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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刺殺其實是個很注重細節的技術活,需要注意的地方很多,天色、環境、同伴間的配合等不一而足,絲毫忽略不得,倘若稍有不慎,就很有可能被人發現,給自己以及同伴帶來想象不到的危險和麻煩,就比如被秦旭“無意”中發現的這位。
“仲明,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呂玲綺見秦旭自打路過路邊的那家正在打烊上板的小酒肆後,臉上就始終掛着似笑非笑的嘲意,像是在關注着什麼似的,低聲問道。
“有人盯上我們了!八成是那些白日行刺之人派來盯梢的!”秦旭拉着呂玲綺有些冰涼汗漬的小手,悄悄向那人所在處比劃了一下,暗中給已然也發覺異樣的典韋、麴義兩人比劃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咱們怎麼辦?是不是……?”呂玲綺緊握了握橫在腰間的長刀,精緻的俏臉上帶着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興奮勁,緊貼在秦旭身邊,低聲說道。沒等秦旭說話,又反手把住秦旭的手臂,能保證在一擊斃敵的情況下,不會令秦旭受傷。
“這只是一個人,不過是個小蝦米而已,不必費這些力氣,大家小心些便是。”秦旭嘴角露出幾分不屑,說道。其實夜色中除了偶爾的風聲,靜謐非常,街上僅僅秦旭四人行走,本身就是件不太尋常的事情。倘若那些人稍微有些經驗,一定會慎之有慎。甚至寧可錯過也不會踏入明顯的圈套之中,更遑論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明目張膽”的盯梢了。
“咱們這可馬上就要出城了,既然盯梢之人出現在這裡,那些人是不是也留在了城中?他們不像咱們有曹操的首領,可以自由出入。若是咱們出了城,豈不是你這些算計都要落空了?”眼見着馬上就要到城門之下,已經能夠看到把守城門的守城兵士了,呂玲綺語氣中帶着一絲焦急問道。
“你可不要小看曹操對陳留城的掌控。白日間那些人的動作,已然令老曹臉面無光了,必然已密令城中大搜,他們不敢留在城中的。倘若這些人當真是對我勢在必得,必然會將重心放在這最近通往城外軍營的東門所在,若是我所料不差,那人也該有所動作了。”眼見剛剛在立柱後面的那人已然有所動。正遠綽綽的跟在秦旭四人身後,竟是絲毫不覺這銀白晃亮的月光下,自以爲隱蔽的行動是多麼的招人,秦旭安撫了一下有些心急的呂玲綺,笑言道。
“咕咕……咕咕……”彷彿就是要印證秦旭所言一般,就在四人同守門衛兵交換了堪合。出了陳留東門之後,夜空中突然想起一陣夜梟的鳴叫聲。
“就不能有點創新麼?這路數也太按劇本來了吧?”看慣了後世電視劇中傳遞消息的各種奇葩招數,秦旭低聲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其實也不怪秦旭吐槽,照着後世那些腦殘編劇的路數,秦旭四個人在夜色中大搖大擺的出城。本來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中定有不對勁,誰還會傻了吧唧的上當?秦旭不過就是想通過這種近乎白癡的“釣魚”方式。變着花的讓對方覺得自己已經有了準備,令對方生疑不敢輕動而自亂陣腳,留守陳留城中,讓已然開始滿城大搜的曹操給逮住,秦旭難得發次“善心”,也算是能在這長安有事的關鍵時刻,間接的幫助曹操在名聲上正面一把,日後青州也好在同兗州的合作藉機獲得正面的名聲。
而若是這些人真的對秦旭勢在必得,欲再尋機會,也唯有在秦旭等人出城到軍營,這一段無兵可駐的大路之上動手纔可以達到目標。而以秦旭白日見那爲首之人一擊既走,謹慎非常的性子,推斷其定然不會放過這唯一的機會,肯定會舉全部之力而來,正好可以令早就埋伏在左近的親衛營突然殺出,一舉成擒,以競全功。
說實話秦旭的謀劃倒是可圈可點,對曹操的動作和那爲首之人性格的推演也算的上是到位,但偏偏搞刺殺的這幫人也不知道是哪個師孃教出來的,這麼有明顯做作痕跡的計策,竟然愣是沒有發覺,還一直按部就班的又是跟蹤盯梢,又是鳥聲傳號,唯恐曹操秦旭發現不了他們似的,非得把一出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的大電影給硬生生作成下三流的狗血劇。也不知道是早就看破了秦旭的計劃,將計就計,還是根本就是任你千路來,我只一路去的“非主流”做派,就這麼十幾個人,真不拿秦旭此刻麾下的三百親衛營、一千先登營當回事啊!
“啾啾……”陳留城門距離城外兵營不過三五里,又是大道直通,若是騎馬馳奔,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可以打個來回了,秦旭等人是故意放慢了速度,一慢再慢,眼看着遠遠的都能見到先登營臨時營地的火光了,才終於盼來了這些人的出現。
十數道人影比白天多了些,大多像是經過了長時間的奔走似的,出現在已然等候良久的秦旭等人面前時都有些輕微的喘息,顯然是剛剛經過了一段不短時間的奔跑。
一方是早有伏兵逸待勞又準備充分,一方明顯是倉促行事心焦氣燥遠道而來,有心算無心之下,唯一相似點便是都對對方勢在必得。
“賊廝!留下命來!”白日間典韋就對被這幫人鑽了空子,若非呂玲綺驟然發難,差點就令這幫人得了手去,大失面子。此刻見了那爲首之人竟然還真就再次出手,秦旭身邊又有呂玲綺同麴義相護,哪裡還忍的住性子,不等對方出聲,便擎出背後雙戟。怒吼一聲衝了上去。
“老典這是急眼了!”眼見着被典韋如同虎入羊羣一般衝入的人羣中,只一合便有兩人無端喪命在典韋的戟下。不提白日間那些同沒有兵器在手的典韋交過手之人在面對如同餓虎一般的攻勢時,眼中的驚駭之色,便是麴義的臉上也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平日總聽軍中傳言典韋步戰可敵呂布,但平時交往不多,麴義本就是心高氣傲之人,對這傳言也是一笑了之,今日一見才知所言非虛。不過麴義總算還記得秦旭所欲留下活口問詢出主使之人的命令,眼見不過十幾人已然在典韋的戟下喪命了一般。甚至連爲首那人也被鐵戟削到,身上掛了好大一條口子,血流如注,連忙衝黑暗處打了個呼哨。
就算是以秦旭的眼光都可以看出,這些人雖然身形矯健,劍術高超,但所使用不過是市井擊劍之術。同典韋那番軍陣之中殺敵求生的本事,豈能同日而語。好在埋伏在大道兩側的親衛營兵士衝出之後,將這十幾名刺客團團圍住,才使得這些人免了被心中憋氣殺的性起的典韋撕成碎片的下場。
“秦主簿,典某一時沒能收住手,違抗了軍令。甘願受罰!”冷靜下來的典韋提着被綁紮的如同糉子似得爲首那人,頗有些愧色的來到秦旭面前說道。
“你倒是舒坦了,我又沒有撈着架打!”還沒等秦旭說些撫慰之語,呂玲綺卻是小嘴先自一撇,一臉嬌憨憤憤的對典韋說道。惹得秦旭和典韋相視苦笑不跌。
“玲兒莫要再抱怨了,老典也是關心你家夫君的安危。怒極才如此的。好在爲首這人性命無礙,老麴,命兵士好生將此人看好,莫要壞了他的性命,待回青州之後再做計較,我倒要看看這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敢這般大膽的挑撥青兗二州之事。”秦旭走近捆縛在地的刺客首領端詳了半晌,確定自己對這人並沒有絲毫的印象,對麴義吩咐道。
“諾!”麴義應和道,正準備吩咐手下兵士將被制服的幾人下頜卸下,卻突然見剛剛被典韋丟麻袋一般扔在地上的爲首那人緩緩醒轉過來,身上被典韋擊得重傷的這人面色竟是絲毫不變,皺眉擡頭盯着秦旭,突然重重的嘆了口氣。
“怎麼?難不成你有甚麼話要對秦某說?”得益於之前若非這人在手下襲擊秦旭時喊了一聲莫要傷了秦旭性命,才使得呂玲綺一擊得手,否則在手無兵器的情況下,沒準呂玲綺都要受傷,更遑論斃敵於秦旭之前了,而且這人看向秦旭的目光中也不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樣子,反倒是解脫了一般,讓秦旭頓時興趣大生,問道:“看你操着司隸口音,衣着雖然破舊但十分整潔,而且在劍術之上頗有造詣,當非無名之人。說來秦某還要承你白日那一言救命之恩呢!嗯,罷了,麴義,將這人好生救治一下,若是實在問不出個結果,便放了吧!”
“秦主簿,這……”麴義也沒有撈着打架的機會,白日之事不在場也令麴義頗爲遺憾,正準備好好招待招待這位敢在陳留當街刺殺秦旭的爲首之人,卻沒想到只是因爲這人看了秦旭一眼,秦旭就要將他放掉,頓時頗有不解看着秦旭,不知道秦旭又要耍什麼“詭計”。
“秦主簿,莫要空費心思了!某是不會說的!”地上那人冷眼看着秦旭的一番交代,認命似的冷笑一聲,嘶啞着聲音說道:“久聞秦主簿善於謀人,對這種欲擒故縱收買人心的手段倒是順手拈來?不過對某還是省省力氣,來上一刀痛快了事!”
“看來你自認爲對秦某頗爲了解啊!”秦旭哂笑一聲,正自暗襯怎麼電視劇中幾乎用爛的這招怎麼突然不好使了,聽了這人所言之後,倒是還真就生出了幾分對眼前這人刮目相看的念頭。自來漢末之後,不怕死的人秦旭見識的多了,但像這人這般從容的,還是第一次見到。略思襯了片刻,秦旭臉上突然露出了笑眯眯的神色,俯下身來對這人說道:“不過很不好意思,你這回大概是猜錯了。既然你不願意說,秦某一向不勉強人,老麴,解開他的繩子!放他走吧!”
“諾!”麴義這次倒是沒有多問,或者說相處的久了,對秦旭這幅笑容太過熟悉了,應了一聲之後,便上前用劍將綁縛那人的繩索挑斷,左右這人身受重傷,又有自己三人在側,就算是突然暴起也不會傷到秦旭。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