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姐,我同陸總一起前來,您不會介意吧?”
嬌嬌弱弱,又美美麗麗。
誰能抵抗的住這樣嬌俏美人的輕聲柔語。
司綰笑着點頭。
“萬分歡迎,不過林小姐,您一直挽着我丈夫的手腕,再不鬆手的話,我怕我就會介意了。”
司綰這話音剛落,四周的閃光燈就衝他們一頓閃。
林卿卿原本款着陸靳的手緊了緊,開什麼玩笑,她今天來就是來宣誓主場的,怎麼可能會被司綰這女人壓下氣場。
“可我今天是阿靳的女伴。我又人生地不熟,所以,拜託了,司小姐。”
雙手合十,衝着司綰眨了眨眼。
“我倒是挺想要通融的,可,明天頭版頭條就會這樣寫,陸氏集團總裁的女伴不是陸夫人司綰,你說,大家會如何看待此事?”
這話,司綰是說過陸靳聽得,視線也落在陸靳身上。
她不是傻子,決定權在陸靳身上。
只是,她現在能成爲陸靳女伴的機率應當不大。
實在是想不明白,以陸靳這樣的爲人,到底是怎樣的偏愛,才能在這樣的場合,帶來了林卿卿。
這個從未在大衆面前露臉的白月光。
“無妨,一會兒我會安排卿卿去休息室休息。”
陸靳的視線也坦然落在司綰身上。
那意思就是,一會兒主持需要他陸靳和陸夫人出場,她才能成爲他,陸氏集團總裁陸靳的舞伴。
“謝謝你喔,司小姐。”
林卿卿挽着陸靳的手並未鬆開。
眼中得意明顯。
司綰擡頭看向陸靳,淺笑着,緩慢開口:“陸靳,你確定?”
要知道,陸靳今天這般,不僅打了她司綰的臉,順便也像是在宣告天下。
身邊那位女伴,或許將來,纔是真正的陸夫人。
而她司綰,不過是個跳樑小醜。
她過來檢查宴會流程,她穿着他送的晚禮服,一直招呼着客人。
在這一刻,彷彿變成了笑話一樣。
她又輸了,再一次輸給了陸靳,而不是林卿卿。
而林卿卿臉上的笑容對於司綰而言,過於諷刺了。
她的自尊,一次次被踐踏,真當她,無所謂嗎?
尤其是,當司綰的視線落在了林卿卿掛在脖子上的,玉佛。
手已經死死攥起。
陸寅的玉佛,遺物。
林卿卿竟然如此膽大的戴在自己脖子上。
而一旁的陸靳,竟然能旁若無人的當做瞧不見。
極力忍耐的司綰,臉上依然保持着微笑,看向陸靳。
她在等陸靳的答案。
最後的答案。
待在陸家,剛開始因着想要活下去,想要逃離司家,不想要成爲血器。
後因着愛上了陸靳,想要跟他在一起,想要幫他,一直未曾離開。
再往後,因着有了他的孩子,以及愛他,想要給孩子,給自己一個未來,一個家,她不曾離開。
再後來,因爲陸老爺子,她不離婚,因爲心中還有執念,她未曾離開。
可現在,所有的愛,所有的執念,一點點被磨滅了,剩下的,不過是灰燼後的餘溫。
她在等,等陸靳將最後的餘溫,也熄滅。
“做好你分內之事。”這是陸靳的話。
該問的問,該做的做,不該管的別管。
還真是,對待真愛和對待工具人的區別。
而她司綰,就是那個工具人。
眼眶一下子變紅,倔強的死死咬着牙。
她,那麼多年來,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爲了面前這個男人?一個本就只是將她利用的男人。
一個內心深處從未有過她的男人。
何苦啊司綰,你這是何苦。
“哎呦我都聽不下去了好不好。”一抹女音響起。
款步站在了司綰身側。
“是啊,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釋臨希同樣站在司綰身邊。
“陸總啊,你的價值觀讓我有些顛覆,當着自己妻子的面,帶着別的女人堂而皇之的來參加這樣的宴會,哎呦,厲害啊。”
釋苡茉一點都不懼怕陸靳已經陰沉的臉。
畢竟現場還有記者在。
這樣一番話,直接將一旁的林卿卿推到了大衆面前。
他原本並不打算帶卿卿過來。
可這一次,不知爲何,卿卿執意要來,又是絕食又是落淚,最後暈厥。
他拗不過,便將她來帶宴會。
他想,自己應當是能處理的很好。
卻沒想到,跳出來這個從未見過的女子。
“就是,自己老婆自己不護着,還警告自己的妻子,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這是你老婆,又不是你下屬。”
釋臨希衝着陸靳不屑。
“釋先生,是,我啊。”一旁的林卿卿嬌弱開口,淚眼婆娑的樣子,就像是釋臨希拋棄了她似的。
釋臨希瞧了眼林卿卿。
“嗯,林小姐,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釋臨希挑了挑眉,看向林卿卿的目光變了。
四周的竊竊私語,自然是議論着這一邊。
管家早就將那些瞧熱鬧的記者請了出去。
即便是這樣,好些畫面都被拍到了。
還需要抓緊公關,有些新聞不能被報道出去。
陸家傭人一下子就忙開了。
“司綰!”陸靳的視線冷然的落在司綰身上。
原本剛剛對她改觀,忽的又協同釋臨希鬧出這樣的情景。
“跟我過來。”
陸靳知道,不能在這兒僵持。
越是僵持的久,越難以收場。
“抱歉,身體有些抱恙,先回去了。”
司綰倔強着,向大門走去。
走了兩步又猛然回頭,嚇了跟在身後的釋臨希一跳。
司綰一把拽住了林卿卿的胳膊。
“啊!”
不管是真嚇到了還是假嚇到了,林卿卿眼淚碩碩往下掉。
“司綰,你敢!”陸靳的低吼聲。
“司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不知道會……啊!”
林卿卿的表演還沒開始呢就結束了。
司綰不願意陪着林卿卿作秀。
伸手,直接搶了林卿卿脖子上的玉佛,玉佛剛入手,她就知曉,這是假的。
糟了,中了林卿卿的計。
這邊的林卿卿順勢抓住了司綰的手臂,向後倒去。
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譏諷着司綰的愚蠢。
她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把玉佛帶出來呢,不然不就沒有威脅司綰的機會?
愚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