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分明她是徐氏家族那代最金貴的掌上明珠,是京城最明豔動人的金枝,怎就變做了搶人家老公的第三者了呢?
她不服不服,這樣多年過去了,這事如哽在喉,即使沈雲珠母女給她掃的出門,沈雲珠這個賤貨給她間接整死了,那也不足矣平復她心裡這口氣。
現在,她的女兒又撞在槍口上,還幻想回來搶她一對兒女的東西?作夢!
呸!徐娜娜面顏兇獰的往地下淬了口,毫不惋惜那貂絨編制而成的紅地毯。
確信所有人全都出去了,她才傲然自的的從房中出來,在那一些她看起來低賤的僕從跟前,她倒是沒這樣介意自己的形象和容顏。
這是因爲這一種與生俱來高人一等的自信,是從骨子中發出來的,跟容顏無關,自不是這一些僕從階層能比擬。
正當她下樓梯,忽然被一個驚慌的人影給撞在。
來人正是才從蘇安暖房間清掃完出來的秋姑,她適才驚慌的跑出來,不當心撞在了徐娜娜,手上的垃圾袋散落了滿地,瞬間嚇的面色泛白。
“幹嘛這樣驚慌,趕着投胎呀?”徐娜娜看全都沒看,便破口大罵。
莫非說如今即使一個僕從也瞧不起她了麼?她倒要瞧瞧誰敢……
秋姑怎樣,惹了她,照樣付代價。
可當她耷拉下頭盯着一邊驚慌揀起散落在地下的垃圾時,她眼尖的看見了一樣熟稔又陌生的奇怪東西,“這是什麼?”
照理說這東西,不該出現,莫非眼花?
她颼的一下蹲下來想要揀起,可秋姑比她快了步,快速的撲過去,用手捂住,“沒啥呀,太太。”
秋姑向來老實巴交的老臉這時頹白如紙,發福身體還簌簌發抖,沒啥?呵……徐娜娜這一種使慣手腕的人,一瞧就知道不對勁兒了。
“放開手。”徐娜娜也不跟她多嘴巴,嘲笑着站起,一腳碾到了她的手背後。
可秋姑只是不斷的搖頭,死活不願放開手,“太太,你就放過我罷,真沒啥。”
徐娜娜殘酷的一扯脣角,血腫的臉異常扭曲,“難道你偷東西啦?好大的膽量,相不相信我立刻打110送你監獄,瞧你一大將年齡了,莫非後半生想吃牢飯?”
秋姑在蘇家服務也快大半生了,這兒就如同她半個家,品行是決對信的過的,不要說偷東西,就是親手送她,她也不一定會要。
徐娜娜這些話,純屬人生攻擊,無非是想逼她放開手罷了。
可秋姑卻依然不爲所動,只是疼心疾首地駁斥,“我沒,太太你不要含血噴人。”
呵!真想不到呀,連秋姑這一種老人,全都給蘇安暖這個賤貨給收買了,即使送監獄她也毫不恐懼啦?
徐娜娜心裡那個氣,險些沒有上來,氣的越來越陰狠地踩秋姑手,“爲蘇安暖這個賤貨,你不怕坐牢,莫非連你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也別了麼?”
秋姑一凜,忽然老淚橫流,悲疼欲絕地盯着她,戰戰發抖,“你……什麼意思?”
她便這樣一個兒子,雖說不成氣候,可好歹是她的命呀!要是落到徐娜娜這個歹毒心腸的女人手上,他一定沒命活了。
可是,她怎可能作出對不起暖小姐的事呢?
“什麼意思你自己明白,放開手。”徐娜娜乘機,一腳衝她心口踹去,把年老衰弱的她踹翻到了地下。
可,秋姑還是不樂意放開手,那根東西給她狠狠地握在手上。
“還不死心?我倒要看一看你怎麼護着她……”徐娜娜一招不裡,怒從心來,捉住她的手腕使勁一掰。
秋姑疼的大叫一聲,同時,手中那根測孕棒啪地掉到地下,自也爆露在徐娜娜的跟前。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上邊兩根紅線,一清二楚!!
初孕,天呀……怎會有這一種玩意?
難道真是蘇安暖這個賤貨的?她居然懷了旁人的野種。
否則,她的房間怎會出現這東西?
呵……那真是天助她也!看起來老天都不忍心瞧她們母女受苦了。
徐娜娜血腫臉上筋肉因爲激動而抽動不僅,她尖利的指甲蓋劃過紅地毯,抓起了那根測孕棒,而後衝進了蘇安暖的房間。
光有這個測孕棒還不夠,她必要瞧瞧有沒更多的證據。
“太太,這是暖小姐房間,你要作什麼?”秋姑咬牙費力的從地下爬起來,趕緊擡手想要拖住她的步子。
孰料,卻被徐娜娜兇狠的一腳踢到她的心口上,無情的放下狠話,“死開,再敢攔着我,我便搞死你這個老不死的。”
講完,她便癲狂地撞進了蘇安暖的房裡,開始翻箱倒櫃。
“秋姑,秋姑……”
秋姑給她踢倒在地下,心口悶的一口氣沒有上來,險些暈去,幸虧樓底一個小女僕見着跑上來,把她撫着坐起,並幫她順了氣,一邊問,“你怎樣?究竟發生什麼事啦?”
“我沒事兒,你快去瞧瞧太太,不要給她亂翻暖小姐的東西。”秋姑蒼白的臉好容易恢復一點氣色,慌忙把小女僕往蘇安暖房間推。
誰知小女僕面色一白,嚇的險些哭出來,接連搖頭,“我不敢……”
“無用的玩意。”秋姑恨鐵不成鋼的罵了句,可她沒看見,小女僕雖說外表上一幅噤若寒蟬快要哭的模樣,可她眼睛卻異常明快,偷偷取出手機,預備乘機發信息的。
她深知如今進去阻礙怕是不及了,還不如先通風報信。
左右暖小姐如今又不在,料來也不會發生什麼人命關天的事。
只是,她剛纔來晚了步,沒看見測孕棒,還真想不到,這回的事居然真的跟人命有關。
奈何秋姑心急如焚,也不顧自己身子不適,鼓着氣力艱澀的從地下爬起來,艱辛的移進去。
可是,小女僕信息纔打了幾字,一瞧秋姑的狀況不妙還要向前衝,又擔憂她再一回出事兒,無法只好先跟進去。
此刻,屋內已被翻箱倒櫃,一片狼藉、繚亂不堪。
秋姑悲疼的抹淚,乞求說,“太太,你別找了,真的什麼全都沒,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暖小姐罷。”
徐娜娜忽然衝過來,發狂的扯住風雨飄搖的她,面顏兇獰的咆哮,“老不死的,你快說,東西在哪裡?”
即使那怯怯的小女僕猝不及防的給她撞在了邊上。
“什麼玩意兒,沒呀,真沒……”秋姑泣不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