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之餘,莫然卻也並沒忘記,她現在正被帶往這狼窩的深處。
戚焯抱着莫然大方的推開了一扇門,還沒等莫然看清楚這房間的擺設,整個人已經被戚焯給丟進了一張柔軟的大牀中。
“啊--”
脖子扭了下,疼的莫然大叫出聲,身子扭曲的還沒有躺直,牀前便已經傳來了一聲犀利曖昧的聲音。
“脫!”
香菸嫋嫋,只見戚少整個人已經倚靠進了牀前的躺椅中,兩腿相互交疊着,眼神懶散的朝着莫然的方向掃來。
莫然坐穩了身子,臉色頓時暴紅,一顆小心臟再次“砰砰”的狂跳了起來。
“我不要,絕不向惡勢力低頭就範!”雙手迅速的環上自己的肩膀,莫然滿臉防範的看着一臉從容的戚焯,內心裡恨的是直撓騰。
小兔子再次對抗野兒狼,誰輸誰贏,立見分曉。
戚少玩味的瞄了眼將自己整個縮成了球的莫然,嘴角不自覺的上彎了。他從沒見過這麼有意思的女人。
嘖嘖一笑,戚少站起了身,緩慢的走向了牀邊,“你是要自己脫,還是要我幫你脫?”那邪魅的表情帶着種蠱惑,帶着種無限的放蕩,直盯的莫然覺得自己在他面前早就已經無所遁形,即使穿着衣服也彷彿變成了裸身。
單薄的小身板頓時一顫抖,刺激的煙味依舊繚繞在空氣之中,莫然知道……她,逃不掉了。戚焯是認真的,如果她不脫,這痞子就一定會親手代勞。
狠狠的一咬脣,莫然滿臉羞澀的放下了環住肩膀的手臂,在戚焯灼灼的眼光之下,開始了寬衣解帶。一件件破洞的衣服就這樣在一個才認識不久的男人面前慢慢的脫下,莫然只覺得自己不是在脫衣服,而是在脫掉滿身的自尊。
戚焯眼眸中閃過一抹邪魅的光芒,嘴角轉瞬間壞壞的勾起。
莫然不敢看他臉上玩樂的表情,只能悶着頭恨不得咬碎自己牙齒的顫抖着雙手脫下了她身外最後的防備。當柔軟的手指碰觸到內衣的排扣時,莫然眼中不禁氳氤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手指瞬間停下了,在不斷的顫抖。
“怎麼?這就完了嗎?”
戚焯邪惡磁性的嗓音傳來,手上捻息了菸蒂,站在牀邊惡趣味的看着莫然滿臉的嬌羞,臉上不自覺的掛上了抹歡愉的笑容。
“你、你背過身去。”莫然聲音略帶哽咽,沒底氣的對着戚焯提出了要求,怎奈戚焯卻不退反進,一隻大手就這樣擡起了莫然的俏臉,眼角上掛着邪邪的笑容,“你這樣,反而讓我更想要侵犯你。”那俊美的容顏,笑容不斷在莫然的眼前擴大,莫然只感覺腰上一緊,單薄的身子已經緊緊的被扣向了一副灼熱的身軀。看着那雙愈加渾濁衝滿了慾望的的墨眸,莫然突然發現到,原來她是那麼的愚蠢,愚蠢到連自己惹的是一個多麼危險的男人都不自知。
戚焯,這個男人,這個軍部的高官,和她以往所認知的類型都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想象總是美好的,她以前把軍官想的十分理想化,可那不過就是她的理想,她忘記了去計算人的掠根性與慾望之心。
是她太單純了!
莫然狠狠的吸着氣,在戚焯的面前,她徹底的拔掉了自己一身的刺,象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不再掙扎。戚焯很滿意的以軟舌舔弄了下她完美的小脣,在感覺到莫然渾身一抖之後終於放開了扣上她腰間的大手,薄脣輕啓,丟出了兩個字:
“繼續。”
灼熱的氣息散去,莫然憋悶着心中的不順,一手不甘心的彈開了背口的排扣。只幾秒鐘過去,她整個人已經赤果的站在了戚焯的面前,不能遮,不能掩,就這樣兩雙眼睛,四個眼球相互對望,戚焯冷然一笑,“很好,到我身邊來。”
那話語中彷彿帶着魔咒,使得莫然不得不從。就這樣窘紅着臉,莫然緩慢的走到了戚焯的面前,感受着面前一雙犀利的眼神正將自己渾身上下打量個遍,莫然不自覺的以手臂遮擋起了自己的身體,戚少立刻細眼一眯,“記住,你以後,就是我戚焯的所有物,不許再對別的男人諂媚,知道嗎?”輕輕的彈了下莫然的小鼻子,戚焯冷淡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莫然看得晃神了一下,心中居然出現了幾秒的心動,但是在受了誘惑之後,那一根筋的小腦袋中卻突然竄出了一張俊俏的臉龐,那是楚尚寒。莫然立刻窘迫的低下了頭,只感覺心中有千斤重。
“你這是在逼我當一個不貞的女人,戚焯,我心有所屬。”莫
然小聲的低語,卻沒有逃過戚焯的耳朵,一雙大手瞬間拿下了莫然擋在重要部位上的一雙手,表情瞬間冷漠了下來,“你的身子我看遍,你的脣我也親過,你和那男人之間難道有過比我更進一步的發展?”
說到此,莫然頓時沉默了,臉色暗淡了下來,只是咬脣不語。她與尚寒確實沒有親密過,雖然他們之間只限於牽手,但是她相信那是尚寒愛她尊重她的表現,尚寒纔不會象這個道貌岸然的痞子。
見莫然沉默,臉色難看,戚焯內心裡的疙瘩終於祛除了。痞子的壞笑掛上臉,莫然卻是象在說服自己一樣的口氣堅決道:
“他愛我,所以他珍惜我!他不象你一樣的隨便。”憤然的擡起了小臉,莫然只希望戚焯趕快放她自由。
而她天真的話語卻頓時招來了戚焯的一頓諷刺的嘲笑,“好啊,既然你把他說的這麼可靠,那我可以問下你們交往幾年了嗎?”
莫然想也沒想的伸出了四根手指頭,“四年。”臉上掛的是得意,是炫耀,就不相信這痞子聽了這數字還能淡定的要她成爲專署品?
那金字塔上的傲男們聽說都是有潔癖,她就不相信他沒有。
莫然樂和着,胸前涼颼颼,風景無限好,36C杯在戚少面前顯露無疑。戚焯看着莫然臉上的那得意,全然忘記了現在的情形,不禁被她的神經大條給澆滅了整身的慾望。
無奈的撫額。他該說她可愛呢還是遲鈍呢?
戚焯好笑的一扯脣,薄冷的脣片登時向上彎起,“你還真是心思單純,莫然,莫小姐,請問你把男人當什麼了?有愛動物?還是婦女慈善基金會的特供機器人?你想他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想他的思想是怎樣就怎樣?”
莫然被說的陡然一愣,眉頭緊皺。這跟那什麼動物,機器人有什麼關係?
看着她懵懂的表情,戚焯忽然間覺得自己是遇見了一個活寶。眉頭微挑,話語也不再隱晦,而是直白的說出來,“所謂男人,一般來講,基本上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物種,他跟你交往四年卻未曾有過過線思想,那隻能說明……他根本不愛你。”手指狠勁的對着莫然的額頭彈了個腦瓜嘣,戚焯起手再次燃起了一支菸。
“嗡!”
莫然只感覺自己的腦子突然失靈了,眼神也呆愕了。她無法反駁戚焯的話,雖然他可惡,可恨,但是說的卻是實話,四年了,楚尚寒的不冷不熱讓莫然真切的認識到了這段戀情是真的遇到了瓶頸,不是走向滅亡便是平行無焦點。
一種心焦突然間佔滿了莫然的心。
如果失去了楚尚寒她會怎麼樣?這個問題已經是莫然此刻腦海中唯一能想的事情了!
看着她失魂的模樣,戚焯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再次掃了眼她渾身的赤裸卻是半點興趣也提不起來。閉了下眼,戚焯轉身走向了門邊,“有性可能無愛,但是無性就必定無愛,記住我的話,小女僕。”
“小……女僕?”莫然站在那傻傻的回了三個字。
戚焯只是回頭邪惡的一笑,吐出了一口煙霧,“沒錯,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全能小女僕,陪練,陪玩外加(嘖嘖)……陪睡!趕快洗白白了,等着我!”朗笑了一聲,戚焯在莫然錯愕的眼神下消失在了房門處。
莫然這才拋開了腦中的焦慮,將神思再次拉回了現實,這才發現,兩人在談論戀情話題的同時,她居然是赤身裸體,不加遮掩的狀況。
“啊--”
一聲驚羞的怒吼頓時響徹整個房頂,站在門外的戚焯歡暢的一笑,一口煙氣直接腔到了嗓子口。
“咳咳!”
難過的咳出了眼淚來,戚焯看了眼手上的菸蒂,眸內閃爍起了異常溫柔的光亮,如果這樣的戚三少被苗梅看見,估計高傲的苗處長一定會震驚到說不出話來。一向以冷酷嚴明不苟言笑出了名的戚首長居然也會跟個孩子似的笑了,還笑的那樣溫暖,這事任誰聽了都會當作是無稽之談。
然而,因爲莫然,戚焯正在逐漸的改變中,誰也沒有發現,包括戚少在內,一段曲折的愛情就這樣拉開了序幕,是孽緣還是喜事,不到最後,誰也不會知道。
月入高空,夜色正濃。
莫然整個身子撲騰在暖池裡,一根筋的小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整張臉都通紅無比。試問,有哪家的姑娘會赤身果體的站在一個臭軍痞面前談論自己男友的話題?估計這世界上除了她莫然便再無第二人了!
莫然實在很惱火,卻也無可
奈何。
“叫你一根筋,叫你傻傻站在那。”猛然敲了下自己的腦袋瓜,莫然羞窘交加,內心裡卻不斷的閃過戚焯的話。
‘有性可能無愛,但是無性就必定無愛。’
一個是有可能,一個卻是肯定的結果。有可能還說明她與楚尚寒之間還有希望,但是這必定……莫然小臉一片愁苦。交往到現在四年了,楚尚寒對她,只是開始很積極,但是卻從未有過如同戚焯一樣的灼熱眼神,楚尚寒,她永遠都看不透,彷彿兩人就算近在咫尺也猶如遠隔天涯。
“真的該結束了嗎?”
莫然心中一痛,卻沒有想象中的那種無法接受的情緒,看了眼壁上掛着的外衣,莫然頓時心中一動,迅速的起身,掏出了衣兜裡的電話,左右轉了兩圈,思量了一會兒之後,終於撥通了一組熟悉的號碼……
“嘟……”
“嘟……”
電話響了兩聲,莫然突然就癟氣的給按掉了,又是轉了兩圈,小臉掙扎的皺了下之後,莫然終於狠咬下脣再次顫抖着手指撥通了那組電話號碼。
“嘟……”
又是幾聲電話的連接聲音,等待總是漫長的,莫然的一張小臉從開始的緊張,一直到第五響後的平淡,然後是第七響後的苦悶,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在莫然的心中不斷的徘徊再徘徊,直到熄滅了所有的期待,終於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電話的那端驟然響起,莫然暗淡的眸光陡然一亮。
[你好,我是楚尚寒,我現在有事不便接聽,如有急事請留言!]
很好聽,很輕柔的聲音,卻是冰冷沒有溫度。莫然剛剛閃起光亮的眼神終究是如死灰一樣的沉寂了下來,心中一股氣就悶在胸口內,呼不出也壓不下。將電話重新放回了衣兜內,莫然“撲通”一下跳進了水池中,腦子裡再次迴盪起了戚焯的話。
性和愛,人心和慾望,她到底該相信什麼?
莫然苦澀一笑。
心中異常憋屈,想見那個N久都沒有聯繫過她的所謂男友的念頭在此刻居然蓬勃滋生,莫然的整個心都跟長了草一樣。
“啊--”
大吼了一嗓子,還不解悶,莫妹兒這廝直接在不到一米高的水中胡亂的撲騰了起來,激盪得一池熱水“嘩啦”直響,彷彿這樣還不夠的樣子,莫然直接來了個仰泳,然後是蝶泳,最後是……蛙泳。
折騰了好一陣子,把自己搞得與落湯雞無異時,莫妹兒這廂終於停止了瘋狂的動作,收起了一直支在池底的雙手……
“靠,游泳也不過是如此,不到一米的姐也可以隨意來。”
噗!
別懷疑,她吖的就是一個以手撐身學泳姿的汗鴨子,水線超過一米時就會直接變成了溺水的汗鴨子。
悄悄的站在小敞的浴室門邊,戚焯看着莫然靠在池邊,臉上的苦悶已經消失歹盡,忍不住低低的笑出了聲。所謂的小迷糊女人也不過是莫然這樣的了。
突然,一陣震動自大腿部傳來,轉了身,收起了面上的笑容,戚焯走向門外,抄起了電話,“說!”面容瞬間冷酷嚴肅,而這樣平靜的表情還沒保持上幾秒,便已經變的異常陰沉。
與此同時,在某棟高級公寓內,一場淋漓盡致的歡愛剛剛結束,曖昧的喘息聲依舊間接的從房間內部的凌亂大牀上傳來。
“不接……沒關係嗎?”
裹着一條牀單的女人坐在牀邊,以手撫弄了兩下自己柔軟的短髮,一頭凌亂的黑絲頓時恢復如初,就好似什麼也沒有做過一般。
“沒事,反正早晚都是要斷的,難道你還希望我繼續跟她有牽連?”從身後摟着女人的纖腰,男人閉眼,窩在女人的肩頭,很享受的聞着她身上的淡淡香水味。除了沒有張開的眼眸,那張純男性的五官依舊是無比有型。
而那細微的動作,直喝的女人裸肩一癢,嬌笑出聲,“當然不想,你是我的。”雖然是以手推拒着男人不安分的大手與下巴,但是卻欲拒還迎。女人那一雙漂亮純潔的大眼睛,看着男人那張完美無缺的面容,嘴上滿意的彎出了一個月牙弧。
有形的粗眉,堅挺的鼻樑,性感厚實大小適中的嘴脣,搭配上那張比女人還完美的鵝蛋臉龐,可以說,這個男人除了眼睫毛不突出之外,整個就一個俊美誘惑的妖孽顏,一頭的棕色半長髮柔軟的鋪在女人的臉畔,看上去就猶如一個剛剛下凡的大天使,如此一個外貌出色的男人,得到這樣一個美麗絕倫的女人的青睞也是無可厚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