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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霸王使計,太史慈回兵
單以武力高低而論,慣使鐵槍雙戟的太史慈,戰力絕對可列前五,在駐防徐州的青州兵營之中,武藝更是可稱第一。可就是這名袁術軍中名不見經傳的小將,這纔剛剛交手,便讓太史慈險象環生,甚至連手中大槍都被這人手中怪刀斬斷,若非太史慈及時抽出背後雙戟貼着刀鋒消去了力道,差點就令太史慈有些招架不住。
“足下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戰力,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得,爲何偏卻助那袁術作惡?端的污了這身武藝。”太史慈雙手持戟,倒轉馬身,架開這人兵器,趁兩馬交錯回擊之際,攏住繮繩,大聲說道:“眼下袁術失道勢微,敗亡只在頃刻,你孤身斷後,徒逞匹夫之勇,足見不智。倘若亡命兵亂之中,甚爲可惜,不若聽某良言,及時歸降,某家乃青州太史慈,願力薦你於秦將軍處,定然保你不失將軍之位,如何?”
“哈,太史慈?莫非是助那青州呂布,意圖竊取徐州之青州兵大將?某聽說過你的大名!”這小將在馬上挽了個刀花,見太史慈竟然能夠在失卻長兵於自家家傳寶刀之後,還能以副兵抵擋,且有愈戰愈勇,搬回下風之勢。心中驚訝興奮之色溢於言表,正欲再戰時,卻見太史慈忽然守住架勢,說出此話,臉上頓時閃過幾分譏諷笑意。斜舉手中大刀,也不忙着出招,冷笑說道:“你言袁公路兵臨徐州所行乃失道之舉,那你家主公呂布所行之事,莫非就是大仁大善不成?要戰便戰,莫以這等騙小兒的言語相欺。正如你之善言,某吳郡孫策,既然能憑手中古錠刀,天下大可去得,又何必屈身侍奉呂布,空惹天下人所笑。”
“昔日烏程侯之子。孫策!?”太史慈之前就聽秦旭在同曹性交談中所談袁術所倚者,多爲昔日長沙太守,烏程侯孫堅的舊部,也曾留了心思。而對於和自己同樣侍母至孝的孫策,太史慈更是尤爲關注,雖未曾謀面,卻是知之甚深。不料今日所遇到的這名於自己頗對眼緣的這員年紀不過雙十,武藝已然不遜自己的小將,竟然便是那位令袁術長恨生子但如孫策,則死而無怨的孫堅長子孫伯符。太史慈本來見孫策少年英俊,於萬軍來攻之際渾然不懼,敢孤身據守空營爲袁術斷後,意氣英勇,頗有英雄之風,令太史慈心生喜愛之意,不忍其歿於兵亂之中。由是生了招攬之心,打算借用秦旭常用的手段,爲青州再添一員大將。此刻得知道了孫策名姓之後,立時便知自己這番打算八成是要落空了。孫策之父孫堅於當時諸侯討伐董卓時,得玉璽而私藏在手。因此死於劉表麾下黃祖亂箭之後,老孫家便因傳言有這逆天之物,成了天下諸侯皆欲得之的香餑餑,相信便是連袁術在內,也對這東西垂涎不已,其他凡是有些“心思”的勢力,八成也都或明或暗的開出過條件,相對於自己剛剛所言的“誠意”,孫策此時仍舊在袁術軍中被其所用,足可見若不是孫策有稱雄之心,那必然便是對他人開出的“價碼”不甚滿意。
“太史將軍知某來歷?”孫策見太史慈在聽到自己自報家門之後,竟然一口道破自家跟腳,也是露出幾分驚訝之意,此時的孫策尚且屈居袁術麾下,雖一直想要回孫堅舊部以自立,但名聲畢竟不顯,根本沒有料到身爲青州大將的太史慈會知道他,開玩笑似得笑道:“既然策蒙將軍如此關注,想必將軍也必然知曉策之爲人,不若太史將軍索性棄了呂布這寡恩少義之徒,隨某一同共圖大事如何?”
“唔?”太史慈着實是沒有想到孫策竟然在這雙方皆持兵器利刃,直欲搏生拼死之際,還能有心思和自己開這種玩笑,嘴角也不由露出一絲笑意,嘆息了一聲,雙手一擎鐵戟,說道:“除了青州兵統領秦旭秦將軍之外,某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如足下般頗有眼緣之人,不過既然你我之間志趣不同,那便多說無益,今日足下怕是走不了,手上見個真章吧!”
“秦將軍?秦旭?青州兵統領?莫非這番使出不同尋常手段,令袁公路倉惶離去之人,便是貴軍那位相傳曾經以兩千殘兵大破了曹操四萬精銳的秦旭不成?哈哈,倒是條大魚!”孫策見太史慈揮動雙戟,拒馬殺來,臉上絲毫不見驚慌,便是連此刻場中因爲太史慈的暗示而使得被十餘名青州兵士將之圍住也絲毫不見懼色,彷彿更多的是武將身在戰場之上的歡暢之感。但聞聽太史慈所言秦旭的名字之後,卻是在英俊的面龐之上,閃過幾分古怪的笑意,說道:“難怪有人說此番如此用兵,怎麼也不像那陶謙老兒的手筆,之前某還以爲是呂布到了,正想會會這號稱天下第一猛將之人!卻沒想到竟然是那個秦旭!唔!某明白了,太史將軍想必同那呂布之輩並無恩義,甘爲所驅者竟然是此人!不過倘若這秦旭身死,想必太史將軍或能考慮下孫某之前的建議吧?”
“什麼?不好!”突然聽到現在被自己等人團團圍住,已然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孫策說出這番話,太史慈卻是猛然一凜。心中一直存在着的一個疑惑,頓時明朗。之前一直以爲孫策孤身在這,名爲誘敵,倒有幾分像是在見識了青州兵勢之後,想要投靠之意,因而纔有這番交際對話。可既然這孫策乃是吳郡孫堅之子,一心想復父輩榮耀之人,投靠青州便已然成爲不可能之事。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等輕易犯險,孤身退敵之舉?而現在聽了孫策這半開玩笑半是奚落的話之後,恍然明白了孫策爲何會要憑着馬快刀利敢獨身在此了,原來竟是有恃無恐!
“太史將軍,記住某的名字。日後若是在青州不甚順遂,可來尋某!某也定然如你剛剛所言一般,保你不失將軍之位!哈哈!”見太史慈神色大變,戰中不停望向下邳南門處,似乎明白了自己話中之意,戟路都有些散亂。孫策大笑數聲。打眼看了看身後已然因爲追擊袁術潰軍而離下邳城愈遠的青州兵士,以及因爲沒有得陶謙軍令,這種必勝態勢之下,仍然守在下邳衛城之中不敢輕出的丹陽兵前鋒,孫策賣了個虛招,一反之前孤身誘敵時的搏命打法。趁太史慈心亂招架之時,竟是憑着古錠刀之利,逼退了圍攏過來欲將其困在此處的青州兵衆,撥馬向袁術所退想反方向馳去。
“莫要追了!”眼見孫策瀟灑而去的背影,剛剛竟然被孫策逼開缺口的青州兵士露出幾分愧色,正欲急追,卻被看向下邳南門之處。面帶焦急之色的太史慈叫住,命令道:“孫策既然敢單身在此,定然會有所憑藉,剛剛所言或許並非是假,怕是有人真的意欲不利於秦將軍,敵暗我明必然有失。此番秦將軍身邊此番帶來大將中,典韋、麴義兩位也被派入戰中,身邊大將僅牽招一人在旁,實難護得周全,恐爲賊人所趁。我等離城不遠,且速速回去爲是!”
“諾!”十餘名太史慈麾下青州兵士應道。孫策跑就跑了,不過就是個小將而已,對他們來說其是生是死都無甚干係,可若是這孫策剛剛或許只是爲了引開大家注意力以求脫身之言是真的話。那秦旭的處境可就危險了。爲了能夠成功逼袁術認爲陶謙這回是真的要借青州之力下死手對付本軍,讓有希望成爲陶謙盟友之勢力徹底同陶謙反目決裂,秦旭除了命牽招給曹豹送去南匈奴人祭旗以激怒袁術順便稍解“後顧之憂”以外,集結了南門青州兵軍營中足足一萬兵士作爲打疼袁術此番“下邳之旅”之用,更是不顧他人勸阻,硬是用上了典韋麴義這兩員大將,應對可能出現在袁術軍中的孫氏舊將。卻沒想到這般重視孫氏舊將的秦旭,最終竟然真的被孫策所言的“某人”也給算計上了。現在太史慈也不知道是該佩服秦旭的先知先覺,還是該擔心秦旭這貌似只針對遠處逃離中的袁術的計策,能不能抵得孫策所言有可能會導致秦旭身死的謀劃,雖然孫策份屬敵對,但太史慈卻是直覺的對他臨走前所言深信不疑,心中只期望秦旭能夠老老實實的呆在城中青州兵兵營之內,切莫如了他人之意。
“秦將軍,我家主公讓某來問將軍,爲何之前答應只爲我軍壓陣,卻不等我軍集結悍然攻擊袁術?”正當太史慈深信了孫策之言,急匆匆命人傳信本軍趕回下邳之時,幾乎派出了大半護衛,身邊只有百餘先登營兵士護衛的秦旭,正待前往青州兵兵營之中時,卻被一名丹陽兵將校模樣之人擋住了去路。
“將軍乃是何人?身居徐州何職啊?”面對這人貿貿然頗爲不客氣的施問,秦旭身邊的先登營兵士頓時勃然變色,便是連呂玲綺也是秀眉微蹙的看着眼前這位身材頗爲雄壯,看上去甚有威儀,做陶謙麾下將校打扮,卻是一副汝南口音的來人。只有秦旭上下打量了來人幾眼,卻是絲毫不見惱怒之意,竟然還輕吁了一口氣,就像是終於等到了這人出現一般,笑眯眯的問道。
“末將姓呂,賤名不敢污秦將軍耳目,在陶徐州麾下丹陽兵中爲校尉,歸屬曹豹將軍麾下……。”這人面色沉穩的迎着秦旭滿是笑意的目光,語氣絲毫不亂,十分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