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別生氣,別生氣。”在回去的路上,A姐一直勸季玲玲。
“A姐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衝動的。”
A姐忍不住扶額,當衆和宮星洲陳曼姝互懟,這還不算衝動啊?
季玲玲現在能在娛樂圈站住腳,多是因爲宮星洲的緣故。
現在宮星洲另結新歡,季玲玲早就被一腳踢除在外。
這網絡上的輿論自然是更傾向宮星洲。
“玲玲,現在……你和宮星洲……”A姐一臉爲難的說道。
季玲玲表情淡漠的看着車外,“我和他已經結束了,沒有關係了。”
“那……”
“A姐,你擔心我還會像三年前一樣被封殺嗎?放心吧,不會的,這次沒有人能輕易動搖我的位置。”
聽着季玲玲絕決的聲音,A姐把已經到嘴邊的擔憂嚥了下去。
哎,人紅靠命。
眼瞅着季玲玲即將混出頭來了,沒想到卻被宮星洲擺了一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季玲玲回到了公寓,A姐小心翼翼的將她身上的高定禮服脫下來。
“玲玲……”
“A姐,你先走吧,我想休息一下。”
A姐看着季玲玲欲言又止。
“好吧,那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嗯。”
隨後,A姐就抱着禮服離開了。
A姐走後,季玲玲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直接癱坐在沙發上。
她一手搭在沙發上,撫着額頭上,臉上滿是疲憊。
就在這時,門口處有響動,有人打開了房門。
“A姐,落下什麼東西了?”季玲玲閉着眼睛休息,她下意識問道。
門外的人沒有說話。
季玲玲猛得睜開眼睛,她看到眼前的人,立馬坐直了身體,“怎麼是你?”
來得人是宮星洲。
只見宮星洲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有什麼喝的?”宮星洲開口。
季玲玲怔怔的看着他,這個挨千刀的,這會兒了,他居然還敢堂而皇之的來她這兒找水喝?當她是什麼人了?
“沒有。”季玲玲沒好氣的回道。
隨即,她側過身子靠在沙發上背對着宮星洲。
見她這態度,宮星洲也不惱,起身自己便走進了廚房,自顧的倒了一杯白開水。
聽着廚房的響動,季玲玲的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他來做什麼?
這個時候,他難道不應該陪着陳曼姝去慶功宴?
季玲玲想不通,她也不想想了。
宮星洲總是這樣,輕易的就能撩動她的情弦,這讓她很無奈。
這時,宮星洲從廚房走了出來,他手上端着兩杯水,另一杯水是給季玲玲的。
他沒有主動把水給她,而是將水杯直接放在了茶几上。
季玲玲瞟了他一眼,似賭氣一般,仍舊背對着他不說話。
宮星洲坐在一旁,一邊喝着水,一邊拿出手機翻看着什麼,模樣看起來十分閒適。
他倆這狀態,根本不像分手的,儼然一對小情侶嘛。鬧了矛盾,互相不理對方,在同一個空間下做着共同的事情。
這也不失爲另一種浪漫。
季玲玲本來以爲不理他,他自覺沒趣就會離開,但是沒想到,他在這裡坐起來了。喝完了一杯水,又去續了一杯。
也不說話,就在那裡坐着。
季玲玲心中有氣啊,你一個劈腿男,在這兒待着多礙眼。
“我說你……”
季玲玲坐起身,眼冷對着宮星洲。
只見宮星洲擡起頭,表情略顯無辜的看着她,一時之間季玲玲竟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了。
“怎麼了?”宮星洲問道。
瞧瞧,這個擅於僞裝的男人。“怎麼了?”他劈腿出軌沒道德,還怎麼了?
季玲玲胸中的火氣頓時便又升了起來。
“你能不能走?你挺礙眼的?”季玲玲繃着個臉對他說道。
“我記得,這是穆司野的公寓,也就是我姐夫的公寓,這是給你和我住的。你讓我走?”
“……”
季玲玲無法辯駁。
混蛋呀!
“宮星洲,你想幹什麼?剛纔在記者面前丟了面子,現在來找我報復?想打我一頓?來啊,有本事你就來啊。”說着,季玲玲就站起了身,她來到了宮星洲面前。
宮星洲靠在沙發上,他仰頭看着她。
只見季玲玲單手插腰一副要打架的模樣。
看着她這副鬥雞模樣,宮星洲揚起脣角,俊臉上露出幾分笑意。
“宮星洲,你笑什麼?”季玲玲秀眉一蹙,好傢伙,這孫子已經混到了不要臉面的地步了嗎?
他還好意思笑。
宮星洲長臂一伸,拽着她的胳膊,季玲玲身子一個不穩,直接坐到了他的懷裡。
“啊……”季玲玲嚇得驚呼一聲,隨即便被他穩穩的抱住。
“你幹什麼?”
季玲玲下意識的就要起身,但是宮星洲的大手如鐵鉗一般,摟着她的腰身,讓她動彈不得。
“喂,宮星洲,你想幹什麼?”季玲玲又羞又急,擡起手便打他。
任她打了幾下之後,宮星洲一把握住她的拳頭。
“幾日沒見,脾氣見漲啊。”宮星洲對她笑着說道。
“……”
看着這近在咫尺的臉龐,季玲玲直接轉過臉,“是啊,才幾日沒見,某人就學會腳踩兩條船。您也算把無縫銜接玩了個明白。”
“看着我。”宮星洲道。
季玲玲冷哼一聲,不理他。
這時,宮星洲的長指挾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宮星洲,你幹什麼?”
“生什麼氣?”宮星洲看着她,語氣不悅的說道。
“宮星洲,你裝失憶?陳曼姝是死的?”
“哦,吃醋了?”
季玲玲此時心中是又氣又急,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內心,只見她冷冷一笑,“吃你的醋,做夢!”
“哦,你不吃醋,那我還挺傷心的。”說完,宮星洲湊上她直接吻在了她的脣上。
“嗚……”
季玲玲秀眉緊蹙,身子一個勁兒的躲,雙手用力推在他胸前。
但是……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宮星洲起初的動作很溫柔,但是漸漸的,就變得狂時炙熱了起來。
“嗚……滾……”季玲玲一想到他和陳曼姝在臺上那模樣,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宮星洲一手扣着她的頭,一手攬着她的腰,將她抱在懷裡,使她動彈不得。
這個該死的女人,別得本事沒有,氣他的本事倒是一流。
和他分手?
還是當着媒體記者的面,她可真是有本事。
她知不知道她說這句話會有什麼後果?她先前所做的努力,很可能瞬間化爲烏有。
這個笨蛋,他就知道,自己只要退出娛樂圈,她一個人根本應付不來。
就是到現在了,她還一個勁兒的頂自己。
宮星洲鬆開她,兩個人都控制不住的喘着粗氣。
季玲玲恨恨的看着他,“宮星洲,你這條狗!吃了陳曼姝還不夠,還要來吃我!”
聞言,宮星洲不由得蹙眉,真粗俗!
“季玲玲,你這會兒最好不要說話。”
“哈?被我說到了痛處?不讓我說話了?宮星洲,承認吧,你就是個臭流氓,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見到年輕漂亮的女人就雙腿發軟。陳曼姝,你早就勾搭上了吧?”
“還跟我說什麼要聯姻,你是不是早就和她聯繫上了,你真讓人感覺到噁心!”
季玲玲一口氣說了個痛快,她把自己這一上午所受的窩囊氣,全部痛痛快快的砸在了宮星洲的身上。
這個騙子!
“宮星洲,你……嗚……”
宮星洲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她這張嘴真是讓他頭疼不己。
季玲玲怒視着他,一雙手胡亂的在他的後背上拍打着。
宮星洲無奈的嘆了口氣,他道,“季玲玲,下部戲你有沒有考慮演個啞巴?”
“……”
“混蛋……”
宮星洲隨後起身直接將人抱起來了,和她說不清,索性那就不說了。
“宮星洲,你別用你碰過陳曼姝的手,碰我!”
宮星洲不理她。
“宮星洲!”季玲玲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在他的懷裡掙扎着,“你放開我!”
“安靜,我沒有碰過她。”
“……”
“你說什麼?”
“我沒有碰過她,和她沒在一起,今天去劇組也不是爲了看她。”說完,宮星洲看向她,又添了一句,“你明白了嗎?”
“你都帶了花了,你不是看她,是看……”話說到最後,季玲玲猛得反應過來。
她差點兒從宮星洲懷裡坐起來。
“你的意思是,劇組的人也忽悠你了?”季玲玲不可思議的問道。
宮星洲目光平靜的看着她,只聽他聲音不陰不陽的說道,“剛纔你打我的時候,下死手了吧?”
“呃……”
“季玲玲,你把‘過河拆橋’‘狼心狗肺’玩得可真溜啊。我退圈了,沒有利用價值了,你也不用怕我了是不是?”
“哪能呢,哪能呢?”季玲玲這才發現自己誤會了宮星洲,她整個人的語氣也瞬間矮了半截。
“都敢當着媒體的面,不同我商量就‘分手’,你這不是‘過河拆橋’?”
現在輪到宮星洲“咄咄逼人”了。
“那當時……那當時不是情況特殊嗎?”季玲玲突然意識到,自己當時上頭了。
“多特殊?”宮星洲突然湊近她。
“呃……陳曼姝提前來找過我!”
“她找你?”
“嗯嗯!”季玲玲重重的點了點頭。
宮星洲將她小心放在牀上,語氣低沉的問道,“她找你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就是示威唄。她是你未過門的妻子,而我,只是你流連花叢時處得曖昧對象。”
“……”
“好好說話。”
“哦,她就讓我離你遠點,說我配不上你。”
“他說你就聽?”
季玲玲傲嬌的哼了一聲,“我自然是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