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是那麼的愛他!可偏偏,愛上一個讓她痛苦不堪的男人。
興許,這也不過是她咎由自取。
明媚的光如同金子一般照耀在她身上,胡思晴心波微漾,疼痛與失望,各種複雜的情緒夾雜而來,她就那樣站在陽光底下,目光一片死寂。
很令人意外的是,接下來的幾天,他帶上各種不同的女人回來,總是讓她躺在沙發上,聽着他們整夜的情事。
對於這些,張嫂十分清楚,最主要的還是,那天胡思晴喂她解圍,她心存感激,倒是自願留下來陪着猶如被關在牢籠的胡思晴。
張嫂最終還是忍不住,幾分憤憤道:“胡小姐,離開吧,這樣的男人不值得。”
聞言,胡思晴忽然想起那天張嫂對她說的一番讚美夏馳軒的話。
她脣角禁不住地勾了一起,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張嫂,他真的那麼不值得嗎?”
張嫂斷然點頭:“一個對你再好的男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足以說明你在他心中的份量不夠,既然如此,胡小姐你還留下來做什麼?”
靜靜地聽着張嫂的話語,她忽然發現,早不知張嫂在什麼開始,把少夫人的稱呼改成了胡小姐。
胡小姐?
也罷,想比起來,她更喜歡這個稱呼。
“我何嘗不想。”胡思晴看着張嫂,無奈一笑,“只是無論是任何結果都由不得我選擇。”
同是女人,張嫂同情胡思晴,卻沒得她說話的份兒。
毫無意外地,今天夜裡,夏馳軒再次帶了不同面孔的女人回來,胡思晴似乎早已習慣,看見兩個如膠似漆的身影,她很自覺地抱着被子躺在沙發上。
其實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到別的房間去,愣是夏馳軒不準。
如果,如果她能放棄掉整個胡氏集團,不是可能,她是一定會離開夏馳軒。
很意外地,今晚他們並沒有直奔主題,沉靜的房間,忽聞細微的腳步聲,感覺到他就站在旁邊,胡思晴微微睜開眼來。
他就站在沙發前看着他,那張冷峻的眸子在此刻看來更加的冷冽逼人,他聲音冰冷:“起來。”
胡思晴看着他,眸光轉動下,緩緩起身,聲音淡的如同白開水,“有吩咐?“
她就好像是他的奴隸,淡漠的神色下,把兩人的距離拉得越來越遠。
夏馳軒蹙眉,語氣更加冰冷無情,“到牀上去。”
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胡思晴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出於內心的牴觸,她還是慍挑了眉頭,“做什麼?”
“現在不是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麼?”夏馳軒揚着濃墨般的鍵盤,勾起的薄脣略有譏誚。
胡思晴冷冷地看着他,心裡無數次的掙扎,實在不想再出什麼意外,她只能乖乖就範。
看着她略顯單薄的身子,一步步地走到牀的一側躺下,夏馳軒的瞳色益發的加深,深邃的眸在此刻看來並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帶回來的大眼女人似乎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眼中的
譏誚深了幾層,嬌柔得幾乎滴出水來的聲音充斥在寂靜的室內,尤其刺耳:“原來夏大少爺你喜歡這麼玩,只是,這不是良家婦女麼,她會願意跟我們一起玩麼。”
諷刺的聲音刺痛胡思晴的神經,她側身躺在牀側,半縮起身子,原以爲早已心如止水,卻沒想到現在還是會痛。
“只是我買回來的玩具,由不得她做主!”無任何意外的,夏馳軒再次丟出冷酷無情的話語來。
心頭狠狠一震,胡思晴頓感心頭一陣疼痛,尖銳得令人猝不及防。
是啊,她不過是他買回來的玩具而已。
“原來是這樣,真不愧是瀟灑的夏大少爺啊。”大眼女人一聲嬌笑,嫵媚的身段即刻摟上夏馳軒的脖子,“那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開始吧。”
牀的另外一側,女人努力地取悅夏馳軒,她的心低低沉着,陣陣悲涼。
“喜歡嗎?”女人嬌笑着問,牀上的動靜倒是不小。
相比起在沙發,胡思晴此刻真想掐死這兩個賤人。
只是想想又覺得算了,因爲她沒有那個資格生氣。
不過是買來的玩具,既然是玩具,沒有任何資格去放抗主人。
胡思晴閉着那雙冷若沉冰的眸,明知道根本無法入睡,卻還是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得太多,早在前兩天應該習慣了纔是。
“喂,一起玩吧,反正都是伺候夏大少爺!”玩得不亦樂乎的嫵媚女人忽然一手拍她的肩,這一動作頓使始終在壓抑情緒的胡思晴整個身體都跳起,“別噴我,嫌髒!”
胡思晴眼中一片厭惡,冷眸掃了兩人一眼,怒意不減。
嫵媚女人聞言,微微怒了,“你裝什麼裝,平時的你不也是這樣伺候這個男人的麼?現在裝什麼清高。”
嫵媚女人嗤之於鼻,本就不是好惹的胡思晴頓時挑起冷冷的笑意來,“我與你的區別就在於,你對男人肆意迎合,而我,身心都只會給自己鍾情的男人。”
話音剛落,夏馳軒原本擰眉的眸色瞬間掠過一抹亮光,十分意外地看着胡思晴。
嫵媚女人聞言,卻是怒紅了眼,“你也不過是被買回來的玩具,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
尖銳的話語令胡思晴一怔,目光下意識地看向仍是沒有半點反應的夏馳軒,她驀地笑了,笑得極爲諷刺,“我再如何不濟也是呆在這個家的女主人,所以現在,我讓你馬上滾!”
她一手指着房門,身上的冷冽逼人。
嫵媚女人瞬間啞口無言,偏頭看向夏馳軒求證,夏馳軒卻是挑着眉,饒有興趣地看着胡思晴。
而夏馳軒的沉默恰恰給了嫵媚女人發難的勇氣,她勾起紅顏的脣,冷冷地哼:“這就是所謂的女主人,似乎人家夏大少爺並不同意啊。”
“你要真是那麼重要,夏大少也不會當着你的面跟調情,所以,你還是先認清自己的身份好點,別以爲呆在這裡就是這裡的女主人,真是可笑。”嫵媚女人眉宇間盡是譏諷。
胡思晴看也不看一眼夏馳軒,忽然一把
拽過女人,直接就拖到了牀上,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
嫵媚女人猝不及防,嘴裡嚷嚷着,最後整個凌亂的身子都跌在地上。
胡思晴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一字一字,咬字清晰:“現在,你給我聽好了,你不過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連站街女也不如的下流玩意,如果你還想保留那麼點面子的話,最好在我報警之前離開,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裡。”
一番言辭,霸氣側漏。
就連牀上的夏馳軒也被次震撼到了,這些天因爲她的鬱悶心情似乎一下子就得到了解決,心頭是說不上來的愉悅。
“你憑什麼這麼跟我說!”嫵媚女人氣得直瞪眼,多少被胡思晴給嚇唬到了。
幾分慌亂地從地上爬起,胡思晴卻是步步相逼而來,“憑什麼?聽好了,我叫胡思晴,夏馳軒的未婚妻!更是他未來的妻子,你說我憑什麼?”
嫵媚女人的面色劇變,胡思晴這名字早聽得熟記在心,曾經一度還是那麼的羨慕嫉妒恨,夏馳軒大肆公開的未婚妻,雖然未有看到過她的真人,卻也知道這女人在夏馳軒心中的地位。
只是,眼前這個女人怎麼可能就是胡思晴?
若是,夏馳軒又怎麼會如此對她?
正是因爲有着這樣的疑問,她纔會以爲這個女人不過是夏馳軒其中的一個用錢買來的女人。
“你……你就是胡思晴?”嫵媚女人萬分意外,疑惑不解的目光看向夏馳軒,尋求答案。
夏馳軒脣角勾了勾,似笑非笑。
胡思晴也不在意此刻的夏馳軒會怎麼看待她的態度,直接下了逐客令:“需要我請你走嗎?”
“夏大少……“嫵媚女人對胡思晴幾分顧忌,遲疑着看向夏馳軒,只要有他的一句話,她便不用那麼難看。
可惜,他卻像個路人,似乎眼前的狀況根本與他無關。
“走!”胡思晴怒意難解,見嫵媚女人遲遲不動身,惱怒之下,一把拽着她直接塞出門外,隨後進入浴室用洗手液消毒那拽過嫵媚女人的手。
末了,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這幾天面色憔悴得似乎幾天幾夜沒睡,實際上這幾天她的確睡得不好,這些都拜他所賜。
洗了一把臉,她走出浴室,室內明亮的燈換了夜燈,透出絲暗紅,他坐在沙發上,手裡叼着一根菸,煙霧在他面前繚繞,優雅中帶着絲絲的落寞。
看了他一眼,胡思晴二話不說,轉身去拆了被套,她的動作乾淨利落,三兩下子便把牀套給卸了下來。
她抱着那些被套,轉身又丟了出去室外,回來後,又繼續從衣櫃裡拿出一套新的給換上,整個動作下來,不出十五分鐘。
夏馳軒靜靜地看着,直到她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他才緩緩開口:“這算在乎我麼?”
這些話,他藏在心底許久。
胡思晴欲上牀的動作一頓,目光有些黯然,“我不喜歡髒東西。”
她倔強得什麼都不想表達出來,即使她早發現自己愛得深入骨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