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正開着紅色“本田”跑車,冒着鵝毛大雪在擁擠不堪的街道上趕路。
他回到“南湖花園”大門口時已經是七點多了。
這時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一輛接一輛的豪華車排着隊開進大門,他仍然像上一次那樣衝着執勤的保安亮了亮“南湖花園車輛通行證”,順利地開着跑車通過了大門。
來到三十七號別墅門前,他仍然像上一次那樣關閉了車燈,用遙控器打開大門,將跑車開了進,隨後,又用遙控器打開車庫的卷閘門走了進去,將停在裡面的“奔奔”倒了出來,將跑車開到車庫的最深處,又將“奔奔”開了進去。
最後,他又將卷閘門放了下來,再次摸着黑穿過走廊、過廳,來到了大客廳。
他仍然先是將客廳裡所有窗戶上已經拉嚴的窗簾查看了一遍,然後打開了電源開關,掛在客廳中央天花板上的一打四小五掛吊燈又一齊亮了,整個客廳又是一片光明。
他掃視了一遍大客廳,確認無異樣後,脫掉外衣快步登上通向二樓的樓梯。
此時,在二樓的大臥室裡,被綁着手腳、堵着嘴的陶小桃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確實是太困了,自從被華毛毛半夜喊起來趕到急救中心後,她就一直沒有合過眼。
在剛被一個陌生男人用槍逼着帶到這個不知名的地方後,她非常的害怕。
劫財?
她口袋裡有華毛毛給她的兩把百元大鈔,他分文未動,只是將她的兩部手機摳掉了電池。
劫色?
他除了將她的手腳牢牢的捆到大鋼管牀上,很重的打了她一巴掌外,並沒有動手動腳。
她根本就不怕劫財,她從來就沒把錢看的特別重要,反正她的錢來的很容易。
她更不怕劫色,她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的身體看的特別寶貴,她“睡”過的男人太多了。
她就是想不通將她帶到這裡的人究竟要幹什麼。
她知道捆綁她手腳的繩索一定是繫了死扣,她沒有試圖去掙脫。
她百思不得其解。於是,她索性不再想了,閉上眼睛默默的數着數睡着了。
肖一山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來。
他打開電源開關,看了一眼熟睡的陶小桃,轉身又走出了臥室。
他肚子餓的厲害,得趕緊去吃東西,跑了整整一天,除了幾片牛肉乾,他什麼都沒吃。
他走下樓梯,從長條几上拿起一包方便麪和一袋真空包裝的燒雞進了廚房。
十幾分鍾後,他一手端着一碗煮好的方便麪和一盤經過加熱的燒雞走進客廳。
他把方便麪、燒雞放到長條几上,打開昨天晚上就開了口的五糧液,對着瓶口大大的喝了一口。
隨後,他打開了大沙發對面的超大屏幕的電視機,用遙控器尋找着本地的新聞頻道。
他很想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通緝他的通緝令是否發出。
本地新聞頻道正在轉播央視的新聞聯播。
他又喝了一大口五糧液,撕下一隻雞大腿吃了起來,隨後,又喝了一大口五糧液,開始吃方便麪。
一碗方便麪進肚,他頓時渾身冒汗,感覺到粘在臉上的絡腮鬍子很不舒服,他一把撕下絡腮鬍子,又摘下墨鏡,繼續喝酒吃燒雞。
幾分鐘後,電視裡開始播放本地新聞,在蔣燕主播了幾條時政和經濟新聞後,有“異先生”照片的通緝令赫然出現在屏幕上。
他並不感到吃驚,只是默默的看着,神情異常的平靜。
這時,裝在他內衣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了。
他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黑子的號,便打開了手機。
手機裡立刻傳來黑子的聲音:“哥,你現在在別墅嗎?要在的話快打開電視機,正在播通緝你的通緝令”
他平靜的說道:“我正在看。”
手機裡黑子的聲音:“還有,剛纔我送幾個客人出門,看到咖啡館外面的牆上也貼着通緝令,我又四處轉了一圈,看到很多地方都貼着通緝令,我還聽人說,通緝令是中午就貼上的。”
這時,他有些吃驚了,但仍然用平靜的口氣說道:“是嗎?還有什麼情況?”
手機裡黑子的聲音:“半小時前周富貴來了電話,他問了我三件事。”
他真的吃驚了,急忙問道:“他都問了你什麼?”
手機裡黑子的聲音:“先是問我陶小桃來了沒有,又問我有沒有刪除電腦和攝像機裡的錄像,再就是問我在龍叔那見沒見到過你”
他又是一驚,再次急忙問道:“你怎麼說的?”
手機裡黑子的聲音:“我說我沒見過你,我到龍叔那時,你已經走了。”
他不再說什麼了,默默的沉思着。
手機裡黑子的聲音:“哥,你還在聽嗎?”
他急忙說道:“在聽,還有什麼?”
手機裡黑子的聲音:“沒了。我說哥,你再出門可要小心啊,實在不行,你趕快躲起來吧,有什麼事,我替你辦”
聽到黑子的這幾句話,他突然感到心頭一熱,急忙說道:“謝謝你了兄弟,我知道我該怎麼做。有新情況再打電話吧。”
他掛斷電話,將手機裝進內衣口袋,再次陷入了沉思。
“周富貴,你這個混蛋!”
他自語着,又拿起長條几上的五糧液,一口氣喝光了裡面的酒,從口袋裡掏出那副黑色的尼龍手套戴到手上,然後站起身搖搖晃晃的登上通向二樓的樓梯。
他故意沒戴墨鏡。
他已經決定,無論陶小桃向他說不說實話,他已經“判”了她的死刑。
他不會讓她活着離開這座別墅。
(下一章簡介:肖一山對陶小桃進行了虐待,然後勒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