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曹軍大營。
“曹大人,此乃吾家丞相送與大人的回禮。”
只見曹軍帥帳內左右兩側諸將林立,一個個單手握着腰間寶劍威風凜凜的模樣,然而北涼軍中來之人卻是一臉的不屑傲然踏入。
“真乃義士也。”曹操並未先開呂布的回禮,反而十分欣賞的望着眼前北涼之人,露出了讚賞的感嘆。
“敢問義士乃北涼軍那位大將啊?”
只見曹操十分欣賞的目光下,更是親切的詢問着,實乃眼前這員虎將太饞人了,虎背熊腰身材高大不說,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忠義之輩在哪裡都是被人欣賞的存在,尤其是眼下若他能收買了此人,這不是能直接打北涼的臉嗎。
“大將不敢當,末將周長蒙丞相賞識,現任丞相親兵右統領。”
一句話頓時令帳內諸將紛紛皺起了眉頭,沒想到眼前這位一臉絡腮鬍,威風凜凜的將領竟然是呂布的親信。
而曹操聽聞此話後先是一愣,隨後豪放的大笑起來,“哈哈~好啊,若將軍在吾麾下,吾曹孟德定讓將軍獨領一軍,至少也得是虎賁校尉,呂布麾下猛將如雲,卻是有些委屈將軍了。”
曹操果然奸猾,豪放的大笑下,卻處處透着挑撥離間的詞語,頓時帳內諸將齊齊咧嘴笑了。
面對曹軍的笑容,還有曹操的豪放的一副欣賞的目光,只見周倉直接咧嘴一笑,抱拳大喝道:“蒙吾主賞識,吾周倉能侍奉丞相左右已是天恩,豈敢他想。”
“更何況,猶如曹大人所言,吾主丞相麾下猛將如雲,謀臣如雨,天下逆臣遲早還不被吾主蕩平。”
“大膽!”瞬間帳內諸將齊齊怒目而視下大喝聲響起,反而周倉卻一副傲然的模樣不屑的望了眼衆人,隨後目光望向了曹操。
“曹大人,末將奉命送曹大人一份大禮,特意關照讓末將親眼看到大人打開。”
最後一句話更是充滿了挑釁的意思,似乎再說難道你曹孟德不敢?
而曹操卻是豪放的大笑下,雙手緩緩的打開錦盒更是對着左右諸將笑聲道:“老夫南征北戰什麼沒見過,奉先當真是太客!”
“氣了!”
突然間言語停頓下來,最後曹操臉色逐漸陰沉下來死死盯着錦盒內的禮物,這時帳內諸將齊齊低頭投來目光後,頓時紛紛怒了。
鏗鏘~
一柄柄寶劍更是拔出來,紛紛怒目道:“狂妄!”
“大膽!”
“主公,還請斬殺此人!”
“殺了此人!”
頃刻間帳內殺氣騰騰,這一次無數的曹將紛紛赤紅着一雙眼死死盯着北涼來使,而周倉卻一副傲然的模樣。
“呵呵,吾主丞相特命末將傳一句話,問候下曹大人,二十萬大軍屯兵官渡莫非猶如舞女來特來取悅我家丞相乎?爲何僵持數月之久曹軍卻無人敢戰,甚至聞我北涼之聲便倉皇逃竄躲在了這官渡內。”
周倉傲慢的抱拳環視一週後,狂妄的大笑下說出了極其挑釁侮辱的言語,頓時氣的帳內文武紛紛大怒。
就在諸將準備暴怒時,突然臉色陰沉難看的曹操瞬間狂笑起來,更是擺着手臂大笑道:“老夫閒來無事嚇到諸位了,玩笑~玩笑~”
曹操更是目視周倉,臉上哪有剛纔絲毫的陰沉,反而只有豪放的笑容。
“將軍莫怪,剛纔操嚇到將軍了,實乃玩笑,畢竟大軍屯兵官渡數月之久,偏偏衆將士閒來無事。”
諷刺般的挑釁,你說北涼想要求戰,他們曹軍不戰,但曹操也不甘示弱,直接嘲笑到他們數月之久枯燥的很的,這不是閒的都開起了玩笑。
花花腸子周倉差遠了,但來之前賈詡特意的吩咐下,只見他鄭重的對着曹操一抱拳。
“吾家丞相,特命末將詢問下曹大人,可曾喜歡這份重禮?我家丞相更笑言,待日後率領北涼大軍去了許都,必定要讓曹大人穿戴這份重禮,一定要當着滿朝文武天子的面一舞而慶賀大漢盛事。”
“狂妄!”
這一刻曹軍諸將徹底怒了,而曹操直接冷哼一聲制止了麾下文武。
挑釁!呂布這句話簡直就是在威脅說,待日後大軍攻破許都,生擒了他曹操,一定要讓他當着滿朝文武天下人的面,身穿女紅舞女衣衫,當中一舞,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然而曹操是誰,被稱爲當世奸雄之人豈有這麼輕易便被氣的失去理智?
只見曹操猛然一笑,直接身穿取出錦盒內鮮豔紅色的衣衫,啪的一下直接一抖披到了肩上,頓時帳內諸將齊齊驚怒道:“主公!”
就在他們想要制止時,曹操卻是大笑的披着這身大紅色的舞女服在身上,更是洋洋自得的大步走到帳內中央,當着諸將的面咧嘴左右觀看衣服是否合身。
“哈哈~回去告訴你家奉先他有心了,就是有些尺寸不可是,不過不要緊。”
說道這裡時,曹操更是大笑的走到周倉面前,披着大紅色的舞女服,眯着眼笑聲道:“許昌有大漢皇室的能工巧匠裁縫,汝回去一定要告訴汝主,待日後吾親自請奉先去許昌,定要親自給他測量身長尺寸,親自監督給制一身合腳的,畢竟要躺進去,怎能無合體的衣衫。”
說道這裡時,曹操更是回眸目視自己的大將大喝道:“惡來、仲康!”
“末將在!”
“汝二人速速派人快馬加鞭從許都將那一副楠木!不!”
突然間曹操懊惱的一拍額頭,搖頭道:“老夫當真是糊塗啊,這不是軍中早就爲奉先準備好了禮物,一直想等着日後親自送給奉先,險些忘了。”
“走!老夫今日親自相送下將軍,同時當約見下奉先,我與奉先十年未見,這份大禮他一定要收下。”
只見曹操殷切的拉着周倉的手臂,更是環視四周諸將大笑道:“都還愣着幹什麼,點齊虎豹騎,老夫要親自去給吾的至交好友奉先送一份早就準備多年的禮物,今日正好讓周將軍送回去。”
諸將憋屈下,雖然不知道他們主公要幹什麼,但有人暗暗已經猜到,恐怕是他們的主公準備反擊了。
只見曹操拉着周倉走出帥帳前,更是附耳在許褚耳邊說了一句話,頓時許褚滿臉潮紅激動的重重一抱拳大喝道:“主公放心,末將定以最快的速度送過去。”
“去吧,跑快點,速速去後軍取來老夫爲奉先準備多年的禮物。”
“諾!”
“快點,給老夫跑起來。”
“諾!”
曹操一陣大笑下,許褚是幹勁十足滿臉潮紅的直接翻身上馬,在軍營內縱馬奔馳起來。
短短半柱香的時間,曹軍營寨大門突然敞開,五千虎豹騎轟隆隆如潮水般涌出,同時最前方那道鮮豔紅色的身影最是吸引人。
似乎!似乎大軍領頭的是一嬌豔的女人。
轟隆隆~
“報~丞相,曹操親率五千虎豹騎已至軍營三裡外。”
斥候早就報道了曹軍的動向,早有準備的呂布直接一甩披風大喝道:“曹孟德既然來了,想必已經收下了吾的禮物,這是來還禮來了,哈哈~走,一同出去看看曹孟德耍的什麼手段。”
官渡,北涼大營外,曹操一行五千虎豹騎列陣待命一個個冷漠的望着北涼軍營內黑壓壓衝出來的人影。
爲首的呂布慢吞吞的率領着同樣五千狼騎走了出來,兩軍相隔在一條前幾天因爲大雨而出現的小溪兩側。
嘩啦啦~
呂布直接翻身下馬,大步走到了河畔前,眼前只有小腿高的溪水擋住了去路,但隨着他的下馬,身後的士卒也紛紛整齊劃一的下馬。
同樣對面的曹操看到後,也是揮手下五千虎豹騎紛紛下馬列陣。
就這樣呂布、曹操隔河相望,上萬大軍紛紛凝視着隨着凝重的氣氛。
“奉先!這份禮物吾曹孟德很是歡喜,奉先觀之如何?”
只見曹操展開雙臂,大紅色的女士服迎風招展下,身後的五千虎豹騎齊齊叉腰怒吼而出。
奉先!這份禮物吾曹孟德很是歡喜,奉先觀之如何?
其聲響徹天地,清晰的迴盪在兩軍將士耳中,呂布見狀後卻是笑了,直接豪邁的的大笑道:“太遠了,本丞相看不見,還是待日後吾親自帶着北涼兒郎去了許都再觀孟德一舞如何?”
太遠了,本丞相看不見,還是待日後吾親自帶着北涼兒郎去了許都再觀孟德一舞如何?
同樣是五千狼騎齊齊叉腰怒吼下,聲音轟隆隆的迴盪着,雙方將士針鋒相對。
曹操卻是笑了,但眼眸中的殺氣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呂布,汝出身微寒不知報效國家,妄自稱大漢丞相,與那亂漢國賊董卓有何區別,吾曹孟德深惜將軍一身武勇,奉先只要汝隨吾曹孟德去許昌面見天下,吾曹孟德縱然丟了這性命也定要爲奉先求下一命。”
一副悲天憫人,似乎和呂布是知己兄弟,不願眼睜睜的看着對方走向歧途般的勸誡。
而呂布聽後更是面露譏諷的笑容,大笑道:“汝曹孟德區區一宦官之後,蒙大漢皇恩纔有容身之地,如今不知報效國家,卻學那亂世董賊般挾天子以令諸侯,與曾經的董卓有何區別?當知前車之鑑國賊之下場,莫要最後揹負曹賊之名落得身死族滅,到時吾呂布縱然有心救你,卻無力挽回。”
二人可謂是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曹操緩緩張開雙臂,當着兩軍上萬人的目光轉了一圈大笑道:“奉先這份大禮,吾曹孟德領了,但就是有些不合身啊。”
哈哈~
頓時北涼大軍忍不住的鬨笑一堂,而呂布卻臉色凝重的擡起手臂制止了身後大軍的嘲笑,直接沉聲大喝道:“孟德,不合身不怕,待日後吾親率北涼士卒去了許都,到時親自爲孟德量身定製一套甚至數套合身的如何。”
呂布看似還在挑釁,但心中卻充滿了深深的忌憚,曹孟德!奸雄之名果然沒有叫錯啊。
如此奇恥大辱竟然不僅能忍下來,更是絲毫不顧及名聲的跑到兩軍陣前來挑釁他,意圖反客爲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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