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允成昊加長形的林肯轎車裡,白悠然有種夢幻般的錯覺。這種高級轎車,她除了在電視上看過外,根本就沒機會見到,沒想到今天她竟然可以坐在裡面。
窗外的風景匆匆掠過,白悠然驀然回過神來,對司機喊着:“師傅,你是不是走錯了?高橋醫院不是朝這個方向走的啊。”
一旁的允成昊淡淡開口:“高橋的醫療設備不好,我把小天轉到慈恩去了。那裡有一流的醫療設備和醫術高超的醫生。我想對小天的病會有幫助的。”
白悠然驚訝地問:“你什麼時候幫小天轉院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她前天還去看過小天的。
“是昨天。因爲出點意外,我從德國請來的腦科權威艾頓博士,昨天才抵達。所以,一直拖到昨天才幫小天轉院手續。”允成昊淡淡的語氣,說着無關緊要的話,卻一字字如石子投入白悠然心湖,激起一圈圈感動的漣漪。
“謝謝你!”水眸盈滿感激。自從爸爸媽媽出事後,一下子所有的事通通落到她一個人身上。
她纖細的肩膀被迫撐起這個只剩下她和弟弟的家,周圍的親戚逃的逃,避的避,沒有一個願意伸出援手,甚至將她當成瘟神一般。
允成昊雖然落井下石,趁她這麼落魄無助的時候,威脅利誘,設計了她,讓她簽下那一紙“賣身契”。
可是,他這幾天的細心體貼如一股暖流,淌過她冰冷的心扉,留下一抹暖暖印記,在心底覺得熨燙着她的彷徨無依。
“以爲有什麼事,儘管跟我提。”一臉冷酷的允成昊說着溫情的話。
“我……”望身旁那張帥得有些過份的臉,白悠然依然很難相信,他就是自己的丈夫。
“你什麼?”綠眸直視着她。
“小天的事就麻煩你了。”白悠然知道只要他願意幫忙的話,小天一定會沒事的,他一定能醒過來。
“小天是你弟弟,自然也就是我弟弟,我一定會幫他找最好的醫生。”允成昊的話有種令人信服的堅定,莫名地安撫了白悠然彷徨的心。
“允成昊!”呢喃着他的名字。
突然允成昊將她的臉轉向自己,深邃的綠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小悠,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了,這樣連名帶姓叫自己的丈夫好嗎?”
白悠然彆扭地垂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可是,他的手託着她的下巴,她依稀可以聞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菸草味。
“成昊!”白皙的臉上染上兩朵紅雲,儘管昨天那場婚禮猶在眼前,她還是不敢想像自己就這麼成了他的妻子。
“嗯,多叫幾次就習慣了。”允成昊沒有爲難她,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紅豔的脣瓣。
早上那個令人迷醉的吻浮現在白悠然腦海裡,紅豔的雙頰更是染了一層胭脂。
假裝望着窗外的風景,卻忽略不掉他手指傳來的熱度和那淡淡的菸草味,屬於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