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沒想到吧,我身上還有一塊護心甲。”翁仲單手拿着呂布的那杆方天畫戟,右手從破開的衣甲之中掏出一塊中央明顯凹了一塊的厚厚鐵塊,一臉得意的笑道。
呂布眼角一陣抽搐,但是翁仲這番炫耀至少證明了他也是血肉之軀,而並非是呂布所想的金剛不壞之身,這讓呂布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眼見翁仲和呂布兩人已經戰到這個份上,一旁觀戰的王賁已經不想再讓兩人繼續打下去了:“夠了,你們兩個都罷手吧”
“哼”望臺之上的王翦看到自己的兒子出面攔下兩人的對決,不由得冷哼一聲,隨即也不顧身旁的李信,邁着大步走下望臺直直的走向呂布和翁仲交戰的地點。
“少將軍,這小子從哪兒冒出來的,本事倒是不小,就是殺氣太重了點。”翁仲見王賁出面知道這場架是打不下去了,便將手中奪自呂布的方天畫戟順手拋給呂布。
呂布單手忍痛接下方天畫戟又將手中那杆獨腳銅人槊甩給翁仲,算是結束了兩人的這場切磋,但是口上卻冷聲道:“也不知道你這傻大個是從哪冒出來的。”呂布在冒這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王賁面帶苦笑的看了一眼四目相對的翁仲和呂布,無奈的勸道:“我說,好歹這周圍有這麼多軍士看着,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點。”
“兄長,你的手......”呂澤看到鮮血順着方天畫戟滴向地面,連忙驚呼起來。
“不礙事,那傻大個也不見得比我好多少。”呂布見王賁看向自己的雙手,立馬不甘示弱的示意衆人看向翁仲緊握的雙手。
“軍中重地焉能帶外人來此,賁兒你太讓我失望了”一聲蒼老的厲喝聲突然從衆人身後傳來。
“父親”王賁沒料到自己的父親會突然到此,一時間有些驚慌失措。
賁兒這個少將軍果然是王賁等等,王賁的父親,那這個人豈不就是王翦了呂布一臉詫異的看着眼前這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實在無法將他與歷史上那個所向披靡連滅數國的上將軍王翦聯繫到一起來。
“哼我制定的那些軍規你還記得幾條今日幸好我來校場走了走,否則我都還不知道現在已經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到我軍中耀武揚威了”王翦說道此處特意看了一眼呂布以及他身後的呂澤、呂釋之兩兄弟,眼神之中的厭惡之情溢於言表。
呂布愣住了,在他想來自己剛剛展示了自己身負的絕世武藝,而王翦這樣的千古名將難道不應該第一時間對自己拉攏麼,爲什麼他反而會使一副厭惡不已的樣子難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麼惹人生厭的事情了
而一旁的王賁也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自己的父親雖然平日裡對他要求甚嚴,但是從小到大從沒有當着別人的面對自己訓斥過,但是今天自己的父親竟然在這衆目睽睽之下對自己這般訓斥這實在是太反常了,難道就是因爲父親口中所說的那樣,是因爲自己未經請示就擅自帶了幾個少年來這校場之中
他們都不知道王翦此刻煩躁而又悲涼的心情,他爲大秦效命數十年,這些年更是滅了一直是大秦心腹之患的趙國,更是將燕國的國都都攻佔了下來但是秦國的那位大王卻還不滿意,甚至還生出了用一些更年輕更有活力的將領來替代自己
看着面前這個最多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還有他身後的兩個更加年輕的少年,王翦的心中總是被一股由不甘、嫉妒、無奈、悲涼、憤慨等衆多情緒所組成的情緒所填充。在這種情緒影響下,王翦如何能給呂布一衆人好臉色
“父親,他們是來投效我大秦的,孩兒是覺得他們是難得的人才,纔想讓他們來校場試一試身手。”王賁小心翼翼的辯解道。
王翦蒼白的眉峰一挑:“既然是投效我大秦,那就應當知道,我大秦的軍士是從什麼年齡開始徵收,向他們這樣連毛都沒長齊的人,也能入的了我大秦的軍營麼我看你是昏了頭吧”
“可是他們都是.......”
“身負高超武藝是麼哼,戰爭從來都不是能由一些人的武勇來改變,就算他有當年慶忌之勇,又能如何我秦國以法度聞名於世,你爲我王翦之子焉能無視軍中法度”王翦打斷了王賁的話語,毫不留情的對着王賁呵斥道。
而就在呂布三人面露怒色之時,一個充滿勁道的聲音從人羣中傳來:“我大秦法紀確實聞名於世,但是我之所以讓世人能夠知曉我大秦名號的卻死我大秦軍士的武勇”
王翦聞言面色一沉:“李信,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信分開人羣走到王翦身旁笑道:“王將軍,王上在讓我來此之時曾許諾,我李信可以從王將軍的大軍之中抽調三千人爲自己的部衆。既然王將軍不準備要這三人,那就讓這三人做我李信三千部衆的頭籌吧。”
王翦睜大了雙眼:“王上讓你從我軍中抽調軍士爲什麼我沒有收到這個消息李信我告訴你,私自編造軍令可是誅滅全族的大罪”
李信從懷中拿出半塊青銅虎符,笑嘻嘻的看着王翦道:“有這個虎符,相信王將軍應該不會以爲我是私自編造軍令了吧”
“這,這是王上身邊那個虎符”王翦顫抖着雙手想要接過李信手上的那半塊虎符,但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一雙充滿了老繭的大手停在半空中並最終緩緩收回。
李信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他知道就算是王翦這個統帥者數十萬大軍的上將軍,手上的虎符也沒有這塊分量大,因爲自己手上的這塊虎符是身在咸陽的大王專門佩戴的那塊王室虎符的一半,有了它自己甚至能直接接手王翦手上的數十萬大軍的統帥權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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