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文昊拿着蛋糕刀、杯子、餐盤等走上甲板,隨口說道:“北北不舒服,她等一下再上來,我們先用吧。”
“好,我來幫你。”端木痕將蛋糕分成四份,留了一份給北北,還不忘記揶揄一句,“嚐嚐吧,這可不是你平時能吃得到的。”
“是啊,看來我很有口福嗎。”
Edgar拿起叉子切下一角,放入嘴裡剛嚼了兩口,‘撲——’扭頭就吐了出來。
“怎麼了,Edgar,這可是我妹親手做的呢?”
搞什麼鬼,北北做的蛋糕一向都很好吃的,端木痕拿起來也嚐了一口,臉,突然變得僵硬起來。
“怎麼了?”
看着這兩個人的表情,歐陽文昊實在不知道該不該嘗。
“太酸了——!”
估計這輩子,端木痕和Edgar唯一有默契的一次,就只有這一次,歐陽文昊小心翼翼的切下一角,放在嘴裡,真的好酸,酸的……
“撲——!”
怎麼這麼酸,歐陽文昊看着端木痕,那意思很簡單,“你不是說她會做嗎,可這分明是把白醋當成糖倒在裡面了。”
端木痕也是一臉莫名,就是好久不做,手藝也不會差成這樣子啊。
“令妹的手藝的確很特殊,不過不要緊,我會派頂級的蛋糕師傅爲她服務的。”這是Edgar唯一現在想到的。
歐陽文昊立即扭頭說道:“當然了,北北的手藝可不是一般人能嘗得來的,我就很喜歡。”
“是嗎,那地上是什麼東西?”
“我……剛纔只是一時沒接受了,其實回味起來,還挺好吃的。”
歐陽文昊說完,看了看眼前的蛋糕,心一恨、牙一咬,拿起來幾口就將剩下的蛋糕一起塞進嘴裡,連舌尖都沒敢多停留半秒鐘,就直接嚥進胃裡。
“嗯,好吃,非常好吃,相當的好吃,知道嗎,她就是這樣子,喜歡研究一些味道非常獨特的食品,你也知道,我們是出來賣的,什麼客人都見過的,呵呵……”
Edgar不敢相信的俾倪着他,端木痕連忙說道:“真是難爲你了,把我妹夫學得如此像,他以前也是這樣子,無論北北做什麼東西給他吃,他都會說好吃。”
“本來就挺好吃的。”
“我明白,這幾天你已經學得夠像了,可現在她不在,你不用爲難自己的。”
端木痕一付理解的面孔,Edgar眸底閃過一絲疑『惑』,難道真的像端木痕所講,Michael只是刻意去模仿歐陽文昊?
“沒有,我真的沒有爲難,的確挺好吃的。”歐陽文昊已經開始覺得胃難受了,酸得好想吐,可當着Edgar的面,他也只能死撐着。
“沒有爲難就好,Edgar,下午茶也吃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端木痕下了逐客令,可就在這時歐陽文昊突然跳了起來,風一般向艙下奔去,就知道會這樣子,端木痕連忙追了過去,Edgar趁機也跟了下來。
“嘔……”
歐陽文昊直奔衛生間,北北剛從衛生間裡走出來,嚇了一跳,問道:“他怎麼了?”
“你還說,不都是你的蛋糕害的,酸得要命,他還吃了一整塊。”
“不會啊,我只放了兩小瓶酸……”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歐陽文昊就吐了起來。
“嘔嘔嘔……”
終於將吃下的東西吐出來了,胃好受多了,,歐陽文昊站起來轉過身,卻對上北北黯淡的眸,“真的不好吃是嗎?”
“不是,其實……,那個……”
“沒事,不好吃下次不要再勉強了,你是賣身的,不是來賣命的,擦擦嘴。”
北北將『毛』巾遞給他,心中卻有一股暖流流過,如果換是歐陽文昊,如果做的不好吃,鐵定甩胳膊走了,說不好還會將蛋糕甩在她臉上,可他居然吃了,而且是一整塊,雖然到最後還是吐了出來,可這種感覺卻讓她覺得好溫暖。
“其實就是太酸了,口感和鬆柔度都很好的。”
歐陽文昊接過『毛』巾,努力的找着藉口,北北微微一笑,說道:“可能好久不做了吧,酸『奶』放得太多。”
“恩,多練習幾次就沒事了。”
兩個人的眸中好像只剩下了彼此,端木痕在後面‘咳咳咳’清了幾下嗓子,他們纔回過神來,北北這才發現Edgar居然也在。
“還有事嗎,Edgar先生?”
他笑了笑,目光又在歐陽文昊和北北的身上轉了兩圈,方纔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幾次想邀請慕小姐都沒有機會,這才冒昧打擾。”
“我已經不再管公司的事情了,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可以直接與劍男談。”
“可是這件事情非得慕小姐出面不可。”
“是嗎,說來聽聽?”
Edgar走到北北的身邊,俯到她的耳邊小聲說道:“我要結婚了,而新娘是你。”
“你……”
北北的臉一下子變得很難看,見過花心的,可沒見過花心的這麼不要臉的,Edgar擡起身,笑着大聲繼續說道:“後天是致遠和我妹妹的訂婚宴,各位一定會到場見見你們的家人吧,請柬我已經送到,就不再打擾了。”
“不送!”
端木痕擋在北北身前,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這那裡是邀請,根本就是威脅。
聽到外面遊艇離去的聲音,歐陽文昊這才問道:“北北,他剛纔在你耳邊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大哥哥,我想跟你單獨說幾句。”
“好。”
端木痕跟北北進了房間,歐陽文昊有些失落,如果他現在還‘活’着,是不是北北會跟他先商量,而不是找端木痕。
“除了Elaine,他的第一夫人是中東石油大亨的縵紗公主,第二夫人是英國珠寶業巨匠的小女兒安潔莉娜,看來你是他的新目標。”
“所以我纔想問你到底他是用什麼辦法能夠讓這兩個女人心甘情願的跟了他?”論家室,他的前兩位夫人是不可能心甘情願的嫁給同一個男人的,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沒有人知道,但他的這兩位夫人都很愛他。”
“是嗎?”她深表懷疑。
“這不是假的,他與Elaine的婚禮上,她們都有參加的,而且看起來感情很好。”
一想到那天的情形,端木痕不自覺的流『露』出人人傷疼來,北北輕輕擁住他,希望能夠讓他感受到一點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