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寧看的報道出自唐氏傳媒記者的手,行文簡潔,措辭也幽默得當,把張曼妮事件完整地呈現出來,一邊加以分析,點擊率很高。
但是,報道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蘇簡安。
所以,許佑寧很好奇,張曼妮事件怎麼會和蘇簡安有關?
米娜神神秘秘的眨了眨眼睛:“這件事,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哦!”
許佑寧突然想起來,報道里有一個地方簡單地提到,陸氏集團今天一早發佈了開除張曼妮的人事通告,張曼妮悲慘的一天,又雪上加霜。
張曼妮是陸氏集團的員工——這就是蘇簡安和張曼妮之間的關聯吧?
許佑寧心底的好奇像氣球一樣不斷膨脹,期待的看着米娜:“到底怎麼回事?”
米娜神秘夠了,終於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許佑寧,着重強調蘇簡安是怎麼直接面對張曼妮的挑釁,又是怎麼機智地反擊,讓張曼妮自食惡果的。
許佑寧終於知道米娜爲什麼這麼激動了。
她聽完,同樣忍不住佩服蘇簡安。
末了,米娜不忘強調:“哦,對了——這齣戲之所以會這麼精彩,也少不了我的功勞!”
許佑寧閒閒的盤着雙腿,看着米娜:“你做了什麼?”
米娜清了清嗓子,緩緩道來:
“簡安原本的計劃,只是給警察局的人打個電話,揭發張曼妮購買違禁藥品的事情,讓警方順着張曼妮這條線索,去調查那個非法制藥團伙。
“如果只是這樣,一切也只是在背後默默進行,這件事不會成爲新聞,更不會有這麼大的熱度。”
許佑寧好奇的目光膠着在米娜身上,做了個“拜託”的手勢:“所以——米娜小姐姐,你到底做了什麼?”
“嘿嘿!“米娜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說出她給記者爆料的事情。
所以,她纔是這個熱點新聞的幕後推手。
許佑寧聽完,果斷對着米娜豎起大拇指:“幹得漂亮!”
張曼妮這樣的人,就應該被這樣妥妥帖帖的收拾一次。
否則,誰都不知道她下次還能作出什麼妖。
米娜和簡安的配合,簡直完美!
穆司爵從書房出來,看見許佑寧和米娜聊得很開心的樣子,輕輕“咳”了一聲。
米娜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
她這個時候還在一對新婚夫妻的房間裡,是件很不知情不知趣的事情。
她和穆司爵打了個招呼,下一秒就消失了。
許佑寧在微博上瀏覽網友對張曼妮事件的評論,忍不住笑出來。
網友並不知道這件事和蘇簡安有關。
但是,這並不影響整件事的戲劇性,更不影響網友討論的熱情。
穆司爵徑直繞到許佑寧身後:“看什麼笑得這麼開心?”
“今天發生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給你看——”
許佑寧翻了一下瀏覽記錄,重新打開新聞,把平板電腦遞給穆司爵。
穆司爵一目十行,只看了三分之一就失去興趣,把平板丟回去,一臉嫌棄:“這有什麼好看?”
“這麼一看,是沒什麼好看的,不過——我告訴你一個只有少數人知道的秘密——”許佑寧神神秘秘,一字一句的說,“這件事,和簡安有關。”
穆司爵挑了下眉,似乎是不信——這種事怎麼可能和蘇簡安扯上關係?
“是真的!”
許佑寧爲了證實自己的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穆司爵。
聽完,穆司爵若有所思,遲遲沒有說話。
許佑寧託着下巴,閒閒的看着穆司爵:“怎麼樣,是不是被簡安震撼了?我也被她震撼了!”
如果收到張曼妮的消息時,蘇簡安陷入慌亂,或者是衝動地直接去找陸薄言,都中了張曼妮的計。
這樣一來,張曼妮的計劃就成功了。
可是,蘇簡安保持着絕對的冷靜,不但破壞了張曼妮的計劃,還把她和陸薄言從這件事中完全剔除出去,避免了她和陸薄言的誤會,也給了張曼妮一次慘痛的教訓。
這一戰,張曼妮一敗塗地。
許佑寧怎麼想都覺得,她沒有理由不佩服蘇簡安。
不過,這點事,還不至於震撼到穆司爵。
穆司爵淡淡的說:“我只是……意外。”
許佑寧不解:“意外什麼?”
“因爲薄言,我很早就知道簡安了。不過,我以爲她很好欺負。”穆司爵挑了下眉梢,“沒想到……”他的潛臺詞,不言而喻。
許佑寧沉吟了片刻,得出一個結論:“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女人的殺傷力!”
穆司爵深深看了許佑寧一眼,深表贊同的“嗯”了聲,“確實。”
他第一次見到許佑寧的時候,覺得這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一定要說她哪裡不普通的話,不過是比一般女孩多了一股子機靈勁。
如果不是看陸薄言的面子,他根本懶得收留她。
那個時候,就算給他科幻作家的想象力,他也想不到,接下來的日子裡,他會愛上許佑寧,還會和許佑寧一起經歷這麼多事情。
所以,許佑寧說得對——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女人的殺傷力。
許佑寧淡淡的迎上穆司爵的視線:“你……什麼意思?”
她總覺得穆司爵那一聲“嗯”,其實別有深意。
“沒什麼。”穆司爵雲淡風輕的說,“我去洗澡了。”
穆司爵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門後,許佑寧的神色隨即恢復平靜,緊接着,又暗下去。
米娜突然回來,告訴她一件趣事,只是暫時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她並沒有忘記宋季青的話。
她還是要做出一個選擇,免得讓穆司爵爲難。
許佑寧猶豫了許久,腦袋還是一片空白,或者說……一片混亂。
她終於知道穆司爵爲什麼遲遲不跟她說了。
哪怕是她,也很難做出抉擇,更何況穆司爵?
穆司爵洗完澡出來,時間已經不早了,直接躺到牀上,這才發現,許佑寧不知道在想什麼,神色有些暗淡。
他側過身,漆黑深沉的目光看着許佑寧:“怎麼了?”
許佑寧對上穆司爵的視線,突然想到——穆司爵是不是還有很多事情瞞着她?
當然,他一定是爲了她好。
而她,不能爲穆司爵做任何事。
許佑寧第一次如此懊惱自己的無用,靠過去,吻了吻穆司爵的雙脣。
她第一次這麼主動,有些緊張,動作顯得很生澀。
但是,她很快就掌握了一些門道,每一下的吻,都變得越來越撩人。
穆司爵的呼吸沉下去,聲音也被身體深處萌發的渴望碾得沙啞。
他攥住許佑寧的手,目光沉沉的盯着許佑寧:“你確定要這麼做?”
許佑寧太熟悉穆司爵這個樣子了——這說明他已經忍耐到極限了。
這種時候,捉弄一下穆司爵應該是很好玩的。
許佑寧惡趣味的笑了笑,吻了吻穆司爵的下巴:“如果我說,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忍得住嗎?”
“玩笑?”穆司爵眯了眯眼睛,突然一個翻身,把許佑寧壓在身下,“來不及了,我當真了。”
“唔……”許佑寧的瞳孔微微放大,“你……”
她接下來的話,根本沒有出口的機會,如數被穆司爵堵回去。
她還是高估了穆司爵在這方面的忍耐力。
接下來,穆司爵的吻就像突然而至的疾風驟雨,強勢地把許佑寧淹沒。
許佑寧無處可逃,只能乖乖承受穆司爵的給予的一切。
她忘了他們一起攀登過幾次雲巔之後,穆司爵終於停下來,把她抱在懷裡,輕輕吻着她。
許佑寧想起忘了在哪兒看到的一句話——
結束之後,如果他依然願意抱着你,親吻你,那麼,他是真的很愛你。
許佑寧心底驀地一暖,抱住穆司爵,吻了吻他的下巴,最後,雙脣不由自主地貼上他的脣。
穆司爵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呼吸,又開始變得急促。
他最終是沒有忍住,又一次壓住許佑寧。
意料之外,許佑寧並沒有抗拒,只是低聲說:“輕點……”
穆司爵的脣角微微上揚,許佑寧還沒明白過來他有何深意,他已經吻上許佑寧。
這個吻,一路火熱蔓延,最後來到許佑寧的小腹上。
許佑寧已經開始顯示出懷孕的跡象,小腹微微隆起,腰圍卻沒有多少變化。
穆司爵的手放在許佑寧的小腹上,輕輕吻下去。
這一吻,有愛,也有憐惜。
許佑寧怕穆司爵還會往下,輕聲抗議着:“不要了……”
穆司爵似笑而非的看着許佑寧:“你確定?”
許佑寧管不了那麼多了,主動吻上穆司爵,又一次佔據了主動權。
穆司爵已經滿足了幾次,這一次,權當是飯後甜點。
他並不急,閒閒的看着許佑寧,示意許佑寧請便。
在許佑寧看來,穆司爵這無異於挑釁。
她用了所有技巧,使出渾身解數,像一直柔軟無骨的軟體動物賴在穆司爵身上,糾纏着他,偶爾挑逗一下,也不做別的。
她想看看,穆司爵什麼時候纔會失去耐心。
穆司爵這才意識到許佑寧打的什麼主意,眯了眯眼睛,警告道:“佑寧,你會後悔的。”
“唔,是嗎?”許佑寧一副不信邪的樣子,曖昧的蹭了蹭穆司爵,“你打算……怎麼讓我後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