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甜上完藥跟威爾斯從醫務室出去,兩人來到那名男子的房間外。
裡面的男人怒吼聲弱了些,唐甜甜走到門口。
一名護工及時上前,“唐小姐,你現在不能進去,他還很危險。”
唐甜甜看向護工,“你們對他的用藥都記錄在案嗎?”
“是,療養院都有記錄的。”
“穆總問起我怕不好交代,我想知道,他昨天被注射了幾針麻醉?”
護工正好剛剛去登記完,想了想道,“唐小姐,是三針。”
“三針……”唐甜甜看了看仍不平靜的房間,沒多久就收回視線,她緩緩點了點頭,道謝後又說,“如果有新的情況,請及時通知我。”
“好的。”
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聽上去來了兩三個人,穆司爵帶着真正的助理走了過來。
穆司爵讓人去確認房間內男子的情況。
“他有精神問題?”穆司爵看向唐甜甜,眉心有一抹嚴肅之色。
唐甜甜輕搖下頭,“現在還不能確定。”
穆司爵看唐甜甜手掌被包紮着,威爾斯問穆司爵,“這個人是什麼背景?”
穆司爵看向威爾斯,“一個健身教練,不久前被辭退了。”
這樣的身體條件是容易讓人混淆。
穆司爵的助理從房間內出來,低聲在身側說了什麼,唐甜甜隱約聽到助理在說明男子發狂時的情況。
穆司爵眼神微凜,看向對面的唐甜甜,“唐醫生見過這種情況嗎?”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唐甜甜搖頭。
房間裡又傳來男子的怒吼,穆司爵的神情變得嚴峻了。
他帶來的助理在旁邊問,“醫生呢?”
護工急忙說,“馬上就過來。”
“要儘快把原因徹底查清楚。”
穆司爵看向威爾斯和唐甜甜,“唐醫生覺得是記憶混亂所致?”
“不排除這種可能。”唐甜甜用詞慎重。
她畢竟還沒有確定,心中總有一絲疑惑解不開。
醫生匆忙趕到了,穆司爵看眼男子的房間,醫生立刻帶人走了進去。
威爾斯帶着唐甜甜起身,穆司爵沒有留他們,兩人走出了療養院。
唐甜甜上了車,威爾斯見她坐在車內心事重重,車開走時,她還轉頭朝療養院看了看。
“你很在意麻醉劑?”威爾斯的聲音在身側響起。
唐甜甜一頓,點了點頭,
心裡總是想到那個畫面,無法說服自己,“我在那個人身上看到了四個針眼,但護工很確定地說只有三針。”
威爾斯看向車子開出的道路,療養院在A市城郊,附近了無人煙。
“人能被送來,總要有些手段的。”
唐甜甜也想過這樣的理由,但會不會太巧合?
另一個叫周義的男人,似乎從頭到尾沒有出現過異常。
“你怎麼會來療養院了?”唐甜甜輕鬆地換了個話題。
“來辦點事。”
唐甜甜無意中低頭又看到了被包紮的手掌,傷疤本來已經幾乎看不見了,可隨着那道被劃開的傷口,傷疤也變得格外清晰。
唐甜甜轉頭看看窗外,人在某個瞬間,會有種彷彿置身於過去的錯覺……
唐甜甜不禁去想,高中那年……
那年,她曾經消失過的兩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唐甜甜回到家,下了車看到威爾斯的手下臉色嚴肅地站在樓下。
“唐小姐。”
唐甜甜輕點頭。
手下和威爾斯彙報要事,唐甜甜先上樓了。
開門的時候唐甜甜接到了蕭芸芸的電話,在A市的大學同學許久不聯繫,不知是誰起的頭,組織了一次同學聚會。
丁亞山莊。
蘇簡安從臥室的沙發上拿起陸薄言的外套,傭人在外面敲了敲門。
“太太,我來拿換洗的衣服。”
蘇簡安伸手摸向陸薄言外套的口袋,以爲沒有東西,沒想到準備交給傭人時,從裡面摸到了一張飯店的名片。
蘇簡安微微一怔,低頭看了看名片上的名字和地址,她記得這是一家以富有情調出名的飯店。
傭人看向蘇簡安,蘇簡安又從口袋裡找到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的女人,看樣子二十六七歲,照片的角度明顯是偷拍來的。
蘇簡安心裡一驚,手指微微收攏了些,她臉上神色未變,將照片和名片收起來。
蘇簡安把衣服交給了傭人。
“去吧。”
蘇簡安關了門轉身回到房間內,陸薄言洗了澡從浴室出來。
陸薄言走到沙發前時看到上面的衣服不見了,轉頭看向蘇簡安。
“得意居的飯比較好吃嗎?”蘇簡安語氣隨意地走上前。
陸薄言眉頭一動,朝她走過來,輕笑道,“搜我的身?”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蘇簡安略顯嚴肅,有些想法在眼睛裡是藏不
住的。
“這是越川找的。”陸薄言直接回答。
蘇簡安微微蹙眉,“別推給越川,他要是找飯店,也肯定是幫你找的。”
蘇簡安看他頭髮還有點溼,拿了毛巾過來。
陸薄言坐在沙發上,蘇簡安過去時看陸薄言伸手去接,她拿着毛巾的左手收回,右手從口袋裡摸到了一張照片。
陸薄言的掌心啪地一聲被打了一下,攤開的掌心內多了一張照片。
“你們挺喜歡這種長相的女孩?”蘇簡安看他眼。
“看這張照片,上面的人總的有二十六七了吧。”陸薄言掃眼照片,似乎這時候才正眼看過一樣。
“你該不會想說,這個女人也是越川找的?”蘇簡安壓根不信他的話。
陸薄言看了看她,“這還真就是越川找的。”
“亂講。”
蘇簡安拿走照片放去茶几上,似乎不想讓陸薄言多看一眼。照片上的女人長相不算美麗驚豔,但是面容清秀,跟醜陋也絕對搭不上邊的。
“越川拿錯了我的衣服,這是放在他身上的。”陸薄言解釋,“還不信我嗎?”
他沒放在心上,卻見蘇簡安沒說話。
陸薄言眼神微凜些,他擦了下頭髮,丟開毛巾,直接拿過了茶几上的照片。
蘇簡安半信半疑他這番話,還未開口,就見陸薄言一手拉過蘇簡安坐在自己身側,一邊拿出打火機將照片點燃。
蘇簡安吃了一驚,不由坐定在沙發上,“你這是要幫着越川藏人?”
“你知道威爾斯爲什麼願意在A市談生意嗎?”陸薄言反問。
“怎麼又把威爾斯公爵扯進來了?”蘇簡安看着照片在男人手裡寸寸燃燒。
紅色的火焰讓人看在眼底莫名覺得心驚……
陸薄言看向燃燒的照片,直到火焰向上吞噬,他隨手丟進了盆子。
“他在找一個Z國女人,這個人就是按照他給的特徵找的。”
“越川是在幫他找人?”蘇簡安不由疑問。
“不只越川,這幾年我也在派人四處找。”陸薄言搖了搖頭。
蘇簡安思索下,“威爾斯公爵多年前就來過Z國?”蘇簡安並沒有聽說過。
“你好奇他爲什麼找一個Z國女人?”
“他們有什麼關係?”蘇簡安只能想到這個原因。
陸薄言沒有回答,眉頭動了動,看了看還在燃燒的火盆,“我只知道,這個人如果被找到,會和威爾斯的家族牽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