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光、搶光……這王八蛋做事如此猖獗,分明是自討苦吃!”
就在方行帶着大金烏、小鵬王等人四處打劫之時,花費了四天多的時間才堪堪壓制住了傷勢的狐仙姬也已出關,碰到了兩個妖修之後,只穿了一件肚兜與褻褲的她神情宛若穿着鳳袍霞披一樣冷傲,淡的向這兩個妖修打聽了方行所在的五祖盟現狀,眼神如劍般漠然。
“哈哈……哈哈,狐仙子說的對,那幾個王八蛋雖然張狂,卻是犯了衆怒,現在大夥兒正在商量着如何聯手對付他們呢,若是您也出手,定然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點頭哈腰站在狐仙姬面前的黑蛟精與火犀妖陪笑說道,眼睛卻不停的往狐仙姬身上瞄,沒辦法,美名遠播的狐仙子穿了這麼點布料站在自己的面前,真是想不看也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啊,在他們心裡,更是起了不知多少遐思……狐仙子怎麼成了這樣子了?莫非……
狐仙姬自然感受到了這兩個傢伙那猥瑣的目光,卻似看不見,垂瞼思索了半晌,淡淡道:“我自然是會出手的,你們大可以放心,對了……可否借二位的法衣蔽體?”
“好的好的……”
那兩個妖怪哪裡會不同意,急忙的取出了自己替換的法衣給狐仙姬,而狐仙姬~也不避誨他們兩人,便在他們面前穿上了,束上發額,扣緊腰間玉帶,法衣自動變化大小,倒顯得合身。美豔妖媚的狐仙姬穿了這一身男裝。立時顯得妖媚之中多了一抹英氣。讓人眼直。
“狐仙子果然是……果然是……”
那黑蛟精已然呆了,眼睛發亮,張了張嘴,想要稱讚,卻不知該說什麼。
而狐仙姬將一雙銅頭鐵靴套在了自己宛若美玉雕成的玉足上之上,隨手抹出一面水鏡,對着鏡了照了照,轉了轉身。卻見鏡中人英氣勃發,面如天人,蜂腰玉腿,玉樹臨風,倒也滿意自己的這副模樣,輕輕點頭,面上露出了些許笑意,輕聲道:“謝二位賜衣之恩了!”
“不用……狐仙子不用客氣……”
那兩個妖怪已經快說不出話來了,只覺今日大飽眼福。
而狐仙姬則不理會他們,淡淡續道:“現在你們可以去死了!”
“啊?”
兩妖有些發怔。
狐仙姬淡淡道:“你們覺得我被你看光了身子之後。還會留下你們的命到處說去?”
發現狐仙姬不是說笑之後,這兩頭妖怪已然呆了。滿臉警惕,訕笑着向後退,而後一聲大喝,便分向兩邊逃走,而狐仙姬則面上閃過了一抹冷笑,待二人都已逃出了三十多丈之後,才輕輕舉足邁出,“嗖”的一聲,一步邁出,身形便已不見,再出現時,已在百丈之外。
在她的纖纖玉手中,卻提着兩顆死不瞑目的腦袋。
將這兩隻妖怪的腦袋隨手扔掉,狐仙姬卻將他們身上的貯物袋乃至所有的法器一一取了出來察看,辨清楚了用途,然後再一一收起,直到準備妥當,她纔再次擡起頭來,目光冷冷,看向了星空中的一個方向,聲音冷酷的像是從冰裡撈出來的:“是你逼我這麼做的!”
一想起了那個逼得她交出了所有法器符篆還脫下了法衣的小土匪,狐仙姬的表情便一陣扭曲:“你以爲坑了我聚攏在身邊的同盟者,又劫去了我所有的法器,我便沒有別的辦法對付你了麼?雖然失去了趁手的法器,我的實力會被削弱,但我們青丘山狐族真正的本領,卻從來都不在鬥法上面啊……哼,幫手,我若想找你對付你,只需輕輕一句話兒,幫手要多少有多少,我倒看看,若是所有人都與你爲敵,你又能坑得幾個,殺得了多少!”
“你自以爲身份藏的很好?哼,可惜神州使者卻泄了你的秘密,那厲紅衣乃是出身南疆鬼國,她既然認得你,鶴靈子又如此對你推崇倍至,想必你也是出身南瞻,且名動神州的有名人物,再加上你與那扶桑山金烏世子交情如此之深,我若還猜不出你的身份,豈不是連傻子也不如?畢竟南瞻玄域發生的那些大事件,在我們妖地也不是個秘密啊……”
“嗖!”
狐仙姬銀牙一咬,飛天而去!
也就在這一日,一個驚人的消息開始在妖帝閣內傳開。
近日裡在妖地做下諸多惡事的人族修士刑方,本名並非刑方,而是名喚方行!
南瞻第一小魔頭,方行!
曾經以一人之力,奪去了南瞻玄域三分造化的方行!
一個消息,宛若一塊巨石投入了暗潮涌動的大湖裡,濺起百丈大浪。
“那個人族的修士,竟然是那個傳說中的南瞻第一小禍胎?”
一座漂浮在空中的古墓裡面,古妖八脈之一的鼠族道子魏無忌滿面驚喜,小眼放光,哈哈大笑了起來:“狐仙姬這個消息拋出來的真是時候,妙啊,妙,都說妖帝閣造化無數,但這妖帝閣裡的造化,又怎麼比得上九天玄棺?那小鬼可是傳言中一人奪去了南瞻玄域三分造化的人啊,他本身就代表着一個大寶藏,妖帝閣造化再大,又哪裡比得上他?”
這無影山道子一拍大腿,冷聲下令:“所有人都出洞,找到他,制住他,劫了他!”
而在一片生滿了靈草異藥的園圃裡面,正一門心思尋找補血益壽靈藥的滄瀾海九王子敖敗也豁然擡頭:“南瞻方行?那個號稱南瞻第一天驕的小魔頭?呵,沒想到會在此處與他碰面,難怪此人有膽子與我滄瀾海爲敵,我要以戰立道,此人正是我最好的磨刀石!”
說罷了,向着一個方向大喝:“書呆子,你去不去?”
聲傳百里,直至百里外一處破舊的大殿中,此殿之內,竟然藏着一架一架的古藉,正埋頭在古藉堆裡苦苦閱讀的一個瘦削書生擡起了頭來,呆了半晌之後,才愣愣道:“苦讀百年,讀了一個金丹之身,如今大劫將至,正要以殺入道,學些手段,他……倒是合適……”
說罷了,扔了古藉,揚身而起,朗聲道:“同去,同去!”
另一處,一座大山山窟之中,有着一片骨嘟嘟冒着毒煙熱浪的巖海,一頭近三丈高的兇猿正躺在這片岩海之中舒坦着泡着澡,手邊卻放着一條巨大的水火大棒,而在旁邊,則橫七豎八的死了一堆巖海旁邊特有的魔獸火巖蜥,本來打算舒舒服服泡上十天然後就離開妖帝閣的兇猿,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將手裡的玉符放在了一旁,沉思半晌,森然一笑。
“轟!”
他從岩漿裡跳了出來,倒拖大棒,提前出關。
“他的身份還是泄露了!”
一片土壤鮮紅的古戰場,一襲紅衣的厲紅衣扔掉了手裡的骷髏頭,喃喃自語,眼睛發亮。
在她身邊,少年人模樣的鶴師兄道:“當初我當着狐仙姬的面說要將令符給他留上一枚,便已是給了那狐仙子足夠的暗示,她若是還猜不到這小魔頭的身份,只能說明這青丘山狐仙子只是徒有虛名,如今他身份傳開,大劫臨頭,若他能渡不過此劫,便說明他不過如此,若是他能渡過此劫,那我就給他一個出身,代表我師傅收一個弟子又何防?”
“他竟然是方行?”
逐妖盟出身的四位小祖,也皆已臉色大變,聲音發寒。
尤其是那崔家小祖崔少庭,更是不知道自己當初惹上了的,竟然是那南瞻第一小魔頭!
心裡那苦水長流,後悔不迭,就不用說了。
而那個揹負雙刀的光頭男子,則嘿嘿笑了起來:“鶴師兄,厲師姐,你們瞞我瞞得好辛苦,當年南瞻玄域開啓,我弟弟被皇甫道子挑戰,結果落敗,成爲了神州道門的笑柄,我本欲出關找那皇甫道子算賬,結果皇甫道子卻又被那小魔頭刺殺,如此一來,我要替我弟弟一雪前恥,就只能找這個小魔頭了,只可惜他四年前消聲匿跡,不知去了哪裡,如今既然在妖地碰上,不可不與他戰一場,鶴師兄,厲師姐,這是我的一塊心病,你們不要攔我!”
鶴師兄淡淡道:“讓你留枚令符給他,便是讓你試他,看他能否接下你的第九刀!”
光頭男子冷聲一笑,道:“三刀之內,我能留他不殺,三刀之後,出刀便要殺人了!”
鶴師兄道:“南瞻大小勢力不下百道,但能被我們神州看在眼裡的,也不過是皇甫家與靈山寺,那皇甫家道子本是皇甫家培養了出來準備送來神州闖一番際遇的,只可惜被這小魔頭擊殺,世有傳言,靈山寺傳人也已出山,身份莫名,已有人探究過,這小魔頭與靈山寺關係匪淺,十有八九便是他,我也正因爲他是靈山寺的傳人,纔會留一枚令符給他,還想與他做個朋友,只是令符不可白白贈出,我的朋友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做得了,不管他究竟身份是什麼,若連你的第九刀都接不下,又如何有資格接我們神州北三道的令符?”
光頭男子呆了一呆,大笑了起來:“好,那我就放心的去試一下這南瞻第一的斤兩!”
聽了這對師兄弟話裡那若有若無的優越感,惟有南瞻出身的厲紅衣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鶴師兄,我告訴你他的身份,可不是想讓你試探他斤兩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