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毅咸陽來的御史大人,前來富讀大秦二世皇帝的聖旨,快快下拜接旨”獄卒狐假虎威的站在御史身前,拿着手中的木棒敲打着關押蒙毅牢房的木門,對跪坐在裡面的蒙毅嚷嚷道。
蒙毅並沒有如獄卒呼喝中所說的那般拜倒在地迎接聖旨,反而在獄卒的喝罵聲中站起身來,挺着胸膛冷眼對御史冷哼一聲:“可是胡亥公子要你來賜我蒙毅死罪麼”“大膽竟敢直呼大秦二世皇帝的名諱,果真是存了謀反之心麼”御史身邊的一個同行官員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獄車,抽出腰間佩劍指着牢房中的蒙毅厲聲大喝道。
蒙毅仰天大笑:“哈哈哈哈,這就已經將我稟毅定罪爲謀反了麼
果真是不出我之所料啊”“本官雖然對你蒙氏一族爲我大秦江山立下的功績很是敬佩,但既然你們觸怒了皇上也就怪不得別人了,要怪也要怪你們自己”伸手攔住了準備發作的官員和一衆獄卒,那御史儒雅的面龐閃過一絲不忍,但還是將手中聖旨抖開高聲宣讀了裡面的內容。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蒙氏子弟,毅。因假”沒有過多的意外,聖旨中秦二世胡亥給蒙毅套了一個言辭不敬意圖謀反的“高帽子”對蒙毅的判決是押赴咸陽斬首。
蒙毅微微一愣:“押赴到咸陽折首我還以爲你們會用一杯毒酒了結我呢。沒想到我蒙毅在臨死前還能再見一眼咸陽城的城牆,這樣我死也就瞑目了。”
但那與御史同來的大秦官員似乎看不得蒙毅舒爽,陰測測的冷笑道:“你以爲直接被賜死就是最壞的結果麼告訴你,你的兄長蒙恬已經在你之前被皇帝陛下派人用一杯毒酒賜死了。而你,卻因爲早先時候得罪了趙高大人,所以纔會被押赴回咸陽,等到了咸陽入了廷尉府,你就會嚐到什麼叫生不如死了。桀桀桀桀”
蒙毅雙眼瞬間充血赤紅,如猛虎般衝到牢房櫥欄處面色猙獰的狂吼道:“我兄長死了爲什麼爲什麼會連我兄長也受到波及難道始皇帝陛下的死,與相隔數千裡身在河套之地的蒙恬兄長也有關係麼”一直以來蒙毅在被捕之後都以爲,自己被捕是因爲是自己在命祭禱山川爲秦始皇陛下求長壽的途中始皇帝陛下病死的原因。
可這次突然聽到蒙氏一族的族長,自己的兄長蒙恬竟然也被抓起來並被秦二世皇帝賜予毒酒一杯,蒙毅心中原本對大秦尚存的一絲愧疚之情,瞬時間全部化爲滿腔仇恨不爲別的,只爲蒙氏一族爲大秦拋頭顱灑熱血奮鬥多少代人,獲取的戰功更是舉不勝舉。但這一個功勳卓越的將門家族,竟然說滅就要被滅了這怎能不讓蒙毅怒火中燒怎能不讓蒙毅爲蒙氏一族的忠誠和努力感到不值
見蒙毅撲到櫥欄處離自己不到幾步遠,那御史身邊的官員挑釁的用手中利劍在蒙毅眼前晃了晃後繼續笑道:“你難道還不知道麼你之所以被捕完全是因爲受到你兄長蒙恬的連累。因爲當時你兄長蒙恬手握數十萬北方軍團精銳,卻不支持如今的秦二世皇帝,所以在被王離將軍持着皇室虎符奪了軍權之後被秦二世皇帝賜死。而你蒙毅之所以被投入代縣縣城的大牢,完全只是因爲你是蒙恬的弟弟以及得罪了當今秦二世皇帝身邊的大紅人趙高這兩個集因而已,否則你又如何會”
那跟着御史一起來的官員也不知道與蒙毅有什麼仇,似乎總是以言語來打擊蒙毅爲樂趣,爲此甚至肯與蒙毅說一些不爲人知的情報和內幕。
“太多嘴了我們到這裡來不過是爲了將蒙毅押赴咸陽而已,不是讓你在這裡擺弄口舌之利,來多嘴多舌的我勸你小心一些,須知禍從口出”御史一聲輕喝打斷了身邊官員的話語,言語中似乎對身邊一同來的官員的所作所爲有些不滿。
那官員對御史的警告有些不以爲然,衝身邊獄卒嘿嘿一笑:“我可是趙高趙大人的下屬,得罪我就等於得罪趙高大人,你們這些傢伙如果不想如這蒙毅一般,就最好管住你們的嘴皮子對外面什麼也別說,否則,哼哼”一衆獄卒滿臉冷汗,這位帝都來的官員似乎有些不講道理啊。明明是你自己管不住嘴嘰嘰呱呱的說個不停,到頭來卻要我們底下的這些小卒把嘴巴管好,真是不知所謂不過雖然心中是如此想,但這些獄卒卻也不是傻二愣子,明面上還是滿嘴的稱是,並表現出十足的恭敬,以討好這兩位來自帝都的大人們。
在御史不耐煩的催促聲中,一衆獄車獰笑着一窩蜂衝入關押蒙毅的牢房中。用人數上的優勢無視蒙毅的鐵拳和奮力掙扎,用繩索將蒙毅從頭到腳捆了三四遍,若是將繩索換做白布帶,蒙毅幾乎就成了華夏第一具活着的木乃伊了。
“好了,這樣便能保證這傢伙在路上會安分一些了。”那官員來到捆成繩索版木乃伊的蒙毅身邊,輕輕用手指碰了碰蒙毅的身軀,笑呵呵的說道。
“嗚嗚嗚嗚嗚、,爲了避免蒙毅咬舌自盡,他的嘴裡還被強行塞上了一團布帛,所以就算他現在想要破口大罵,卻也只能發出模糊的嗚嗚聲。
御史和那官員指揮着一衆獄吏,將蒙毅擡上一輛馬車,然後在數十名身穿大秦精銳甲士的簇擁下,騎着良馬趕着馬車,往縣城外的西面出發而去。
“呼終於將這兩位祖宗送走了。那個御史也還罷了,就是那個自稱是於澤的大人實在是太可惡了。不僅嫌棄這嫌棄那,還明目張膽的要走了我大筆錢財。不過若是那個於澤大人真的能如他所說的那般將錢財進貢給趙高大人,並在趙高大人面前爲我說上幾句好話,那些錢財也就花的值了。”代縣周縣令目送那些咸陽來客的身影漸漸遠去,心中卻想念着自己被一同帶走的那些錢財。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無淚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