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簡淑童卻是因他這句話而震驚不小,“你是說,那個以冷酷嚴謹聞名的戚焯,他喜歡莫然?”
“恩,我的眼睛不會看錯!”
不可置信的微微眯了下那雙嫵媚的眼睛,簡淑童的內心有着種說不上來的嫉妒。
楚尚寒與戚家的三少爺?
這是什麼概念?
一個是毫無身家,只有副皮囊可看,還算有點能力的男人,一個卻是鼎鼎有名,赫赫戰功包圍其中的戚家三少爺,不僅容貌京都裡第一,更是渾身散金的華語集團董事長。
曾經簡淑童不是沒有想過追戚焯,只可惜穆宜嘉先看上了他,穆家她得罪不起,可是卻沒想到那種男人居然會喜歡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女人。
恨恨的咬了下脣瓣,簡淑童調理了下自己的心緒,然後笑着對上了一臉摸不清情況的楚尚寒,“算了,這次就原諒你,可你要記得今天說的話,徹底的跟她做一個了斷,還有我們的婚期,我爸希望能夠提前。”撫摩了下自己的小腹,簡淑童眼神堅決的望着楚尚寒。
楚尚寒微微點頭,“好,就照你爸爸說的,婚期就定在我生日那天后好了。”
“恩!我愛你,尚寒!”親暱的在楚尚寒的臉上留下一吻,簡淑童找了個理由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在轉身的那一瞬間,那滿臉的溫柔笑容,瞬間變得無比猙獰。
莫然,你休想站在我頭上,想當戚家的少奶奶,門也沒有。
算計的謀劃已經在簡家展開,而另一方,同樣看莫然不順眼的苗梅卻是坐在某商場裡的冰點區,與一個臉戴墨鏡,擁有着半長頭髮的瀟灑帥哥悠閒的‘約會’。
“怎麼樣,這消息還值得赫連長官收買嗎?”
對面坐着的男人薄脣輕扯,一抹好看的笑容頓時展現在苗梅的眼前,“是真,是假,還有待考量。”
“你是說我冒險來見你只爲了丟下個幌子?”苗梅不樂意的雙手環胸,低吼道。
對面的男人卻是從容的將雙手一攤。
苗梅眯了眯雙眼,很快的安撫下自己不快的情緒,繼續道:
“你曾經,怎麼說也是我姐夫,就算我不喜歡OP聯軍,但也總不會害你。”
男人明顯的愕了下,然後臉色一正,雙手交疊於身前,“那麼換個說法,一向對戚焯爲命是從的你,怎麼會出賣A區軍機,這難道不令人匪夷所思嗎?”
苗梅眼眸頓時一怔,雙手十指緊握,“信不信隨你,反正消息我告訴你了,別到時候錯過了機會再來後悔,哼!”
冷冷的瞥了眼那依舊嘴角帶笑的男人,苗梅只感覺渾身發冷,立刻起身走出了冰點區的玻璃門,而那桌上所點的原味冰咖啡連動都未動一下。
看着苗梅遠走,男人亦起身,灰色的風衣隨身掀起,瀟灑的背影直到消失都不層留下一絲的破綻。
一片詭異的陰影就這樣籠罩在了整個A區的上空。
戚明城已經提早結束探察迴歸了總區,而穆宜嘉依舊整天的粘在戚焯的身邊,簡直比無尾熊還無尾熊。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除了簡淑童便再沒有別人。
打小報告是她的責任,挑撥離間更是她的強項,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一說,也就造就瞭如今的穆宜嘉。
而面對如此景況,戚焯卻是意外的沉着冷靜,並加以配合,這着實跌破了一干人等的眼鏡。
這還是冷酷的首長爺?
這還是格調特殊的戚家三少爺?
衆口不一,曖昧升溫。
直是給這單調的軍區生活再添了抹桃色的效應。
而莫然,則是完全的忽視,只等待夜晚的到來,今天將會是她人生裡的頭號大轉折。
“沒什麼的,不就是一層膜?”深呼口氣,自我安慰了一番,莫然看了下手腕的米奇手錶,整理了下資料室凌亂的桌面,然後轉身離去。
說也奇怪,那一向得理不饒人的苗梅,居然肯給她放假,說什麼“她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在莫然看來,這簡直就是天要下紅雨。
莫名的渾身一抖,莫然帶着緊張的心情走向了軍區外。
與此同時,軍門的後方,一個全身黑衣的人影,則趁着昏暗的天色潛進了軍區的彈藥庫,那雙賊兮兮的眼眸,直是彎成了一個新月牙……
而早就已經等在了軍區側門的楚尚寒則是低頭頻頻的看着自己的手錶。他答應了穆宜嘉要在晚上十點前回去,但是說好的只斷情,不做多餘的事情,楚尚寒根本就是把那話當成了耳邊風,私心裡,他已經打定了主義,不管是用強的,還是什麼卑劣的手段,今天晚上,他一定要讓莫然成爲他的人。
戚焯……
“嘖嘖!”
你等着看好了!
陰險的笑着,楚尚寒整個就一衣冠禽獸的模樣,他已經等不及要看那個什麼都比他強的男人吃鱉的嘴臉了!
而莫然此刻還神魂不知的對未來抱着美好的幻想,想起自己拖斐芹購買的那套性感的內衣便不自覺的羞紅了臉畔。
“嗡……”
就在莫然想着要跟楚尚寒說些什麼的時候,軍區的外圍驟然敲響了警鈴。
敵侵。
心下一驚,所有的猶豫與羞澀全部掩埋在了瞬間嘈雜的軍區。
“莫記者,請趕快跟隨勤務兵一起到軍區的避難場所!”
遠處傳來了特種兵某隊長的好言警告,然莫然卻全然聽不進耳中,她現在所想的就只有楚尚寒,那個還在軍門外等她的男人。
如果因爲接她而讓楚尚寒陷入危險中,那她一輩子都會活在愧疚當中。
望了眼軍區井然有序的進入戒備狀態中,莫然沒有選擇後退,而是直衝上前,拔腿狂奔向即將關閉的軍區大門處,一個晃身,不管不顧身後守衛的驚叫,莫然已經衝出了軍區的大門,那抹小巧的身影在身上的軍綠衣裝閃過最後一抹綠色之後消失在了嚴密的鐵門內。
不遠處正在整隊進入敵襲狀態的付少飛,眼角瞥見莫然的身影便要追上去,卻是被現下的緊急狀況給拖住了腳步,狠狠一攥拳,付少飛加緊手下的工作,想要趕快追到莫然的身邊。
即使擔心莫然,他依舊沒忘記,此刻的他除了是個男人,更是這軍裡的特種兵三隊的小隊長。
軍規甚嚴,軍紀必尊。
這是他身爲軍人最基本的人生原則。
而另一方,軍門外已經響起了混亂的槍聲,還沒等軍區內部整頓完畢,位於軍門後方的SW-Ⅱ的緊急彈藥庫已經傳來了一聲劇烈的爆炸之音……
“轟隆--”
“怎麼回事?”
各小隊頓時亂了步調,失了方寸。
與發現敵襲纔不過是幾分鐘而已,後方的防禦就已經被攻破?
這怎麼可能!
他們這裡可是被譽爲防衛最佳,攻擊力最爲彪悍的A級特區,可現下……
正在指揮內部的所有軍區的長官頓時傻眼了,而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這A級特別軍區裡面出現了奸細。
硝煙濃厚,槍聲亂響,一片混亂,來不急揪出內奸,原本井然有序的軍區立時象是被人捅破的馬蜂窩,陷入了一片的恐慌中。
正在外與特設R區會談的戚焯,酒桌上還沒怎麼熱乎,身邊的手機卻已經是響了個不停。
眉頭一皺,不好意思的對着R區的首長歉然點頭,戚焯起身走出包間,在接起電話的同時,臉色亦是瞬間僵化。
“你說什麼?”虎目圓瞪,面色窘黑。
不知道電話那邊又說了些什麼,只見戚焯迅速的返回包間,對着R區首長微微頷首,便迅速的命蘇煉留下繼續他們原本計劃好的合作案子,連上衣外套都未帶走,人就已經消失在了包間內。
R區首長頓時驚訝,“戚首長這是……”
蘇煉微笑着回道:“長官不必擔心,只是A區裡出了些緊急事故,必須首長親自處理,有怠慢之處,還請您見諒。”
口上雖是雲淡風輕的說着,實則蘇煉的身上已經冷汗直冒。
人人都知,戚焯的穩是出了名的泰山壓頂都不會猛動一下,這慌忙的舉措,就別說R區首長會震驚,蘇煉更是驚詫非常。
能讓戚焯表現如此慌亂,恐怕事情一定是超出了想象的棘手。
而此次的動亂也確實超出了戚焯的想象,原因卻不是因爲有爆炸事件的發生,而是襲擊軍區的主謀,竟然是OP判軍的少將--
赫連川。
他們之間的孽緣……
有口說不清,有章蓋不完,那就是用死對頭來形容也不爲過。
一路開車狂飆回軍區,平常那迷死一船女人的絕代俊顏此刻已經是猙獰滿布。他相信他一手帶出的軍人絕對不是軟蛋子,不會因爲這點小爆炸就完全自亂了陣腳,但是戚焯卻仍舊以最快的速度往回飆,原因只爲一個,那就是曾經夾在他們之間的那個女人--
苗蔓。
那是他永遠的心結,不管時光過去了多久,他與赫連川之間都必須在這件事情上做一個了斷,就是爲了他身爲男人跟軍人的尊嚴,戚焯也絕對不容許這個男人再次從自己的眼前逃掉。
冷氣異常的流動,在那滿布寒霜的車內,一張冷酷的薄脣帶着抹從未有過的危險向上彎起,戚焯整個人都仿如在世的惡魔一般,滿臉的陰翳與決絕。
而軍區內
,確如戚焯所言,在慌亂了一陣之後,再次變的井然有序,滅火的滅火,追擊的追擊,軍綠的戰神坦已經從軍庫裡隆隆的碾壓而出。
此刻,莫然已經是滿面黑灰,在爆炸發生的前幾秒,她整個人被一個不知名的男人給拖進了一處隱秘的地道中,此人面蒙黑紗,並看不清面容,但是通過那雙消殺的眼眸,莫然已然猜到,她恐怕是已經落到恐怖份子的手中。
唯一能慶幸的便是,她被綁架的同時,也免遭了被爆炸餘威燒成焦碳的危機。
可……
她是沒事了,但楚尚寒呢?
他一向習慣將車停在SW-Ⅱ區域裡等她,現在發生了這麼大的爆炸事件,恐怕他已經……
一想到此,莫然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她不擔心戚焯,因爲戚焯早上就離開了軍區,而斐芹,有言司正的保護,一定也會安然無恙,可楚尚寒……
“唔……”
莫然的內心一片焦急,雙手不斷的掙扎,只可惜,身爲一個從未鍛鍊過被硬塞入軍區的女人來說,她的力道對綁架她的人來說簡直如螻蟻掙扎一般,只配給人瘙癢。
“別亂動,只要你乖乖的跟我走,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黑衣的蒙面人不耐煩的捂着莫然的脣,口氣中帶着嚴重的威脅,眼神裡更是浮動着陰森的殺機。莫然心下一驚,就這麼被他拖着走向了地道的內部,彷彿他對此地相當的熟悉,很快的他們就找到了一個極爲安全的小洞,而地道的外部也同時閃進了兩道身影,由於地面的震動,地道內不斷的掉下些灰塵來,道口更是轉瞬間便被亂石堵住,後入的那兩個人影亦只能順着道口往內深入,那相互交談的模糊聲音頓時另扣緊莫然的男人渾身一陣,迅速的往拐角處縮了縮,犀利的眼神戒備的望了兩眼後來的一對男女,打算肆機而動。
而莫然則困難的呼吸着,想着怎樣才能擺脫他。
與此同時,後入的那對男女已然靠近了莫然與神秘男人所在的拐角處。男人的聲音更是另莫然渾身一驚,張大了眼眸。
“沒想到軍機重地還藏有這樣的地方,是那穆家小姐告訴你的嗎?”
居然是楚尚寒!
他沒事,真是太好了!
正當莫然慶幸楚尚寒安然無恙的時候,另一個女聲隨即響起。
“恩,別提那個蠢貨了,頭上頂着個軍銜,還是靠他老爸得到的,最後居然連個男人也追不到,簡直就是上流社會的恥辱。”
這聲音,好象在哪裡聽過……
莫然潛心思索着,腦海中突然閃現了一個身穿紫色洋裝的身影。
她記得,她好象是叫……
“好了,淑童,怎麼說,要不是她,我現在可能已經是個死人了,我們還是趕快想辦法從這邊走出去吧,入口那好象已經坍塌了!”
煩躁的爬了下頭髮,藉着打火機所散發出的微弱之光,楚尚寒小心的拉着身邊的簡淑童往內部走去。而莫然則是恍然想起,那女人就是那次在餐廳無故打了她的人。
尚寒怎麼會跟她在一起?
莫然納悶的想了下,隨即纔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剛好楚尚寒來了,他一定會救她的,莫然頹喪的眼中終於出現了一抹曙光,無奈嘴巴被黑衣人捂着發不出聲音,靈機一動下,莫然打算用腳踢身邊的碎石發出聲音引起楚尚寒的注意,可沒等她行動,卻是瞬間傳來了女人尖銳的質問之聲。
“等下,楚尚寒,你該不會還沒跟莫然那個小賤人說清楚吧?”倔愣的甩開了楚尚寒摟在肩膀上的大手,簡淑童以那雙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楚尚寒頓時眉心一皺,吊眼掃了下週圍的環境,不耐煩道:
“我還沒來得及見她,怎麼說清楚?”
事情確實如此,可簡淑童卻是不信。
“你出去了一下午的時間了,怎麼可能還沒見到她,上次你就騙我說已經跟她分手了,難道這次你還想故技重施?我告訴你楚尚寒,你要是敢這麼對我,我絕對不饒你。”
“好拉好拉,你是個懷孕的女人,別這麼激動行不行?我答應你的事情絕不會食言,而且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我跟她之間不過就玩玩而已,你又何必那麼在意?”
“我不管,你必須……”
接下來簡淑童說了什麼,莫然已經是聽不下去了,此刻閃現在她腦海中的詞語就只有兩個,那就是“分手”與“懷孕”……
沒想到她跟楚尚寒之間四年的感情不過就只是供他玩樂的戲碼?
水潤的眼眸縮了又擴,擴了又縮,莫然的內心,一種不敢置信的情緒不斷的向喉嚨處攀升,她整個人都已經陷入了倍受打擊的境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