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回袁尚用計

雖然被袁尚感動的一塌糊塗,但我還要弄清楚,到底我和他是怎麼回事。

進入偏房,叫醒了熟睡中的成廉、魏越。

“大,大哥,什麼事情?”魏越打着哈哈,有些驚慌失措的看着我。

成廉有些一反常態,眼神中似乎出現了一些恐慌,發着顫音說道:大哥親自前來,爲了什麼事情?

難道這倆小子沒睡醒被叫起就會是這德行,我暗自笑了一下,並未在意。

“當年我們在袁紹那裡待了多長時間,其中發生過什麼事情,你們給我說說,我已經記不得了。”

“大哥的記性看樣真的不行了,當年我們在河北待了大概半年時間,幫助袁紹掃除了黑山賊張燕。”

“恩,那黑山賊張燕的真是不可小看,袁紹和他對陣多年,不僅沒有攻下,反而被張燕佔去了兩個郡縣,可是和我們一對陣,四十烏丸騎兵就把他們打的大敗而歸。”

“四十烏丸騎兵,難道就是現在的三十八幽州騎將?”

“就是他們,在大哥的帶領下,連破黑山十八道雄關,成廉神色逐漸恢復,張燕龜縮在山谷裡,再也不敢出戰。”

“當時確實把黑山軍嚇得夠嗆,尤其是大哥,被他們稱爲……魏越膽怯的看着我,言語之間有些遲疑。

“被他們稱作什麼,我到很有興趣,小越儘管說,我不會怪罪你的。”

“被他們稱爲地獄魔頭,魏越小聲答道,不僅黑山賊,就是河北一地,聽到大哥的名號,沒有不害怕的。”

“那袁尚是不是拜我做了師父?”

“好像有這麼一回事,成廉想了想說,大哥趕走盤踞郡縣數年的黑山賊寇,一時之間,威名遠揚,袁紹的四個兒子都想拜大哥爲師,被大哥拒絕了。

“後來,大哥和最不被看好的袁尚走的比較近,都傳言說大哥教了他功夫,我們並沒有親眼看到。”

“不被看好,什麼意思?”

“袁尚純粹是一個紈絝子弟,整日花天酒地,欺男霸女,成廉有些欲言又止,不過,不過…..

“你們今天怎麼了,說話吞吞吐吐的,我有些鬱悶的看着他們,只管照實說,我又不會跟你們計較。”

“大哥卻和他很投機,還和他一起強搶過民女,魏越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生怕會受到什麼懲罰似的,經常夜間留宿……”

聽到魏越這麼一說,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原來這倆師徒的情誼是靠同爲好色之徒建立起來的。

“每次袁紹問罪責罰,大哥都會爲他出頭,因爲大哥功勳較大,加上袁尚每次都會處理好後事,袁紹也就不了了之。成廉輕聲說道,因此他認爲大哥對他最好,曾經偷偷稱呼大哥爲父親。很多次他搶到的美女都是直接送給大哥。”

“哦,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故事,袁尚交戰前,你們爲什麼不告訴我?”

“大哥,你確實變了,真的,以前的你雖然也重情意,但不像現在這樣。成廉有些猶豫,有些話,我們做弟弟的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我不會怪罪你們的!”我想,趕快把以前的事情說說,也能解決我心裡的一個個疑團。

“既然大哥這麼說了,我也就冒死說了。魏越一改拘束,大膽的說道,大哥以前最是反覆無常,喜歡聽好話,不喜歡聽壞話。很多時候,今天還和大哥稱兄道弟的將士,第二天一句不和就被大哥宰了。”

“因此很多人都不太敢和大哥走的近,生怕一言不對便被大哥殺了,更多的時候是和大哥保持着距離,痛恨大哥的人,忌憚大哥的武力,加上那四十烏丸和我們嚴密防衛,都不敢造次。”

“四十?現在只剩了三十八,對了,前幾天戰死的那兩個應該算在其中,他們怎麼會在袁尚哪裡,這其中怎麼回事?”

“那兩個是被迫留下的?”

“被迫留下的,我說,因爲什麼原因?”

“大哥還記得你是如何從袁紹那裡逃走的嗎?”

難道就是呂布令人在營帳彈琴,被窩裡塞上枕頭,然後偷偷跑掉那個一段?不管怎麼說,還是親自聽聽他們的說法吧,看看和記載的是否屬實。

我笑笑說:確實不記得了。

魏越成廉對視了一下,面面相覷,不知如何開口。

最後還是成廉打破了尷尬:那時我們打破黑山張燕,掃平了冀州數處割據勢力,大哥一時功高蓋主,袁紹比較忌憚大哥武力,加上嫡系將領的排擠,袁紹慢慢開始削奪大哥兵權,不斷收買拉攏我軍士兵,部分人甚至開始準備對大哥下手。

“虧得袁尚及時趕來傳遞消息,大哥情急之下,讓袁尚在帳中撫琴,於牀上塞上枕頭,爲了迷惑袁紹,留下了兩個烏丸親衛守在門外,趁機連夜逃走。”

“我們當時被袁紹調開攻打上黨,聞訊後也是匆忙趕到河內與大哥回合。”

“這麼來說,那兩名烏丸騎將就此流落在袁紹軍中,而且袁尚還救過我?”

“直到前幾天南安和他們交手,我只是出於好奇,才發現是他們。”

“南安和他們有什麼過節嗎?”

“這個不知,南安是我們攻伐兗州時加入的,魏越說,想不通他們會有什麼過節。”

“三十八騎將知道他們已經戰死這個事情嗎?”

“不知道,成廉說,自從離開袁紹,他們早就把那兩個兄弟忘了。”

“大哥以前從不過問太多,只要想要的,無論是誰都不放在眼裡。戰場上更是沒有感情,像個冷血機器,因此我們從來不敢提及這些事情,只怕惹惱了大哥。”

雖然他們說的很委婉,甚至有粉飾的成分。從他們的語言和肢體表現,看得出他們內心深處十分的害怕呂布。不難分析出了呂布的爲人:反覆無常、見利忘義、重色輕友。性格上的缺陷造,成功的造就了三國中的“愛妻典範”。

至於白門樓後,成廉、魏越雖然隱約感覺到這個呂布有了變化,但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徹底的變化,爲了明哲保身,還是一成不變的遵循着長期的規則,當看到我執意要先統一河北,不顧情誼,要和我以前的徒弟動手,也就不以爲怪了。

平昌一戰,跟我出生入死的劉何三人,壯烈戰死,瘋騎兵幾乎損失殆盡。我卻並沒有太多表示,也加深了他們對呂布以往的看法,戰場上絕對的冷酷無情。

可我卻不是以前那個呂布了,劉何他們的死亡,瘋騎兵的損耗殆盡,我也很難過,畢竟和劉何他們沒有太多的交流,沒有過分悲傷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到了他們眼裡,那確是呂布冷血無情的真實流露。

“大哥,你怎麼了?”魏越看我愣在那裡,剛剛恢復正常的臉色,再度慘白一片,結結巴巴的問道,身子卻慢慢向門口移動,做好了隨時逃走的準備。

“小越,我沒事,我苦笑了一下,拍了拍他,大哥真的讓你們那麼害怕嗎,這麼長時間,你們沒發現我的改變嗎?”

“大哥,你確實有些變了,成廉強作笑臉的回答道,不過,有時你的發呆更令我們害怕。

“發呆會令你們害怕,爲什麼?”

“你通常都是在這種狀態下,突然擊殺身邊的將士,很多親近你的人都是這樣喪命的。”魏越抹了抹頭上的汗珠說道。

“尤其是你突然出現在熟睡的人面前,然後笑眯眯的叫醒他們,成廉有些談虎變色,幾乎沒有人能逃脫死亡的命運!”

原來,呂布有這種殺人習慣,聯想起他們被我叫醒時錯愕的表情,我頓時釋然了。

“你們誤會了,小成、小越,我摟住他們說,你們就是我的兄弟,我的親兄弟,除非我先死,任何人別想讓你們死在我前面。”

“大哥!”

“大哥!”

“好兄弟,我擁着和我緊緊抱在一起的成廉、魏越說道,我不再是那個冷血怪物,你們平時不必再刻意討好,兄弟之間有話直說就行!

“大哥,我們出去給你打點野味,成廉滿臉笑容,好久沒有和大哥暢談了。”

“大哥等着吃好的吧。”魏越歡快的跟着成廉出去了。

我漫步到院中的池塘邊,一屁股坐下,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自嘲道:呂布呀呂布,你真失敗,兩個兄弟隨時都要擔心會不會被你殺死。袁尚和你有師徒之情,又曾爲救你背過黑鍋,你該怎麼辦,真的要翻臉無情,難道就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夜幕逐漸籠罩下來,傭人們也早早點上了油燈,透過一家的燈火可以直接推測這家的富裕水準,家裡越亮堂的,證明越有錢,而那些黑不隆冬的草房肯定是窮人的居所。

我站起身來,晃動下發麻的屁股,連日來的征戰,使我幾乎忘掉了馬雪,這點似乎不同於呂布的元身。這次戰鬥過了,也該回去看看了,順便也能看看那個孩子怎麼樣了。

進入客廳,成廉、魏越已經準備好了野味,正在等着我的來到,我前腳剛進,高順等人也來了,我們三人相視一笑,看來敞開心扉,只能再候時機了。

“大哥,沒想到這袁尚竟然是你的徒弟,高順說,這次大戰想必會很有意思。”

“就是,張遼一屁股坐在我的左邊,以前在河北時,只當是傳言,沒想到大哥真的收了徒弟。”

“這個徒弟可給我製造了不少麻煩,我說,這次戰役一定要拿下,如果青州被我佔有,那麼冀州、幽州也近在眼前了。”

“如果青州被拿下,那麼冀州幽州也是輕而易舉了,賈詡也走了進來,這次會戰只准勝利,不準失敗。”

“文和兄說的極是,諸葛亮緊隨其後,掃視了一圈說,難道這是主公的家庭會議?”

“不是,諸葛軍師快快進來,張繡急忙招呼諸葛亮,車兒難道說辭有誤?

“還說不是家庭會議,賈詡笑着說,三個結義兄弟,兩個貼身兄弟,唯有我和孔明是外人。”

“哈哈,這就是文和所謂的任人唯親吧,我笑着說,以他們的能力,難道算不上任人唯賢?”

“詡只是隨口一說,賈詡說,二主公陷陣營聞名遐邇,三主公北地騎,四主公幷州騎包括成、魏跟着主公的幽州騎都是騎兵中的翹楚。也足以稱是任人唯賢。”

“主公有這幾隻騎兵部隊,騎兵裡可謂無敵,諸葛亮說,步兵唯有二主公的縱橫無敵,可惜人數太少。弓兵雖有曹將軍,但比起鞠義似乎還有差距。”

“兩位軍師說的極是,高順說,我正欲一統步兵,全部建制全部按照陷陣營的編制,提高步戰能力,使得大哥不用再擔心步兵攻防不利。”

“現在不是時候,諸葛亮說,待踏平袁軍聯營,收服整個青州,主公的兵力必回急劇膨脹,那是再行整編精簡,更爲適宜。”

“我軍現在確實存在兵種的缺陷,我說,當務之急,是攻下袁軍聯營,統一青州。面對聯營,大家有什麼好的方法嗎?”

“至今之計,只有以逸待勞,主動出擊,對我軍來說,佔不了任何便宜,賈詡說,袁軍必定會求速戰,我軍只要發揮騎兵優勢,狠狠打擊袁軍,待其疲憊,一舉攻破聯營。”

“聽聞袁軍糧草囤積在臨淄,我軍能否襲破臨淄,使得袁軍不戰自亂。”

“襲擊臨淄只能從北海和昌邑之間通過,而且臨淄距離平昌不進,長途奔襲如果遇到阻截,只怕戰之不利。”

“袁軍會不會主動攻城,平昌城小牆低,如果傾盡全力來攻,我軍又該如何防守,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平昌雖小,但道路四通,袁軍只在城北紮營,說明他並不想給我們可乘之機,只想通過大戰一舉殲滅我軍有生力量。”

“我軍在其他幾城都佈置了疑兵,袁尚縱使有心偷襲,也不敢輕易攻打,以我推測,他還會在北海和昌邑之間佈置了重兵,以防我軍襲擊臨淄。”

“那就等着明天和他決戰!”

處於對夜戰的擔心,這次酒宴並沒有酒。水足飯飽之後,各自休息。

一連幾天,袁軍都沒有動靜,各處城池傳來的情報,也是一樣,未見敵軍犯境。

或許袁尚也處於一種感情的掙扎中吧,經過兩天的調整,我的心態逐漸恢復了,但還是有些顧慮。城裡的部隊也在積極的準備着一切戰時所需的物資,緊張而有序。

第五天上午,袁軍在城外開始叫戰。這幾天的按兵不動,大概就是徒弟給師父留的面子,既然走上了統一全國的路子,那就要狠下心來,戰場上最好還是恢復呂布那種冷血本性。

我用冷水洗了洗臉使自己頭腦更加清醒,帶着衆將出城佈下陣勢,令我既驚喜又憂慮的是,袁軍統軍大將並非袁尚,而是文丑!

細觀袁軍衆將並沒有發現袁尚的蹤影,難道這小子爲了躲避我這個師父,退避三舍,可是有些說不過去,畢竟他是袁軍主帥。不管怎麼說,他沒出現令我放輕鬆了很多。

文丑拍馬出陣,陰陽怪氣的說道:呂布小兒,快快出戰,那天因爲少主的緣故,讓你多活幾天,今天我要送你上路!

“河北小卒,有何能耐敢與我主較量,竟敢誇下海口,看我斬你。”

魏延按捺不住,揮舞長槍直刺文丑咽喉。

文丑用大砍刀,奮力磕開來槍,大聲叫道:我手下不斬無名小卒,來者報上姓名。

“我乃魏延,今天讓你見識下我的厲害。”

“好,看來我的好好替你主子,收拾下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魏延又是一槍刺去,被文丑架住,文丑發聲悶哼,壓下魏延的長槍,順勢把刀頭直接挑向魏延面門,魏延一個退身,用槍封住文丑的砍刀。

“恩,不錯,有兩下子,得給你玩的真的了。”

文丑身子一探,雙手揮舞大砍刀對準魏延肩膀斜劈下來,魏延看得清楚,側身閃過,回手一槍,正中文丑前胸。

文丑哼了一聲,身子一扭,鋒利的槍尖徑直從他的左胸劃到右胸,刺向一邊,魏延本以爲一槍,可以結果文丑,沒想到他的盔甲竟然有這種神奇,一時收手不住,身子向前衝去,文丑大笑一聲,雙手握刀直劈魏延後頸。

臧霸眼疾手快,衝了過來,手持大斧硬生生的接住這致命一擊,文丑這招勢大力沉,愣是將臧霸的大斧震的脫手,魏延趁勢收身,斜刺一槍,逼得文丑收回砍向臧霸的一刀。臧霸敗回本陣,文丑惱羞成怒,一把砍刀逼得魏延遮擋不住,危在旦夕。

我正要出馬上前。

“文長下去,看我戰他!”

高順大叫一聲舞着雙刀來戰文丑,文丑冷笑一聲放棄魏延,持刀站住不動,只等高順衝來。

高順左手一刀劈出,故意漏出破綻,右手一刀直挑文丑下盤。文丑連勝魏延、臧霸,心高氣盛,並沒把高順放在眼裡,冷不丁被高順一刀劃破衣袍,

文丑面色驚慌,連揮幾刀,逼退高順。大聲問道:你是何人,竟能傷我衣袍?

“我乃高順,高順一邊回答,一邊把雙刀合成聯刀,單刀戰你沒有優勢,看看我這聯刀的威力如何?”

“你就是陷陣營統帥高順,看來並無特殊之處,文丑笑着說,不過到有些像我一個不爭氣的師弟,不僅長得像,而且兵器也十分的像!”

文丑大喝一聲,拍馬殺了過來。

二人交手三合,文丑衣袍再次被高順劃破。

文丑頓時暴跳如雷:你到底是誰,雙鏈聯刀怎麼會在你手裡?

高順輕蔑的說:當年你師父的兩件寶物:黑甲,雙鏈聯刀,你爲了得到寶物,竟然殺害了師父,所幸早有防備,你只取得了黑甲,雙鏈聯刀由你師弟保管。

“住口,住口,文丑惱羞成怒,大吼道,你當年被我砍成那個樣子,還能逃跑真是命大!”

“你錯了,高順仰天大笑,那是我的堂弟,他被你施了毒手,第二天就已經不行了,不過今天你能去會會他了!”

高順揮舞聯刀,砍向文丑,文丑因爲懼怕聯刀的威力,愛惜自己的盔甲,加上戰上多個回合,體力已經跟不上了,連連後退,一時間,險象環生。

“小丑,我來了!”

一直冷眼觀看的顏良沉不住氣了,拍馬上前,一杆長槍逼得高順連連後退,使得文丑從容回陣,看得出,這個顏良要比文丑高上一個檔次。

顏良像上了發條的機器一樣,一記記重槍毫不留情的刺向高順,幾個回合下去,高順氣喘噓噓,難以招架。

是時候了,我一拍赤兔殺了過去。

顏良磕住我刺去的一戟。大聲稱讚說:好力道,不愧是呂奉先,力道尤勝當年。

不知爲何,聽到顏良這麼一說,我對他的好感陡然增加,直覺告訴我他要比文丑好多了,至少不像文丑那麼陰險,這樣的將領如果收歸門下,也是挺好的。

“顏將軍槍法如神,也是更勝當年。”

“哈哈,當年和奉先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不想今日成爲敵手。顏良說,不過能和奉先交手乃是平生快事,雖死無憾。用盡你的全力吧,讓我真正領略一下飛將的實力!”

“顏將軍實力非凡,何不早早投靠於我,共創大業。”

“不要閒話了,你能接住我這幾槍在說!”

顏良一抖長槍,晃出一團槍尖,直刺過來,也許是用力過度,整個身子完全暴露在我一旁。

好機會,我側身一閃,按住畫戟,瞅個正着,用力一拉,沒費什麼力氣便把顏良拖下馬來,其輕鬆程度,連我都覺得是運氣。

成廉、魏越一擁而上把顏良綁個結結實實的。

顏良被我一招擒獲,似乎震驚了整個袁營,一時間都忘了上前營救,用呆若木雞形容也不爲過。

等緩過神來,只得眼睜睜的看着顏良被押解到陣中。

韓猛大喝一聲,就要衝來,卻被高覽、文丑死死拉住,張頜確是冷眼觀望,似乎自己早已置身事外。

“我來戰你!”

一員不知名的偏將殺了出來,直奔我來。

“不知死活的東西!”

張遼大怒,舞槍就要上前。

袁軍陣中飛出一支羽箭,穿透了這名偏將的咽喉,偏將不可置信的扭過頭去,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直直的摔落馬下。

袁軍衆將一時間慌亂起來。

這種變故,連我都覺得不可思議。

殺呀!

張繡看得殺機,帶着北地騎兵衝了上去,與此同時,張遼、孫觀、陳到都帶着騎兵衝了過去。

曹性、臧霸、高順也帶着各自部隊緊緊跟了過去。

袁軍大亂,武將各自逃命,紛紛奔回大營。

諸將跟殺過去,見攻擊大營不利,在陳到弓騎兵的掩護下,緩緩退回城裡。

回到城中,我讓成廉、魏越把顏良帶到我的面前,顏良一臉的平靜,既不掙扎也不叫罵,我急忙上前把顏良的繩索解開。

顏良舒展了下身子說道:沒想到幾年過去了,奉先兄還是能夠躲過我的*槍,真是顏面盡失。

“哈哈,我說,顏將軍的功力不至於那麼差吧,必定是有事要跟我說吧。”

因爲無論從各個方面來看,顏良的武功並不差,只從他救回文丑,擊退高順就能看出,但剛纔他和我對陣時的攻擊力度,明顯是沒有盡力,幾乎是輕易就被我拿下了,聯想到袁尚並沒有出現,我想,應該是有事情。

“少主總是誇獎奉先兄大智若愚,果真不假,顏良苦笑着說,現在少主碰到了麻煩,已經喪失了軍權,四公子袁鵬已經掌握了軍權,而整個大權也已經由復出的主公掌握了。”

“怪不得不見尚兒,我說,不知是因爲什麼發生了變故?”

“自從少主見了奉先兄,思念往日的師徒情分,無心發兵決戰,連日沉迷酒色,引起了很多將士的不滿。”

顏良頓了頓說:本來我軍派系就夠複雜,先前能夠同心,主要因爲連戰連捷,如今連戰連敗,矛盾又都顯露出來,老主公經四公子的吹風,重新出山,掌了大權,大公子和二公子也趁機回到信都協助四公子把持了軍權。三公子已被調回信都。”

“尚兒掌握兵權,有謂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怎麼這麼容易就被拿掉?”

“奉先兄只知道我軍分爲五部,由我們五人統領,真正支持少主的,也就是我率領的部隊。其餘四部除了韓猛不問政事,剩下各自支持其他三位公子。如今他們三人聯合起來,加上老主公現在力挺四公子,顏良搖了搖頭說,哎,不過也好,三公子不用發愁如何與師父交手了。”

“尚兒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應該不會,他當權時,只是把其他三位公子調開,並沒有加以迫害,想必他們也不會對他下毒手的,少主臨走前讓我投靠奉先兄,並讓我轉達一句話。”

“什麼話?”我急切的問道。

“少主說,只能跟着奉先兄征戰天下了,沒機會供養奉先兄到老了。”

“哈哈,這個尚兒,我認爲顏將軍還是先回去,可以保護尚兒。”

“恐怕不妥,顏良說,我被俘虜都已經知道,如果回去只能更加受到猜疑,奉先兄放心,少主擁有一批死士,足夠自保的。既然跟了奉先兄,我還有個請求。”

“顏將軍請講。”

“我希望奉先兄能把我調到後方,我很難對以前的兄弟下手,顏良嘆了口氣說,雖說平時勾心鬥角,積怨不淺。”

“你自己逃避了,但你的部下該怎麼辦,難道希望他們在與我軍交鋒中被殺掉。”

“這個不太可能,因爲怕引起軍中混亂,我的部下已經暗中被調回臨淄,看護糧草。顏良笑着說,如果不是韓猛力保,我也去臨淄做了護糧官。”

看着顏良的笑容,能夠猜到他也是特別的無奈,不過他的話令我心中大喜,如果他能策反部下,那麼取得臨淄,眼前這聯營不就成了擺設。

“奉先兄似乎想打臨淄的主意,顏良擺了擺手說,北海、昌邑之間已經佈置了重兵,鞠義親自壓陣,連臨淄糧倉的各處要口,都是由他的嫡系弓兵看護,就是蒼蠅也插翅難飛。”

“你的部下能夠聽從你的命令嗎,如果你讓他們倒戈,他們能夠絕對服從嗎?”

“他們是我一手帶出來,唯我是從,顏良說,我奉勸奉先兄不要再想了,即使他們聽令,但我們如何通過重圍前往臨淄?”

“恩,顏將軍說的在理,我揮了揮手,侍衛,送顏將軍回營休息。”

自從朱封死後,我一直不願再任命親衛隊長,不是不想,而是不忍心看他們一個個的死去,秦宜祿、鞠(糜)忠、朱疆、朱封四任隊長几乎沒有一個是得到了善終。

“主公,你叫我。”一個身材高大侍衛出現在我面前,竟然是華雄。

華雄突然地出現,令我又驚又喜,這小子什麼時候跟來的!

自從寡婦清水跟他以後,沒過多久他便聽從華佗的話,和華佗共同住進一處大宅,我因爲一直忙着征戰,再加上確實不忍直視華佗那空洞的眼神,一時間把他忘了。

“你想送顏將軍去休息,回頭來見我。”

“得令。”

真沒想到,我們師徒之間的爭鬥就這樣消失於無形,真是造化弄人。他的失勢,未免會給他的嫡系將領帶來很多災難,臨危之時還能使出這一招,顏良不僅逃離了內部清洗,更是遠離了我的屠刀,可謂一箭雙鵰。

第五十七回竟在甕中第四十六回風雲突變第十六回陰差陽錯第六十六回下邳論兵第十五回得失之間第二十一回言而有信第七十二回文和之策第三十六回鑄鐵重鎮第十六回陰差陽錯第九回分兵奪權第七十三回韓當借兵第二十回舊將來歸第六十七回琅琊流民第五十二回夷人自得第二十一回言而有信第二十四回糜氏之傷第七十回尚香之怒第六回擊殺三犬第五十六回我叫小玉第十四回變色元龍第八十三回韓猛歸降第一回白門求生第十三回戰前會議第六十四回空前強大第六十五迴天降嬰孩第二十二回落魄武聖第七十六回河北一柱第二十三回酒後大錯第十一回酒宴除奸第五回陳珪獻計第四十三回夏丘來人第三十二回休養生息第五十一回投桃報李第二十回舊將來歸第七十二回文和之策第七十一回北地槍王第四十八東洋皇帝第五十五回御駕親征第十八回口無遮攔第九十回偷樑換柱第三十六回鑄鐵重鎮第十回現代貂蟬第十回現代貂蟬第九十二回虛驚一場第三十一回雲臺魁寶第五十七回竟在甕中第八十回隨瘋而去第五十七回竟在甕中第六十四回空前強大第九十二回虛驚一場第七十九回白馬義從第六十五迴天降嬰孩第八十六回打破聯營第九回分兵奪權第九回分兵奪權第四十四回雲龍別院第五十二回夷人自得第三十八回小沛之亂第三十一回雲臺魁寶第八十四回陰溝翻船第六十一回徉兵佯攻第五十五回御駕親征第八十八回趙雲薦人第二十六回逃婚新娘第六十五迴天降嬰孩第八十一回河北往事第七十三回韓當借兵第八十回隨瘋而去第九十回偷樑換柱第二十五回臧洪告急第十二回大耳來使第六十回張飛掌兵第五十六回我叫小玉第三十四回重回彭城第九回分兵奪權第十四回變色元龍第四十三回夏丘來人第四十七回劍指東海第五十一回投桃報李第三十四回重回彭城第四十五回傳國玉璽第三十二回休養生息第七十一回北地槍王第七十六回河北一柱第十九回神秘射手第七十九回白馬義從第六十七回琅琊流民第八十九回青州一統第七十四回合久必分第六回擊殺三犬第六十四回空前強大第五十二回夷人自得第四十四回雲龍別院第八十九回青州一統第七十五回七星之妙第六十七回琅琊流民第四十六回風雲突變第七十八回東施效顰第二十三回酒後大錯第八十八回趙雲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