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正常遊客會到的緬甸最北邊

很久以前,緬甸有個政策,那就是如果是陸地進的,那就必須陸地出,如果是飛機進的,就必須飛機出,不能坐着飛機一頭扎到最南邊的仰光,再一程一程的玩到曼德勒,最後從木姐口岸進入中國雲.南。也不能從雲.南一程一程的向南走,最後到仰光飛走。

後來政策變化多端,再加上緬北的局勢緊張,正常遊客到會接觸的最緬北,也就是曼德勒了。

這年頭想來也不會有人重走史迪威公路,再上野人山,踏破密支那……不管保大還是保小,反正保命要緊。

顧淼一早從蒲甘酒店出發,一路向曼德勒而去,9:00出發,最後14:00左右到達。

畢竟大城市,長途車還有送貨,哦不,送人上門服務。

不是停在長途車站就完事了,而是問清客人住哪個酒店之後,再給送到門口。

門對門服務,比起開通了各種收貨點和什麼什麼驛站的幾家快遞公司服務還要好。

這次顧淼隨便找了一家網上風評還不錯的中國人開的酒店,不過,似乎只有一個服務員會說中文,而這位服務員恰好今天還不當班。

不過這不影響什麼大局,除了房間怎麼看怎麼像七天和加盟的那種如家之外,別的服務還不錯。

網速就不要想了,緬甸全國的網速,除了仰光稍可見人之外,其他地方寫做“4G”其實最多就2G,當手機上顯示爲E或是1X的時候,就代表着“無服務”。

曼德勒一年分爲熱季、雨季和涼季三個季節。

熱季等於幹蒸,隨便突破40度不是夢。

雨季等於隔水蒸,基本就是加長的梅雨季、桑拿天。

涼季是適宜人類旅行的季節,時間不長,每年的11月到2月,天氣好,想看日出看日出,想看日落看日落,只要不在正午被綁在太陽底下暴曬,什麼事都沒有。每天最低溫度十四五度,最高溫度二十八九度,相當的愉快。

曼德勒山上有大大小小的寺廟。

走完路程的三分之二,一座寺廟內立着一尊鍍金佛像。他的手伸出去指着大皇宮的位置,據說象徵佛的預言:當年釋迦牟尼宣揚佛法時路過曼德勒山,指着山下廣袤的土地,預言2400年後,這裡會出現一座繁華的大城。曼德勒果然不負所望,在敏東王的統治下,實現了幾十年的繁榮歷史。

顧淼坐在廟門口,認真的想,佛當年傳的到底是啥宗啥派?是大乘佛法還是小乘佛法。

他一王子,咋這麼多想法?他爲啥不想着把國家搞好,讓民衆吃飽?爲什麼不從物理層面入手,專攻精神方面。飽暖才能思這思那……不飽暖就等着修來世,也不打算起個兵造個反什麼的,就愉快的認爲現世的不爽等於佛的考驗?

不對啊,釋迦那會兒還沒被稱佛呢,他考驗誰啊?

不行不能想,越想越贊同宗教就是精神鴉.片。

顧淼登上曼德勒山頂,曼德勒全城和伊洛瓦底江景色盡收眼底。著名的緬甸母親河——伊洛瓦底江自天際線而來,彎彎曲曲地繞過曼德勒山,向着下游平原流去。

山頂是一個寺廟,一根根方形柱子矗立,其上用玻璃鑲嵌成菱形的圖案,這種曼德勒風格強烈的裝飾在夕陽的餘暉照耀下奪目生輝、晶瑩剔透。

站在山頂,可以清楚的看見腳下那個四四方方的曼德勒皇宮。

顧淼腦子一抽,忽然想不起來現在緬甸到底是誰在當家了,還有皇上嗎?

於是坐在廟門口翻查了一下緬甸的前世今生。

現在是聯邦制,曼德勒以南地區,是軍政府當家,曼德勒以北,北啊北就北到中國邊境去了,那裡是外交部發通知說千萬別去送死的地方。

自1287年元軍攻打蒲甘以後,統一的國家分裂,開始撕逼。撣族三兄弟乘着混亂的局勢逐漸崛起,控制了蒲甘王朝最後兩位國王,使他們成了傀儡國王。

這三兄弟也沒閒着,老三直接自封國王,奇怪的是老大和老二沒合夥把他給揍死。等老大掛了之後,老三毒死了老二,建立邦牙王朝。

努力搶來的王位也就傳了53年6代國王,末代皇帝剛繼位就給宰了。

1315年,老三的小兒子雄糾糾,氣昂昂,跨過伊洛瓦底江,在實皆建立與邦牙王朝對立的實皆王朝。蒲甘、邦牙和實皆就形成了三方鼎立,各自稱王的局面。

總之,小小一個緬甸,搞得跟埃及似的,還分上緬甸,下緬甸。掌權的不是孟邦的就是撣邦的。

從12XX年,一路打到現在,淳樸啊無爭啊亞洲的隱士啊……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吹出來,難道拿槍對撕的不是緬甸人麼。

佛曰:衆生平等。

佛還曰過:廣開方便之門。

然而,在曼德勒山旁有一座馬哈穆尼佛塔,那裡有全緬甸最著名的佛像,每天清晨4點有對金佛的拋光儀式,很多虔誠的信徒會給金佛貼金箔,

此處的信徒指的是男人。

女人任何時候都不能進入。

和尚高興當和尚就當和尚,想還俗就還俗,

尼姑一日爲尼,終身爲尼,李治來接都不好使,

佛祖知道這個淳樸的國家在他的地盤上還搞性別歧視嗎?

在顧淼內心戲極爲豐富的時候,他被一旁男人吐血的場景嚇了一跳,再仔細看,不是血。

檳榔。

緬甸男人見顧淼好奇的看着,特別熱心的招呼顧淼一起來嚐嚐。

在緬甸,檳榔的吃法跟我國南方還略有不同,他們一般將茴香、兒茶、甘草、石灰和檳榔子裹進一片檳榔葉中再細細咀嚼。

味道……

一言難盡,

比臭豆腐、榴蓮還要令人心情複雜。

緬甸的女人和小孩,偶爾還有一些少年們臉上塗着奇怪的黃粉。這是緬甸人就地取材自制的一種物美價廉的天然防曬美容霜,稱爲“特納卡”,是由黃香楝樹幹研磨而成的粉末,不僅能防曬美容,還能防蚊止癢清熱化瘀。

據說這是女人們的修養,大概類似於,在日.本,如果上班族穿着前一天一模一樣的衣服來公司,同事們就會都知道他晚上沒回家,不定是去哪裡鬼混了。

如果年輕妹子臉上不塗特納卡,代表妹子沒洗臉。

越年輕塗的越多,小孩子糊一臉,少女們兩腮、下巴、額頭會塗上幾個大圓巴巴,有些講究的會塗成樹葉形狀。

寡婦只塗半邊臉,

老婦愛塗不塗,大多數國家對老年人都會給予一個“從心欲,不逾矩”的特權。

兩個提着小桶的男孩正在寺廟裡跑來跑去,他們正在給佛寺內的公共水鉢內加水。

在緬甸大大小小的地方,都能見到許多這樣供人免費飲用的公共儲水水鉢,總有人在默默地將水加滿,讓路人不至於受渴。外國人就別企圖喝那裡的水了,喝了之後,只怕一瀉千里,不知今夕是何夕。

就在顧淼四處瞎轉悠的時候,有一個當地人主動向他打招呼,

顧淼有些警惕,一般來說,主動搭訕的都有其目的性。

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曼德勒山,有點像當地人的英語角,這小夥子顯然是沒有機智的抓住金髮碧眼的人聊天,在芸芸衆遊客裡,只逮着內心戲過多,而導致行動遲緩,顯得無所事事的顧淼。

小夥子自稱來自克欽邦的一個邊陲小鎮,因此會一點簡單的漢語,他告訴顧淼,他打算與夥伴們結伴去往撣邦首府東枝,參加昂山素季所在黨派的集會。

顧淼很驚異於緬甸社會的改變,幾年前緬甸民衆在公開場合談論昂山素季還是犯法的事,沒想到幾年過去,眼前這位年輕小夥已經能主動跟外國人攀談起政治來了。

說起昂山素季,她應該是緬甸的一張名片。從一位牛津主婦蛻變爲一名民主鬥士,她的故事堪稱傳奇,也深深地激勵和感染着緬甸的新一代年輕人。2011年底,緬甸軍政府結束了對昂山素季的軟禁。2012年補選讓她順利進入國會,她隨即展開了一場親善的環球之旅,並呼籲國際社會幫助緬甸建立民主自由的國家。

在緬甸的大街小巷,似乎到處都能看到昂山素季的畫像。誰能想到,不久前,這樣明目張膽的崇拜昂山素季幾乎並不可能。而現在,一切都在悄然變化。

不過顧淼對這位拿到諾貝爾和平獎的女士並不太熟,諾貝爾和平獎都快成,或者已經就是個笑話了。

就她乾的一些事,總有一種某位躥到印度的大和尚即視感,但是後來的操作,又顯得她比大和尚正常。

對於自己不瞭解的人和事,不要做任何評價,只要聽聽就好。

“嗨!你好!你是中國人嗎?”顧淼正在聽小夥子聊政治的時候,一位老外用中文向他打招呼。

“是啊!你會說中文!?”在路上已經見慣了會說中文的老外,顧淼淡定的迴應。

“嗯!我是美國人!目前在中國工作!”他的中文不太熟練,但能讓人聽懂。

說好的英語角,又變成了練習中文的地方。

這位來自紐約的小夥,是一位志願者教師,目前在甘肅張掖支教英語,已經支教兩年時間了。

他自學中文,已經能跟當地人進行日常的交流了。今天剛從昆明飛到曼德勒,奇妙的緣份讓人類聚到了一起。

在曼德勒的標準旅行打卡項目裡,看人家做金箔也是項目之一,不過由於顧淼曾經跟江寧金箔廠有那麼一些淵源,對金箔製作本身並沒有感到特別的稀奇。中國的金箔文化起源於南.京,最早能追溯到東晉時期。

不過操作手法跟國內流程的確不一樣,緬甸的做法是要在作坊裡將竹子皮浸泡在水中三年,將變柔軟的竹皮乾燥後劈成薄片,然後在竹皮上包上金粉,並用一把大錘子一個勁的敲打。

國內的操作就是一個字:打!把融好的金弄成個坯,然後捲起袖子開幹,

打死它!

打得扁扁的!

夾在紙裡繼續打!

好,收工。

外國人,確切的說是紐約人,看的津津有味,顧淼則在沉思爲什麼要這麼折騰,緬甸又不缺紙,非得把竹子泡上三年,圖個啥。

花費很長時間和功夫製作而成的金箔最後被信徒們貼在佛像或佛塔之上,滿足了他們積功德的願望。

其實佛在乎嗎?

噴金漆與貼金箔,在本質上有啥特別的區別?

接下來又去了人偶店。

旅遊指南上說:人偶是古都曼德勒的傳統工藝,栩栩如生。此外,還有用於表演的提線木偶。提線木偶劇發源於貢榜王朝時期,在曼德勒王朝時期達到鼎盛,並一直持續到20世紀30年代電影出現。如今,只有在仰光、曼德勒或蒲甘的旅遊場所才能見到傳統的提線木偶劇了。

不是針對誰,在霹靂布袋戲的偶面前,越南和緬甸的木偶都是渣渣,連皮影戲的精緻都沒有。

栩栩如生——這四個字也就是實在沒的吹了纔會拿出來湊形容詞,明明就跟殯葬店用的紙人似的,誰會認爲紙童男童女栩栩如生?

晃悠着又到了遊客另一打卡聖地——烏本橋和馬哈根達楊僧院的千人僧飯。

看橋上的日出日落,

看一堆和尚吃飯,

緬甸僧人有過午不食的習俗,每天只有兩頓飯,一次是凌晨,一次是早上十點。

每天佛曉時分,僧侶們都會集體外出託鉢,再將信徒們佈施所得的食物集中。早上十點,僧侶們準時排成兩條長隊依次領食,然後在食堂集體用餐。

馬哈根達楊僧院是緬甸著名的國際佛教學院,有上千僧人,不知何時,僧人們集體用餐的壯觀場景變成了來曼德勒的旅行者必須朝拜的儀式。

和尚們淡定無比,面對瘋狂的遊客快要把鏡頭懟到他們臉上的行爲,也視而不見,該吃吃,該坐坐。

在緬甸進寺院那是要脫鞋的,有的地方明明雜草叢生,石子一地,也得光着腳踩過去。

做爲一個常年穿鞋的城裡人,顧淼在被疑似蒼耳的東西給紮了好幾次以後,就決定老實的找個地方坐坐,研究一下有沒有扎到肉裡。

好好的一個人,就變成摳腳大漢了。

坐在門廊下,他看見幾個像中國人的妹子,穿着花哨的長裙,帶着披肩,披着長髮,各種凹造型,做虔誠拜佛狀,遠目望着天空狀,相機咔咔不停。

顧淼都已經替她們想好影集的名字了《赤足走過千塔,遇見虔誠與信仰》

之後,又去了實皆山,

實皆山位於實皆古城邊,伊洛瓦底江的西側,與曼德勒城隔河相望,山上遍佈大大小小無數座佛塔,在過江鐵橋上放眼望去,蔚爲壯觀。

實皆有“懸在河上的木頭”之意,在1315年左右是一個獨立撣族王國的首都,不過在1364年撣族王國便遷都阿瓦。在1760-1764年短短几年裡實皆再次成爲皇城,此後便一直默默無聞。但是這裡一直在不斷修建佛塔和僧院,如今已成爲佛教修行的重要地點。

實皆山南側最重要的一座佛塔是鬆烏蓬那信佛塔,傳說這座佛塔奇蹟般地一夜間拔地而起,

本來,一夜之間建個塔什麼的,不稀奇,愚公一夜之間還能移兩座山呢。

問題是……建造者,據說是被一塊裝在檳榔盒內的佛舍利啓發,所以才能用超人的速度建造而成。

佛舍利難道還有別名叫《天工開物》?

更誇張的是,傳說這位建造者的父母也不是凡人,

他的爹在1000年前從喜馬拉雅山飛到實皆,並和佛陀、七個隱士戴着鮮花的紅毛猩猩一起共享聖餐。

爹是自己會飛的牛逼人物,

自己還能看着塊佛舍利頓悟成爲基建狂魔,

酷炫的霸主級男主的人設,可他居然只是一個國王的忠臣而已,

真是白瞎了這設定了。

紐約小夥子問顧淼:“你信什麼宗教?”

顧淼回答:“不信。”

“你爲什麼沒有信仰?”

又來了,又來了,顧淼又要解釋“不信宗教”不等於“沒有信仰”。

“我曾經向能找着名字的所有神祈禱可以中彩票,跟他們說,誰讓我中了,我就信誰,至今沒中過。”

紐約小夥子認真的問:“可是,佛教說的是因果報應,如果沒有中彩票的命,非要中彩票,會不幸的。”

“如果不能逆天改命,那我幹嘛信他啊?”

紐約小夥子顯然不怎麼看網文,對“逆天改命”四個字努力了一下,才理解了它的含義。

他對顧淼這個功利式信仰的姿勢有點不太適應,他決定從社會意義上來探討這個問題:“可是,如果你有一個信仰,有一個寄託,遇到不幸的時候,也會認爲這是神給你的考驗,一切都會過去,這樣對心態是一個健康的正向影響。”

說到這個,顧淼笑笑:“不需要信宗教,也可以的。不幸都是因爲水逆的錯,祈禱就轉錦鯉,簡單省事。而且不限制飲食、不要求敬什麼獻什麼,也不要求我還得跑到什麼地方去聽人BB。只要點一個轉發就行。”

紐約小夥的三觀受到了震撼,他也陷入了沉思。

所有瘋狂的粉絲都很煩人且可怕,神仙們的瘋狂粉絲不比明星粉的瘋勁差。

在雲.南時,有一個人力勸顧淼信教,還引經據典說只要信教,生病都不用治,因爲生病都是因爲五臟六腑不調和所導致的,就算是艾滋、霍亂,也不是人人進了疫區都會得,所以,有了強大的信仰之力,就會身體調和,氣息通暢。

顧淼認真的問了一句:“艾滋是從非洲猩猩那傳來的,對於非洲猩猩來說,艾滋就跟小感冒似的,到了人身上,纔要死要活。你說,猩猩信的是哪位大神?”

這事被一位家裡信***的人知道了,他狂笑不止:“我家人都不敢這麼吹。”

信仰這事,就跟塗抗老防皺霜一樣,一個心靈安慰而已。

對內心戲過多的人來說,就不用安慰了,他會自己加戲的。

不過即便他沒有自己的宗教信仰,他依然很尊重每個不同宗教的信徒,旅行的收穫之一就是見識和感受這些不同的生活和文化,給自己的生活帶來新的啓迪。

只要不拉他入教,什麼都好說。

實皆山上的烏敏東色寺最著名的就是新月形柱廊中的45尊佛像了,攀登過一座佈滿小販的階梯後就來到入口,依然是綠色的馬賽克風格,鮮亮非常。

佛祖們都頭頂五彩寶光,微笑垂目看着下方。

每隔幾個佛像,就會有一個功德箱。

內心戲頗多的顧淼又想到,這些佛像都是同一個佛嗎?如果不是,投下來的香火錢,算供奉誰的?各位佛們是全殿平攤呢,還是按他們間隔的數字爲一組,組內平攤?

“走了走了,再不去茵瓦,就來不及去烏本橋看日落了。”司機召呼道。

茵瓦古城,又被稱爲阿瓦,有“寶石之城”的涵義。茵瓦古城的歷史悠久,自1364年成爲撣族首都以來,中途雖遷都數次,但在約400年的時間裡一直是緬族王朝的首都,上緬甸地區因此又被稱爲“阿瓦王朝”。1752年,茵瓦古城因受到孟族的攻擊而遭到破壞,但是貢榜王朝的雍籍牙王擊退了敵兵並再次立都於此。1838年的大地震使得茵瓦古城遭到嚴重破壞,1841年沙亞瓦底王決定遷都阿瑪拉布拉,此後茵瓦便再沒有成爲過都城。

一上岸,只見道路兩旁浩浩蕩蕩的停滿了各式馬車,場面蔚爲壯觀,一大波馬車伕急忙湊了過來,口水直流地打量着如待宰羔羊般的遊客。

衝出了馬車伕們的重重包圍,沿着河邊漫步起來,很快便來到一個古樸的村落,跟喧囂而商業化的渡口相比,這裡簡直堪比世外桃源。

一起坐車的一對情侶感慨:“旅遊開發確實是個雙刃劍,一方面爲當地人創造了收入機會,但另一方面卻讓當地人變得商業世俗甚至貪婪化起來,茵瓦古城變成這樣,實在讓人嘆息。”

“那是開發的還不夠,”顧淼不認同這種觀點,“如果他們已經倉稟足到需要可以知禮儀的時候,就不會這麼直白的嘴臉了。我寧可與知道商業規則守規矩的商人打交道,也不想跟薛定諤的淳樸折騰。”

古城內林木鬱鬱蔥蔥,田野里長着綠油油的農作物,走在其中,恍若隔世,難以想象這就是當初阿瓦王朝的都城,頗有一種“昔日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的感覺。

四處走走,沒有去趕地圖上的景點,很快,就到了落日時分,烏本橋打卡的時間到了。

烏本是一個人,U爲尊稱,Bein爲姓氏,

他是阿瓦王朝都城由茵瓦遷至阿瑪拉布拉時的市長,

修橋用的是柚木,木頭是他從茵瓦舊皇宮裡弄來的,

據說柚木就不會生蟲,也不朽。

顧淼在水邊,沒上橋。

日落時分,橋上人巨多,橋沒有護欄,橋面到水面目測有三米。

這些都不是事兒!真摔下去,人沒什麼事,自己游回來就是了。

手機可沒那麼客氣,要是進水開不了機,那真是兩眼一抹黑。

坐在水邊的酒吧露天座位,一瓶冰啤酒,身旁是能扯能聊的新朋友,看着映紅了整個西方天空的晚霞,也是一種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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