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安發誓,她說的是正經的早餐。
陸薄言想到哪裡去了?
蘇簡安還沒反應過來,陸薄言已經兇猛地吻住她的脣,雙手覆在他昨晚肆虐過的地方,一下一下地用力。
她很想提醒陸薄言,他再這麼用力,西遇和相宜的早餐就沒了!
真沒想到陸薄言是這樣的爸爸!
蘇簡安還沒來得及抗議,急促的敲門聲就響起來,牀頭的對講機裡傳來劉嬸焦灼的聲音:“先生,太太,你們醒了嗎?西遇哭得很厲害,也不肯喝牛奶,我沒辦法,只能抱來找你們了……”
小別墅的隔音效果很好。
所以,每個房間都安裝了對講機,門外的人只要按下對講鍵,裡面的人就能聽到聲音。
不過,除非裡面的人也按下對講鍵,否則,房間的聲音是無法傳出去的。
陸薄言現在才發現,這個對講系統,根本是破壞氣氛的利器。
沒有任何實際用處!
對講機表示很無辜,破壞氣氛的明明是陸西遇小朋友,它只是個傳話筒而已。
蘇簡安不是惡趣味的人,可是,看着陸薄言黑下去的臉色,她不厚道地笑出來,推了推陸薄言,“幫我拿件衣服,把西遇抱進來。”
陸薄言雖然“興致勃勃”,可是,他無法扔下兒子不管。
他起身,給蘇簡安拿了件睡裙,自己也套上衣服,走到房門前,把房門打開一半。
劉嬸抱着西遇,臉上滿是爲難,“陸先生,小傢伙哭得實在太厲害了,沒有吵到你和太太吧?”
“沒有,我們正好醒了。”陸薄言抱過兒子,“西遇交給我,你照顧相宜。”
“好好。”劉嬸長長的吁了口氣,迅速返回兒童房。
陸薄言單手抱着小西遇,小傢伙還在哇哇大哭,難過又委屈的樣子,陸薄言怎麼都生不起氣來,把他抱回房間交給蘇簡安。
蘇簡安一邊哄着小傢伙,一邊給他餵母乳。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餓了,小西遇吃着母乳,很快就安靜下來,時不時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又恢復了乖萌聽話的樣子。
陸薄言站在一邊,冷冷的“哼”了一聲。
蘇簡安換了一邊喂西遇,不解的看着陸薄言,“怎麼了?”
陸薄言揉了揉西遇小朋友小小的臉,語氣裡全是不滿,“我們都沒有起牀氣,爲什麼會生出來一個有起牀氣的兒子?”
男孩子,一覺醒來脾氣這麼大,會不會把老婆嚇跑?
蘇簡安深深看了陸薄言一眼,“陸先生,你是嫉妒吧?”
陸薄言沒有說話。
他確實是嫉妒。
如果不是陸西遇小朋友突然搗亂的話,正在享受的,應該是他!
“幼稚!”蘇簡安忍不住吐槽,“我敢保證,世界上沒有幾個你這樣的爸爸!”
陸薄言笑了笑,語氣明明雲淡風輕,卻無法掩飾狂傲,“長得好看的人本來就少,當了爸爸依然好看的,更少!”
言下之意,嗯,世界上確實沒有幾個他這樣的爸爸。
“……”
蘇簡安一陣無語。
她說的不是長得帥的爸爸啊,陸薄言怎麼就扯到長相上去了?
不過,扯到長相,陸薄言確實贏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叫他天生一副好皮囊呢?
小西遇吃飽喝足,蘇簡安的漲痛也有所緩解,她把兒子交給薄言,進衛生間去洗漱。
衛生間裡有一面很大的鏡子,倒映着蘇簡安的身影,蘇簡安看見自己的脖子和鎖骨上,滿是曖aa昧的紅色痕跡。
她拉了拉睡裙,遮住紅痕,努力把昨天晚上的畫面壓下去,打開電動牙刷,開始刷牙。
洛小夕吃完早餐,收拾好東西,過來找蘇簡安,發現蘇簡安纔開始吃早餐,陸薄言據說還在樓上哄女兒。
洛小夕意外了一下,“簡安,你們起得很晚嗎?”
蘇簡安,“……嗯。”
“哦——”洛小夕把尾音拖得長長的,“我懂了。”
“咳,幫我照顧一下西遇,我上去收拾東西。”
說完,蘇簡安逃似的上樓,正好撞上從房間出來的陸薄言。
陸薄言接住一頭往他懷裡撞的蘇簡安,幫她緩解了一下衝撞力,不解的問:“怎麼了?”
“沒什麼。”蘇簡安低着頭說,“我們收拾東西吧。”
陸薄言東西倒是不多,除了換洗的衣物,就是一些生活用品,還有他辦公用的筆記本電腦,輕薄便攜,隨便塞在包裡,根本感覺不到什麼重量。
蘇簡安就不一樣了,除了衣物,還有各種作用的瓶瓶罐罐,圍巾和各種風格款式的鞋子,收拾起來,竟然裝滿了兩個大行李箱。
兩個小傢伙的東西也不少,可是勝在體積小,和陸薄言的衣服放在一起,正好裝滿一個行李箱。
蘇簡安實力以一敵三。
難免有些心虛。
陸薄言一手拖着一個箱子,叫了蘇簡安一聲,“走吧。”
“還有一個箱子。”蘇簡安說,“我來拿吧。”
“不用,一會讓徐伯上來拿就好。”陸薄言把蘇簡安隨身的包包掛到她的臂彎上,“跟着我。”
沒和陸薄言結婚之前,蘇簡安出國回國,長途或短途旅行的時候,不管輕重,行李都是自己搞定的。
和陸薄言結婚後,陸薄言“老公力”爆棚,她永遠只需要揹着自己的小包跟在他身邊,他會把一切都安排妥當。
以至於現在,她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弱女子。
唔,這就是別人口中的“被慣的”吧?
下樓後,保鏢接過行李箱,陸薄言和蘇簡安一人抱着一個小傢伙,離開小別墅。
劉嬸提着一些零碎的東西,出門後感嘆了一聲:“在這裡的一切,就像做夢。”
周姨和唐玉蘭被綁架虐aa待,許佑寧歸來又離開,如果可以,蘇簡安也希望這裡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個漫長的夢境。
這樣,司爵就不會失去孩子。
可是,已經發生的悲劇,再也無法改寫。
上車之前,洛小夕說:“我和亦承去醫院看唐阿姨,簡安,你們呢?”
蘇簡安看向陸薄言,“我們也帶西遇和相宜去醫院吧,媽媽很想他們。”
陸薄言“嗯”了聲,交代錢叔先去醫院。
私人醫院。
唐玉蘭被康瑞城綁架這麼多天,沒有一天休息好。
回來後,環境舒適了不少,再加上身上有傷,今天她一覺睡覺十點多才醒過來,吃了點東西墊着肚子,護士就打電話進來告訴她,陸薄言和蘇簡安帶着兩個小傢伙來醫院了。
自從陸薄言把蘇簡安轉移到山頂,唐玉蘭就沒再見過兩個小傢伙,這一次見到,唐玉蘭自然十分高興,把相宜抱過來,小姑娘對她一點都不生疏,親暱地往她懷裡鑽,抓着她的衣襟咿咿呀呀,不知道想表達什麼。
蕭芸芸聽說西遇和相宜在醫院,也跑下來,病房瞬間熱鬧起來。
陸薄言看人手足夠照顧兩個小傢伙,低聲和蘇簡安說:“我去樓上和越川商量點事情。”
“好。”蘇簡安點點頭,“一會叫越川下來一起吃飯。”
陸薄言圈着蘇簡安的腰,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悄無聲息地離開唐玉蘭的套房,上去找沈越川。
沈越川的精神還不錯,躺在病牀aa上看一份策劃案。
陸薄言進來後,也不廢話,直接就說:“我打算讓簡安繼續籌備你和芸芸的婚禮。”
“穆七剛發生那樣的事情,我就籌備婚禮,這樣子好嗎?”沈越川有所顧慮,“再說,這段時間你也很忙吧。我的婚禮不急,可以緩一緩。”
“你可以等,但是芸芸,估計不會答應。”頓了頓,陸薄言接着說,“穆七那邊,我們最好是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沈越川不解:“爲什麼?”
www _TTκan _CO “你還不瞭解穆七?”陸薄言說,“他回去的時候,裝得像個沒事人一樣,不悲不喜。以後除非他主動提起許佑寧,否則,我們最好誰都不要提。”
許佑寧又一次欺騙了穆司爵,甚至扼殺了穆司爵的孩子。
這一次,穆司爵是真的恨許佑寧入骨了。
別人的愛人,是自己的紅白玫瑰,是硃砂痣。
而許佑寧這朵奇葩,已經成了穆司爵心中的一顆炸彈。
誰在穆司爵面前提起許佑寧,就等於引爆炸彈,不被炸得粉身碎骨,也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沈越川“嘖嘖”了兩聲,“可憐的穆小七。”
陸薄言說:“我更可憐那個孩子。”如果許佑寧不那麼狠心的話,孩子是可以來到這個世界的。
“果然是爲人父了。”沈越川調侃陸薄言,“關注點都不一樣。”
“一切順利的話,你離爲人父也不遠了。”陸薄言善意地“提醒”沈越川,“所以,不要把話說得太滿。”
“就算一切順利,我和芸芸也不會太快要孩子。”沈越川挑着眉表示,“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我都會是一枚大好青年。奶爸什麼的,抱歉,沒興趣。”
陸薄言笑了一聲:“如果我把你的原話轉述給芸芸,你猜芸芸會有什麼反應?”
“哎哎,別!”沈越川第一時間投降,“重申一次,我是有未婚妻的大好青年,這樣行了嗎?”
陸薄言看時間差不多了,“下去一起吃午飯。”
“簡安讓你叫我的吧?”沈越川鄙視了陸薄言一眼,“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了!”
陸薄言,“有差?”
“當然有!”沈越川說,“你太聽老婆的話了!”
陸薄言想了想,給了沈越川一個同情的眼神,“不用太羨慕,芸芸不反悔的話,你也很快有老婆了。”
沈越川:“……”我不是羨慕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