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鬱七七可沒聽她的話,自顧的往前走。
經理見她不聽自己的話,在衆人的面前感覺面上無光,臉色更加的難看。
“給我攔住她,別讓她走了。”
站在走廊的男同事距離鬱七七比較近,隨手就抓住了鬱七七的胳膊。
鬱七七瞪他,“你幹嘛?放開我!”
經理走出洗手間,疾言厲色:“鬱助理你真是太過份,太目中無人了。”
鬱七七掙不開男人的手,氣呼呼的回頭看向經理,“你再不讓他放開我,我還有更過份的!”
媽噠!仗着人多就欺負人啊!
不要臉!
“你還能怎麼過份?”經理惱火道,也不在給鬱七七留情面,撕破臉道:“別以爲有陸總給你撐腰就有多了不起,你不就是鬱家的養女,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就敢到哪裡都囂張。”
鬱家的養女!
鬱家的養女!
鬱家的養女!
簡單的五個字卻如最尖銳冰冷的刀狠狠的刺進鬱七七的心臟,卻連疼動喊不出來,也無法出聲反駁。
因爲她的的確確是鬱家的養女。
因爲她是鬱家的養女,所以走到哪裡都撕不掉這個標籤。
因爲她是鬱家的養女,所以好像活該就要被他們嗤笑,在她的自尊上狠狠的踩上幾腳。
鬱七七緊緊抿着脣瓣,一語不發。
經理見她慫了,不由的冷笑一聲,“給張婷道歉,然後負責她的醫藥費。”
鬱七七瞥了一眼從洗手間走出來的女人,毫不猶豫道:“做夢!”
“你——”經理被她氣的說不出話,瞪了她片刻,強硬的語氣道:“今天你要是不道歉就別想走!”
“怎麼你還想囚禁我不成?”鬱七七揚起精緻的下顎,無所畏懼的迎上經理的眼神。
經理還沒來得及說話,人羣中突然走出來一個男人,凶神惡煞的,“媽的,哪裡來的臭娘們,打了人還敢這麼囂張!真是欠操……”
話音未落地,
揚起一巴掌就甩在鬱七七的臉上。
鬱七七的手被旁邊的男人抓着在,根本就躲不了,也無法反抗,硬生生的捱了這一把,被打的眼冒金星。
臉頰火辣辣的疼,感覺好像已經腫了。
阿西吧!
鬱七七要氣瘋了。
最近也忒倒黴了,不是被鬱明珠打,就是被唐寧欺負,現在就連個路人甲也跳出來欺負她!
要不是被男人抓手臂,她撲上去咬死這個混蛋!
男人見她還敢瞪着自己,揚手就想再給她一個耳光!
“住手!”
男人巴掌就要呼到鬱七七的臉上時,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圍繞成一圈的人自動的避開,讓出了一條路。
身穿雪紡襯衫,職業裙同色系西裝外套的蘇琦一步一步的走過來,腳下的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傳到他們的耳朵裡,像是踩在他們的心裡,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上班時間,你們不在工作,都在做什麼?”蘇琦長的精緻,平日看似看似溫婉清淡,其實骨子裡透着一股涼薄,此刻更是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冰雪的寒意。
尤其是在她看到鬱七七紅腫的臉頰後,臉上有着明顯的五根手指印,眉心立刻皺起。
“上班時間不好好的工作,聚衆鬧事,以多欺少,你們以爲這裡是什麼地方?監獄嗎?”冰涼的聲音再次響起,帶着淺顯的憤怒。
所有人一時間都沒說話。
蘇琦看到鬱七七的手臂還被一個男人拽着,臉色變得更差,“還不放手?”
看樣子他這隻手不想要了?
男人迎上她清澈而鋒利的眼神,立刻縮回了手。
整個公司上下誰都知道蘇琦是陸總的小師妹,跟着陸總從國外回來,進入陸氏,一路扶持走到現在,在公司可以說得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經理見自己的下屬被蘇琦吼得像孫子一樣,咽不下這口氣,陰陽怪調的開口:“蘇秘書,鬱助理雖然說是屬於你們秘書辦的,可她打了我們公關部的人,叫她道歉賠醫藥費也不算過份吧!”
七七
打人?
蘇琦眼眸微眯,表面卻不動聲色,“鬱助理打了誰?”
“我。”張婷走過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了,“你看我都被鬱助理打成什麼樣了,我只想鬱助理能和我道歉。”
說着眼眶的眼淚又流下來了,讓在場不少同事都開始同情她,鄙夷鬱七七,加上之前鬱七七生母是殺人犯的事在公司傳的沸沸揚揚,大家對她的態度是越發的厭惡。
蘇琦淡漠的瞥了她一眼,是流了不少的血。
回頭問鬱七七:“人是你打的?”
鬱七七搖頭,不管琦琦姐相不相信她,她都要說實話,“我沒有打人,絕不會道歉!”
蘇琦沒再多問,直接對公關部的經理說:“你聽到了?鬱助理沒有打人。”
鬱七七聽到她的話,心狠狠一震,眼眶都紅了。
雖然只能看到蘇琦的背影,但她能想到琦琦姐有多認真。
琦琦姐是真的相信她沒有打人。
她突然想到16歲那年,她被告知不是鬱家的女兒,回到家後就看到鬱明珠住進了她的房間,穿着她的裙子,抱着她的玩偶,笑的一臉明媚。
媽咪一臉歉疚的說:“七七,明珠很喜歡你的房間,還有那些衣服娃娃,反正你有很多,你就讓給明珠一些,好嗎!”
她能說不好嗎?
那間房是整個鬱家採光最好的房間,是她從小住到大的,那件裙子是她生日16歲生日爹地特意找意大利的設計師定製的,還有那個棕色的熊娃娃……
那是她考試考了第一名,陸北臣帶她去遊戲城投籃球,投了整整一天好不容易兌換到。
因爲鬱明珠喜歡,所以她都要讓出去,誰讓她不是鬱家的女兒。
好吧,她都不要了,她搬去鬱家採光最差,常年陰暗潮溼的房間。
誰讓她是鬱家的罪人。
她以爲這樣就能夠繼續留在鬱家平靜的過日子,直到上大學搬出去。
誰知道到了晚上鬱明珠會來她的房間裡,懷裡抱着陸北臣送她的那個娃娃,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她的面前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