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天她會讓這個女人滾出胡家大門。
胡學成冷哼,“哼,別以爲你什麼心思我不清楚,在這個家你別再興風作浪就夠了。”
雖說這兩年蔣夏霞對胡思晴和顏悅色,但背後的心思,他又怎會不懂?
只是見大家和睦,他也就當做不知,只要能永遠地保持下去,這自然是他所希望的。
但最近公司人員波動極大,雖說他已極少管公司的事情,但仍然讓公司的老骨幹給幫忙看着公司,一來幫助胡思晴,二來觀察公司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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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又怎可能瞞得過他?
“老爺!我冤枉啊!”蔣夏霞直呼冤枉,然而面對胡學成對胡思晴的呵護,氣的直跺腳,“老爺,難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一個壞心思的女人嗎?”
“你做了什麼,心知肚明,又何必我去點明?”胡雪成略顯肥胖的下巴說話間一抖抖的,怒意昭然。
胡思晴在一旁輕撫他的胸口,生怕他一個怒氣上來,氣的病了可就不好。
爸爸身體不好,不能動怒,她突然懊惱自己爲什麼要在家裡生事,以前都忍了,現在她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
蔣夏霞被氣的說不出話來,胸口劇烈起伏,一張臉也被氣的漲紅,整個人無力地跌坐在身後的沙發上。
一直在旁邊冷眼怒目的胡雪嵐見狀,再也沉不住氣,不滿地看着她的父親,“爸爸,你怎麼可以這樣跟媽媽說話,難道你不知道媽媽會傷心嗎?”
“還有,你爲什麼就是這麼維護這個死賤種,難道我們就不是你親生的嗎?”胡雪嵐極爲激動。
“你住口!”胡學成怒不可遏,“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爸爸?口口聲聲一句賤種,我說過你多少遍了?”
“說過又怎樣?她本來就是賤種!爸爸你爲了這個女人已經冷落了我跟哥哥,難道你還想爲了這個女人跟媽媽反目嗎?”胡雪嵐話剛說完,只見胡學成已經快步走來,揚手極爲用力地在她臉上落下一個巴掌,清脆的響聲震驚了所有的人。
“你給我聽着,要是不滿,你大可以離開這個家,我不需要你這麼一個不孝順不懂事的女兒!”胡學成氣的身子抖,臉上盡是猙獰的怒意。
這個女兒,永遠只有讓他生氣的份。
胡思晴臉色突變,急忙上前扶住身體不住抖的胡學成,“爸,有事慢慢說,你彆氣壞了身子!”
她還想對胡雪嵐說些什麼,卻讓她話音搶先落下。
“爸,我恨你!我恨你!”胡雪嵐歇斯底里地咆哮,淚水一直往下掉,哭泣的樣子極爲猙獰,“爲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你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打我了!我恨你!我恨你!”
話音剛落,胡雪嵐撒腿跑離開別墅。
“嵐兒……嵐兒,你回來……”
蔣夏霞心痛地看着自己的女兒這樣不顧一切跑了出去,想要起來追卻發現自己的身子極爲沉重,無能爲力。
“老爺,你是不是非得氣走兩個孩子不可啊?”蔣夏霞極爲痛心,一雙眸子已經蓄滿淚水
。
她此刻只想讓胡思晴滾,滾得越遠越好。
“爸,你就等着讓胡思晴給你送終吧!”胡佑軒狠狠地捏緊拳頭,充滿恨意的眸子狠狠地瞪了眼胡思晴,隨後也跑離開別墅。
眼看着自己的女兒兒子相繼離開,蔣夏霞那淚水終於是掉了下來,同時,一個決定就此在她心中生下。
“呵……你滿意了吧?”蔣夏霞看着胡思晴冷笑,隨即看向一旁怒意橫陳的胡學成,冰冷地道:“這下,你也開心了吧?我想你也不會想看到我,我先回房了,不會再有人妨礙你們父慈女孝。”
在胡思晴訝異以及胡學成沉怒的目光下,蔣夏霞搖搖晃晃的身子上了樓。
突如其來的轉變,讓胡思晴略顯幾分無奈和擔憂。
雖說爸爸口上這麼說,但心裡還是愛着胡佑軒哥妹兩,只是用着嚴厲的愛表現出來,讓他們無所察覺。
她只怕爸爸會不開心,悶出病來。
“爸,我扶你回房休息吧。”胡思晴輕柔地說,父親的背影看起來,十分的無奈和夾着絲絲的沉痛。
“不…你扶我到書房吧。”胡學成的聲音略顯得沙啞,像是被沙子磨過一般,分外滄桑,就連他的眼神,也是胡思晴從所未見過得暮靄。
“好。”
扶着胡學成進了書房,父女兩坐在沙發上面,胡思晴知道父親愛喝茶,於是想要接着茶來緩解父親心中的怒氣,有模有樣地弄着桌面上的茶几,泡茶。
其實她並不懂泡茶,只是看過父親泡過幾次,父親身上,依然還縈繞着股淡淡的怒意。
“爸,還在想剛纔的事情嗎?”胡思晴遞給胡學成一杯泡好的碧螺春,杯中熱氣繚繞,茶香四溢,淡淡的味道,立即讓人心曠神怡。
茶香將沉思中的胡學成吸引回神,他接過茶杯,一聲嘆息,“思晴,苦了你了!你兩個弟弟妹妹不懂事,說話難聽,你別放在心上!”
胡思晴心頭突然揪緊,百般不是滋味,爸爸明明心情不好,卻還要來安慰着她,她鼻頭一酸,眼睛生澀,“爸爸,我不介意,反而你,爸爸,是我太欠缺考慮了。”
“如果不是我,今天也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想起爸爸維護她的一幕,心裡又是一暖。
其實她一點也不後悔炒掉蔣濤,留他下來,總有一天會害了整個胡氏,她之所以自責,是因爲她讓爸爸難過了。
即便責任不全在於她。
“不,你沒有做錯!”胡學成輕輕拍了拍胡思晴的手背,事情他了然在心,帶着一絲欣慰,“有你在公司,我很放心!不管以後你做任何的決定,爸爸都支持你!”
他相信胡思晴,不但是因爲想要彌補不曾給過的父愛,更多的是因爲他相信胡思晴的能力。
“謝謝爸。”胡思晴心頭一暖,撲進胡學成溫暖的懷裡。
半夜,在書房裡跟爸爸聊完後,胡思晴回到自己的房間,無論是身與心,她都有種沉沉的疲累感。
或許她本不屬於這裡,但卻爲了堅持而堅持。
她整個人浸泡在浴缸裡,腦子裡沒有任何徵兆地想起那一張妖孽絕世的臉。
他,怎樣了?
下午的新聞,太過於大肆張揚,記者們更是對他和雲若熙窮追猛打,不知道他會不會從優雅冷冽的氣息進化成惡魔呢?
想着想着,由於太累,胡思晴沉沉睡了去。
直到朦朦朧朧間她聽到悠揚動聽的鈴聲才從夢鄉中醒來,浴缸裡的水早已經冷卻,而秋日的夜,透着微微的涼,再加上胡思晴剛從夢鄉中醒來,立刻打了個噴嚏。
迅速起身,披上一件浴袍,剛想接電話,那頭卻已經掛線。
夏馳軒坐在陽臺的藤椅上,一手端着一杯紅酒,聽着手機上傳出無人接聽而掛斷的嘟聲,忍不住再次撥打過去。
與此同時,胡思晴也撥打了出去。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冰冷機械的女聲透過話筒傳來,胡思晴心突然一涼,重重呼出一口氣,掛了電話準備上牀睡覺。
而夏馳軒依然保持握着手機的姿勢,聽着冰冷機械的女生,目光仰望高空,夜色,美麗中帶着幾分清冷,就像她的眸!
夏馳軒倏地起身,收起手機走近臥室內,該死的女人,明天她就知道錯了,居然不接他的電話,還和別的男人通電話。
腹黑的夏少爺,十分篤定地把那人歸列爲男人。
接近冬日的早晨,透着絲絲的涼意。
胡思晴現在一身米黃色的工作服,清爽中更帶有幾分成熟。
一大早地,她已經找人去尋找胡雪嵐和胡佑軒。
爸爸心裡在想什麼,其實她十分清楚,再加上那兩人再如何地不濟也是她的弟弟妹妹,不可能不管。
雖然她知道,蔣夏霞也一定會派人去找。
剛開完早會從會議室裡出來的胡思晴立刻接到林佳琪打來的電話。
“喂,我問你,你幫我約夏馳軒了嗎?”還不等胡思晴開口,那頭囂張的聲音直穿而來。
胡思晴略是皺眉,“這是我義務要做的事情嗎?”對於林佳琪一副理所當然的強調,她極度不滿,“有求於人的時候,態度是不是需要放低一點,還有,最起碼的禮貌,你不懂嗎?”
林佳琪一愣,對胡思晴突然的責斥一時間不適應,很久才反應過來,“你廢話那麼多,我只想要結果,而你也必須解決!”
“我說過,這不是我的義務!”胡思晴丟出一句冰冷無比的話,她心情已經夠糟糕,就像一顆隨時爆炸的炸彈,“你有本事,可以直接找他去!”
“喂,你現在算是什麼意思?”林佳琪不滿地嚷嚷,反教育起胡思晴來,“難道你沒看新聞嗎?夏馳軒和雲若熙鬧分手,這是我的好機會,我一定要好好把握,難道你不知道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真認爲夏馳軒會看上你嗎?”胡思晴極爲尖酸刻薄地說,這是第一次以一種冷漠地姿態去面對林佳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