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琅邊咂巴着嘴邊從隨身藥箱裡拿出藥水,幫舒宴左清理上口,笑眯眯地說道:“看來那個女孩長了一副狼牙,倒是挺對我胃口的。”
舒宴左怒瞪了他一眼,“別對她動心思,她只可能屬於我。”
段子琅笑得很猥瑣,“宴,你果然喜歡被人虐待,下口這麼狠,你還這麼維護,不像你以往的風格啊!應該是……將她丟出去喂狼啊!”
“你很囉嗦!”
“你才發現啊!我每天都很囉嗦,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段子琅笑得很痞,手卻沒閒着,很專業地在舒宴左的脖頸處敷上藥。
舒宴左疼得倒抽一口冷氣,卻咬着牙沒發出一聲,從小他就是一個非常要強的孩子,父親知道大哥無心家業,從小便對他嚴格訓練,各種各樣的苦他都吃過,小時候他很恨大哥,爲什麼要將這一切推到他的身上,爲什麼就沒人問問他的意見。
大哥寧死都不肯繼承家業,甚至不惜和父親斷絕關係,堅持過他自己想要的生活。小妹被小姨帶到英國,過着公主一般無憂無慮的生活。就只有他,活該要承受着這一切,沒人問過他願不願意,他甚至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三歲那年就被迫接受一切嚴格的訓練,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去恨誰,又或者說這麼些年來,他都已經淡忘了。
母親在他五歲那年就病逝了,所以自小他就極度缺乏父母的疼愛,是家裡最不受待見到的那個。大概也是因爲他是三兄妹中長得最像母親的,於是父親更是不願意見到他,更是變着法子訓練他,經常讓他承受着在那個年紀根本負荷不了的訓練。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幼小的心靈中,對父親一直是帶有恨意的。直到18歲那年父親被害去世,他接管了舒家旗下企業和炎鷹幫,才知道了父親的苦心,要當上黑白兩道的霸主,不夠狠,不夠強大是絕對不行的。也就是從那時候起,他嗜血的個性變得更加厲害!比他父親要狠厲數倍!
這麼些年,陪在他身邊和他一起接受訓練的也只有琅,琅是父親撿回來的孤兒,從小陪着他一塊,是他不可多得的好夥伴,好朋友,好兄弟。
“宴,其實有時候也可以喊疼的。”段子琅笑得很無邪,嘴角暈漾出一抹溫暖的笑容。
“你以爲我是你嗎?整天聒聒噪噪的!”舒宴左坐在藤椅上,眼裡閃過一絲促狹。
“就知道你最瞭解我的,哎!士爲知己者死啊!”段子琅嘆了口氣,轉到他背後,幫他清理背後的抓傷,嘴裡不停地碎碎念,“哎呀!這隻小貓的爪子還真是鋒利,有着狼牙,還有着貓爪,看來很不好拿下哦,也不知道某人攻下本壘沒……”
舒宴左一把揮落茶几上的杯子,眼神噴火,“你還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