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司爵大手包裹着許佑寧的小手,大步帶着她向外走。
許佑寧跟在他身後,含笑看着他,聲音故作平靜的問道,“去哪裡?”
她好久沒見如此情緒焦急的穆司爵,竟——還有點兒可愛。
“回家。”
“哦,我在酒店訂了房間。”
許佑寧剛說完,穆司爵停下了步子。他的掌心像火燒一樣炙熱,他看向許佑寧,“哪間?”
許佑寧遞給他一張房卡,穆司爵看罷之後,大手一攬直接將許佑寧摟在懷裡。
這次許佑寧也很順從他。
進了電梯,穆司爵直接將許佑寧擠到角落,低頭看着她,那樣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一般。
“有監控。”許佑寧只覺得臉頰微熱,她垂下眉眼,小聲提醒道。
穆司爵擡頭看了一眼頭上的監控器。
穆司爵的模樣有些氣惱,許佑寧悄悄打量着他,總是忍不住想笑。
鬧情緒歸鬧情緒的,自己的男人真是越看越順眼。
許佑寧伸出手輕輕扯住穆司爵的領帶,穆司爵低下頭靠着近。許佑寧的目光似是含了春-情,她就這樣笑着看着他,沒有下一個動作。
穆司爵的喉結禁不住上下動了動,隨後他扯開西裝釦子,擡起手遮住了許佑寧,俯下身吻上她的脣瓣。
大手捧着的臉頰,一下一下吃着她的脣瓣。
許佑寧也不老實,小手摸在他的腰腹上。
只見穆司爵身體一僵,她的小手順着腰帶,向下,向下,然後突然停止。
“司爵,你的腹肌——真硬啊。”
她故意將“啊”字的尾間拉長了一下,那聲音,竟有說不出的媚!
“轟”地一聲,有煙花在穆司爵的腦海裡爆炸了。
他的佑寧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不加隱晦的“引誘”他。
穆司爵像一頭雄獅,撲在許佑寧身上。
“叮!”電梯門開了。
穆司爵的身體再次僵住。
許佑寧含笑看着他,“我們到了。”
在她的臉上,他明顯看到了揶揄的味道。
穆司爵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一會兒進去就辦你。”
許佑寧的臉瞬間紅成了蝦子。
她低着頭,任由穆司爵摟着她,出了電梯。
拿着房卡,穆司爵打開了酒店總統套房的房門。
一進屋,他便將許佑寧攔腰抱起來。
許佑寧低呼一聲,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穆司爵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大步來到牀前,此時穆司爵激動的就像個毛頭小夥子一樣。
許佑寧緊緊環着他的脖子,絲毫不放鬆,“司爵,我還在生氣。”
言下之意,她不是心甘情願的。
“佑寧。”穆司爵一聽這話,本來想把她放在牀上,此刻變成了他坐在牀上,懷裡抱着許佑寧。
“你說說,怎麼樣你才能解氣。”穆司爵的聲音出奇的溫柔。
許佑寧一雙水潤的眸子無辜的看着他。
穆司爵心中竟突生出幾分不好的感覺,許佑寧這副模樣,明顯就是在想鬼點子!
“佑寧,你……”
“司爵,你真的希望我不生氣嗎?”
穆司爵還沒有說完,許佑寧便開口了。
穆司爵愣了一下,有種被套路的感覺。
但是此情此景,氣氛已經烘托到了這,穆司爵只得點頭,“嗯。”
許佑寧伸出手指,輕輕描繪着穆司爵的臉頰輪廓,此刻的她簡直就是個妖精!穆司爵的身體緊僵着,他都不敢說話,一說話,他聲音都會帶着濃重的情——欲。
“司爵,其實我好想你啊,你去Y國之後,每天夜裡,我都會想你。”許佑寧拉過他的大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處,她的眸光清澈,似是含了水意,盈盈水光將落未落。
穆司爵心下一陣犯酸,他也想她。
“司爵,你有想我嗎?”許佑寧按着他的大手,緊緊按在自己的胸前。
他能感受到她的心臟一下下跳着,穆司爵此時只覺得口乾舌躁,自己的心臟追着她的跳動着。
“想!”七哥略顯憨憨的回了一句。
“那你今天自己在酒店住。”說着,許佑寧便起了身,從他懷裡跳了下來。
“……”
什麼情況?穆司爵只覺得自己懷裡一空,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他怔怔的看着許佑寧,“佑寧……”
“司爵,你忍心看我生氣嗎?”
不忍心。穆司爵心疼許佑寧都不來及,但是他想反悔來着。
許佑寧的手按在穆司爵的肩膀上,“司爵,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你也累了,洗洗澡先休息吧。”
聽聽,人許佑寧這話,多麼貼心,多麼懂事。
真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穆司爵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佑寧……”
“司爵,家裡放心,我會把孩子們照顧好的。”說完,許佑寧又“體貼”的說道,“好好休息吧。”
“……”
穆司爵目光深邃的看着許佑寧,隨後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西裝褲,許佑寧自是也看到了。
只見他們二人四目相對,許佑寧的笑得可謂是風情萬種,“司爵,衝個澡就好了。”
“……”
穆司爵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全部涌了上來,高血壓快來了。
穆司爵站起身,他此時的臉色難看極了,沉着個臉,但是又不能發脾氣。
“佑寧,康瑞城死了,我們的仇報了。”穆司爵打算來感情牌。
“哦,康瑞城啊,他早晚都會死。”
“……”
“你們幾個人連手,再加上國際刑警,如果還解決不了他,那就是你們有問題了。”
“……”
穆司爵本想感動許佑寧一番的,然而許佑寧三言兩語,就把解決康瑞城這事兒說成了小事一樁。這個話題如果再聊下去,沒準兒就聊成他們無能了。所以,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
“好了,司爵,我看你挺累的,先休息吧。我約了做美容,馬上就到時間了。”
“……”
做美容?比自己老公重要?
“佑寧……”
“噓……”許佑寧的手指按在穆司爵的脣瓣上,“司爵,你再說,我就要生氣了。”
看來,他這遭確實是逃不掉了。
“誰送你去美容院?”
“家裡司機。”
“嗯。”
“我走了司爵,你好好休息。”
“嗯。”
許佑寧一臉帶笑,神態輕鬆的出了房間,穆司爵則是一臉僵硬的坐在牀上。
他以爲自己“倖免於難”,看來是他太樂觀了。
行了,現在什麼也不用想了,佑寧都能這樣對他,那陸薄言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
穆司爵起身去了浴室,休
不休息的無所謂,關鍵是他得瀉火,天知道他現在有多難受。
許佑寧出來之後,撥通了蕭芸芸的電話。
“喂,佑寧,怎麼樣怎麼樣?”電話那頭傳來蕭芸芸激動的聲音。
“搞定。”
“耶!”
“一會兒見。”
“好的。”
蘇亦承的車上。
蘇亦承在開車,沈越川坐在副駕駛上。
後面坐着洛小夕和蕭芸芸。
蕭芸芸一聽許佑寧搞定了穆司爵,激動的和洛小夕擊了個掌。
蘇亦承和沈越川對視了一眼,此時倆男人心理複雜極了,他們也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別惹自己老婆。
一個男人永遠不知道一羣女人聚在一起會想出什麼鬼點子。
此時,他們不知道穆司爵的狀況有多“慘”,但是他們看到了自己老婆的表情有多興奮。
哎,沒什麼能做的,默哀吧。
**
正如他們所想,陸薄言現在確實有些“慘”。
“簡安,你聽我解釋。”陸薄言握着蘇簡安的手,不讓她走。
蘇簡安仰起頭,目光清澈的看着他,似乎在說“你解釋吧”。
然而,看着蘇簡安這個不在乎的表情,陸薄言似是嗓子裡被噎了什麼東西,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着,最後蘇簡安開口了。
“你還有事嗎?沒事我要走了。”
“簡安,你一點兒都不關心我嗎?”
陸總這是怎麼回事啊,一個大男人家家的,此時說的話,怎麼聽出來有些委屈呢?
陸薄言一問出口,蘇簡安便笑了起來。她揚起脣角,笑起來的她,加上短髮的原因,看起來更像個學生。
她的美,令陸薄言恍了心神。
“我關心你有用嗎?我一路不吃不喝不睡覺,到了Y國,我得到了什麼?我得到是你遇害的消息,我在醫院看到的是被袋子裹着識別不出面孔的屍體。我在酒店遭到襲擊 ,我拿槍保護自己。”蘇簡安語氣平靜的陳述着,她的語裡不帶一絲情緒。
聽到她說拿槍保護自己時,陸薄言心疼的糾成一團。
“你想要什麼樣的關心?我關心你,我得到了什麼?陸薄言,當我看到你遇害的消息,你知道我什麼心情嗎?”她的聲音依舊平靜,但是此時她的眸子裡早已沾染了委屈的情緒,“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陸薄言一把將她抱進懷裡。蘇簡安難受,陸薄言心裡也不好受。
從穆司爵口裡得知,她難過的抽着煙,倔強的拒絕穆司爵幫助,開槍打退了想襲擊她的人。
他的簡安,一直在跟在他身後,被他保護的完整無缺。然而,那個時候,她失去了他,不得不變得堅強。
陸薄言緊緊抱着她,像是要把她揉到身體裡。
他的簡安,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哪個女人都不喜歡變得強勢,哪個女人不想受到呵護。但是有些時候,她們不得不變得強,變得更強,因爲她們無人可依靠,後退一步便是懸崖峭壁。
蘇簡安委屈的抿起脣角,她倔強的沒有動,任由陸薄言抱着她,但是眼淚仍舊打溫了他的衣服。
她恨死陸薄言了,她討厭他,非常非常討厭!
但是……
陸薄言大手撫着蘇簡安的頭髮,“簡安,對不起。”
只聽到蘇簡安語氣清冷的說道,“你抱夠了嗎?我一會兒還要去開會。”
“……”
陸薄言的手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