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喻馳身後的兩個僱傭兵發現人不見了,往前跑了一步,喻馳卻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手裡的槍指着他們。
“是你們?跟着我做什麼?”喻馳盯着這兩個眼熟的下屬,收好槍皺着眉問道。
兩個僱傭兵面面相覷,顯然是不好回答,他們其實從喻馳來到英國後就一直跟着喻馳,只不過之前喻馳跟那個神秘的男人玩得太嗨所以沒有發現他們而已。
“!”喻馳厲聲道。
兩個僱傭兵縮了下肩膀,遂回道:“是少爺派我們過來保護你的。”
“是啊,少爺他擔心你……”另一個僱傭兵也附和道。
喻馳臉色一白,“不可能...”戰獄此刻應該在跟丁言你儂我儂蜜意無限吧,又哪來的時間和心思擔心自己呢?
兩個僱傭兵見喻馳不相信,急忙道:“是真的,喻教官,我們跟着您就是爲了保證您的安全,一有消息就告訴少爺。”
喻馳半信半疑,但還是關心地問道:“少爺那邊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少爺很好,沒事。”僱傭兵答道。
喻馳頭,“那就好,飛機已經在等我了,我們回國吧。”
“好,喻教官,我先打電話叫另外的四位兄弟前來會合,少爺派了六個人跟着您呢。”
喻馳沉默,戰獄派這麼多人跟着他,真的是關心自己的安危嗎?喻馳雖然臉上半信半疑,可心裡卻是深深地相信着的,可他卻不能忘卻自己離開中國前看到的那一幕,戰獄...傷他太深。
來到英國,是英子煞讓他暫時忘卻了傷痛,可惜,即使再相像,也終究是不一樣的,沒有人可以替代戰獄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即便戰獄有了別人。
飛機平穩地在空中飛行了十多個時後終於降落了,喻馳又踏上了自己熟悉的土地,他努力調整着自己的心情,回到了軍火基地後,面對着戰獄嚴肅認真地做了報告。
偌大的書房裡,戰獄背對着喻馳站着,喻馳報告完畢後好一會兒戰獄都沒有話,氣氛頓時有些壓抑,喻馳正想離開的時候,戰獄卻轉過身來,一雙漆黑深邃的銳利眸子緊緊盯着喻馳,幾乎把他上下左右看了幾百遍。
在喻馳不知所以的時候,戰獄突然冷冷地開口道:“既然任務在幾天前就已經完成了,你爲什麼不馬上回來?”
“我有別的事……”
“別的什麼事?會男人嗎?”戰獄破口而出,整個書房裡沒有外人,只有他們兩個,書房裡也裝了防監控裝置,戰獄終於不用像在人前那麼心翼翼,也終於對着喻馳無所顧忌地發了火。
可就連戰獄自己,也不太明白他爲什麼會如此怒火攻心。
喻馳果然臉色一變,身體也微微顫抖了一下,好一會兒才道:“那是私事,請少爺不要誤會……”
“私事?!”戰獄扔掉了手中的菸頭,身體向前傾隔着桌子用大拇指和食指扣住了喻馳的下巴,瞪着他,雙眼裡冒着火花,“你的私事就是完成了任務後跟不三不四的男人在一起?”
喻馳甩開了戰獄的手,“什麼叫不三不四?”
喻馳是氣憤的,雖然英子煞爲人是有兒不正經,可他不僅幫了自己,也沒有真的想傷害自己的想法,只不過像個喜歡惡作劇的孩子罷了,爲什麼到了戰獄的嘴裡,就成不三不四了?
別他跟英子煞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即使真的發生了什麼,戰獄在乎嗎?戰獄憑什麼在乎?那也不過是彼此彼此而已。
戰獄啞口無言,是啊,他憑什麼因爲喻馳跟個男人在一起就大動肝火呢?他又有什麼立場去管喻馳的事呢?
“……我勸告你一句,離那些對你不懷好意的男人遠一兒。”戰獄忍了忍,終是一字一頓道。
“這不是少爺該管的事。”喻馳倔強地撇過臉,“如果少爺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喻馳剛轉身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閃過,無比熟悉地掌住他的後腦勺,脣,不甘心地覆了上去。
戰獄看到了下屬傳回的照片,喻馳跟那個陌生的男人很親近,雖然喻馳一直在推拒着,可對方很明顯對喻馳有意思,既然別的男人都可以,他爲什麼不可以?
戰獄一直把喻馳當成一個不可侵犯不可褻瀆的對象,喻馳是他最得力的下屬,最厲害的教官,最信任的左右手,他一直剋制着自己對喻馳莫名的,就是因爲不想褻瀆了自己的下屬,可如今他才發現,向嘯可以,就連陌生的男人都可以,他爲何要拘束自己呢?
“唔!嗚……”喻馳被戰獄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瞪圓了眼睛,戰獄的力道很大,他的嘴脣都被吸吮痛了,喻馳下意識地掙扎了起來,戰獄的手卻離開了喻馳的後腦勺,轉而下移牢牢地扣住了他的腰!
終於嚐到這雙脣的滋味,竟然是令戰獄不敢置信的美好!
戰獄恍惚了,脣舌之間的纏綿令他嚐到了喻馳乾淨的味道,忍不住更加地深入……
喻馳此刻就像一隻脆弱的動物,只能發出可憐的“嗚嗚”聲,他不停地掙扎着,可戰獄卻彷彿魔怔了般不爲所動。
“唔,不...少...”喻馳拼命地推拒着戰獄,戰獄不可以這麼做!他是喜歡戰獄,可他想要的不是這樣!
戰獄已經有丁言了,憑什麼這麼對他?又把他當成了什麼?他絕對不是那種下賤的隨便的男人!如果之前戰獄的所作所爲傷了喻馳的心的話,那麼現在戰獄的行爲則是傷了他身爲男人的自尊心!
他可以不要戰獄跟他一樣喜歡自己,可他不能接受戰獄明明跟別的人在一起,卻又無端端給他希望,而且這希望,他嫌髒!
戰獄這麼做,只是在破壞自己在喻馳心目中的形象而已。
喻馳被戰獄吻得難以呼吸,雙手也被戰獄制住,喻馳心一狠,用力咬了一口戰獄的脣,鐵鏽般的血腥味從兩人嘴裡飄了出來,戰獄見血腥味越來越重,發現喻馳的嘴邊已經淌血了,趕緊鬆開了他。
一場激吻,兩人皆是傷痕累累,喻馳的嘴邊掛着血珠子,而戰獄也被喻馳咬破了脣,正泛着血絲。
“爲什麼...”戰獄用悲傷且不解的眼神看着喻馳。
喻馳用袖子擦掉嘴邊的血跡,看着終於從“發瘋”狀態中恢復正常的戰獄,喻馳泛着火光的雙眸黯淡了下來,“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
喻馳快步離開了戰獄的房間,戰獄看着自己空蕩蕩的手,一股不甘從身體最深處涌了上來,爲什麼喻馳拒絕他?唯獨拒絕他?
喻馳觸碰了下火辣辣的嘴脣,失魂落魄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向嘯出房間的時候剛好看到喻馳的身影,快步追上了他,“喻馳,你回來……你的嘴怎麼了?讓我看看……”
喻馳推開了向嘯的手,被戰獄吻過別人的脣吻了,令他比得不到戰獄的吻還心痛。
房門被用力地關上,將向嘯關在了門外,向嘯眼神一黯,痕跡還很新,是戰獄留下的嗎?難道戰獄對喻馳也是在意的?
喻馳很茫然,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也不知道戰獄到底想怎麼樣,坐在房間裡呆了許久,喻馳才緩緩地起身進浴室洗漱,可不管怎麼洗,戰獄的味道,卻依舊留在了他的嘴裡,無法消散。
戰獄徹夜未眠,爲了阻止自己不要再不停地想關於喻馳的事情,戰獄工作了一整晚,喝了好幾杯咖啡,一直在熬夜,而丁言也在房間裡看了一整晚的電視,默默地陪着戰獄。
丁言知道戰獄肯定不放心自己盯着他工作,所以只好待在房間裡的牀上,用自己的方式陪伴着戰獄。
計劃並沒有十分順利,戰獄本以爲“軍火鑰匙”既然已經送給了丁言,那麼青爺那邊應該很快會有所行動纔對,誰知道丁言除了天天粘着自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動作,似乎也沒有給青爺帶消息,戰獄覺得自己失算了。
可眼下,又有幾個幫派相繼出了兒問題,問題大不大,可也不,戰獄忙得焦頭爛額,暫時顧不上青爺,只能暫時先放在一邊。
而待在牀上的丁言得知喻馳又平安從英國回來後眼中閃過一絲陰鷙,青爺不可能不相信自己,那個男人還是太厲害了,連青爺都沒有辦法嗎?看來要找個機會給青爺再煽風火一下才行……
喻馳在丁言的眼裡已經成爲了阻礙他跟戰獄感情發展的絆腳石,所以他必須要借青爺的手除去喻馳,戰獄纔會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丁言很快便逮到了機會,戰獄因爲有事要辦,近期內都不會回到基地,將喻馳和向嘯也一併帶走了,卻並沒有禁錮丁言的自由,丁言挑了一個不錯的日子,開着從前青爺送給他的豪車離開軍火基地準備偷偷到青爺常去的地方找他。
青爺最近的脾氣十分急躁,因爲最近不管他幹什麼都不順心,不是被戰獄牽制着就是有別人跟他對着幹,想找個mb發泄下煩悶卻又找不到像丁言那麼令他稱心如意的,所以丁言到了青爺最常去的那個包廂的時候,青爺正在發着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