目前似乎只能換個地方吃飯了,反正我們已經確定了棟哥的位置,再碰到一起可就成了靈異事件了。
所以我提議還是可以一起吃,但這次秦佳玥卻語氣很堅定地拒絕了。可能是她也怕再遇到別的老師,那可就更加尷尬了。
既然不能強求,那我也只能作罷。跟秦佳玥道過別以後,我乾脆去米線店對面的小餐館吃了頓炒飯。
午休時間總是很短暫,由於之前在米線店耽誤了些時間,我吃完炒飯時都已經12點50了。
學校要求是下午1點之前到校,所以我只能趕快收拾好東西往學校趕。好在這裡離南門並不是很遠,走兩步就能回去。
可能是因爲我們學校人多吧,所以在規模上比別的學校都要大。光是從校門走到教學樓都需要5分鐘,再加上上樓的時間,我到班級的時候都已經12點58了,又差點遲到了。
不過讓我感到意外的是,秦佳玥居然趕在我之前到班級並坐好了。沒想到這樣一位文靜的女孩子(至少在別人面前是這樣的)吃飯可以這麼快。
“桀桀桀……”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李達珂的招牌笑聲,令我有些好奇地轉過了頭,反正現在還沒上課嘛。
湊過去一瞧,李達珂好像正和他的同桌在看些什麼,有點像是那種……漫畫書的感覺。
沒想到李達珂居然把漫畫給帶到學校來了。我初中的時候就已經不看這些了,能對着漫畫書笑成這樣,真是不理解他的笑點。
“桀桀桀——”李達珂笑聲逐漸放肆,甚至還吸引了剛進門的野生棟哥。
“桀桀……嗯?”似乎察覺到周圍的空氣逐漸凝固,李達珂忍不住擡頭一看。
“哎呀我……”
可氧化鈣還沒說完,就被棟哥強行給打斷了。
“看啥呢樂成這樣?給我也瞅瞅。”棟哥把他手裡的東西拿了上來,“這是……畫?這誰畫的呀?還挺好看。”
只見李達珂同桌汪春閣下意識地擡起了頭,表情還帶着些驕傲的意味。但在他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勁之後,又急忙把腦袋低了下去。
對於汪春閣這個名字,我可謂是印象特別深刻了。除了對於他那足以以假亂真的畫技的歎服之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在剛開學自我介紹時,他就曾在講臺上說出過「汪是汪汪汪的汪,春是發春的春」這等虎狼之詞,恐怕當時所有的目擊者到現在都還能想起這個"名場面"……
算了,反正這事我不打算摻和,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八卦的人嘛(上午是個例外)。況且棟哥還看到了一些令我解釋不清的場景,這要是讓他想起來可就麻煩了。
“鈴——”熟悉的上課鈴響了,代表着開始上課了,
我非常想吐槽的是,我們學校的上課鈴是一段非常歡快的DJ音樂,頗有一種在舞廳蹦迪的既視感。
下課鈴卻又顯得非常悲傷,是一段極度傷感的鋼琴曲,傷感到什麼程度呢?就是那種……靈堂哀樂的感覺?感覺用嗩吶二胡來演奏的話,效果會更好一些。
雖然對於學校來說可能是這樣,但是我們學生的反應卻截然相反。每次聽到歡快的鈴聲就開始傷感,聽到傷感的鈴聲就開始歡快。
和上課鈴一起遲到的,是一名和我並不是很熟的同學,我甚至連他的名字都想不起來,好像是楊……什麼的,反正他現在成功吸引了棟哥的全部火力。
“來這麼晚啊。”放下手中的漫畫,棟哥有些不滿意地朝門口走去,“下次再踩點來,就給我上後面立着去。”
那位男生只是點了點頭,似乎是有什麼心事的樣子,回到座位的時候還特地回頭看了我一眼。
不對,他閒的沒事看我幹啥?肯定是我眼花了。
但他接下來的舉動卻立馬駁回了我的觀點,他忽然又轉過頭,目不轉睛地盯着我看了一會兒。
???我湊?這回總不能是我看錯了吧?我環顧了一下週圍,發現沒有任何人正在和他進行「量子通訊」,那他一直盯着我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
幾分鐘之後,他又回過了頭一直盯着我看,盯得我有些頭皮發麻,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我臉上沾了翔嗎?不對呀,我中午吃的明明是大米飯,沒有沾上翔的機會啊?那他啥要一直盯着我?難不成他對我有意思?
我從心底裡感受到了一股惡寒。雖然那個男生比較瘦弱,我更高大一些適合當攻……
呸呸呸!尼瑪,我特麼在瞎想些什麼東西啊!難道我這兩天碰到的基佬太多,我的思想都要被gay化了嗎?真是太特麼可怕了。我立刻給了自己一巴掌,對自己極度反常的想法進行了譴責。
直到下一節課的任課老師走進到班級的時候,那位楊同學才“戀戀不捨”地轉過頭去。
棟哥看到老師來了,和她互相點頭示意了一下、打了聲招呼之後,也終於離開了班級。
整堂課我都在思考楊同學到底是什麼意思,以致於下課鈴聲響起我都沒有聽到。幸虧這位小科老師跟語文老師一樣佛系,並沒有叫我這個光頭回答問題。
“我看你一節課都魂不守舍的,咋地了這是?”高霖拍了拍我,臉上寫滿了疑惑,“難不成是失戀了?不對呀,你小子沒理由有對象的。”
“胡鬧!”我擺了擺手,“沒啥大事。”
“何……何伍卿同學?”
我面前不知道啥時候突然多出了個人,而且還在叫着我的名字。現在我正有些心情不好呢,有些不耐煩地擡起頭一看……
“臥 了 個 大 槽 ! ! !”
尼瑪!這特麼不就是那個剛纔盯着我瞅了我一節課的楊某某嗎!難道你已經不滿足於在遠處瞅瞅,打算直接對我上手了是麼?
我嚇得一把抱住了身旁的高霖,附近的女同學看到這個舉動也都習以爲常(好像我倆經常這麼幹一樣),紛紛投來了關懷的目光。
“你幹啥呀……別動手動腳的!男男授受不親奧。”
高霖往後躲了躲,神色有些恐懼地說道:“先說好,我可是賣身不賣藝的,呸,說反了……總之快放開,你還嫌之前那些事情傳得不夠啊!”
“何伍卿同學。”楊某某突然打斷了我們(這句話好像有點奇怪),繼續向我說道:
"那個,我……我有些話想問問你,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