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送走讓人恐怖的大姨一家,是誰又來找我哪?聽吳媽如此一說的我心真的爲之一顫,心累的感覺油然而生,手心瞬間冒出絲絲的冷汗,我站在原地緊緊的攥緊自己的拳頭,不敢向前,不敢後退,就只是傻傻的呆呆的杵在原地。
江懷宇一定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將搭在我肩上的手,更加用力的拍了拍。
我擡起頭看向他,他垂頭看着我,我們之間有着最萌的身高差,江懷宇一米九的躍然身高,整整比我高出一個頭還有多,他的眼睛總是那般柔情似水的溫情:“淼淼,放心有我在!”
是啊!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江懷宇總是站在我的身旁,將我保護,我的目光由剛剛的惶恐逐漸轉變成了堅毅,愛的堅毅,我歪着頭,將自己的頭,枕在江懷宇的肩膀上,那裡寬厚而有溫暖,是我避風的港灣。
只是些許片片的偷懶,然後轉過頭看着站在門口等待吩咐的吳媽,大踏步的向門口走去:“吳媽,我隨你一同下去,看看究竟是誰又來找我?”
吳媽和我點了點頭,讓出路來,讓我和江懷宇走在前面,自從知道我懷孕以後,江懷宇總是對我百般照顧,別墅內的樓梯並就不像外面的樓梯一般寬敞,所以我們肩並肩走在上面,略微顯得有些擁擠,可是他卻無論如何都不捨得讓我一個人走下去,一定要扶着我走。
其實他如此的舉動,我當真感到特別暖心,所以每走一步都沒有那麼多的顧慮,不管是誰,都需要面對不是嗎?更何況我又有一個溫暖的且結實的肩膀可以依靠不是嗎?
來到餐廳處,江懷宇挪了一把椅子給我,我坐了下去,這時候吳媽走過來,打開了餐廳前面的大門。
果然一個陽光摸樣的大男孩走了進來,我迎上他的視線,站了起來:“小弟?”
“姐,我終於找到你了!”我小弟推開給他開門的吳媽,毫無禮貌可言的都沒有換上拖鞋就直接闖了進來。
我站了起來,小弟走到我的跟前,只是在我身上略微掃了一眼,就將視線轉移到別處,上下打量開來,各處看過之後,再次走到我的身旁:“姐,這下可好了,我終於找到你了,前幾日,在學校裡聽到別人說你傍上大款我都不相信,沒想到是真的啊!以後我就住這兒,我還從未想過,這輩子能住上別墅哪!”小剛的言語一向簡單直白,他一定是像極了我爸,喜歡奢侈好吃懶做般的生活,可是他畢竟是我的弟弟,我對他的確有着深厚的感情,從小一起長大的手足之情,無人能夠取代。
“小剛,我來介紹給你認識,這位是你的姐夫江懷宇江律師!”我指着身旁的懷宇給小剛做着介紹。
這時候江懷宇伸出手來想要和我弟弟握手:“淼淼,這是你的親弟弟小剛嗎?”
我和他點着頭,可是小剛卻毫不給他面子,竟然完全不予理睬江懷宇伸出的手,但懷宇還是很大度的將自己的手落到小剛的肩上,輕輕拍了拍:“小剛啊!喜歡就住下了,想住幾天就住幾天!”
小剛向後躲了躲,伸出手來拍了拍江懷宇剛剛拍過的地方。
我伸手推了一下他:“小剛不得無禮!”
“姐,難道你忘了,我從小就最討厭陌生人碰我嗎?”小剛滿臉不高興的看着我說。
他要是不說我倒是真忘了他的這個毛病,轉過頭看見江懷宇露出尷尬的笑容:“懷宇,我弟弟患有嚴重的精神潔癖,陌生人一碰就會渾身不自在特別敏感!”
江懷宇好像不太在意我弟弟的這個舉動,沒有說話,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就只是抖了抖肩,露出和藹的笑容。
這時候的弟弟卻突然開了口:“姐,我餓死了!”這是我家人的特徵,極度自私,已自我爲中心,毫不顧及他人的感受。
聽到他說餓了,我才反應過來,是到晚上吃飯的時候了,轉過頭看着吳媽:“吳媽,晚飯做好了嗎?”
“淼淼,已經做好了,紅燒肉哦!”吳媽說着向廚房方向走去。
聽到紅燒肉我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懷宇側頭看着我:“怎麼了?淼淼!”
“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想吃這道菜的人,無緣吃到,不想吃的人卻有這個口福,真的覺得挺有意思的!”我本無心感慨人生,卻是恰到好處的總結着今天的偶然與必然。
“淼淼,快坐下來吧!”江懷宇將我按坐在椅子上面。
站在我跟前的小剛,卻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我伸出手,喚小剛過來坐:“小剛,快坐姐姐身邊來!”
只見小剛撅着嘴向我的身旁走過來,然後順着我指的方向坐在了我的左邊,江懷宇則坐在了我的右邊。
小剛依然撅着嘴:“姐,我想吃紅燒雞翅,不想吃紅燒肉!”
“小剛,今天你來這麼突然,家裡不一定有雞翅,咱們明天吃可以嗎?”我拍着他的手,他對我的觸碰絲毫沒有感覺。
小剛強烈的搖晃着頭,看着他的這副表情,我再次陷入了無奈,說真的,我開始討厭起,我的家,甚至我的家人,今天整整一天,我都在做着一件事情,就是和我的至親們做着別離,先是將我爸媽軟禁起來,再然後又是將我大姨一家送走了,到現在剛剛迎來我的這個弟弟,我卻又想把他也送走了。
這時候吳媽竟然奇蹟般的端上了兩盤菜:“來,來,今天吳媽剛好也做了紅燒雞翅!”
聽到吳媽這樣一說,小剛的臉瞬間顯得爽朗起來,高興的趴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的這道紅燒雞翅:“太好了,給我盛四兩米飯!”
我伸出手來狠狠的打了一下他的手,他被我打的顯得生疼的樣子:“姐,你幹嘛啊!”
“自己盛飯去!那麼沒有禮貌!”我嚴厲的批評了弟弟小剛。
這時候的他只好撅着嘴站起來,向廚房的位置走去,剛好迎上吳媽的端着米飯出來,接過一碗飯又折了回來。
端着飯的他,卻恰巧的看見了迎面而來的小蘭,我有些時候真的是受不了這個花癡般的小蘭。
我不得不承認,我弟弟長得還是很青春很英俊的,高高地個子,硬朗的身材,剛好和小蘭有着相仿的年齡。
可是,無論怎麼就這樣一面,小蘭也至於表現的如此誇張吧。
我弟弟倒是沒有理會她,只是瞥了她一眼,就走到我的跟前坐下來,拿起筷子就吃上了晚飯。
我剛想批評一下不懂事的弟弟,就被小蘭戳了一下,我轉頭看了一眼小蘭,小蘭意識我近一步說話。
我只有無奈的站起來,走到小蘭的身旁,小蘭則嬉皮笑臉的湊了一張大紅臉到我的跟前:“程姐,這位小帥哥,是誰啊?”
聽到她如此一問,說真的我並沒有表現的太過驚訝,因爲對於她的這副反應,我的確是很瞭解了,我只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小聲的回了她一句:“小蘭,那是我的親弟弟程小剛!”
只見小蘭雙手合十做出一副誇張的舉動:“程姐的弟弟和程姐好像啊!都那麼帥氣!”
我剛剛挪開了腳步,就被她的這句話吸引的轉身看着她:“小蘭,你說什麼?”
“哦,我是說程姐漂亮,弟弟帥氣!”小蘭尷尬的與我做着解釋。
“好了小蘭,抓緊吃飯,吃完飯送你回去!”說完我轉身向餐桌走去。
小蘭不高興的在我身後跺着腳:“程姐,我纔剛剛認識程帥哥,你就讓我回去啊!”
我轉個頭丟給她一句話:“小蘭,沒準今天,潘總回去廠裡哦!”
小蘭還真的出乎了我的意料,並沒有表現的歡聲雀躍的樣子,而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摸樣,小聲嘀咕着:“誰想見到,那個容易讓人懷孕的男人!”
“小蘭,你說什麼哪?”
“沒事,程姐,我什麼都沒說!”小蘭和我用力的擺着手。
“沒事,吃飯!”
於是我和江懷宇,小剛坐在一側,那邊坐着吳媽和小蘭,小蘭故意的坐在我的弟弟的對面,沒事和
小剛拋了媚眼過來。
對於小蘭的這樣的做法,我沒有理會。
小剛更是對她的媚眼甚至整個人都是處於無感的狀態。
吃過飯之後,小蘭終於伸手拉了一把我弟弟,我弟弟則被她這樣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夠嗆,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
這一跳的高度,完全可以扣個籃板得個高分,小蘭當時被我弟弟的這樣舉動嚇得夠嗆,向後退了好幾步,哭着說:“我不至於令你那麼討厭吧!”
我慌忙的拉住小蘭的手:“小蘭,不是針對你,而是我弟弟患有嚴重的精神潔癖,不喜歡陌生人碰他!”
小蘭聽我這樣一說,卻高興衝到我的身旁,使勁的抓住了我的兩隻手,興高采烈的說着:“程姐,你的這個弟弟我追定了!”
江懷宇聽到小蘭這樣的言語,嚇得差一點就嗆了出來,轉頭向小蘭這裡看了過來,這時候我也有些按捺不住了,急忙追問一句:“小蘭,爲什麼哪?”
“程姐,你想啊!如果他真的和我在一起了,我和他之間就不存在着陌生,而別的女人對於他來講依然是陌生的,這樣的男人多專一哪!我喜歡!”小蘭繼續着她的花癡舉動。
我和江懷宇都相互看着對方,不好意思笑出聲來。
“姐,吃飽了,我要睡覺了!”站在一旁的我弟根本對小蘭所說一切無動於衷,只是想着吃想着睡。
我轉頭開口喚了一聲:“吳媽,帶我弟弟到客房休息吧!”
然後又轉過頭看了一眼小蘭,拉上她的手說:“小蘭,我和懷宇現在送你回去吧!”
“程姐!”小蘭看着小剛離去的背影,不高興的跺着腳。
我輕輕撩了撩小蘭的頭髮:“小蘭,怎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哼,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程姐只要我一休息就過來打擾,我就不信追不上你弟弟!”小蘭跺着腳堅定的說着。
“好了,小蘭沒準沒到休息日,你就又有更合適的人選了哪!”我高興說着此番,當真沒有諷刺她的意思,只是通過這段時間的瞭解,真的瞭解小蘭的一些性情,花癡的很啊!
在回來的車上,我坐在副駕駛上,想着小蘭就控制不住的笑了起來,江懷宇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捏了一下我的手:“淼淼,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啊!”
我尷尬的轉頭看着江懷宇開心的滿臉通紅的說着小蘭:“就是覺得小蘭這個姑娘特別率真!”
“是啊!花癡般的率真!”江懷宇倒是一副很過來人的摸樣配合着我說着話。
“其實,人活着如她一般,敢愛敢恨的挺好!”我笑眼眯眯的看着江懷宇。
“是啊!愛了就勇敢的去愛!”說着將我的手緊緊的攥自己的手中。
我們雙雙目視前方,勇往直前的樣子…
……
終於送走小蘭,我已滿身疲憊的躺在牀上,進入休息的狀態,這個時候的江懷宇剛剛沐浴出來,穿着連體的白色睡衣,露出半個胸膛,拿着毛巾擦拭着頭髮,我不得不承認江懷宇的身材的確撩人,結實的胸膛,性感的腹肌,一看就是認真打理過的身材,透着滿眼的性感。
說真的面對這樣一個美男,又有哪位女子能夠控制的住哪!
我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只是不想讓眼前的他,迷惑了我的雙眼,蠱惑了我的性情。
我當真困了,累了,想休息了!
我閉上雙眼,可是仍然睡不着,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到有一個熱熱乎的手在我身上游走。
我被這雙手,觸碰的有些迷惑,睜開雙眼,剛巧和他的雙眼撞個正着,於是,我們四隻眼睛火辣辣的觸碰到了一起。
我還未來得及作出反應,他就將整張溼熱的脣吻了上來,這一吻,吻的我意亂情迷,全身火辣辣的翻滾着。
可是就在如此的關鍵時候,臥室的門突然響了起來。
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