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衝入北涼軍營內的一萬袁軍一個個瘋狂的衝鋒下,後軍中卻有五千人紛紛大喝聲下,舉起盾牌防禦的同時開始破壞其四周的防禦措施。
放!
就在這時營內的徐榮冷喝一聲,萬箭齊發下,慘叫哀嚎聲不斷響起。
啊~救救我啊~
我的腿啊~我的腿~
瘋狂衝鋒在前方的袁軍人影忽然噗通一聲,漫天煙塵下,只見密密麻麻的袁軍士卒不斷的掉入陷阱中。
一條三米寬, 三米深的長形猶如護城河的陷坑出現在視線內。
慘叫哀嚎聲下,只見坑內一根根尖銳的木刺已經是血淋淋一片,無數掉落到陷阱內的袁軍痛苦的哀嚎着。
粗壯的木刺穿透身軀,血淋淋下並未直接殺死他們,反而令無數袁軍將士痛苦的哀嚎起來。
“御!”
一聲大喝聲響起,只見北涼士卒一個個推着刀車立於陷阱前,一根根閃爍着寒芒的長槍更是立於兩側, 漫天的箭矢不斷飛射。
慘叫哀嚎聲下,援軍的將領鞠義見後直接大喝道:“持盾防禦!拆卸敵軍鹿角木寨填滿陷坑。”
一聲聲怒喝下,鞠義眼眸中充滿了凝重,一雙眼死死盯着戰場,冷汗從鬢角滑落,他卻不敢有絲毫大意。
“報~鞠將軍,主公有令,令你不惜代價強攻北涼軍大營。”
聽到這話後的鞠義頓時怒了,轉頭直接破口大罵道:“睜大你的狗眼!滾回去告訴主公!老子麾下的士卒正在浴血奮戰!”
將士傷亡慘重時他沒有動怒,中計死傷一片時他也強忍着憤怒依然堅持着指揮,可連續三五次的傳令下,桀驁的鞠義怒了。
鞠義那噬人的目光嚇着親兵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最後憋屈硬着頭皮低頭沉聲道:“將軍!吾奉主公之令!”
還不待對方再說,鞠義直接冷笑一聲,無視了對方指揮着大軍大喝道:“傳令前線士卒退守北涼營寨後!”
諾!
令旗搖曳下, 只見衝入北涼軍營內八九千士卒一個個驚呼起來。
“快啊~退守營寨!退守!”
無數人高聲嘶喊下, 那一個個慘痛嘶喊的士卒更是被澤袍拖拽至掩體後。
當戰場出現暫時的空檔後,鞠義直接令大軍準備好辦沉聲喝道:“出擊!”
嘩啦啦~
只見數百輛木車瘋狂的朝着北涼軍大營衝去, 每輛車上則裝滿了滿滿的石頭。
鞠義這穩紮穩打, 見招拆招的打法令雙方僵持起來, 但這名傳令兵卻臉色陰沉難看的轉身離去。
噠噠~
張郃、高覽這支大軍袁軍後方突然響起了萬馬奔騰聲,當側目下他們驚慌的看到了黑壓壓的三千騎兵瘋狂的衝背後竄了出來。
轟隆隆~
戰馬奔騰下,黃忠親率三千騎兵,而且還是三千重甲騎兵躲在叢林中整整一個晚上,終於有了用場。
“傳令將士全力衝鋒!”
吼吼~
沉悶的吼聲下,三千人馬皆披重甲的騎兵猶如鋼鐵兇獸般,直接蠻橫的撕破了袁軍。
轟隆隆~
遍地的屍體鮮血橫流,面對箭矢刀槍不入的怪物,袁軍士卒逐漸開始崩潰。
“怪物!怪物啊!”
“這是殺不死的怪物!快跑啊~”
張郃和高覽見狀後紛紛怒吼着,二人更是憤怒大罵道:“後軍!後軍是誰在統領!老子讓他派出去的斥候都幹什麼吃的。”
“回稟將軍,後軍將領乃高幹將軍統領。”
頓時聽到這話後二人紛紛憋的臉色通紅,最後張郃憋屈半晌蹦出一句,“快救出高幹將軍。”
高覽更是憤恨的一揮拳,大喝道:“列陣!列陣!不要慌~”
殺啊~
就在這時北涼軍猛然開門,瞬間鬥志昂揚的北涼軍一個個悍勇的殺了出來,爲首的更是身披重甲的陷陣營。
“衝鋒之勢,有進無退;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衝鋒之勢,有進無退;陷陣之志, 有死無生!”
“衝鋒之勢,有進無退;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一聲聲沉悶的大喝下,高順直接抓住機會令大軍出擊猛攻袁軍,前後夾擊腹背受敵下,短短片刻後袁軍潰敗。
“快走!”
高覽急忙拉扯着張郃趕緊脫身,而張郃急忙大喝道:“快!快救出高幹。”
一把抓住高覽的鎧甲,張郃冷汗淋漓緊張下死死盯着對方,“高幹乃主公外甥備受重用,咱們要是不救高幹,回去後不死也得脫層皮。”
殺啊~
漫天的殺聲下,冀州爆發了呂布、袁紹兩軍開戰有最爲慘烈的一幕。
此戰牽連之光,魏郡、鄴城、邯鄲甚至還有鉅鹿紛紛被牽扯進來,小半的冀州都燃起了戰火。
殺啊~
這場混亂的大戰,一直持續到了晚上,殺聲依然鼎沸,絲毫沒有弱下來的跡象。
袁軍大營。
“主公!嗚嗚~主公,朱靈將軍領大軍馳援鄴城時,誤中敵人埋伏,死與敵軍亂箭下。”
什麼!
瞬間一道噩耗傳來後,袁紹面目猙獰的死死瞪着傳令兵,大喝道:“不可能!朱靈乃吾之大將,領兵更是謹慎怎會中計。”
在袁紹不敢置信的驚怒聲下,只見這位急忙來傳噩耗的士卒悲慼的抱拳哭喊道:“鄴城主公家小皆在,一路上朱靈將軍更是馬不停歇直接大喝三軍急行軍,更是時不時的將主公家小掛在嘴邊。”
“言!言主公家眷皆在鄴城,若有失,只會助長呂布氣焰。”
悲慼下,袁紹猛然臉色一變,悲痛的仰天痛哭道:“吾之愛將啊!”
悲痛的哭喊下,然而下一刻親兵的稟報更是令人他差點吐血。
“主公家眷,夫人和衆多姬妾還有三公子被敵軍小將趙雲所擒,敵將更是沿途將公子綁在馬上頂的最前方突破了各個關卡,諸將也不敢攔。”
什麼!
袁紹驚怒下瞪着大眼,只見這位傳令兵悲慼下,“主公,鄴城糧草被燒燬,無數將領還有主公的家眷皆被敵軍將領趙雲所擒。”
噗嗤~一口鮮血噴出來後,在衆人驚呼聲下,袁紹雙目赤紅怒吼道:“呂布!吾袁本初定與你不死不休!”
報~報~
就在這時又有一名傳令兵急速奔跑進來帳內,直接抱拳大喝道:“回稟主公,張郃、高覽大軍攻打敵軍時中計,被北涼軍前後夾擊下大敗。”
什麼!帳內袁紹麾下的衆文武一個個震驚不已,而袁紹死死瞪着猙獰的大眼,被氣的已經臉色憋紅,喉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主公!”
在衆人的驚呼聲下,只見他們的主公袁紹兩眼一翻,瞬間暈厥了過去。
呼呼~
不知過去了多久,袁紹緩緩睜開了那佈滿血絲猙獰的瞳孔,環視四周只見沮授、審配等人一個個關心的目光下,他虛弱的喘着粗氣。
“該死!廢~廢物,高覽、張郃廢物!廢物啊,傳令二人,重新整軍!拿不下敵軍大營提頭來見!”
最後四個字時袁紹更是猙獰的怒吼咆哮而出,就在這時突然又有一聲急報出來。
報~報~
唰~營帳內衝入一名傳令兵,只見此人氣喘吁吁悲慼的望着他的主公。
在這一幕下,袁紹臉色瞬間煞白,不敢置信顫抖的指着對方,顫顫巍巍道:“汝又有何事?莫非是鞠義也敗了?”
接連失利的消息下,已經令袁紹充滿了悲慼,就連帳內文武一個個都心驚不已。
“不!”
只見這名傳令兵悲慼的對着袁紹一抱拳,“主公!那鞠義沒有敗,但!此人根本不尊主公令,小人去傳達主公之令,那鞠義將軍竟然無視小人,更是當即下令大軍停止進攻。”
“什麼!”
若說慘敗他能接受,可要說大將不尊令,瞬間袁紹已經瞪大了眼睛,衆文武一個個也是震驚不已。
“小人句句屬實,若不信可召集鞠義軍中將士詢問便可。”
果然隨着這名傳令兵悲慼的保證下,衆人一個個面面相覷下,紛紛想起了鞠義那桀驁不馴的性格,一時間皆是頭疼不已。
鞠義的性格還真敢頂撞他們的主公。
“主公,小人離去時,軍中將士更有傳言!傳鞠義將軍準備暗投呂布。”
這一背刺下,直接令沮授臉色一變,驚怒大喝道:“汝這小人膽敢亂我軍心,滾出去!”
然而當沮授轉過頭的剎那間,只見袁紹面目猙獰死死的盯着這名親兵,大喝道:“給吾召回鞠義!令副將接替繼續攻打北涼大營。”
“主公不可啊。”
“主公,臨陣換帥乃兵家大忌啊。”
“主公三思啊。”
這一刻不論是審配也好,沮授也罷,郭圖也好,紛紛出列抱拳急聲勸道。
而袁紹臉色猙獰的瞪着衆人,不甘心的沙啞道:“諸位!若鞠義當真有二心!五萬精銳大軍頃刻間便會調轉反攻我軍,前線各頃刻間崩潰!”
臨陣換帥兵家大忌,他袁紹豈能不知!
然而若不換回這個桀驁不馴的鞠義,萬一對方當真暗中投靠了呂布,那麼損失的可不是五萬大軍。
這五萬大軍轉頭在他們錯不及防下,瞬間便可攻入他們大營。
報~
就在這時又有一名傳令兵急忙回來,衝入帳內在衆人臉色難看的表情下,只見對方直接悲痛抱拳大喊道:“主公!鄴城是許攸暗通呂布,打開了城門這才敗的。”
“什麼!”
一瞬間聽到許攸背叛投靠呂布後,袁紹都呆滯了,衆文武更是有一個個愣住。
“不可能!許子遠怎麼會投敵?”
沮授震驚不敢置信下,只見這名傳令兵悲慼道:“先生,鄴城的城門就是許家人打開的,破城後更是許攸親自帶着敵軍大將趙雲先去擒拿了主公家眷,而後便是依次捉拿各個將領家眷。”
什麼!
沮授面色慘白踉蹌的差點摔倒,而郭圖更是驚懼的大喊一聲。
“不好!許攸賊子知道我軍所有軍略佈防!”
此時衆人一個個臉色驚變,才知道爲何好好的戰局突然一面倒起來,今日幾乎皆是敗仗。
甚至衆人也能理解對方的大軍爲何能輕而易舉的穿越層層佈防的冀州境內,更是兩路大軍分別殺到了鄴城和邯鄲。
這是有賊人暗通啊!還是曾經在軍中,曾經是袁紹最爲最爲信任的謀臣許攸!許子遠!
想通這一切後衆人紛紛想明白了一切,爲何連續慘敗,呂布好像能未卜先知般,竟然完美的避過了他們沿途所有的佈防,甚至連埋伏都恰到好處的躲避起來。
“許攸!許子遠!你個濫行匹夫!”
只見袁紹仰天嘶吼着,更是猙獰瘋狂的瞪着下人大喝道:“傳!傳回鞠義!傳回鞠義!”
撕心裂肺的怒吼下,這一刻沮授臉色慘白,衆人再無相勸!
許攸都背叛了!鞠義難道就不會嗎?
這個誰也不敢賭,甚至沮授都震驚的難以接受眼下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