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相府的李小姐來了。”
不等西門亦辰詢問答案,管家來稟報。
李雪韻?西門哲纔想起自己把她拋到了山林裡,估計回到相府也費了一番功夫。此時連夜趕來不知又有什麼事?
“讓她進來。”西門哲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頭,道。
“臣女見過王爺。”李雪韻見到西門哲後施禮道。
西門哲發現在李雪韻的身後側緊跟着一個小女孩,正是給他吃果子的那一個。
小女孩見到西門哲很是害怕的樣子,一直躲在李雪韻身後。
“杏兒不怕,把你知道的告訴王爺。”李雪韻蹲下身,柔聲對杏兒道。
杏兒抿着脣,似乎很努力的讓自己放大膽子,小聲道,“王爺,那個果子不是杏兒先想起給王爺的,是一個紫衣姐姐,她悄悄的告訴杏兒說要懂得行禮,雪韻姐姐把那麼多好東西都給我們,杏兒也該懂得回敬王爺,雖然果子小,但也是杏兒的心意,王爺會收的。”
“嗯,沒事了,本王不會怪罪你的。”西門哲很平靜的道。
此時的西門哲已經換好了衣衫,精神跟往常一般並無異樣,只是頭上有傷口包紮着。
“王爺,您真的沒事了嗎?”李雪韻小心的詢問,“王爺身體不適的離開,臣女一直擔心,後來百思過後便返回關帝廟,經過詢問果然從杏兒口中聽說了異樣。聽說王爺回府,臣女便帶着杏兒匆匆趕來,想必杏兒的話對王爺是有用的。”
“那個紫衣女子已經被本王殺了。”西門哲瞟了眼李雪韻,道,“雖然本王也受了點傷 ,但並無大礙。”
“王爺已經查清了?”李雪韻問。
“辰兒,讓管家找人護送李小姐回府。”西門哲明顯不願再多言,下了逐客令。
“臣女告退。”李雪韻拉着杏兒福了福身。
“父王,你中了什麼毒?已經完全解了嗎?”衆人走後,西門亦辰不放心的站在西門哲身邊詢問。
“辰兒放心,父王真的沒事了。”西門哲笑着將亦辰拉到他的身邊。中毒的詳情除了李雪韻能猜到,他是不會對任何人說的。
剛剛看來,李雪韻確實聰明,知道返回關帝廟去詢問杏兒,尋找問題的根源,那麼,聰明如她,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之後西門哲命人去查關於桃花夫人的事。
天色已晚,西門亦辰去睡了,西門哲獨自坐在書房,難以成眠。閉上眼總會想起偶遇到的那張臉。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會來西王府尋他嗎?
事情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一個月,天氣漸涼,已經有秋的氣息了。
西門哲坐在書房,盯着手中的畫像,那是一個明豔俏麗的女子,大大的眼睛波光靈動,第一眼看不出有多美麗驚豔,但是越看越能品出那種獨特的出自田野間清新的氣息。
這是西門哲爲了派人尋找她而親自畫出的肖像。他原以爲那個女子得知他西王的身份會自動尋上門來,世人誰不知西王府裡空着一個女主人的位子,就算當不了西王妃,能夠踏足西王府也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事。
他才二十九歲,正值英年。
可是已經過去一個月,那個女子竟然杳無音信,他派去的人踏遍京城內外都沒有任何線索。
是那個女子出乎意料的沒有現身引起了西門哲的興趣,越是沒有消息,越是有種心亂的感覺,總想着要把那個偶遇找到,還有……
西門哲摸摸已經結了痂的後腦勺,被一個不會武功的柔弱女子砸到,總得找到這個行兇者。
他有些後悔,當時心神不寧,沒有仔細聽清遠處呼叫的名字,如果知道一個名字,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彷彿大海撈針。
或者,她已經離開了京城?
這是西門哲在遍尋不見之後的猜測。想他堂堂西王爺,竟然找不到一個女人?
“亦辰哥,皇叔又在看畫像。”
西門亦祈躲在書房的窗臺下,輕聲對西門亦辰道。
“亦辰哥哥,畫中的人是四皇叔的心上人嗎?”西門亦夢小聲接着問,“是不是皇叔看中的皇嬸啊?”
西門亦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父王從不曾提起。”
接着把聲音儘可能的放低,“應該跟父王受傷有關。”
“能打傷皇叔,那個女人一定也是武功高手了?”西門亦夢有些興奮,她最羨慕武功高強的人,像父皇,像母后,可是她總是學不好,同日出生,可是她卻沒有晚自己出生的弟弟的武功高。
三個孩子躲在牆根下談論着,沒有發覺西門哲已經站在他們的身後。
“父王!”
“皇叔”!
片刻之後,西門亦辰與西門亦祈才同時發現了西門哲,站起身。
“皇叔。”西門亦夢不慌不忙的站起,朝西門哲甜甜一笑。她總是用這樣一張迷殺人的笑臉去秒殺喬大柱,央着他去做一些不願做的事,比如在宮裡太傅講完課後,帶着他們出宮玩耍,而打破了他想要跟弟兄們切磋武藝的計劃。
這一次,他們三個孩子相攜來到了西王府,因爲西門哲尋人的事也令他們好奇,而且還是在尋一個美麗的女子。
雖然西門亦祈與西門亦夢沒有機會親眼看到那幅被西門哲放置很好的畫像,但是,西門亦辰憑自己曾見過一次的印象,把那幅畫完整的複製了出來,雖然不能說一模一樣,但是也相差無幾。
西門亦辰的畫技是得到太傅特別稱讚的。
“下不爲例。”西門哲掃過三雙忽閃的小眼睛,輕飄飄的吐出四個字。
“是,皇叔!”西門亦夢與西門亦祈齊聲道,然後飛也似的跑開。
“父王。”西門亦辰看向西門哲輕聲叫道。
“父王可以多留意一些李雪韻,但是納她爲妃不能草率,如果你見到她,可以跟她說明父王的意思,如果她不願等便由她作罷,免得浪費了她的青春年華。”西門哲道,他知道最近李雪韻總會找機會接近西門亦辰,對西門亦辰極好。
“父王的心意真是在那個畫中女子身上嗎?”西門亦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