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宮星洲不再說話,季玲玲一把推開了他。
“宮星洲,你少威脅我。你現在不就是拿我的肚子說話嗎?好,我現在就明確告訴你,我不怕了。”
季玲玲本來還忍受的,但是他居然混蛋地讓她去給金娜做傭人。
他真是該死!
宮星洲眸光一暗,“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在乎!”
那是他們的孩子,她居然在不乎。
在她心裡,他到底算什麼?
還是說她心裡從來關心的只有她自己?
“啊!”季玲玲低呼一聲。
宮星洲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放……放手啊……”季玲玲一臉痛苦地拍打着他的手。
宮星洲面無表情地看着她,他想剖開她的心,看看她的心是不是黑的。
她怎麼敢如何殘忍?
季玲玲緊緊皺起眉頭,她快不能呼吸了。
就在眼睛低垂時,宮星洲突然鬆開了手。
季玲玲低嗚一聲,她身體一軟就要摔到地上。
宮星洲眸光一冽,他快步伸手攬腰抱住她。
????????????????季玲玲整個人無力地靠在了他懷裡。
她閉着眼睛,大口地呼吸着。
宮星洲好狠的心,他居然想要掐死她。
眼淚緩緩流了下來。
當初她確實對不起他,可是如今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她的罪也該得到原諒了。
宮星洲既不愛她,又何必對她苦苦相逼?
緩了一會兒之後,季玲玲輕聲說道,“讓我走,我不會再打擾你。我們就當沒有認識過。”
過往種種,就當從未發生。
她累了,不想再與他糾纏了。
當見到金娜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
她輸了,她輸得徹底。
她所有引以爲傲的東西,在金娜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最重要的是宮星洲不愛她。
“宮星洲,我們放過彼此吧,別再互相折磨了。”
她知道他擔心什麼,放心,她也是要臉面的。宮星洲已經把事情做到了這份上,她斷然不會再厚着臉皮去找他的。
“呵呵。”只聞宮星洲輕笑一聲。
季玲玲緩緩擡起頭,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已經保證不再打擾他的幸福生活了,他還想怎麼樣?
“季玲玲,你以爲我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你?”宮星洲眸光清冷,說出的話就像帶着冰碴子,冷得她幾近無法呼吸。
季玲玲怔怔地看着他,“你……宮星洲,我成全你,這難道也有錯嗎?”
她揚了揚脣角,可是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
他的所有承諾都化成一縷風,她不在乎了,也不強求了,難道這也不行?
“你成全我?”宮星洲不屑地看着她,“你哪來的資格成全我?只有我不要你,你不懂?”
季玲玲面色一僵。
“季玲玲,你不會以爲我真的對你動了心吧?”
她張了張脣瓣,難道沒有嗎?
一個月前,他摟着她說盡了情話,做盡了親密之事。
如今,他卻又換了話風。
是她出現了幻覺?
季玲玲臉色蒼白,她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她寧願他是放棄了她,而不是和她在一起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戲。
季玲玲下意識伸手去拉他。
然而卻被他殘忍地躲開了。
“宮星洲,你是愛我的,我知道,你不用反駁。”
他們從青年時期就在一起,他們是彼此的初戀,他的脾氣稟性她全都知道。
如今他爲了家族聯姻,她理解他。
可是他呢?他卻騙了自己的感情。
“愛你?你有什麼地方是值得我愛?還是說,你覺得我身邊會缺女人?”宮星洲的語氣一如既往的無情。
這是季玲玲從未見過的他。
以前的宮星洲,即便他生氣了,他也只是會生悶氣一言不發,而不是像現在,句句傷人,字字戳心。
聽着他的話,季玲玲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的向下落。
“季玲玲,你聽好了,你當初怎樣對我的,如今我把這些全部還給你。這還不夠,你還要受更多的苦,我纔會滿意。”
說白了,他與她的相愛,不過就是一場以愛爲名的報復罷了。
“當初你把我的愛隨意的扔到地上踐踏,如今,我也讓你嚐嚐這種滋味。”
“不……不……宮星洲……”季玲玲????????????????已經泣不成聲。
請不要這樣殘忍的對她。
她接受不了。
她從始至終,心中裝得只有他一個。
可是如今,他卻告訴她,他對她沒有任何愛意。
她的精神世界瞬間崩塌。
“我不信!”她緊緊抓着他的衣袖,哽着聲音說道,“宮星洲,你不用說這種絕情的話,我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更不會去打擾你的幸福,你不要對我說這種話。”
宮星洲面無表情地一把推開了她。
“啊。”季玲玲的身體一下子撞在了牆上。
她難以壓抑內心的絕望,低聲痛哭起來。
眼淚一顆一顆如黃豆子一樣砸在地上。
“宮星洲……”
看着她這副傷心的目光,宮星洲的眸光變得越發陰鬱。
季玲玲擡起頭,淚水將她的視線模糊,她看不清他了。
她緩緩擡起手,想要抓住他,可是她卻看不清他了。
隨即兩眼一黑,腳下一軟,她的身體順着牆緩緩下滑。
“季玲玲!”
季玲玲傷心過度,再加上身子一直虛弱,受了刺激之後,她暈了過去。
暈倒吧,這樣她就可以好好休息了,不用再去想宮星洲。
可是她的夢裡處處都是宮星洲,他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耳朵重複,他不愛她,他和她在一起只是報復。
她快要崩潰了,她不想聽,一句都不要聽。
宮星洲面無表情地站在病牀前,季玲玲尚來蘇醒,巴掌大的小臉隱在被子裡,顯得她格外虛弱。
“宮先生,已經檢查過了,這位小姐腹中的孩子並無大礙,她就是身子太虛,後續注意補身體。”
醫生來到宮星洲面前,解說着季玲玲的情況。
宮星洲擡起涼眸,他對醫生說道,“她懷孕的事情要保密,你若出一絲風聲,我就讓你消失。”
“……”
醫生頓時嚇得嘴角抽搐,他緊忙連聲說道,“我知道的宮先生。”
“找兩個口風嚴的護工,照顧好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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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金娜坐在病牀上焦急地等待着,宮星洲怎麼纔來了一會兒,就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而且那個漂亮女人是誰?她怎麼敢如此大膽,竟敢朝宮星洲潑水?
這時,金娜的手下匆匆趕了回來。
“平媽,怎麼樣?”金娜緊忙問道。
“小姐,我查到了,剛纔來得那位小姐暈倒了,宮先生把她送去就醫了。”
“暈倒了?”金娜語氣中透着幾分疑惑。
“小姐,我覺得那個女人是故意的。”平媽湊過來小聲說道。
金娜用一種無辜地表情看着平媽。
“那個女人,她可能和宮先生有瓜葛,不然她怎麼敢潑宮先生一臉水。”
聞言,金娜不由得低下了頭。
她的小臉上滿是複雜的情緒。
剛剛她看那位小姐時,不知爲何心裡就不舒服。
尤其是她潑宮星洲的時候,她都想罵人了。
她對宮星洲喜歡都來不及,居然有人敢對他那麼兇。
“她怎麼會暈倒?”金娜小聲問道。
“裝的唄,那女人明顯就是有備而來。靠柔弱博取宮先生的同情。”平媽語氣中帶着幾分不憤。
那個女人簡????????????????直就是狐狸精,她就是來勾引宮先生的。
金娜抿着脣角,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無辜地看着平媽。
“小姐,你不用擔心,宮先生不會喜歡那個女人。他對您多上心啊。”
“可是……”
金娜知道宮星洲是有個緋聞女友的,剛纔那位小姐長得就不像普通人。
通過她一系列的行爲,金娜可以肯定那人就是季玲玲。
她心下突生了幾分危機感。
季玲玲是大明星,自己和她競爭起來,勝算不大的。
平媽看着自家小姐這副擔憂的模樣,小聲勸道,“小姐,你放心,我不會讓那個女人接近宮先生的。”
“平媽,我……我好怕……”金娜眸光裡的水意顫顫,似落不落,模樣看起來好不可憐。
平媽輕輕攬住金娜的肩膀,小姐是她從小看到大的,相當於自己的半個女兒。
小姐性子溫和,少不了被人欺負。如今她又深愛宮星洲,她是不允許別人來攪合的。
“小姐,不用怕,我會幫你的。”
“平媽……”金娜靠在平媽懷裡,眼淚落下,然而她垂下的眼眸卻異常堅定,她看上的男人,她是不會輕易讓出手的。
“平媽,你去把星洲叫來,我想見他。”
“好,我這就去。”
平媽得了消息去找宮星洲,她在季玲玲的病房外看到了正在抽菸的宮星洲。
平媽來到他面前,“宮先生,小姐腿疼得厲害,您能去看看她嗎?”
宮星洲嘴裡叼着煙,一臉的痞氣,他稍稍擡起眼皮,“叫醫生。”
“可是,她現在最想見的是您。”平媽堅持讓他過去。
宮星洲手指夾過煙,他現在煩得厲害,沒心情見任何人,更沒心情去哄人。
他向椅子後側一靠,嘴裡吐出煙霧,“我說了,找醫生。見到我,她的腿該痛也是痛。”
“宮先生,您……”平媽心下頓時就來了氣。
“宮先生,您可別忘了,你和小姐之間是要訂婚的。在訂婚前,在見到金先生之前,您最好把身邊的鶯鶯燕燕解決好。”平媽語氣中帶着幾分警告。
聞言,宮星洲面色一沉。
他嘴角一撇,“你算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