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東夷狗奴軍佔據果佔山,袁朗帶着東夷邪馬臺軍,急速進軍。紀靈帶着騎兵,隨後跟進。最後是魏延帶着衝鋒營緩緩跟進。
張遼一連派出了三十名斥候,隨時關注戰況。
“大哥,張遼看我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感覺很是奇怪,你一點都不關心戰況?”
“狗奴軍戰力太差了,我懶洋洋的靠在太師椅上,我和小成、小越帶着幾百幽州騎兵一個衝鋒,他們一萬多人就被衝散了。”
“怎麼會這麼差,張遼搖了搖頭,估計光是袁朗帶着的邪馬臺軍就能收拾他們了。”
“哎,對了,怎麼沒看到雲長?”
“自從回來,他就和夫人黏在一起,張遼小聲說道,一天沒出過院門。”
哈,沒想到一代武聖,竟然也是迷戀牀第之歡,歷史上,如果曹操應了關羽,也不至於後來被打得幾乎要遷都吧。
“大哥,瘋子來了。”成廉打斷了我的遐想,只見劉何拿着幾根黑乎乎的東西跑上來了。
“我才發現狗奴士兵的刀子很是奇怪,特意拿來給主公看看,劉何四下瞧了瞧,文遠兄也在,一起看看吧。”
我接過劉何遞上來刀子,仔細看了看,刀身狹窄、左右開刃、呈現圓弧狀,既不像刀,也不像劍。掂了掂重量,比一般刀劍要輕上一半。
“大哥,這玩意兩面都是刀刃,張遼揮舞了一下,正手、反手用起來一樣,感覺還不如劍用起來舒服。”
難道這就是日本刀的雛形,既然設計成這個樣子,那必然有他的用途。
“小成,你拿把單刀來,小越,你拿着這個狗奴刀,兩把刀對抗下。”
魏越手裡的狗奴刀,硬生生的被砍爲兩截。
“呸,這也太差了,魏延把半截狗奴刀扔到了地上,拿這玩意上戰場不是找死嗎!”
“真是個沒用的破鐵,我還以爲有什麼稀奇呢。”劉何把手裡剩下的幾把狠狠的摔在地上,扭過頭,罵罵咧咧的走了。
‘這個瘋子!’張遼和成廉、魏越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他的後背。
摔落在地上的幾把狗奴刀,竟然蹦彈了幾下,看來還是有些韌性,難道奧妙在這裡。
“小成,把你手裡的單刀用力摔在地上!”
“大哥,成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刀,把它摔在地上?”
看到我堅定的目光,成廉用力把刀摔在地上。
咣噹,單刀掉落地上,只是顫動了一下。
“小越,你把狗奴刀,用力摔一下。”
咣,咣,咣,狗奴刀在地上蹦彈了三下。
“大哥,這個刀應該是韌性不錯,就是硬度不行。”張遼似乎看出了其中的道道。
我看着一旁的牆垛,心裡有了想法。
“三弟,你臂力強勁,拿着單刀去砍垛牆。”
“砍垛牆,大哥,張遼疑惑的看着我,真的要砍?”
我點了點頭,張遼拿着單刀用力砍向垛牆,石頭蹦出了火花。似乎並沒有達到我想要的效果。
加大力氣!
呯、啪。張遼手中的單刀竟然斷裂爲兩截,掉落到地上。
“大哥,你究竟又想到了什麼,張遼握着震得發麻的虎口,單刀怎麼可能砍動石頭。”
“待會你自會明白。”
“小成,你拿着狗奴刀砍垛牆。”
“好的。”成廉拿起狗奴刀奮力砍向垛牆。
呯,狗奴刀竟然從成廉手中飛出,遠遠的的落在了地上。
“好彈性。”魏延喊道。
“大哥,張遼眼睛一亮,如果能把狗奴刀的這種彈性加入到我們的單刀中,那麼兵器損耗就會大大減少。”
“沒錯,我還打算做個嘗試。”
“還做嘗試,成廉吹了吹髮酸的虎口說,讓小越來吧。”
“大哥,我來。”魏越看着張遼和成廉砍得用力,拿起了狗奴刀就要去砍垛牆。
“不用砍了,帶着狗奴刀,跟我去操練場。”
操練場上,雖然經過了劉何的清理,還是腥臭難耐。一堆沾滿了污血的狗奴兵器,散在操場一角,看來經過剛纔那一幕,劉何對它不感興趣了。
我讓士兵樹起了三百個草人,每個間隔五步,分作三列,每列間隔二十步。
“這種砍草人,還是我們剛從軍用做練習的吧,成廉笑道,大哥,戰場上可沒有人站着讓你砍。”
“小成,你自認爲騎兵擊殺技術有你三哥好嗎?”
“絕對沒有,成廉搖搖頭,大哥,你這不是嘲諷我嗎?”
“小越呢?”
“我頂多和小成差不多,哪敢和三哥比技術。”
“大哥,張遼看着擺好的草人,你打算讓我和小成、小越比試一番?”
“對,不過,你用單刀,小成、小越用狗奴刀。我說,你們平時都用慣了長槍,現在都換成刀,按理來說,誰都不佔便宜。”
“好嘞,那我們就試試!”
“一人一列,看誰最先砍完一百個草人的頭顱。”
“聽我號令。”
“殺!”
三人手持兵器衝向草人,左劈右砍,一時間操場中,稻草橫飛。
張遼的優勢明顯,剛上來就已經超過成廉和魏越兩個馬身。砍到中段,漸漸的成廉追了上去。
籲!
張遼和成廉幾乎同時砍光了草人的腦袋,魏越落後半個馬身,砍向最後一個草人。
“大哥,成廉興奮的大叫,這破玩意還真好用,比單刀輕便多了。”
“三弟,我看着張遼說,你要不要也用狗奴刀試試?”
“不用了,只是看小成、小越和我不相上下,就能得知,這狗奴刀用來砍殺還是省力的。張遼說,如果我們的單刀剛硬和狗奴刀的輕小強韌結合一起,那是最好不過了。”
“小成、小越,把這些狗奴兵器全部拉走,我說,送到利國重新鑄造精煉。”
“大哥,鑄造好了,也分我幷州騎兵一些,張遼笑笑,不能只便宜這兩小子。”
“那是,我對張遼說,下邳有你和瘋子鎮守,我也放心了,小成、小越吃過午飯我們就出發。”
“大哥放心,張遼說道,我和瘋子在,即使再來一萬狗奴軍,也能給他殺個精光。”
中午時分,沒等到馬雪,卻等到了糜芳。
“子方,你怎麼來了?”我心裡一涼,難道他知道的糜蘭失蹤了,過來興師問罪?
“主公,糜芳笑着說,這段時間按照二主公的要求又鑄造了不少長槍,短刀,二主公讓我來問問主公是否還有什麼需要改進的。”
“你來的正好,我說,我手裡正好有批兵器需要融化鑄造,你來了,省得我跑一趟了。”
“什麼好東西,害得主公要親自去一趟,糜芳說,交給我,主公只管放心。”
“子方,等我一統中原,你可是勞苦功高呀,我拍了拍他說,那些兵器我已經裝好馬車了,你拉走即可。”
“主公,我大哥哪去了,家裡沒有,四處尋了幾遍都說沒見到,糜芳說,本來想去看看小妹,看樣是去不成了。”
“子仲這段時間公務繁忙,不僅要處理下邳事務,東海即將收復,一些雜務也需要他來,見不到他也是正常。”
“那我就先回去了,糜芳說,小妹應該快有孩兒了,下次前來估計就能見到了。”
“子方,不必那麼着急,陪我喝上幾杯再走。”
“主公盛情,芳哪裡敢推辭,糜芳欣喜過望,今天就同主公大喝一場。”
酒過三巡,糜芳嘴巴已經有些不當家了。
“主公,糜芳打了個酒咯,芳自從投靠以來總是過上了幾天舒坦日子,想當年在大耳手下,那哪是人過的日子,錢財都被他貢給了他的侄子,我們也是十天半月才能喝場酒。”
“子方,我們走一個,魏越端起了酒杯,就憑你看不上大耳,這點就很合我胃口。”
“魏將軍一代驍將,跟着主公,馳騁戰場,那是威風八面,芳是仰慕不已呀,這酒我先幹了。”
“子方,成廉說,小越是驍將,我怎麼樣呀?”
“成將軍也是勇猛異常,非一般將領可比,我喝,糜芳一仰脖子喝了一杯,大耳見了你們那次不是落荒而逃。”
“哈哈,子方也是我方棟樑之材,沒有你那火石和礦藏,我們的兵器哪裡換的成新。”
“魏將軍謬讚,都是主公的提議。”
別說糜芳這小子,我還真喜歡,嘴甜。馬屁左一個右一個拍的你舒服,做事也是讓你舒坦。
“來,共同舉杯。”
糜芳自是被喝得一塌糊塗。被隨行家丁扶上馬車,帶着狗奴兵器返回利國。
成廉、魏越自從被馬雪訓斥以後,收斂了很多,但也壓抑了很多,所謂借酒消愁,也是喝的七倒八歪,直接倒在地上。
我舒服的靠在亭柱上,閉目養神,一陣涼風吹過,我看着躺在地上的成廉、魏越,正要招呼僕人將他們擡進偏房。
兩個東夷女子走出了偏房,看到成廉、魏越倒在地上,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公主,一個東夷女子跪倒在地說道,魏將在地上冷,我們帶他到房間。”
還公主,是主公!你妹的小鬼子。我心裡氣憤的罵道。要不是看着成廉、魏越,我就把你們咔嚓了。
“呂十三,我喊道,帶人把小成、小越擡回偏房。”
呂十三應聲而來,指揮僕人將醉成爛泥的成廉、魏越擡進了偏房,兩個東夷女子連聲跪拜跟着去了。
看不出,這兩個東夷娘們還挺關心成廉、魏越的。有謂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有空勸勸馬雪,讓她們留在兩人身邊做個妾吧。
馬雪的弓騎兵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馬雪自然帶着紅纓、綠翠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隨她折騰吧,我看着天上掛着的月亮,晚上有什折騰的,唉,女人的想法就是不同男人。
“大哥,緊急軍情,張遼的喊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連忙穿衣來到議事大廳。”
“怎麼了,我看着神情緊張的張遼,哪裡又有緊急軍情,非得半夜通報?”
“岳父,郎兒無能,張遼身後,袁朗走上前來拜倒在地,還請岳父爲我報仇!”
原來,袁朗帶領的邪馬臺士兵,竟然狗奴士兵被打了伏擊,潰逃時,又被圍進了包圍圈,大部被俘,卑妳龜戰死,卑妳井、卑妳川被俘虜,袁朗帶着卑妳山趁着天黑逃了出來。
“怎麼回事,我問袁朗說,魏延和紀靈不是率軍跟進了嗎,即使被打伏擊,他們也會很快去增援,怎麼還可能被包圍呢?”
“岳父,袁朗說,我們接到消息,就直接出兵果佔山了,魏將軍和紀將軍也曾派快馬傳報隨後就到。”
“那倒是怪了,張遼說,東海縣城距離果佔山不足一百里,雲臺距離果佔山也不過一百多裡,無論文長還是何如接到軍令,都能及時趕到。最不濟也不會距離太遠。”
“也怪我,貪功冒進,袁朗說,狗奴軍被我連敗兩陣,因此有些大意。”
“恩,我對袁朗說,一路奔波辛苦,先去歇着吧。”
袁朗帶着卑妳山等邪馬臺將領下去了。
“大哥,我總感覺這事情不對,張遼說,文長和何如不可能違抗軍令的,怎麼會遭遇如此慘敗。”
“這事確實蹊蹺,我說,一切只能等文長他們的消息了。”
“我們是否要做好戰備,張遼說,這些東夷人畢竟不是我族,不可不防。”
“你讓南安巡城吧,我說,如果明早還沒文長、何如的消息,你我合兵前往東海。”
“大哥也越發謹慎了,張遼說,我這就去通知南安。”
看着空中繁星點點,看着枕邊空無一人,我竟然沒了睡覺的心思。靠在亭柱上呆呆的看着夜空。
“今天玩的過癮吧,你們去歇着吧,明天繼續。”馬雪帶着紅纓、綠翠走進了院子。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馬雪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後調侃道,竟然知道等老婆一起了。”
“我以爲你要徹夜不歸呢,我起身說道,那我不得一夜無眠。”
“去你的,馬雪說,哪次不是睡得像死豬一樣,估計今天是失眠了吧。”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你給我站住,馬雪說,看我怎麼收拾你。”
久違的激情,讓我們盡情的發泄着各自的愛。甫一擡頭,天已微明,望着得到滿足,沉沉睡去的馬雪,我心裡一片甜蜜。
斥候傳來消息,東海縣城至果佔山之間並沒有發現魏延和紀靈的蹤跡。
“真是怪了,張遼說,要不,我叫上雲長帶幷州騎兵團前去。”
“這次情況有些詭異,雲長既然迷戀牀第之歡,就別打攪他了,我和你一起過去,相互有個照應。“
“好,那就不通知雲長了,張遼向部曲發令,張龍、張虎、張豹、張狼調集四路騎兵城東等候。”
“得令。”
一聲呼哨,成廉、魏越和三十八幽騎將集聚我的身邊。
“集合幽州騎兵,發兵東海縣城。”
“好嘞”成廉帶着六騎發出沉悶的突突聲,很快,馬蹄聲響徹街道,數百幽騎兵趕來。
“大哥,張遼靠近我說,你的這支騎兵,還真是有點神秘莫測。”
面對張遼的話,我只能嗯嗯。
下邳東門,幷州騎兵團已經集結完畢。
“出發。”
張狼帶着一支幷州騎作爲前哨,我和張遼並排走着,身後跟着成廉、魏越、張虎、張豹,張龍帶着一支幷州騎押後。
“上次擊倒宣高的就是他們幾個吧?”我突然想起,那幾個黑衣人。
“正是他們,當時是情非得已呀,張遼苦笑着說,不過宣高他們帶的那夥兵確實該改造下了,只是一味縱容,連邪馬臺士兵都打的那麼辛苦。”
“別說你我手下的騎兵,單是劉何的瘋騎兵,打起狗奴士兵都無不以一當十,狗奴士兵又大敗邪馬臺士兵,這麼比較起來,宣高他們的兵真是不行。”
“何如的騎兵,估計也不行,張遼說,從他們幾次交手大耳就能看出來,有機會也得改造才行。”
“本來想這次讓他們磨練一下,沒想到竟然沒了音信,我說,不僅戰鬥力,執行力也要好好改造。”
“文長的士兵應該夠水準,張遼說,當時仲臺和他比試時,已經佔了大便宜,竟然還是敗了。”
“大便宜,我納悶的看着張遼,都是一樣的人數,我倒沒看出來。”
“大哥真的沒看出來,仲臺帶的那十個人是他們的親衛,而文長那十個是直接抽出來的士兵。”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一直感覺宣高他們士兵戰鬥力還可以,原來上場的都是親衛。”
“哈哈,也不怪他,張遼大笑道,手下士兵都沒了,不上親衛,就沒人了。”
聽得出,張遼似乎對孫觀很不屑,想到張遼圍下邳時,孫觀的破口大罵,估計他和孫觀有過節,至於什麼過節,還真不清楚,等以後慢慢了解吧。
“主公,斥候來報,前面發現大隊人馬,向我方向撲來,張狼拍馬趕到,請主公下令。”
“你先回去盯着,萬一敵人攻擊,不可迎戰,直接原路撤回。”
“明白,張狼說,保管把敵人引過來。”
我看了看周邊地形,中間開闊,兩邊都是樹林,正是伏擊的好地段。
“大哥,這是個打伏擊的好地點,張遼指着南北兩側說,中間道路平坦,兩邊地勢頗高,有些居高臨下,騎兵衝鋒,四下夾擊,哪裡還走得脫。”
“三弟說得好,我正有此意。諸將聽令!”
“小成,你帶十二騎將及其下屬騎兵隱藏在南側樹林,聽到呼哨即可殺出。”
“小越,你帶十二騎將及其下屬騎兵隱藏在北側樹林,聽到呼哨即可殺出。”
“張虎,張豹你們帶本隊幷州騎從南北兩側包抄到敵軍後面,看到敵軍大亂,即行攻擊。”
“三弟,你和我帶着剩餘將士後退五里。”
“得令。”
“大哥,你這部署嚴絲合縫,張遼說,估計這支部隊碰到我們,基本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哈哈,他們會打伏擊,我們也打他個漂亮的伏擊。”
衆將得到命令紛紛行動,可是遲遲不見張狼的前隊回來。
“怎麼回事,我對張遼說,張狼的前隊怎麼還不撤回,難道和敵軍糾纏到一起?”
“應該沒有,一點廝殺聲都沒有,張遼仔細聽了聽,張狼一向機敏過人,不然也不會起名爲狼,估計來不及撤回,隱藏起來了。”
又過了一陣,還是沒點動靜。
我和張遼有些納悶了。難道打草驚蛇,敵軍退了?
“主公,捷報!”
“果佔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