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這是我們的事。”宮星洲低聲說道。
“你們?你是不是忘了這個家誰說了算?我看你是玩得過火了,宮星洲你什麼身份,金娜又是什麼身份?”
“大姐,金娜是我的未婚妻,你對她要客氣一點。”
“閉嘴。”
“沒得到我的首肯,她屁都不是。”
宮星洲有些無奈地看着宮明月。
宮明月指了指他,無聲警告。
“以後季玲玲就在家裡住下了,你不用管了。”
“不行!”
宮明珠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你說了算嗎?”
說罷,宮明月便拉着季玲玲出了房間。
季玲玲回過頭來,一臉趾高氣昂地對宮星洲擺了個鬼臉,總有人能治得住他。
宮星洲嘆了口氣跟上去。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晚餐,季玲玲被安排在了宮明月的身邊,宮星洲也只能坐在宮明月的對面。
宮明月和季玲玲開始吃飯,宮星洲卻擺着臭臉,坐在那一動不動。
“你耍什麼酷?要吃就吃,不吃去一邊坐着,別影響我們。”
季玲玲低頭喝着湯,聽着宮明月這般教訓宮星洲,她心裡爽極了。
她努力剋制自己的笑意,但是肩膀依舊止不住的抖動。
“季玲玲,快點兒吃,吃完跟我回去。”宮星洲冷着臉說道。
季玲玲立馬擡起頭來,她剛要說什麼,宮明月便道,“我剛纔說的話,你沒聽見?以後,她住在家裡。”
“大姐,季玲玲一個外人憑什麼住家裡?”
“外人?她肚子裡懷的是我宮家的種。”
“我不承認。”
季玲玲心下一寒,“你不承認,你憑什麼和金娜搶我的孩子?”季玲玲直接回懟過去。
宮星洲簡直臭不要臉,既想享受權利,又不想負責,簡直就是耍流氓。
“安排誰住在家裡,看我高興。你有意見?有意見也給我咽在肚子裡,你沒有發表意見的權利。”
宮明月連着懟了宮星洲三句,懟得宮星洲啞口無言。
季玲玲的心情也因爲宮明月的維護,變得舒暢了許多。
她大口地喝着湯,胃口極好。
宮明月瞥了一眼宮星洲,臭小子,這個時候了還得我來收拾爛攤子。
宮星洲爲了不被趕走,他也只好跟着她們一起吃飯。
這頓飯是季玲玲回到A市後吃得最舒坦的一頓。
吃完之後,她靠在椅子上,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圓鼓鼓的肚子,好飽。
宮星洲看着她那副饜足的模樣,眸中不禁也露出幾分柔和光芒。
然而,當季玲玲一看過來,他立馬又恢復了冷冽。
“你一會兒就可以走了。”宮明月趕人。
宮星洲道,“我今晚在家裡睡。”
“哦。”
他既要留在家裡,她這個當大姐的就不好再趕他了。
“我今晚在外面住,你們自便吧。”
顏邦還在酒店,宮明月是因爲宮星洲回來了,她才趕回來的。
說白了,就是給季玲玲撐門面的。
宮明月走後,季玲玲坐在沙發上看綜藝。
宮星洲坐在她身邊,拿過搖控就換了一個諜戰的電視劇。
“喂,我在看,你爲什麼要換臺?”季玲玲不可思議地問道。
只見宮星洲倚靠在沙發上,模樣極度放鬆,他懶懶地看着她,回道,“我不喜歡看。”
“那你回房間看,我喜歡。”說着,季玲玲便去搶他手中的搖控器。
宮星洲將搖控器換到了右手舉高高,季玲玲根本夠不到。
“宮星洲,你真的很討人厭!”
季玲玲氣呼呼地瞪着他,她一邊說一邊趁他不注意拽他的胳膊。
可宮星洲早防着她呢。
季玲玲折騰了好一會兒,自己累得氣喘吁吁,依舊搶不過他。
“宮星洲,你給我調回去,我要看綜藝。”
“你都上過那麼多次綜藝了,你不膩?”
“你管我,我就要看。”
“不給。”
宮星洲將搖控器放的遠遠的,那副幼稚的模樣,就跟初中喜歡拽女生頭髮的臭男生一模一樣。
季玲玲氣的給了他一拳,“幼稚!你就會欺負我!”
說完,季玲玲擦着眼角就直接上樓了。
她走了,宮星洲自然也不看了,他跟在她身邊。
“你想看綜藝,回去之後,還不任你看?”
季玲玲走到一半她停了下來,她站得比他高兩級臺階,“宮星洲,我再也不會回到那個籠子裡了。”
“你以爲我姐可以罩你到什麼時候?”
“罩到金娜懷孕行不行?”季玲玲賭氣地說完,就快步上樓。
她走得太急,腳下一滑,重心不穩,她整個人直接向樓梯撲去。
“啊!”季玲玲驚呼一聲。
只見宮星洲快步上前,大手一撈直接將她帶到了懷裡。
季玲玲緊緊抱住他的胳膊,大口的喘着粗氣。
她驚魂未定,害怕地看了宮星洲一眼,她差一點兒就出事了。
宮星洲將她抱起來,“鬧歸鬧,總歸自己經心一些。”
此時的季玲玲面色慘白,她着實被嚇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見狀,宮星洲也沒有再說什麼,扶着她上樓。
回到房間後,季玲玲下意識撫在小腹處。
宮星洲看着她的動作,眸光晦暗不明。
他將水杯遞給她,“喝口水。”
季玲玲雙手緊緊握住水杯。
“有我在,你不會有事。”宮星洲低聲道。
就在這時季玲玲擡起頭來,她眸中含着眼淚,“宮星洲,你會一直保護我和孩子嗎?”
突然對上她炙熱的目光,宮星洲愣了一下。
“鈴……”宮星洲手機響了。
他欲出去接電話,季玲玲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
宮星洲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機。
隨即接通。
“金娜。”
季玲玲手上動作一僵。
“你怎麼樣?嚴不嚴重?別怕,我馬上過去!”
宮星洲臉上帶着幾分擔憂之色,他拂下季玲玲的手,徑直朝外走去。
“宮星洲。”季玲玲輕聲叫了叫他的名字。
宮星洲腳步一頓,他沒有回頭,只道,“金娜出車禍了,我去看看她。”
季玲玲抿緊脣瓣,“既然她對你那麼重要,你就放手吧,我們別再糾纏了。”
宮星洲回過頭來,他沉聲道,“她是她,你是你。”
說完,他便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