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中,宋憲黑着臉握緊雙拳猛地撲向典韋。
歷史上的宋憲恐怕只能算是三流武將,而典韋呢,那可是一流武將,這兩人之間的比試沒有絲毫懸念。
呂布、高順、張遼和賈詡知道典韋的厲害,都沒有出聲,反倒是侯成、魏續等人激動不已,一個勁的嚷着爲宋憲加油,彷彿宋憲已經勝券在握的樣子。
典韋不屑的朝宋憲冷笑一聲,沒有人替他加油,他毫不在意,因爲強者是不要別人支持的!他可以用實力讓對手乃至觀衆折服。
宋憲大叫着猛地撲向典韋,典韋嘴角露出一絲邪笑,靈活的閃了過去,順便伸出了一隻腳,將撲的正凶的宋憲給絆了個狗吃屎。
“好一招惡狗撲食,真是讓俺佩服!”典韋絆倒了宋憲鼓手大笑道。
宋憲摔得鼻青臉腫,趴在地上又聽到典韋的嘲笑,頓時七竅冒煙,氣得一個掃堂腿直接掃向典韋,典韋大笑着凌空一跳,躲了過去。
侯成等人見宋憲被典韋絆倒了,喝彩聲戛然而止,個個臉上都是羞愧之色,兄弟,你這摔得不是你自己的臉啊,而是我們幷州全體將士的臉。
宋憲見掃堂腿沒有奏效,立刻爬了起來,重振聲勢,再度朝着典韋撲去,雙拳帶風般的攻向典韋。
“雕蟲小技,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怎麼還能當上領兵的將軍。”典韋不屑一顧,他握起雙拳,猛地轟向宋憲。
宋憲眼中掠過一絲得意,正面對決,你死定了。
“嘭!”
wWW .тTk ān .c ○
四拳相對,空氣微微盪漾。
“結束!”典韋收回雙拳,往自己的坐位一躍坐下,喝起酒來。
宋憲靜靜的站在地上,動也不動,身形保持的還是攻擊狀,雙拳懸在空中。
侯成等人呆了,這是個什麼情況?宋憲,你傻啦?
忽然,宋憲一個後仰倒在地上,滿地打滾了起來,叫道:“哎呀,媽呀,我的手啊!疼死了!疼死了!”
“這!”侯成等五人倒吸了口涼氣,如此輕而易舉就把宋憲打倒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宋憲有多少本事,他們可是一清二楚,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都是一個級別的。
“兄弟,你沒事吧!”呂布連忙從坐位上起身,扶起宋憲詢問道。
只見宋憲的一雙手已經腫的連在一起了,慘不忍睹。
“可惡,你竟敢打傷我的兄弟!”侯成拍案而起,對着典韋怒喝道。
魏續、郝萌等人也立刻站了起來,他們和宋憲可是同氣連枝,見宋憲被打成這樣,個個都是心中不憤。
典韋捏着拳頭,喝道:“怎麼?你們也想嚐嚐俺的厲害?”
“侯成,你們這麼說似有不對,這一切都是宋憲挑的頭,他技不如人,輸了便輸了,你們還要爲他強討說法,這好像有點丟人了吧!”張遼看不過去了,出聲道。
“文遠,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可都是自家兄弟啊,你怎麼幫這個外人出頭?”侯成怒道。
典韋聽了,差點暈倒,怒道:“什麼?俺就不是你們的兄弟了,文遠、高順,你倆說說,還有賈詡,俺們不是兄弟嗎?”
“你不是我們幷州將士的兄弟。”侯成、魏續大聲道。
“住口!”呂布怒了。
這一聲讓人震耳發聵,外面的侍衛聽了,連忙衝進來,見什麼事沒有,又連忙退了下去。
張遼、高順兩人張了張口,他們可是一直都將典韋當做兄弟對待的,見侯成、魏續等人的臉色不對,話到了嘴邊又不知怎麼說,兩邊都是兄弟,都不能得罪。
賈詡倒是非常的平靜,依舊自顧自的抿着小酒,好像什麼事都不曾發生。
呂布怒道:“兄弟,你們知道什麼叫做兄弟嗎?兄弟就是互相包容,互相忍讓,同生死,共患難,今天能坐在這裡的,哪一個不是我呂布的兄弟!你們居然在這裡分什麼派別,不覺得羞愧嗎!如果有誰覺得我呂布不是你兄弟的,就給我走!”
侯成、魏續等人臉色一驚,當場怔住了,不再說話。
典韋聽了呂布的話,冷哼了一聲,抱着酒罈大口的喝了起來。
宋憲忍住痛苦,道:“大哥說得對,能坐在這裡,哪一個不是我們的兄弟,既然是兄弟,就沒有什麼幷州出身還是其他出身的,我輸了就是輸了,再說了,輸給自己兄弟,我沒什麼好丟臉的。”
話音剛落,張遼、高順、賈詡都對宋憲投去讚許的目光。
典韋也不再灌酒了,他放下酒罈,大聲道:“兄弟,今天有你這句話,你就是俺老典的兄弟!剛纔是兄弟我的不對,不該用那麼大的勁,我自罰三杯。”
說着,典韋倒上三大碗酒,“呼呼”的喝了起來。
“大哥,我們錯了。”侯成、魏續等人面露愧色。
“既然我們能在一起,那就是兄弟,兄弟之間就應該互相寬容,互相幫助,不要爲了些小事而產生隔閡,我希望大家日後能夠團結起來,而不是分彼此,搞派別!如果有人做了什麼對不起兄弟的事情,就休怪我不客氣!”呂布厲聲道。
侯成、魏續等人坐了下來,紛紛舉起酒杯朝典韋道:“兄弟,對不起,方纔是我們對不住你,應該是我們自罰三杯纔對!”
“別,兄弟之間沒有什麼罰不罰的,來咱們一起喝!”典韋自謙道。
“對對對!我們喝!”侯成、魏續等人應聲道。
張遼、高順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神情,他們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
一直抿着小酒的賈詡,這時臉上才露出一絲微笑。
呂布坐在主位上,見典韋和侯成等人打得火熱,心中也是落了塊大石,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道:“對了,董,呃,太師呢?我不是讓人先將他帶回來了嗎?在那呢?”
衆人都停住了動作,看向呂布。
賈詡道:“我讓人把他和李儒看押了起來,主公放心,我們沒虐待他倆。”
“那就好,我可要是要用他去交換我的妻女的。”呂布點頭道。
嚴氏和貂蟬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女兒都在王允的手上,這對呂布來說,就像是被人用刀子抵在心臟上,隨時有被人捅刀子的可能,這讓呂布很不舒服。
賈詡接着道:“當今之計,就是用董卓之名,給隴西一地的徐榮、董越發信,將他們招到一起,然後除掉這二人,奪取二人的兵權,歸主公統率,以我們現在的兵力加上隴西一帶的西涼兵四萬,就有近六萬之衆。
到時候,主公就有威脅長安的力量,可以和王允談判,商量用董卓、李儒交換家眷。待換回了家眷,主公就揮軍長安,掌握朝政,挾天子以令諸侯!”
呂布點點頭,賈詡說的計策很符合他現在的狀況。
挾天子以令諸侯!聽聽,這多威風!
曹操啊!曹操!典韋被我拐來了,讓你以後偷人家堂嫂沒了保鏢,現在我又要挾天子以令諸侯了,看你以後怎麼辦!對了,賈詡也投入了我的麾下,這可是很強的助力啊!桀桀······
張遼憂慮的說道:“大,呃,主公,馬韓不可不防啊!他們二人有十幾萬西涼兵,再有馬超的西涼鐵騎,這股力量在關中對我們可是很大的威脅啊!王允有這股力量做前鋒,他是不會輕易和我們妥協的。”
賈詡搖了搖羽毛扇,笑道:“文遠,此言差矣,馬韓二人在我眼中,只需一隻手即可捏死,完全不必在意!”
“軍師有什麼好主意?”張遼眯起了眼睛,問道。
張遼的心中是這樣想的,即使呂布收編了隴西一帶的西涼兵,身邊也不過六萬人,但馬韓二人的兵力有十幾萬,身後還有西涼作爲支撐,真要打起來的話,吃虧的只會是呂布,畢竟呂布沒有太多的本錢和二人打。
在座的衆人大多都有這樣的心思,和馬韓打仗,很吃虧,雖然他們是這樣想的,但沒有一個人會害怕,反而每個人都顯得非常興奮,有呂布爲統帥,他們什麼都不畏懼!
呂布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道:“文和,有什麼好的計策說出來聽聽。”
賈詡微笑道:“這個太好辦了,我打探得知,馬騰和韓遂之間的關係其實並不是要融洽,董卓出走西涼之後,留下二人,二人因爲一些矛盾,曾經互相征戰過,韓遂還殺了馬騰的家人,所以雙方是有大恨的,只是後來有人做媒,將二人勸和了。
二人被勸和後,便互相稱兄道弟,關係看似更近一步,其實暗地裡雙方都防着對方呢。
只需利用這一點,我可以輕鬆的化解二人的同盟關係,令他們再度爆發矛盾,從而大打出手,到時候,主公就可率軍出擊,不但可以打敗馬韓,還可以侵吞西涼。”
“軍師,你說的也太簡單了吧!離間馬韓,我看難啊!”侯成懷疑道。
“咳咳,咳咳!”呂布剛喝了口酒,差點給噴出來了。
離間?離間計!賈詡,真毒士也!
呂布露出震驚之色看向賈詡,他差點忘了,歷史上的曹操在潼關被馬超給殺的六連敗,差點丟掉了小命,正是這賈詡使出了離間計,離間了馬超和韓遂之間的關係,才使曹操反敗爲勝,大敗馬超。
沒想到換了個環境,這賈詡還是要施展離間計,離間馬韓的關係,以此來攻破二人的同盟關係。真是讓呂布拍手稱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