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犀利的目光,感受着充滿力道的強吻和帶着火爆力量的身體,我突然發現我好像不認識他了,眼前的這個人是我認識那個愛我寵我保護我的江懷宇嗎?顯然不是。
這些日子以來,我早已習慣了他的柔情似水,哪裡還知道他會有如此一面。
江懷宇越是這樣,我越是傷感,我能清楚的聽到我的心在滴血的聲音,和來自心靈深處的低吼,是那般的刺痛。
在劉澤濤婚內出軌之後我的生活已然成爲一片死寂,我早已不抱有任何的希望,沒有希望又哪裡來的失望,我願意如行屍走肉一般的活着。
但是江懷宇就是這樣毫無徵兆的闖進了我的生活,給我溫暖給我希望,讓我覺得我的生活已經滿是生機和愛戀的時候,他卻變了。
此時此刻,他的種種舉動,已經將我撕成片片碎片,我覺得我早已面目全非了。
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了,他生我的氣可以打我可以罵我,沒必要這樣折磨我,羞辱我吧!
我承認我是過來人,並非什麼少女,但是我也有我的尊嚴,就這樣不管不顧的舉動,我實在是招架不住。
當他慢慢地放鬆下來,我纔得到片刻的安靜,我轉過身子,不願不想更不能去看他,生怕我的某個舉動又會再次觸怒到他。
事到如今我的整棵心早已千瘡百孔,任何的凌辱我都已經招架不住了。
我背對着他,一動不敢動的安安靜靜的躺着,我身體的餘熱漸漸消散之後,甚至有寒意向我襲來,可是我卻不敢轉身去將在他那邊的被子拽過來,蓋在我的身上。
我就這樣躺在牀上蜷縮着身子,等待着他發號施令。
漸漸的,我感覺到他的身體有了動作,他站了起來,穿上衣服離開房間,砰!門被他狠狠的關上發出了響聲。
而我的身體竟然隨着那聲乾脆劇烈的聲響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接着我聽到發動車子的聲音,他走了?他真的就這樣走了嗎?這樣毫無徵兆,毫無跡象的走了?
徹骨的寒意再次襲來,在他離開之後我纔敢將被子蓋在身上,當我的身體漸漸的恢復了溫暖,我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一股股的流了出來。
開始時,我還控制着自己,不想大聲的釋放自己的聲音,但是隨着傷感一片片的涌上心頭,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掩着面嚎啕大哭起來,一聲,二聲,三聲,聲聲高過前一聲的聲響。
直到我哭累了,哭夠了,我才躺在睡着了。
直到大雨瓢潑伴着閃電和雷聲,我才被驚醒,看了看時間,已經黃昏時分了,一天沒吃飯的我沒有一絲餓意。
但是想一想江懷宇可能一會兒還是要回來吃飯的,我還是要給他準備晚餐的。
我掀開被子,看着到處都是塊塊緋紅的身體,腦海中閃現着剛剛江懷宇的犀利目光,心中蕩起片片哀傷。
我穿上長衣袖的睡衣睡褲儘量不讓那些緋紅露出,我綰起頭髮向廚房走去。
走進廚房打開冰箱,
看見有海帶和排骨準備給他煲了一份排骨海帶湯,主食是米飯。
我坐在餐廳將火候控制好,等着他回來,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我一直目視着他從車庫可以直接上來的樓梯,聽着他的車子開回來的聲音,直到深夜,也沒能見他回來。
我看了看我煲的排骨湯已經快乾了,我關掉爐子,轉身向樓上走去,他也許是不能回來了。
我泡了一杯茶握在手中,窗外的雨還在下,就像我的心還在傷是一樣的。
喝完杯中茶,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十一點多了,放下茶杯,洗了洗臉,倦意襲來,獨自一人躺在牀上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見來自外面車子開進來熄火的聲音,接着是一串腳步聲,然後我聽到他走進了我們的臥室來到我們的牀邊,掀開我早就溫暖好的被子鑽了進來。
一如白天的舉動再次開始,我能夠聞到來自他身上的酒味,我知道他一定是喝酒了,他將我整個身體翻過來,壓在我的身體上,扯掉睡衣上的扣子。
酒氣熏天的向我吻來,然後極其蠻橫將整個身體壓在我的身上。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忍受不了他的折磨我大聲喊着:“我受不了了,請你放手!”
“這你就受不了了,是不是又想回去找劉澤濤了,他你就能受的了是吧!”整整一天,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我真的已經不認識他了。
我收起我的傷感,停止所有的反抗,任由他擺佈着我的身體,而他卻在我放鬆了身體之後停止了進攻我的舉動,從我的身體上離開。
我繼續白天的摸樣,轉過身子不去看他,不去理會他,我很慶幸這一次被子在我這邊,我悄悄地蓋了被子在我身上。
很久很久,直到我感覺到他已經睡着了,我才轉了個身,一個姿勢太累了,轉過去之後,我看見他也和我一樣蜷縮着身子睡着了,只是他真的沒有蓋上被子,我扯了扯被子將他的身體蓋上。
此刻的他睡着的樣子是那麼的安靜,再也沒有了先前的躁動,我聞着他身上的酒味,這是第一次聞到來自他身體的酒味,竟然覺得是這般的好聞。
我彷彿被這種味道吸引,我悄悄地挪了挪我的身子,將我的臉湊了過去輕輕的親了一下他的臉,親過之後,我才慌亂的抽回了身子。
看着他高挺的鼻樑,濃密的眉毛,這張俊臉哪個女子能不喜歡哪!
想着以往他對我的寵愛和昨日對我種種舉動,儼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就這樣睜着眼睛毫無睏意望着天花板,回憶着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到現在的種種,事到如今我不怪他,因爲我做的實在不對,是我負他在在先,他虐我在後,而直到這樣他也並沒有說過要離開我。
我終於捱到了天亮,我下了牀進了廚房,準備了早餐喝的牛奶,烤了麪包片,煎了雞蛋。
我坐在他的對面,我們沒有說一句話默默的吃着。
早飯過後,我將自己收拾妥當來到車庫站在奔馳
的副駕駛旁邊,等着他開車載我去律所工作。
看着他走下樓,他打開車駕駛室的車門自己坐了進去,我站在副駕駛的位置,卻怎麼都拉不開車門。
他搖了車窗下來,面目表情的對我說:“你自己走!”
說完開出了車庫,我被他說的莫名其妙的,可是這個工作我還是得要的,我走上樓去,找到了寶馬車的鑰匙,看了一下時間,開車駛離地庫。
我拿着鑰匙,打開車門坐進車裡,看着那個無鑰匙開啓的按鈕,回憶着那日他教我開車時的摸樣,那般的溫存清晰可見,然後我眼中的霧氣蔓延直到將那日的溫存全部推走消失不見。
我才從恍惚中緩過神來,踩下剎車按下那個鈕慢慢的將車開離了車庫。
沒有他在身旁,我第一次開車走這麼遠的路,內心充滿忐忑,又趕上高峰,當我慢慢悠悠的趕到律所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鐘了。
江懷宇正抱着文件夾拎着公文包向外面走着,看到我時,顯然一愣,並沒有和我說話只是與我擦肩而過的離開。
我剛刷卡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剛要進去的時候,江懷宇停步轉身叫了我:“程小淼,你已被掉到檔案室工作了,一會兒請收拾一下東西離開我的辦公室!”
說完轉身走開了,我愣在原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我才反應過來,回味了一下他剛剛說的話。
推開門走進了辦公室,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着這般奢華的風景,想着以後我將無法在這裡安靜的觀望,還是感嘆的吐了一口氣。
轉過身去,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其實我上班沒多久,更是沒有什麼實質的工作,所以我的東西根本也沒有什麼。
只有一個筆記本,幾支筆和一個小小的仙人掌盆景而已。
我打開江懷宇的櫃子,取出一個小的整理箱,裝上了我的那幾樣少的可憐的東西,拿着手裡的門卡走到江懷宇的辦公桌邊,將門口放在他的辦公桌上,快速轉身向辦公室外走去,我生怕放慢腳步不忍離去。
第一次走在這個走廊上我會覺得這裡極其的陌生,就像是剛剛的江懷宇在我面前也變得陌生一個樣,經過昨日的一幕我已經完全不認識他了。
也許他早就想好了和我劃清界限,所以今早讓我獨自駕車而來,到剛剛將我調離他的辦公室,都已經是他設計好了的。
上了電梯,按了一下檔案室所屬的樓層,目光呆滯的杵在電梯裡,十幾秒的時間,我已從頂樓到了六樓,電梯發出叮咚的聲音,然後緩緩的打開了門。
我依然傻傻的愣在電梯裡面,竟然忘記走出電梯,當電梯再次運行之後,我才反應過來,我其實應該下去的。
可是電梯已經運行起來了,轉眼間又回到了頂層停下,梯門打開,我竟然不自覺的走了下來。
走廊裡面很安靜所以有任何的聲音都能聽得到,突然間一個激動的高亢的伴有不屑的語調傳了出來:“劉澤濤你就是個大廢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