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星洲自是知道她的野蠻,只不過她現在有身孕,有些事情還是得悠着點兒。
宮星洲也沒反抗,怕她鬧得厲害了傷到自己。
季玲玲給他解着襯衫釦子,一顆兩顆,第三顆時不知道是她手滑,還是系得太緊,怎麼都解不開。
季玲玲秀眉蹙起,宮星洲惹她生氣,他的扣子還欺負她。
“什麼破釦子?”季玲玲急躁地罵道。
宮星洲一把握住她的手。
季玲玲憤憤地瞪着他。
只見宮星洲微微一笑,“急什麼?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和我在一起?”
此時的宮星洲享受極了,他樂於看她急躁的模樣。
季玲玲在他胸口拍了一巴掌,從他身上下去,她累得倒在他身邊。
“宮星洲,你別招我,我現在很累。”
宮星洲支起身子,大手突然放在了她的小腹處。
季玲玲愣了一下,她怔怔地看着向,“你幹什麼?”
“季玲玲,你走吧。”宮星洲低聲開口。
“你說什麼?”季玲玲想要起身,但是卻被他按住了。
“你走吧,你說的沒錯,我們之間糾纏太久了。”
宮星洲錯開眸子,不再與她對視,大手輕撫着她的小腹,動作異常溫柔。
“宮星洲,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你揮之即來,呼之則去的寵物?”
“季玲玲,我只是不想再和你這樣下去了。我今天想了很多,和我在一起的人是金娜。”
季玲玲一把抓住他的大手,他擡起眼眸。
“怎麼?你覺得你現在是在背叛她?”
“不是嗎?我和她下個月就訂婚了。”
“當然不是!宮星洲你搞清楚,要說背叛也是你背叛的我,小三是她金娜,我他媽是被你倆害了的!”
季玲玲氣的爆了粗口。
“也可以。”宮星洲並沒有反駁。
他越是這副平淡的模樣越是傷人。
季玲玲氣憤地抓着他的領口,她整個人快要壓在他身上,“宮星洲,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愛她。”
宮星洲眸光清明地看着她。
這是第一次,他沒用冷漠疏離地目光看她。
可是不知爲何,季玲玲心裡像壓了千斤巨石,她快不能呼吸了。
“季玲玲別幼稚了,一個人除了愛情,他還擁有很多東西。”
季玲玲收緊了手,這不是她想聽的。
她只想知道宮星洲對金娜的感情。
“回答我!”
宮星洲垂眸一笑,“愛或者不愛,有那麼重要嗎?”
季玲玲緊緊抿着脣角,她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宮星洲,六年前,我爲了和你站在同樣的高度,我拋棄一切出國發展;如今,爲了你,我放棄我在娛樂圈打拼的一切。你說,愛情,有沒有那麼重要?”
宮星洲雙手墊在腦後,他看着天花板,“季玲玲,回顧這些年你所做的一切,你傻不傻?愛情,一段虛無縹緲的感情罷了。你我沒有‘它’,依舊能活。”
宮星洲平靜清冷地語氣,使得季玲玲快要窒息了。
眼淚大顆大顆地向下落。
“宮星洲,你用不着這麼貶低我們之間的感情。你如果不愛我,你爲什麼還要把我留在身邊?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宮星洲對她所做的一切,霸道的佔有,爲她掃平娛樂圈的障礙,以及現在的與金娜訂婚,她相信他都是有苦衷的。
“季玲玲,每個人男人都想享齊人之福。”
季玲玲怔怔地看着他。
宮星洲對着她淡淡一笑,“我發現我掌控不了你,你跟在我身邊只會壞我的好事,所以,我留你有何用?”
宮星洲坐起身,季玲玲緩緩起身,她神情低落,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到此結束吧,我要對金娜負責。”
宮星洲站起身,他將襯衫最上面的兩顆鈕釦繫好。
“對她負責,那我呢?”
宮星洲說了一句極具渣男意味的話,“季玲玲,我有苦衷。”
他一句有苦衷,就可以把她如垃圾一般拋棄。
那她這六年,又是爲了什麼?
季玲玲含淚看着宮星洲,她心如刀絞。
大概每個人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愛錯了人。
季玲玲捂着胸口,她緩緩下了牀。
“宮星洲,你的話我都記住了,你給我的傷,給我的痛,我都記住了。”季玲玲身形晃了晃,似要站不穩。
宮星洲只看着她沒有動。
“宮星洲,你記住,如今是你負我,不是我負你。望日後我們再發生什麼,你今日是怎麼對我的。”
宮星洲眸光一暗,“季玲玲,離開這裡,對你我都好。”
“呵呵。”季玲玲冷冷一笑。
離開?
她要狼狽地逃跑嗎?
下個月,宮星洲風風光光的與豪門千金訂婚,而她卻要像只喪家犬獨自窩在無人角落,默默舔舐傷口?
這不公平!
“現在你又想讓我走了?”季玲玲冷笑着反問。
宮星洲回過頭來,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他來到她面前,微微俯下身,“季玲玲,你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我又不會和你在一起。”
季玲玲擡起眼眸,眸中滿是倔強與不甘。
“孩子,你願意留就留着吧。金娜還年輕,是能生的。”
說罷,宮星洲轉身欲走,季玲玲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
“宮星洲,說清楚。孩子,是我和你的孩子。”
孩子是維繫他們感情的最後一道防線了。
宮星洲看了看她的手,順手拂下。
“季玲玲,我從沒說過想和你生孩子,一切都是你自作主張。自作主張來A市賴着我,自作主張懷上孩子,自作主張……”宮星洲頓了頓,“自以爲是。”
說罷,宮星洲沒有再理她,便大步出了房間。
季玲玲怔怔地站在原地。
多麼可笑,她所做的一切,在他眼裡只是“自作主張”。
“呵呵,哈哈……”季玲玲向前踉蹌了兩步,便又停了下來。
她看着門口的方向,宮星洲走了,不帶任何留戀。
他對她的變化爲的才能這麼大?
大概就是因爲她主動出現在了金娜面前,他怕自己對金娜動手。
呵呵,在宮星洲眼裡,她始終是那個蠻不講理的人。
季玲玲拿出手機,撥打了A姐的電話。
“喂,A姐,幫我準備一下,我要復出。”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