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莫低下頭道.
英薇點頭.“你不想再爭取一把嗎.他對喻馳並不是愛情.喻馳.是他哥哥戰獄的愛人.他有一個雙胞胎哥哥.”
“什麼.”童莫震驚地擡起頭.
英子煞有一個雙胞胎哥哥這件事他是知道的.英子煞告訴過他.喻馳是他哥哥的教官.但是英子煞並沒有說喻馳是他哥哥的愛人.
英薇見童莫顯然不知道這件事.便接着說道:“當初喻馳發生了意外墜落懸崖.順着大海漂流到了遠處.被你們救下.兩年多來.戰獄.也就是子煞的雙胞胎哥哥.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他.他們兩兄弟也因爲喻馳和我們的往事大打出手.戰獄很愛喻馳.不然也不會一直痛苦着.現在找回了喻馳.是不可能放手的.而子煞.你我都清楚.他對喻馳並不是真的愛.”
“他不愛喻馳.但也不愛我.”童莫答道.
英薇卻道:“未必.”
童莫的眼中閃過一道光.“您直說吧.您找我到底是因爲什麼事.”
“很簡單.你以子煞愛人的身份出現在喻馳的面前.將喻馳趕出子煞的別墅.讓他離開子煞.”英薇經過深思熟慮後道.
童莫有些驚訝.過了一會兒便明白了過來.作爲母親的英薇.當然是不想見到兩個兒子爲了一個男人大打出手的.不管英子煞到底是不是愛那個男人.
而他呢.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罷了.
不管是玩具還是工具.他童莫都沒有任何興趣.
“我能有什麼好處.”童莫挑眉問道.
英薇輕笑.“我的兒子我最瞭解.子煞總會明白你的好.”
童莫搖頭.“我不會答應的.你錯了.如果我這麼做了.他會恨我的.縱然他不愛我.我也不希望他恨我.再見.英夫人.”
童莫這一次.真的乾脆利落地離開了會議室.沒有再回頭看一眼.英薇說的話他不是沒有心動.如果英子煞確確實實喜歡的是他.那麼也許不管什麼事.他都會願意去做.但事實不是如此.他們已經分開了.他又何必再去做醜人.讓英子煞更加厭惡他呢.
會議室裡.又像開始的那樣只有英薇一個人.風韻猶存的女人嘆了一口氣.“這也是個死心眼的孩子.和子煞相遇.真不知道是誰能降服誰.可惜子煞現在還不懂珍惜”
英子煞那邊搞不定.童莫也沒有同意這個做法.英薇也是徹底沒有辦法了.只能託人給戰凜送了一封信.看看戰凜有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
戰凜收到英薇的信的時候.是很不以爲然的.隨意地看了兩眼就扔到了地上.對於他來說.什麼也比不上正在透明玻璃門裡洗澡的鬱梓更有吸引力.
鬱梓出來後.戰凜看得眼都直了.只是鬱梓的注意力卻轉移到了掉落在地上的那片薄紙上.
“戰凜.這個你看了嗎.”鬱梓問道.
戰凜欺上身來.從側面摟住了渾身還帶着水霧氣的鬱梓.“看了.”
“你怎麼想.”
“不用管.”戰凜皺眉道.
鬱梓挑眉.“兩個可都是你的兒子.”
“有一個兒子不還是你的麼.”戰凜理直氣壯地道.
兩人對視了幾秒.最後還是戰凜妥協.“我會解決的”
只是不知道戰凜最後是忘記了.還是覺得戰獄和英子煞兩兄弟互拼也挺有趣.一直沒有出手干涉.還把鬱梓哄得又和他一起到別的國家遊玩去了.
於是兩兄弟繼續暗中較勁.你踩我.我損你.不亦樂乎中.
偶爾英子煞戳中了戰獄的心傷.兩人又難免大打一場.如果喻馳不插手的話.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
就連喻馳的學生們也已經習慣了他們兩兄弟總爲了喻馳打架.外國人既熱情又開放.他們大多數就像威廉一樣奔放.同性戀在他們的眼裡十分平常.所以有些膽大的學生經常會調侃喻馳.說喻馳的行情真好.
當然.喻馳當時只是連脖子都紅了.並沒有說什麼.但等下課後.便單獨將那個調侃了他的學生留了下來.做了一百個俯臥撐.從此.他們也只敢背地裡說說.再也不敢調侃這位看起來單純容易害羞實則卻“有仇必報”的教練了.
戰獄對英子煞總出現在喻馳的身邊表示極大的不滿.尤其是喻馳現在還住在英子煞的別墅裡.一想到英子煞也許會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佔喻馳的便宜.戰獄強烈的佔有慾便涌現了出來.渾身都不對勁.變着法兒地折騰英子煞.
後來.腹黑的戰凜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就是專門暗中派人到英子煞的地盤上搗亂.讓英子煞忙得抽不開身.這樣自然就只有自己能陪着喻馳了.
戰獄帶着英子煞到市中心一間特色的中國餐廳吃飯.喻馳坐下來後左右觀望了一下.見英子煞沒有來.便在桌子上寫道:“子煞最近好像太忙了.”
“他忙...”他忙纔好.這四個字險些脫口而出.戰獄定了定神.換了一句.“畢竟他現在還是英氏家族的族長.”
“也是.”喻馳表示理解地點頭.而對於戰獄總是跟前跟後的行爲也表示見怪不怪.習慣成自然了.
戰獄點了一些喻馳愛吃的菜.其中有一樣菜裡面有蔥.戰獄微微地皺起了眉.卻意外地看到喻馳在十分認真地挑着蔥.小小的餐碟裡.沾滿了翠綠色的蔥花.
戰獄的心一下子彷彿要被融化了一般.他知道喻馳是吃蔥的.這恐怕是下意識的行爲.即使喻馳遺忘了他.在心底裡卻始終有他的影子存在着.
戰獄握住了喻馳拿着筷子的手.喻馳此時剛好挑完了碗裡那塊清蒸水蛋上的蔥花.連額頭都沁出了汗.倫敦的夏天開始漸漸發揮威力了.
喻馳擡頭.看着戰獄握着自己的手.一臉不解.
戰獄充滿邪氣地笑了.“這是爲我挑的嗎.”
“什麼.”喻馳沒好氣地在桌子上寫道.
戰獄繞過桌子坐到了喻馳的身邊.拿起那碗被挑得連一粒蔥花也看不到清蒸水蛋然後就着喻馳已經用過的勺子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直把喻馳看得眼珠子差點兒瞪了出來.
“你還記得我不吃蔥.”直到將那碗清蒸水蛋吃得乾乾淨淨.戰獄纔在喻馳的耳邊低聲說道.聲音低沉悅耳.
喻馳渾身一震.是他...原來是戰獄不吃蔥.他這麼久以來的習慣.真的是因爲戰獄嗎.就連喻馳自己也感到疑惑不解了.
“我、我也不吃蔥.”喻馳撒着蹩腳的謊.在桌子上寫道.
戰獄得意地輕笑.“不.你是吃的.”說罷自己又舀了一碗清蒸水蛋.舀了一勺放到喻馳的嘴邊.喻馳的心裡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不自覺地張開了嘴.嫩滑的水蛋和蔥花入了口.十分美味.
“看.你吃了.”戰獄朝喻馳露出一個欠扁的笑.
於是在這間難得的中餐廳裡.戰獄又被揍了一拳.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左眼圈都黑了.不少人在偷偷地笑.而“罪魁禍首”卻還正正經經地坐着享受着美食.吃水蛋的時候竭盡全力管住自己的賤手.不讓它再挑什麼狗屁蔥花.
這可愛的舉動和憋着一股悶氣的臉倒是讓戰獄難得的開懷大笑了一路.差點兒惹得喻馳又忍不住揍他.但是心裡不舒服是一回事.喻馳看着戰獄發自真心的笑容.整顆心也豁然開朗了起來.
又想起英子煞.英子煞總是笑.卻笑得不真.雖然優雅.卻又帶着冷漠.戰獄倒是和英子煞相反.平時臉上很少笑容.偶爾的笑倒是十分真實.
倫敦的街邊很少看到小販.卻也不是沒有.偶爾也有些餐廳資助一些推着車的小販.也有一些滾燙的湯水或者冰凍的糖水賣.今天.喻馳還看到了烤紅薯.漆黑的雙眼變得更亮了.
戰獄看出喻馳想吃紅薯.聞着味道也十分香.便攬着他的肩膀走了過去.
誰知道這時候來了一批流氓痞子.叫嚷着要收什麼“地皮管理費”.幾個小販遠遠地看到他們的影子.聽到那些熟悉的聲音.便自亂了陣腳.橫衝亂撞地想着收攤走人.
恰好就是那個賣紅薯的老闆在經過喻馳和戰獄身旁的時候.險些撞到了喻馳.燒紅的炭也掉下了幾塊.一沾到地上立馬變黑了.如果不是戰獄眼疾手快拉着喻馳往他那邊走了兩步.那些炭火說不定已經碰到了喻馳.
戰獄的臉頃刻間陰沉了下來.朝那個賣紅薯的老闆吼道:“你眼睛瞎了嗎.沒看到差點撞到人嗎..”
那老闆本想回幾句.但看到戰獄的臉恐怖得就像閻羅王.便不敢惹他.咒罵了兩句便想離開.
戰獄氣不打一處來.衝上前將那個賣紅薯的老闆揍了一頓不說.轉身還將那幫流氓痞子揍得半死不活.揍那幫流氓痞子的時候.就連才被揍完的賣紅薯的老闆都站在一邊爲戰獄喝彩.喻馳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上前將戰獄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