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蘇簡安和唐玉蘭抱着兩個小傢伙去洗澡。
偌大的客廳,只剩下陸薄言和穆司爵。
兩個人認識久了,總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默契,甚至不需要一個眼神示意,陸薄言和穆司爵就不約而同地往外走去。
到了外面花園,穆司爵點上一根菸,深深抽了一口才出聲:“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他指的是許佑寧的事情。
“不客氣。”陸薄言云淡風輕的給自己挖坑,“按照預定的時間,最遲明天中午十二點,康晉天從瑞士請的醫生就會到a市。你應該問我,明天有什麼計劃。”
陸薄言提醒的沒有錯,攔下今天的兩個醫生還不夠,剩下的另一個醫生,也是麻煩。
如果不解決,許佑寧還是會有危險。
穆司爵從善如流,順着陸薄言的話問,“你明天有什麼計劃?”
陸薄言淡淡的看了穆司爵一眼,說:“你明天就知道了。”
“……”
穆司爵沒想到陸薄言會玩這一招,偏過頭看向陸薄言,目光在煙霧的氤氳下,變得異常冷厲而且意味不明。
陸薄言完全不爲所動,一本正經的樣子十足欠扁,穆司爵卻束手無策。
最後,穆司爵只能叮囑道:“不管你明天有什麼計劃,許佑寧的安全最重要。”
今天,陸薄言把美國的兩個醫生攔在本國境內,就算康瑞城沒有起疑,明天他們再攔截另一個醫生,不管藉口多順理成章,康瑞城都不會再認爲這還是巧合。
既然康瑞城勢必會起疑,他們只能盡最大的努力,保證許佑寧的安全。
事關許佑寧的安危,陸薄言沒有繼續和康瑞城開玩笑,說:“放心,我有計劃。”
穆司爵沒有接着問陸薄言的計劃,這是他對陸薄言的信任。
他又和陸薄言說了一些事情,末了,離開丁亞山莊。
陸薄言也轉身回屋,蘇簡安剛好從樓上下來。
蘇簡安已經洗過澡了,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露出白天鵝般纖長優雅的頸項,說:“媽媽和兩個小傢伙都睡了。”
陸薄言動了動眉梢,權當蘇簡安是在暗示什麼,目光深深的看着她:“我們也回房間?”
蘇簡安並沒有忽略陸薄言眼裡的深意,想了想,配合又期待的說:“好啊!”
說完,她主動拉着陸薄言回房間。
陸薄言意外了片刻,很快就想到,蘇簡安肯定是有什麼想問他。
在某件事上,除非是被他逗急了,否則,蘇簡安不會這麼急切。
陸薄言覺得,他有必要讓蘇簡安意識到他的真正目的。
回到房間,剛剛關上房門,陸薄言就把蘇簡安按在門後,不由分說地吻上她的脣。
蘇簡安沒想到陸薄言一分鐘都等不了,“唔”了聲,企圖推開他。
陸薄言就像早就預料到蘇簡安會反抗,順勢攥住她的手,把她使出來的力氣反作用到他身上,蘇簡安非但沒有推開他,反而貼得他更近了。
蘇簡安滿心不甘,咬了咬牙,瞪着陸薄言:“混蛋!”
陸薄言挑了挑眉:“我可以給你一個說話的機會。”
“……”
哎,這是天賜良機啊!
蘇簡安忙忙說:“我知道佑寧已經沒事了,不過,你到底用了什麼方法?”
陸薄言沉吟了片刻,像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那樣,說:“我不能輕易告訴你。”
蘇簡安就知道,想從陸薄言這種資本家口中套到消息,就必須要拿東西和他換。
她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問:“你想怎麼樣?”
其實,蘇簡安知道陸薄言想要什麼,他們日也相對這麼久,蘇簡安已經太瞭解陸薄言了。
所以,她需要鼓起勇氣,才能問出這個問題。
對於蘇簡安的配合,陸薄言很是滿意——
他咬了咬蘇簡安的耳朵,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磁性的聲音裡充滿暗示的意味:“你要取悅我。簡安,只要我高興了,我就可以告訴你答案。”
蘇簡安已經不是那個任人擺弄的小白兔了,猶豫的看着陸薄言:“你先告訴我,答案好玩嗎?”
她聽到的,要和她付出的成正比,她纔有興趣和陸薄言交易。
否則,一切免談!
陸薄言親了親蘇簡安的脣:“保證滿意。”
蘇簡安沒有懷疑陸薄言,因爲她知道,陸薄言從來不會騙她。
陸薄言敢這麼說,答案,也許真的很好玩。
蘇簡安果斷踮起腳尖,主動吻上陸薄言的脣,雙手摸到他衣服的扣子,解開最上面的幾個,柔若無骨的小手滑進去,撫上陸薄言肌肉分明的胸膛。
她必須承認,這樣不僅僅是在取悅陸薄言,於她而言,也是一種享受。
陸薄言這種比t臺頂級男模還要極品的身材,不是誰都有機會摸得到啊!
唔,摸到就是賺到!
陸薄言很快就注意到,蘇簡安的注意力已經不在他身上了,她根本不是在取悅他,而是在享受。
他定的遊戲規則,不是這樣的!
陸薄言突然用力地咬了蘇簡安一口,危險的看着她:“你在想什麼,嗯?”
蘇簡安暗叫了一聲不好——看來花癡還是不能太明顯,這麼快就被抓包了!
她一臉無辜:“不能怪我。”
陸薄言似乎是覺得好笑,勾起脣角,好整以暇的看着蘇簡安:“那要怪誰?”
“唔!”蘇簡安儼然是一副事不關己,她不負任何責任的樣子,推卸道,“怪你身材太好了!”
陸薄言的目光突然變得深邃,他盯着蘇簡安看了片刻,緩緩說:“你成功了。”
蘇簡安知道,陸薄言說的是她成功地取悅了他。
既然這樣,他爲什麼不告訴她答案,還反過來耍流氓?
蘇簡安掙扎了一下,試圖抗拒陸薄言的靠近,可是她根本不是陸薄言的對手。
她只能抗議:“騙子,我們說好的不是這樣!”
陸薄言一隻手按住蘇簡安,強迫她感受他的存在,似笑非笑的哄着她:“乖,先感受一下我的身材?”
“……”
蘇簡安這才意識到,她親口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她來不及拒絕,陸薄言就把她抱起來,下一秒,她被放到牀上。
接下來等着蘇簡安的,就是一場彷彿沒有盡頭的狂風暴雨。
“風雨”最大的時候,蘇簡安想起陸薄言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也沒有力氣問了,只能緊緊纏着陸薄言,承受他每一下的掠奪,每一次的給予。
第一次結束後,蘇簡安軟在陸薄言懷裡,感覺連呼吸都費力。
陸薄言吻了吻她汗溼的額角,在心底輕輕嘆了一口氣。
蘇簡安已經太瞭解陸薄言了,哪怕陸薄言沒有出聲,她也知道他默默嘆氣的事情。
她擡手輕輕戳了戳蘇陸薄言的胸口:“嘆什麼氣?”
陸薄言撥開蘇簡安額角溼掉的頭髮,聲音裡帶着疑惑:“簡安,我明明帶着你鍛鍊了這麼久,你的體力爲什麼還是跟不上?”
蘇簡安幽怨的看着陸薄言:“怪你啊!”
陸薄言意外的看了蘇簡安片刻,一副被冤枉了的樣子:“爲什麼怪我,我太用力了?”
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
一個字,是!
兩個字,不是!
這麼簡單的答案,卻哽在蘇簡安的喉嚨口,她遲遲無法吐出來。
她說是,陸薄言一定會馬上來一次不那麼用力的,讓她感受一下他的“溫柔”。
她說不是,陸薄言馬上就會說,原來他還不夠用力?
然後……她馬上就會見識到他真正用起力氣來,是什麼樣的。
陸薄言不是在問問題,明明就是在給她挖坑!
蘇簡安聰明地選擇避而不答,賴在陸薄言身上,盯着他:“你不要轉移話題,你應該告訴我你到底怎麼幫了佑寧!”
陸薄言端詳了蘇簡安片刻——她現在,似乎真的需要時間休息一下。
他把事情告訴她的空檔裡,她應該剛剛可以休息好。
接下來,陸薄言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蘇簡安--
查到醫生名單後,陸薄言很快就發現,這幾個醫生雖然有着高明的醫術,卻專門爲康晉天那幫人服務,乾的最多的不是救人的事情,而是利用他們的醫學知識殺人。
既然這樣,他沒有必要對他們客氣。
他找人收買了兩個醫生的朋友,給出鉅額報酬,讓這兩個醫生從美國帶點“東西”過來。
金錢本身就帶有削弱人抵抗力的魔力,兩個醫生都答應了,他們把東西放進行李箱的時候,已經註定他們無法走出美國境內。
聽完,蘇簡安遲遲反應不過來,愣愣的看着陸薄言,半晌無法發出聲音。
陸薄言撫了撫蘇簡安的下巴:“怎麼了?”
蘇簡安搖搖頭:“我差點忘了,你本來就很腹黑。”
剛結婚的時候,蘇簡安經常被陸薄言坑到哭,毫無反擊的能力。
自從兩個小傢伙出生後,陸薄言就變成了二十四孝好老公,除了某些時候,他基本不坑她了,久而久之,蘇簡安居然忘了陸薄言的腹黑段數。
想着,蘇簡安突然好奇起來,看着陸薄言:“康晉天一共幫佑寧找了三個醫生,明天還有一個瑞士的醫生要過來,你打算怎麼解決?”
陸薄言挑了挑眉:“你真的想知道?”
蘇簡安脫口而出:“很想!”
陸薄言緩緩勾起脣角:“你知道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