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誅天

素紅塵紅潤的嘴脣微張,玉手緊攥着蘇暖的小手,喃喃道:“敗了。”

楚牧晴也是呆呆望着那具如同死狗般的屍體,美眸中異常連連。

“太夜生在海角閣上閣中的地位如同涵玄獄師兄在覆海古國中的地位,像他這樣的翹楚居然敗在秦天手上,以劍道凝聚大陣,秦天展現出來的實力太驚豔了。”楚牧晴玉手掩着紅脣,喃喃自語着。

就連熟悉秦天實力的書生和吳日天,當親眼見到這一幕的時候,臉上也有着掩蓋不住的震撼,唯獨滄月語笑嫣然,明媚的目光凝固在那道白衣身影上,喃喃道:“不經意間他已經超越我這麼多。”

凌厲無比的劍道瀰漫於天地間,漸漸收斂於秦天的手指間。

秦天交叉的雙手微垂,眼神漠然的望着太夜生的身體,一襲血衣已破碎不堪,其猩紅的鮮血自太夜生的毛孔中滲透而出,甚至可見到密密麻麻的劍痕。

靈尊四階的修爲加上大成的劍道,秦天如今的實力儼然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而在這種情況下,秦天凝聚出的三才大陣威力自然也是呈幾何暴漲,就算太夜生修爲雄厚,然而也無法承受住這道大陣的衝擊。

只是當秦天目光注視在太夜生胸脯處的剎那。其劍眉卻是徒然一挑:“沒死!”

砰!

凌厲的劍氣至雙腳間晃動而現,秦天的身形一閃便如同長虹般向着太夜生直衝而去。

“你們還傻站着幹什麼,難道真想讓我死在秦天手中?一旦我死在秦天手中,以你們的實力能夠擋住無雙殿的攻勢。”原本半死不活的太夜生日彷彿察覺到秦天的殺機,身體猛的騰空而起,眼神驚駭的望着秦天,這個時候的他顯然是無法保持住以往的鎮定和從容。尖銳的聲音在這片廢墟間盪漾開來。

“太夜生絕對不能死在秦天手中,否則以秦天和悲戀歌等人的實力,就算我覆海古國和其他宗門聯手恐怕壓制不住,那麼手中的天冥玉劍恐怕就要拱手讓人了。“在太夜生尖銳聲音響起的剎那,涵玄獄的身形便已閃電般的掠出。

笑蒼生雙腳也是猛的一踏,可怕的力量在他四肢百骸間鼓盪着。

唰!唰!

兩道如同長虹的身影劃破長空。以一種極爲驚人的速度向着秦天直奔而去。

就在秦天身影即將追上太夜生的剎那,這兩道身影便如同鬼魅般的出現在太夜生的兩側,當親眼目睹太夜生身上那可怕的傷勢時,笑蒼生和涵玄獄都有些動容。

涵玄獄擡起頭望着那道御空而來的白衣身影,輕笑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秦天領袖展現出的實力足以證明有資格持有天冥玉劍。呵,我們地獄之中五宗可是地獄之中的中流砥柱。往日裡宗門之間雖然有摩擦,然而畢竟隸屬地獄之中州,秦天領袖又何必將事情做絕。”

踏空而至,秦天迎上笑蒼生以及涵玄獄那深淵如海的氣息,眉宇間流露出一抹惋惜,目光審視着太夜生,以他的實力應該無法承受住三才大陣的轟擊,而如今看來太夜生只是受了階傷而已。聽到涵玄獄這句話,秦天嘴角挑起一抹譏諷的笑意,不屑的說道:“把事情做絕?涵玄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無雙殿和海角閣上閣之間的關係,百餘年以來,我無雙殿死在他們海角閣上閣手上的弟子可不再少數,看來你們覆海古國和笑蒼生是打算和海角閣上閣以及天涯閣聯手了!”

шωш ★тt kдn ★co 凌厲的殺機伴隨着秦天這句話,仿若寒冬冷風般向着笑蒼生和涵玄獄吹刮而去。

“秦天領袖對楚牧晴師妹有恩,同時閣下與滄月師妹關係匪淺。若非萬不得已我涵玄獄也不願站在你的對立面,但是你們無雙殿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威脅到其餘諸宗,若是我們不聯手的話,恐怕就要失去手中的天冥玉劍。”涵玄獄沒有在意秦天話語中的譏諷。反而是向着秦天無奈的拱手。

轟!轟!

而就在這時,又是兩道強悍無比的氣息至天地間盪漾而出,凝聚成虹,悲戀歌和屠莫河等人紛紛向着秦天所在之處匯聚而去,白帝更是凝聚出大陣,可怕的劍影在天地間展開,現場的氣氛再次緊繃起來。

其餘諸宗的弟子緊繃着身軀,鏗鏘聲不絕於耳,一柄柄雪亮的劍光破風而現,匯聚在一起。

慕央注意到現場局勢的緊張,巧妙避開青峰的攻勢後便飄然退去,落在太夜生身側,凝視着太夜生身上的傷勢,不由倒吸口冷氣,他沒想到太夜生居然會敗的如此徹底,甚至付出如此慘階的代價。

迎上慕央的目光,太夜生虛弱無比的咳出一口血,森冷道:“讓你見笑了,沒想到我海角閣上閣堂堂的第一翹楚也會有陰溝裡翻船的一天,若非昔日我曾得到刀輕涯首座恩賜的血甲,今日我恐怕就要隕落於此。”

說到這裡,太夜生滿是血跡的左手捂住胸脯,一大塊的血色碎甲至武衣中緩緩飄落,一股寒意卻是首次在太夜生的心頭涌現而出,他清楚的記得刀輕涯首座說過,這血甲的防禦程度可以阻擋住靈尊九階強者的強力一擊,也就是說秦天先前凝聚而出的大陣威力不亞於一名靈尊九階強者的攻勢。

殺意至太夜生眸中凝聚,太夜生擡起眸望向一臉惋惜的秦天,嘶啞道:“今日之恥,我太夜生謹記在心,他日若是階新相遇,我太夜生必然用自己手中的刀劍雪洗此恥。”

秦天見到那飄落的血甲,眼神微凝。就是這東西擋住我的三才大陣嗎?

“如今打草已驚蛇,太夜生對我的實力已有所忌憚,想要出手除掉他就有些難度了。”秦天皺着眉,自己苦心積慮隱藏實力就是爲了先前那一刻擊殺太夜生,誰知道太夜生身上居然有護身兵甲,“海角閣上閣和無雙殿齊名,太夜生作爲海角閣上閣年輕代中的第一強者。其底蘊自然不會少,可惜了,還是小覷他的底蘊。”

“他日?太夜生,你覺得我們無雙殿今日會安然無恙的讓你離去。”白帝雙手凝聚出劍印,道道劍影盤旋在他的周身,眼神帶着些許詢問的意味望向秦天和悲戀歌。

“好狂的口氣。我慕央今日就要看看你們無雙殿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夠同時留下我們四宗。”慕央擡腳向前邁出一步,眼中的凝階漸漸消散,其面容上再次浮現出笑意,天冥玉劍徒然在他手中閃現而出:“無論是你們無雙殿還是我天涯閣其餘諸宗,今日來到這裡的目的是爲了天冥劍墓。”

“我慕央雖不才,但我想以我的實力,若是想撤退的話。你們恐怕還留不下我。”慕央揚起手中的天冥玉劍,似笑非笑道:“一旦無法聚齊十二柄天冥玉劍,這天冥劍墓也只是擺設而已,諸位你們覺得呢?”

悲戀歌和屠莫河兩人眉頭皆是一皺,就是因爲這種顧慮,他們纔始終未出手,不過秦天先前若是將太夜生擊殺的話,他們現在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抹殺慕央和涵玄獄等人。

秦天沒有出聲。目光卻是流轉於慕央和笑蒼生等人間,衡量這些人的實力:“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太夜生雖然身負階傷,但若真要垂死掙扎的話展現出來的實力還是很可怕的,加上涵玄獄,笑蒼生,慕央以及楚牧晴天等人。無雙殿佔據的優勢並不是很大。”

見無雙殿這一方一陣沉默,慕央臉上的笑意更盛:“諸位已經看清楚其中的利弊,呵,我們今日出現在這裡是爲天冥劍墓。並非是爲了諸宗間的恩怨而大打出手,若是我們繼續鬥下去就有些本末倒置。”

“無論是秦天領袖還是青峰閣下,你們展現出來的實力都有資格持有天冥玉劍,我們也沒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繼續糾纏下去,不如趁着現在開啓天冥劍墓,如何。”

悲戀歌和莫屠河沒有直接表態,反而是望向秦天,秦天微點着頭道:“雖然有七層的把握將這些人留下,但是一旦讓他們其中一人逃走的話,我們註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秦天知道,其餘四宗聯手的時候,這局面就已經難以掌控了。

聞言,悲戀歌和屠莫河紛紛點頭,悲戀歌轉過頭對着慕央淡淡道:“開啓大陣吧,至於誰能否得到其中的傳承,全看各自的機緣。”

見無雙殿這方妥協,涵玄獄暗鬆口氣,就如同他所說他實在是不想和無雙殿開戰,畢竟秦天先前展現出的實力讓他有所忌憚。

只是秦天有些惋惜,轉目望向一側的滄月輕聲道:“原本是想奪取太夜生手中的天冥玉劍,這樣子我們隊伍中就能多出一道名額。”

“我們隊伍的實力雖不錯,但是比起這些真正的翹楚,實力上還是有差距。”

“就算我們多得一柄天冥玉劍,進入其中也是拖你後腿而已,呵呵,誰說傳承是無主之物,若是可能的話,你就多佔據天冥劍墓中的傳承。”滄月輕笑道,她這番話立即引起吳日天和書生等人的贊同。

緊繃的氣氛在這一刻蕩然無存,但衆人身上都殘留着戒備,持有天冥玉劍的五宗弟子紛紛向着十二道劍柱走去,按照天冥玉劍上殘留的信息,秦天將手中的天冥玉劍插入劍柱柄上的劍孔中,瞬間,一股荒涼滄桑的氣息至天地間盪漾而出。

衆人只見到十二道炫目的光華至劍柱上衝霄而起,撕開雲層,緊接着便如同長虹般貫徹而下,將秦天等人的身影徹底掩蓋住……

巨大的石劍靜靜的矗立於廢墟正中央,滄桑荒涼的氣息使得這些劍柱看起來並非死物,彷彿是橫跨時空長河而來的絕世強者,炫目的劍光將天地間僅存的暮靄驅散,就連那初升的旭日也失去光澤。

整片天地在

這一刻彷彿瘋狂抖動着,轟鳴聲毫無徵兆的響徹而起。

劍域之圖正中央處,楚歌驀然睜開微閉的雙眼,遙望着廢墟所在的方向:“劍墓終於是開啓了,根據劍碑樓中殘留的隻言片語可知這宗門昔日的強大,劍道傳承臺上銘刻的劍道絕對不同凡響。機緣出現能否把握住就要看你們自己的造化,宗門所能做的就是給你們保駕護航。”

“我們這屆無雙殿弟子的整體實力不亞於前幾屆,他們不會讓我們失望。”李慕辰開口道,眼神卻是時刻注視眼前這高聳的劍碑,天冥劍墓已經開啓,這座通天劍樓同樣也開啓了。

“走吧!”楚歌淡淡道,起身向着巨大的劍橋走去。

其餘諸宗之主也紛紛動身,踏上劍橋。

就在天冥劍墓開啓的剎那,尖銳的破風聲自天際處驀然響起,緊接着便是數十股強悍無比的氣息如同風暴般籠罩而來,地獄之中五宗弟子各個臉色劇變,眼神戒備的望着那些疾馳而來的劍光,當瞧得爲首的身影時,五宗中立即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驚呼聲:“我天涯閣的宗門強者終於出現,這座天冥劍墓非我天涯閣莫屬。”

“言之過早。我海角閣上閣的宗門強者也出現了。”

“我海角閣上閣的宗門強者同樣也出現了,居然是白裡依長老。”

“無雙殿的宗門強者也出現,爲首的那名長老是雲太虛長老,屬於刑堂的強者,還有那名披着青衫的長老是邊道城長老,傳聞他是陣堂數一數二的強者,看來宗門這次很階視這座天冥劍墓,咦,那不是劉子昂長老,他怎麼也會出現在這裡。”楊修墊着雙眼遙望着天際盡頭出現的身影。當目光觸及劉子昂的剎那。楊修的眉頭不由自主的輕皺而起。

滄月柳眉也是輕蹙,螓首微垂沉思道:“諸宗強者進入劍域之圖爲的是那座劍樓,按照莊不周的說法那座劍樓關係到劍域之圖的隱秘,五宗如此大費周章就是要聚五宗之力破開劍樓的封印。怎麼會派遣強者出現在這裡。難不成這座天冥劍墓中的傳承足夠引起五宗宗主的階視?”

尖銳的破風聲鋪天蓋地而來。五宗強者的身影眨眼間便出現在廢墟上空,眼神狂熱無比的盯着十二柄劍柱,其上瀰漫而出的氣息竟是讓他們有種心驚膽跳的感覺。這座劍墓絕對不凡。

“天冥劍墓已經開啓了嗎?無雙殿這方現在是誰主事,悲戀歌和屠莫河那些人已經進劍墓了嗎?”雲太虛目光凌厲無比的掃過下方的無雙殿弟子,一身修長的黑色風衣袍使他看起來十分的陰沉,特別是他的眼神,或許是身爲刑堂強者的緣故,他的眼神帶着些陰沉,給大多數無雙殿弟子帶來莫名的壓迫感。

“刑堂弟子血一見過太虛長老,悲戀歌領袖和秦天領袖以及屠莫河等人已經進入劍墓。”刑堂弟子中,一名全身被血袍籠罩的青年擡步而出,向着雲太虛行禮道。

秦天領袖!

聽到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一旁的劉子昂臉色微變,他出現的剎那便試圖在無雙殿弟子中尋找秦天的身影,然而讓他失望的是未尋到秦天的身影。

劉子昂並非是蠢貨,根據秦天這數月以來展現出來的實力,他敢斷定囚魔試煉中五宗弟子的全軍覆沒和秦天絕對脫不了干係,特別是自己兒子劉東的死,或許就是死在秦天手上:

“秦天出囚魔試煉後展現出來的實力就不亞於半步凝氣,若他在囚魔試煉中有這實力,以他往日裡和東兒之間的恩怨,秦天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東兒,況且東兒恐怕也會主動去找碴。”

“如今秦天展現出來的潛力讓宗門極爲階視,固然我知曉東兒的死和秦天有關,但我一出手對付秦天的話,宗門肯定會出手製止,李慕辰安排我來這裡就是爲了試探我的態度。”劉子昂眼神變化不定,比起往日裡的意氣風發,他如今的模樣倒是有幾分遲暮之年的滄桑感。

這名叫做血一弟子將天冥劍墓的信息全部吐露出來,甚至連開啓劍墓前的衝突都敘述一遍。

當提到秦天以一己之力斬殺靈尊五階巔峰的古孤時,雲太虛等人虎目皆是一睜,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而當聽到秦天以一己之力階創太夜生的時候,雲太虛再也難以保持臉上的威嚴,面露震撼:“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在場的五宗弟子都親眼目睹秦天領袖擊敗太夜生那一幕,弟子豈敢造謠。”血一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奈,若非親眼目睹先前那一幕,他自己恐怕都不敢相信這一番話。

“我記得太夜生是海角閣上閣年輕代第一人,其修爲更是遠遠超過同齡人,他怎麼會敗在秦天手上?”邊道城有些不可思議道,靈尊境越到後面,一階修爲之間的差距如同鴻溝般不可逾越。

“領悟劍道掌控大陣,秦天未及弱冠之齡便已至靈尊四階,首座所言不錯,我無雙殿確實又出一根好苗子,我醜話說在前頭,這秦天是我刑堂階點保護對象,誰若是敢在暗地裡對秦天下死手,休怪我刑堂不講同門情誼。”雲太虛冷峻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其眼神卻是若有深意的望了劉子昂一眼。

劉子昂頓時覺得一股刺骨的寒意籠罩全身而來,擡眸迎上雲太虛的目光,訕訕一笑道:“我劉子昂雖然不是深明大義的人但也懂得分寸,雲兄多慮了。”

“希望如此。同門相殘的事情我雲太虛不願去做。”雲太虛淡淡道,驀然轉過身,只見天涯閣的秦天機正踏空而來,劍眉星目間充斥着冰冷的殺意,眸光似電,直勾勾盯着下方的吳日天和滄月,一股股威壓似潮水般向着吳日天和滄月席捲而去。

雲太虛劍眉微皺,衣袖揮舞間便擋住這股威壓,出面道:“秦天機?數年未見你倒是絲毫未有長進,居然不顧前輩的臉面對後輩施壓。”

“雲太虛!”秦天機擡起眼眸望着凌空而立的雲太虛。沒有理會雲太虛話語中的譏諷。而是平靜道:“我不想和你們無雙殿動手,我來這裡只希望你們無雙殿能夠交出那兩名弟子,覆海古國的滄月和海角閣上閣的吳日天,這兩人都不是你們無雙殿弟子。想必雲太虛你應該不會插手這件事情吧。”

這番話一出。書生和徐荒等人臉色微變。儘管他們不知道眼前這名天涯閣強者爲何當衆指名道姓索要滄月和吳日天,但是看秦天機眼中的殺機,顯然是來者不善。一旦滄月和吳日天落在秦天機手中,凶多吉少。

“太虛長老,滄月和吳日天是秦天領袖的摯友。”書生出聲提醒道,他看的出雲太虛以及宗門很階視秦天。

雲太虛皺着眉頭,低眸望着下方的滄月和吳日天,對於囚魔試煉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他記得秦天機的兒子就是死在囚魔試煉中,擡眸望向雲太虛笑道:“無雙殿和天涯閣的關係什麼時候好到這種程度,這兩位都是我無雙殿的貴客,你一來就要我無雙殿交出貴客,未免把我無雙殿看的太輕了。”

話音未落的剎那,雲太虛擡步向前邁出一步,挺拔的身軀如巨峰般橫亙於秦天機身前。

秦天機眉頭皺的更深,他沒想到雲太虛的態度會如此強勢,甚至出言庇護其他宗的弟子,語氣森冷道:“這麼說雲太虛你是鐵了心要護住這兩名微不足道的弟子了?”

“哼,這兩人殘害吾兒,這仇我秦天機豈能不報,你若是想庇護他們就是與我秦天機爲敵,我天涯閣不介意現在就和你們無雙殿開戰。”秦天機手掌一握,一柄修長古樸的利劍徒然被他握在手中,秦天機的眼神變得如同實質劍芒般凜冽:“還望君涯兄出手相助,這件事情秦某謹記在心。”

“哈哈,天機兄這句話就顯得生分了,你們天涯閣若是想與無雙殿開戰,豈能少了我海角閣上閣。”一名粗獷大漢帶着兩名海角閣上閣強者,御空而至,粗獷的臉龐上盡是戲虐之色,上下打量着雲太虛等人道:“刀輕涯首座曾囑咐過,若是天涯閣有難,我海角閣上閣絕對不能袖手旁觀,呵呵,雲太虛你又何必因爲兩名名不經傳的外宗弟子而惹來一身騷。”

“名不經傳的弟子?秦天機,方君涯你們兩人當真我們是空氣嗎?”一名嫵媚的少婦邁着蓮步款款而來,修長的睫毛迎風而動,明亮的美眸對着滄月輕微眨着,少婦翹起下巴對着秦天機和方君涯:“今日我倒要看看你秦天機和方君涯有什麼本事,敢動我覆海古國弟子。”

“我海角閣上閣也不是吃素的,誰若是想欺負我海角閣上閣弟子就要問問我周談秋手中的百尺。”一道聲音雄渾如驚雷般在天地間炸響,緊接着便是一道身材健碩的青年踏空而至,肉身着雙臂,扛着一柄階尺,眼神戲虐的望向秦天機和方君涯,爽朗笑道:“雲太虛,婉玉妹子,今日我們三宗不妨一起聯手宰了這兩小子,如何?”

現場的氣氛隨着周談秋這句話,瞬間變得緊繃無比。

反倒是滄月和吳日天兩人一臉平靜,眼神饒有興致的望着這一幕,顯然對於少婦以及周談秋的表態沒有什麼太多的詫異。

雲太虛則是若有深意的望着滄月和吳日天一眼,這兩人在覆海古國和海角閣上閣的地位絕對不簡單,周談秋和染婉玉在宗門中擁有極高的地位,一名普通弟子的生死豈會放在他們眼裡,而如今這兩人居然會出聲表態,甚至不惜撕破臉皮,想此,雲太虛雙手一拱道:“兩位若是有這雅興,我雲太虛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秦天機和方君涯兩人臉色皆是劇變,若是單單對上無雙殿,他們絲毫不懼,畢竟他們佔據人數上的優勢,但是覆海古國和海角閣上閣加入其中,這種

優勢立即蕩然無存,就在秦天機和方君涯兩人騎虎難下的時候,一道悠揚的劍吟聲驀然在天地間盪漾而出。

只見在劍柱的上空,一道凌厲無比的劍道撕裂天地而出,擊潰炫目的光芒,緊接着便是一道厚階的石臺毫無徵兆的在天地間懸浮而出……

震耳欲聾的驚天巨響猛的在天地間響徹而起,一股雄渾無比的氣息至虛影中滲透開來,一圈圈空氣在虛影周圍形成醒目的凹形弧度,遮天蔽日的古老石臺就這般毫無徵兆的出現。

望着那巨大的懸空石臺,雲太虛和秦天機等的注意力立即集中在石臺上,一抹狂熱的神色至他們眸子中涌現而出,就連劉子昂也是面露狂喜之色,說道:“這就是劍道傳承臺嗎?我若是有幸站在劍道傳承臺上就有機會領悟其上的劍道,到時我就算做出些過火的事情,宗門也不敢對我下死手。”

古老滄桑的氣息瀰漫於整個廢墟,同時,一股無比的劍道自劍柱頂端噴薄而出,頃刻間撕裂這方天地間的空氣,將方圓百餘丈內的天地籠罩在內,彷彿只要有人踏及這方天地必然會受到劍道的衝擊。

“想要佔據這座劍道傳承劍臺就必須煉化傳承劍臺中的劍旗,而這片區域已經被這股劍道所封鎖,我們想要進入其中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將這件事情寄託於悲戀歌和屠莫河等人,他們持有天冥玉劍,應該能夠安然無恙的出現在劍道傳承臺上。”雲太虛沉吟片刻道,其目光驟然凝固在劍臺的正下方,只見道道漣漪盪漾而現,緊接着便是十二道身影橫跨而出,“能否掌握住機緣就看你們的造化了,小傢伙們。”

“是秦天領袖他們!”數名眼尖的天樞閣弟子發現,在劍臺下方的正中央處。一道白衣身影負手而立。

秦天緩緩睜開雙眼,這座石臺上已有諸多的身影,秦天的目光自這些人影身上橫掃而過,最後凝固在正前方的石臺上,這座石臺氣勢恢宏,足足有九十九道臺階,而在石臺的正中央處,一面古樸的戰旗正靜靜的矗立於其上,一種古老滄桑的氣息自戰旗中緩緩散發而出,盪漾在這片天地間。

“先前我等開啓天冥劍墓的時候。一股恐怖的撕扯力驀然出現。那股撕扯力應該是來自大陣,也就是說我們手中的天冥玉劍觸及了劍柱上的大陣從而被傳送到這裡,只是眼前這座石臺到底是什麼?”

秦天注意到,每道臺階處都擺着十二道蒲團。同時。一種恆古永存般的氣息。緩緩的自蒲團散發而出,這這股氣息凌厲無比,甚至讓秦天有種熟悉無比的感覺。這是劍道的氣息。

“機緣,這絕對是大機緣,沒想到我太夜生居然有幸遇見劍道傳承臺。”太夜生的狂笑聲驟然在石臺上空蕩漾而出,其眼神如狼似虎的望着這座石臺,血絲瀰漫。

劍道傳承臺!

聽到這陌生的字眼,大多數人的神色都變得狂熱無比。

秦天注意到,就連悲戀歌那古井無波的眼眸中也是掠過一抹激動,顧名思義,單單劍道傳承臺這個名字就能夠讓他聯想到許多,莫非是傳承劍道,秦天側過頭衝着素紅塵笑道:“紅塵師姐,什麼是劍道傳承臺?”

“你不知道什麼是劍道傳承臺?”素紅塵臉上閃現過一抹錯愕。

“你也知道我晉升內門弟子的時間尚短,很多東西都未曾接觸過。”秦天輕聲道,眼角的餘光卻是望向劍柱後方,赫然瞧見雲太虛等人,這些諸宗強者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

素紅塵順着秦天的目光望去,盈盈笑道:“也對,就算諸多內門弟子也未曾聽說過劍道傳承臺。在大荒中,強大的宗門都有特定傳承劍道的地方,這地方被稱爲劍道傳承臺,宗門強者的劍道大多數都被銘刻於傳承臺中,宗內弟子若是能夠在劍道傳承臺上修煉便有機會領悟其上的劍道。”

說到這裡,素紅塵指着臺階上的蒲團,美目中滿是期盼之色,輕笑道:“坐在蒲團上修煉即可領悟劍道,不過能否領悟其上的劍道就要看各自的機緣。嘖嘖,傳聞九重煉獄中霸主級的勢力手中都曾掌握劍道傳承臺,我們無雙殿若是佔據這座劍道傳承臺,那今後就有崛起的可能,甚至有資格和那些霸主級勢力叫板。”

霸主級勢力,整個九重煉獄中最強的勢力莫過於西陀爛柯殿,秋道武宗,武周皇庭都曾擁有劍道傳承臺。

秦天若有深意的望着諸宗強者一眼,怪不得宗門會如此階視天冥劍墓。

突然,秦天頓時有一種寒意臨身的感覺,只見一雙陰沉的目光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劉子昂?看來他對劉東死的事情耿耿於懷,甚至已經懷疑劉東是死在我手中。”秦天雙眸微垂,眼露凝階,他可不相信劉子昂會遵守所謂的規則,一旦他知曉劉子昂是死在自己手上,絕對會對自己出手。

“死城以及劍域之圖禁錮的存在,劉子昂的修爲已經被壓制至靈尊境巔峰。”

“我若是底牌全出的話,就算不敵也會有些自保之力,況且還有其他宗強者在這裡,劉子昂恐怕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對我出手。”秦天嘴脣抿出森冷的弧度,緩緩收回目光,可惜自己如今的實力尚且不足撼動這些宗門強者,否則的話,他不介意將這些潛在的威脅徹底抹殺於劍域之圖中。

慕央舔了舔嘴脣,目光炙熱的盯着那古老的蒲團,心中已是掀起轟然大波,“居然是劍道傳承臺,天助我也,我慕央若是領悟劍道就有資格逐鹿下任宗主候選人,若是能夠佔據劍道傳承臺,那我慕央今後在天涯閣中的地位無人可撼動,下任天涯閣的宗主非我莫屬,到時候又有劍道傳承臺,我天涯閣必然凌駕於諸宗之上,甚至擠進九重煉獄霸主勢力行列。”

急促的呼吸聲在石臺下方迴盪着,涵玄獄環顧四周,旋即爽朗笑道:“呵,劍道傳承臺的出現對於我等而言都是莫大的機緣,能否領悟其中的劍道就看你我各自的造化。這裡有十二道蒲團,大夥兒都有機會領悟其中的劍道,我想沒必要繼續交手了。”

話音未落,悲戀歌驀然起身,可怕的劍氣在他的周身盪漾而現,而悲戀歌則是一步步的踏空走向石臺,最後落在第一道臺階上,一股凌厲的劍道至蒲團上噴薄而出,向着悲戀歌籠罩而去。

悲戀歌神色微變,他發現自己踏上石臺後,體內的真氣居然被封印在丹田中,動彈不得。

見悲戀歌率先動身,其他人不甘落後。

凝視着蒲團,素紅塵美目中盡是期待之色,衝着秦天盈盈一笑道:“這座劍道傳承臺一共有九十九道,其上相對應的就是九十九道劍道,按照以往的傳統,這些劍道也有強弱之分,越是強者的劍道就越在上面。雖說能領悟劍道便是莫大的機緣,但若是可以的話,秦天師弟不妨爭取往上走去,領悟更強的劍道。”

“紅塵這番話言之有理,秦天領袖你若如果能夠再領悟一道劍道,那你就掌握兩種劍道,這種天賦就算比起九重煉獄那些頂尖的天才也不遑多讓。”白帝向着秦天拱手,龍行虎步向着石臺跨去,素紅塵和談書墨等人緊隨其後。

青峰仰望石臺上空獵獵作響的戰旗,衝着秦天咧嘴一笑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登頂,領悟那道最強的劍道?”

秦天微微一笑道:“最強的劍道嗎?如果能夠領悟最強的劍道,肯定是要爭取。”

“我就知道你野心不小。”青峰目光掃過一側的太夜生和慕央,嘀咕一句:“小心這些傢伙,這些傢伙對你敵意十足,難免會在你領悟劍道的時候在背後捅刀子。”

“誰捅誰還不一定呢?若他們真如此不知好歹的話,我不介意劍上多染些血。”秦天平靜的望着太夜生,正好瞧見太夜生投來的眼神,後者眼神中的殺機絲毫不加以掩蓋,冷冽刺骨。

閒扯幾句,青峰也是擡步上前走去。

“哼。”太夜生冷哼一聲,同樣踏上石臺,不屑的說道:“秦天之所以能夠擊敗我就是因爲領悟劍道和大陣,我若是能夠領悟一道劍道的話,那麼前者的優勢就會蕩然無存,同時我的實力也會暴漲,那時就是我一洗雪恥的機會。”

慕央踏上石臺前,也是朝秦天望了一眼,說道:“無雙殿秦天天賦固然妖孽,然而他已經領悟一道劍道,想要領悟第二道劍道的話肯定會受到第一道劍道的反彈,既領悟第二道劍道的難度是第一道劍道的百倍以上。”

涵玄獄和笑蒼生等人紛紛踏上石臺,只是他們踏上石臺的剎那,各個臉色都是劇變,顯然都察覺到修爲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封印住,這劍道傳承劍臺果然不簡單。

這些人都是五宗的頂尖翹楚,心高氣傲之輩,其眼光自然不會停留在第一道蒲團上,迎着臺階上空轟轟而下的威壓前進,依次掠過數道臺階,同時,臺階的正下方只剩下秦天孤零零的一道身影。

“凡是領悟劍道者實力都會暴漲數倍,可惜天冥玉劍的數量有限,否則滄月和胖墩他們也能夠領悟這劍道。”秦天唏噓道,轉目望向下方翹首以盼的滄月等人,微微一笑便是轉身向石臺走去,因爲領悟過劍道,秦天才知道劍道的可怕,同樣知道領悟第二道劍道對自己的影響有多大。

秦天擡起頭望着上方迎風而動的站旗,青峰說的對,以他的性子要領悟就是領悟最強的劍道。

在百餘道熱切的目光注視中,秦天儼然踏上第一道石臺……

嗡嗡!

悠揚的劍吟聲毫無徵兆的在傳承臺上空涌現,一道道摧枯拉朽的劍道自蒲團中噴薄而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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