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真奇怪,幹嘛突然給我們發名片啊?”舒依檸手裡拿着一張精緻的名片,只覺得莫名其妙。
她們和這個叫曲景博的男人好像今天才見過面,而且他的樣子也不像是看上她們其中的誰了,所以,這男人究竟是要幹嘛啊?
“我也覺得好奇怪。”拿着名片研究的米菲菲點頭附和,心想這人的名字還挺好聽的。
兩個女生髮表了自己的看法之後,卻久久等不到另外一個人的迴應,頓時就更奇怪了。而這次她們奇怪的是,一向最熱衷於談論美男的田筱愉居然沉默不語,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比告訴她們田筱愉不吃肉改吃素了還讓人詫異。
舒依檸和米菲菲對視了一眼,然後由舒依檸上前去推了田筱愉一把。
“人已經走遠了,就別看了吧!”見田筱愉終於收回視線之後,舒依檸纔好奇地問道:“你,就沒有什麼高見要發表的嗎?”她纔不信沒有呢!
“當然有。”果然,要田筱愉吃素是不可能的。“就是那個,你們說他有沒有女朋友或者老婆啊,沒有的話,我就上了。”她一本正經地說。
“你在開玩笑吧?”米菲菲一臉懷疑地看着田筱愉,顯然被她這種大膽的言論嚇到了。
“你不過纔跟人家說了幾句話而已,就想到後續發展了?”舒依檸同樣被嚇到了。
雖然她們一向知道田筱愉這妞不太靠譜,愛調戲男銀,特別是有點姿色的男人,但才見面就說要上人家,也忒不靠譜了些。
“哈哈哈,看你們被嚇到了吧,其實我就只是在開玩笑而已啦!”田筱愉突然一改方纔的正經樣,開懷大笑起來。“看這名片,人家可是曲氏集團的總裁大人耶,他們集團旗下的超市就多到嚇人了,我怎麼敢高攀這種有錢人嘛!”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好哇,居然敢耍着她們玩?舒依檸和米菲菲又心有靈犀地對視了一眼後,突然同時伸出魔爪去揪田筱愉的臉。
被偷襲的人兒躲閃不急,疼得慘烈大叫,然後樹上那些沉默的知了也跟着叫了起來。這意想不到的結果讓三個女孩都傻眼了。
“筱愉,其實你是這些知了的老大吧?”不然怎會她一叫知了就跟着叫了。舒依檸此時的表情比方纔田筱愉撒謊說要追求曲景博的時候還要認真。
“不對,我覺得那些知了之所以會叫其實是因爲被她嚇到了。”米菲菲嚴肅地接過話頭。
“……”田筱愉無語了半餉,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那麼厲害能帶領知了一起唱歌的。“哎呀,不看你們玩了,就會欺負我,我回去衝個澡,然後去吃午飯。”打不贏她不會跑麼?
田筱愉說完之後,將手裡的羽毛球拍又塞回舒依檸手裡,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餘下的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乖乖地還了羽毛球和球拍,然後也回她們住的地方洗澡去了。
舒依檸她們吃了午餐之後跟工作人員要了釣魚用的工具就來到了魚塘邊,一眼就看到在那裡釣魚的人還真不少呢!而由於剛纔工作人員告訴她們說釣到的魚可以交給廚房幫她們煮,也可以自己動手煮,所以整個釣魚的過程她們都顯得特別地專心。
她們只是覺得很新奇,從來都沒吃過自己釣的魚。雖然兩三個小時下來她們收穫並不怎麼樣,只釣到了幾條發育不良的小魚,但這已經足以讓她們激動不已了。晚餐時候吃着自己釣來的魚,才發現,果然比以往吃過的魚味道好上幾分。
也不知道是這裡的廚師廚藝了得還是她們自個兒的心理作用。
一天很快就要過去了,晚上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舒依檸突然想到昨晚被蚊子攻擊的悲慘遭遇,有些後怕,而她不想今晚再經歷一次。
“檸檸你要去哪兒啊?”洗了澡趴在牀上用手機看小說的田筱愉聽到開門的聲音,轉頭看着門邊的人好奇地問。
“我去樓下櫃檯問問看有沒有蚊香,昨晚我被蚊子咬了好多個包呢!”可憐兮兮的語氣。
那邊拿了換洗衣服要進去洗澡的米菲菲聞言,憐憫地回她一句,“可憐的O型血。”她和田筱愉都是A型血,平時就沒蚊子喜歡,加上這時有O型血的舒依檸在,蚊子就更不會找她們了。
是啊,她真的好可憐,心裡這麼想,舒依檸卻沒再多說什麼,只是笑笑,拿着乾毛巾一邊擦頭髮一邊往樓下去了。嗯,反正她這裡是二樓,等她快快拿了蚊香就上來,花不了多少時間,所以也就懶得顧及形象了。
樓下櫃檯的工作人員一般都是值班到十一點半纔回去睡覺的,而現在才十點,所以舒依檸下去的時候還看到那個個子不是很高,笑容卻很甜美的女孩子守在櫃檯。
“你好,我想問一下你們這裡有沒有蚊香?”舒依檸走上前去禮貌地問。
“被蚊子咬了吧?這裡晚上的蚊子很多的。”那個女孩一邊低頭在櫃檯下找蚊香,一邊和舒依檸閒聊。
“是啊,而且我是O型血,特別招蚊子喜歡。”舒依檸見這個女孩子挺隨和的樣子,不免多說了幾句。
“好了,今晚有了它,你就不怕蚊子了。”女孩將一盒蚊香和一隻打火機遞給舒依檸。
舒依檸接過這兩樣東西,心想這女孩還真體貼,居然連打火機都幫她準備好了。“謝謝你。”其實她自己都忘記需要打火機才能將蚊香點燃這一喳了,不過到底不用再跑一遍。
“小事情不用謝啦!”女孩擺擺手,表示舒依檸太客氣了。
又聊了幾句,舒依檸就拿着蚊香上樓了,不過才走了幾級樓梯,就聽到剛纔那個女孩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寒少”,然後是一個清冷的聲音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舒依檸禁不住好奇回頭看了一眼,果然那個所謂的寒少就是那個冰山男人。不過讓她詫異的是,他此時的視線正好也落在她身上,而她一向是有禮貌的,雖然不清楚他是否對自己有印象,但她還是對他點了點頭當是打招呼。
回首繼續往上走的時候,她忍不住猜,寒少是哪個寒呢,寒冷的寒嗎?那可真是人如其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