袂清淺79級的時候遇見了80級的花獨醉。
袂清淺也算是老玩家, 這時候纔剛剛轉區,代練到了70級,沒做幾天任務也就到了79級, 在清融天嶺地圖任務的時候, 遇見了一隻同樣79的炮姐, 炮姐名字叫雪自飄, 對方點了組隊, 袂清淺就點了同意,然後看着隊伍裡面的顯示[唐門]雪自飄、[萬花]花獨醉,心裡默默吐槽——又是一對秀死恩愛的情緣!帶着情緣練情侶名的混蛋們--
那時候花哥很高冷, 袂清淺記得他從始至終就問過她一句話:你是新手嗎?
然後繼續帶他的小徒弟去了。
袂清淺剛剛轉區,一個人挺孤單, 想發展親友, 然後在第二天, 買了4w金,在世界收好了一套幫貢奶裝, 密聊了那隻炮姐。
[袂清淺]悄悄地說:你們今天刷五小可以帶上我嗎?O.O我治療~
[雪自飄]悄悄對[袂清淺]說:我要問問我獅虎~
[袂清淺]悄悄地說:恩恩,好的~刷的時候告訴我喲
然後袂清淺就掛機和炮姐聊天,炮姐是真·新手·小白,79到80坎坎坷坷,一個下午就過去了, 注意, 真的是一個下午……
聊天的時候發現, 原來炮姐和花哥不是情緣, 花哥實在是看不過眼炮姐升級的速度之後甩給炮姐的一個70的號, 因爲是花哥的號,所以是一個系列的名字囧TZ
然後到晚上花哥終於上了, 然後,居然打了一夜的毒!神!殿!老!一!
袂清淺抱着電腦屏幕哭啊,不是爺奶得不犀利啊,你一個3000的T啊,不躲技能爺奶不動你啊!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直到半夜,大家才散場,袂清淺再一次看了一眼毒神殿老一,在心裡默默地畫了一個叉,以前堅決不打這個本了!
花哥說下了,都去睡覺吧,然後就只剩下袂清淺和花獨醉兩個人,然後袂清淺偷偷看了一眼花哥的地方,點了千里神行,飛到了長安的屋頂,換上了一套賣萌的255和南皇同模的藍色陣營裝,站在花獨醉身後什麼都沒有說。
最後花獨醉開口問:你有沒有去過洛陽的地下城?
地下城?O.O袂清淺愣了愣說:沒有。
然後花獨醉帶着袂清淺卡着一堵又一堵的空氣牆,到了洛陽城地下。
接連着幾天,花獨醉帶着袂清淺去了萬花谷下棋,去找七秀的魚玄機,騎着馬跑過一個又一個的地方。
花獨醉問:你想要什麼。
袂清淺笑嘻嘻地看玩笑,你送我一匹雙騎吧,浮雲也好啊。
然後花獨醉交易了一匹浮雲,一匹麟駒。
袂清淺驚訝地問,你真的給我的啊?!
花獨醉說:嗯,你不要和我徒弟說,這是我倉庫最後一匹了。
袂清淺笑着答應,心裡是微微的甜,但是想了想,自己去蒼山洱海抓了一匹7級的馬送給了炮姐,袂清淺還記得炮姐當初很開心,幾乎把自己當成是真愛了。
又過了幾天,花獨醉突然交易給袂清淺一個真誠之心。
袂清淺驚訝地問:你給我這個幹什麼?!
花獨醉平平淡淡地回答:你上次說很想要的。
袂清淺突然想起來,前幾天花獨醉放小白蛇修裝備,自己曾經這麼隨口說了一句,真的是隨口說了一句,對於袂清淺這種二貨糟妹紙,她寧願你直接給她G,咳咳…袂清淺收下了,心裡微微吐槽:你倒是直接給我放啊,送我是神馬意思,然後稍微暗示地說了一句:我們去找個風景好的地方放了吧~
花獨醉沉默了一下,說:等你找到放的人吧。
袂清淺的大腦瞬間被一羣草泥馬踐踏而過......
最後那個真誠還是被花獨醉拉着袂清淺去萬花仙蹟巖放了,花獨醉那時候說,以後我也有綁定掛件了,袂清淺在電腦的那頭捂住嘴笑了好久。
花獨醉是一個生活玩家,他抓馬看風景,直到遇見了袂清淺。
他們兩個22,一個花間,一個雲裳,穿着一身幫貢,居然還打到了1600,他們兩個一起在YY吐槽這個怎麼這麼水啊,你看那個還是CW哎!我好怕怕,CW哥你來啊,你來啊,快來打我啊~
那時候袂清淺每次說了一段時間,花獨醉就沒有聲音了,過了很久,袂清淺才問你幹嘛呢!
花獨醉說:我在閉麥笑。
袂清淺想了想沒發覺有什麼好笑的,就試探着地說,你還在笑那個二貨黃雞嗎?
花獨醉說笑你,袂清淺甚至能夠從他的聲音裡面聽出忍不住的笑意。
袂清淺磨了好幾天,花獨醉才說,然後他學着袂清淺的聲音說,我真是一個犀膩的秀娘~
袂清淺是南方人,普通話發音也不是很準,聽着對方學着自己的話,也不由得笑了出來,從此,袂清淺在好友裡面就變成了辣個犀膩的秀娘,一直到現在。
花獨醉建了幫,袂清淺就退了親傳的幫會來陪着他,DMG剛開的時候,花獨醉就開小明宮,袂清淺就幫着他開組喊人。
袂清淺想要大扇子,就去開了DH,喊了一大幫人,拼死拼活地打了一個下午,結果爆了大笛子,DH結束以後就陪着花獨醉做了大笛子,袂清淺說,你以後只爲我吹笛子,好不好。
花獨醉說,好。
他們一起半夜打電話,然後袂清淺在一邊望着天空告訴花獨醉,她這邊有多少顆星星。
他們一起掛機看風景,在長安屋頂一坐就是一兩個小時。
袂清淺最喜歡聽花獨醉喊她的名字,而花獨醉最喜歡聽袂清淺笑。
花獨醉對着袂清淺說的最頻繁的一句話就是——淺淺,你一定要開心。
花獨醉沒有說出口的那句話,袂清淺在心裡默默爲他補上了——就算沒有我。
他們沒有吵過架,因爲兩個人都是吵架的人,他們只會冷戰,每次冷戰到最後倒是袂清淺和花獨醉打電話,袂清淺聽着花獨醉的聲音帶着一點兒的哭腔,她那時候想,也許這就是我的劫難了。
在七夕的時候,花獨醉一個人在白龍口刷了幾天的羽毛,然後把袂清淺喊到了揚州的街道上,對着袂清淺就是一個海誓山盟,然後對袂清淺說,過來。
就這樣,花獨醉又朝着袂清淺砸了五個真誠。
繁華的揚州城一路上都是璀璨的煙花。
誰都沒有想過,他們結束地那麼快。
在花獨醉兩個星期沒有和袂清淺聯繫的時候,她就已經預料到了,他就是那樣的人,寧願冷戰,也不願意吵架,寧願就這樣淡漠,也不願意說一句分手,他總是說着我不願意你不開心。
可是這樣,我就會開心了嗎?
袂清淺最後一次和花獨醉打電話。
花獨醉說:“我們是沒有可能的。”
袂清淺聲音哭得幾乎快要聽不清:“如果我願意朝你踏出那一步呢?”
花獨醉沉默了很久纔回答:“你說我膽小也好,你說我自私也好……”
袂清淺平復了很久才說:“你能最後再喊十次我的名字嗎?”
喊十次袂清淺的名字,這是他們以前打電話的時候經常玩的把戲。
花獨醉說好,在他喊了五次的時候,袂清淺突然說:“對不起,我不想聽了,再見。”
不知道是因爲你毫不猶豫的答應,還是因爲我再也感受不到當初的感覺,你這般殘酷地教會了我,遊戲就是遊戲,生活就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