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酒菜已經被人撤除,吃飽喝足的孫平安和姚三泉已經坐到一隻三**沙發上等着喝茶。
華毛毛端來一套和功夫茶的茶具,坐在他們斜對面的一隻單人沙發上準備泡茶。
孫平安憤怒的掛斷與馬風山通話的手機,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他點燃一支香菸狠狠地吸着,沉思着。
突然,他想到陶小桃會不會被周富貴哄騙着也去了哈爾濱。
他很清楚陶小桃是他認識的女人中最不靠譜的的一個,天生風流成性,簡直就象是一輛“公共汽車”,是男人就能“上”。
他之所以將她推薦給周富貴當“大富大貴”咖啡館的經理,就是爲了給她找個“靠”,以擺脫她三天兩頭沒完沒了的糾纏。他有很多的“重要事情”要做,更何況他還有老相好凌雪和其他的女人,又有了經陶小桃引薦剛結識不久的更年輕、更漂亮、更妖豔的姚麼妹。
現在陶小桃失蹤了,不爲別的,爲了他自己的“利益”也得千方百計找到她。
他又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手機裡立刻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正要給你發信息,來了一夥巡警,他們在找周富貴”
接電話的女人是大富大貴咖啡館的領班於青青。她也是孫平安的相好,是他介紹她到咖啡館當領班的,目的是從另一個角度監視周富貴,現在有了“特殊情況”,可以向她覈實。
他問道:“周富貴是不是真的去了哈爾濱?”
手機裡於青青的聲音:“我也不知道,他好幾天沒露面了。”
他又問道:“陶小桃呢?”
手機裡於青青的聲音:“她也好幾天沒露面了他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他說道:“你不要多問,有新情況發信息告訴我。”
手機裡於青青的聲音:“好的。我說我想你了,你都好幾天不理我了”
他說道:“我最近很忙,這樣吧,過幾天我帶你到出去玩兩天。”
手機裡立刻傳來於青青驚喜的聲音:“一言爲定。”
他說道:“一言爲定。”
掛斷電話他向華毛毛問道:“華毛毛,哈爾濱有沒有靠的住朋友?”
華毛毛不解的問道:“怎麼?難道陶姐去了哈爾濱?”
姚三泉吃了一驚:“這怎麼可能?”
孫平安說道:“是周富貴去了哈爾濱。”
姚三泉驚異地說道:“你是說周富貴帶着桃子去了哈爾濱?”
孫平安突然意識到什麼,若有所思的說道:“也許是陶小桃帶着周富貴去了哈爾濱”
姚三泉大驚:“什麼?你說的是真的?”
孫平安說道:“當然是真的。你們倆也許都還不知道,從年初到現在,陶小桃一直就和他住在一起。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陶小桃的老家就在離哈爾濱不遠的縣裡。”
姚三泉頓時張口結舌:“這這這從那說起啊”
孫平安不再回答姚三泉的話,再次向華毛毛問道:“華毛毛,哈爾濱到底有沒有朋友?”
華毛毛急忙說道:“有,那天去撬店的小寶柱有個親戚就在哈爾濱,事後他帶着二順子和幾個兄弟躲到那去了。”
孫平安又向姚三泉問道:“有沒有陶小桃的照片?姚三泉,問你呢!”
姚三泉此時正在回想着孫平安剛纔說的話,心裡很不是個滋味。聽到孫平安的問話,他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麼?照片?”
孫平安把眼一瞪說道:“我在問你有手機裡沒有陶小桃的照片!”
姚三泉急忙回答道:“沒有”
華毛毛突然想了起來,也急忙說道:“有,泉哥,我剛給你的手機裡就有那天拍的照片,就是你回來的那天”
姚三泉急忙掏出手機,按動一個個按鍵尋找着,幾秒鐘後他將手機遞給華毛毛:“你找吧,我不玩不轉這新玩意。”
華毛毛接過手機迅速的查找着存在裡面的照片。
孫平安則又陷入了沉思,一個惡毒的想法已經在他腦子裡漸漸的形成。
華毛毛終於找到了一張陶小桃戴着花環、滿臉笑容的照片。
他將手機遞到孫平安的面前:“領導,有了,你看這張行不行?”
孫平安接過手機看了一眼照片說道:“就是她了。你馬上給你的那個小寶柱打電話,把照片發給他,讓他到幾個人去火車站找人。”
華毛毛不解的問道:“您的意思是?”
孫平安看了一下手錶說道:“意思很簡單,從咱這到哈爾濱,火車最少要開六小時,讓他們去接所有到站的火車,發現陶小桃和周富貴想法扣住。”
華毛毛接過話頭說道:“再把他們連夜送回來”
孫平安打斷華毛毛的話:“不,不是他們,是把陶小桃送回來,把那個周富貴給我宰了!”
華毛毛和姚三泉同時大吃一驚:“這”
孫平安把眼一瞪,厲聲說道:“這什麼這?打電話,讓他們快去!”說着將手機扔到華毛毛的面前。
華毛毛驚恐的望着孫平安,還在猶豫着。
姚三泉也把眼一瞪,厲聲說道:“還愣着幹什麼?快打電話!還有,如果陶小桃她不回來,連她一起宰了!”
華毛毛更加的驚恐,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機開始撥號。
孫平安望着正在撥號的華毛毛,眉宇間流露出一種不可名狀的得意。
按照他的設想,如果周富貴被除掉了,“異先生”就根本無法再在找到他。
“異先生”找不到周富貴,就不可能在找到他。而“異先生”本人很快就會落入何百鳴不下的天羅地網。
但是,這只是他一腔情願的設想。
他所設想的和要華毛毛派人去做的根本就是辦不到的。
周富貴根本就沒去哈爾濱。
陶小桃早在兩個小時前就已經被肖一山勒死了。
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