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腦電波的異常怎能瞞得了高強,他微微一笑說:“我沒有說笑,我確實欠了她很多錢,不過好像她把借條給弄丟了,所以嘛,呵呵。”
“借條弄丟了,高,高總,你借了她多少錢啊?”老丁問。
高強伸出了一根手指頭,老丁一愣,心說又來了,然後試探道:“不,不會也是一個億吧?”
“沒錯,就是一個億。”
“這麼多啊,那,那她一定也很有錢囉。”
“應該有吧,所以這錢我不還她也無所謂。”
“……”
“呵呵,好了,不跟你說笑了,老丁,其實這筆借款是存在爭議的,還需要協商解決,如今她丟了借條,自然要妥協多一些了,我等着她的決定。”
“呼”
老丁輕輕吐了口氣,說:“我說嘛,高總怎麼會是賴債不還的人呢?”
說笑中快艇抵達了對岸,高強回頭望了眼蜈支洲島再下船,與老丁道別迅速離去,後者望着他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麼,好一會纔在一名誤以爲他是出租快艇的遊客呼喊下回神,他客氣地說了聲抱歉後開船回島。
龍芊黛不知從哪也租了輛快艇離島,半途與老丁相遇,立刻將之攔下,詢問高強的行蹤,老丁當然向着高強,不肯說,龍芊黛又好氣又好笑,略施手段就讓他屈服了,卻也只能問到高強回了市區,具體去哪就不清楚了。
龍芊黛並非黑道中人,見老丁不像是撒謊就放過了他,催促船家開船,登陸後也打車回市區,可這樣漫無目的地找也不是辦法呀,於是試着給高強打電話,但高強怎麼會接她電話呢,所以她最後只能選擇回青溪村守候了。
高強現在是武林中的名人了,其行蹤倍受關注,這次來鹿城也一樣,不知怎地被海州省第一門派南海派獲悉了,在其準備去機場的時候將之攔下,邀請他去做客。
南海派數名門正派,邀請的態度也很不錯,而高強也正打算四處轉轉,故而在心裡面也接受了,不過人家一邀便去似乎太隨便了,有損名人該有的面子,所以他顯得猶豫。
前來邀請的是南海派掌教黎鎮海,見狀,他趕緊拱手說:“高先生,我們邀請您是誠心實意的,希望您能施以援手,救救我兒性命。”
“哦,原來是這樣啊,可是黎掌門,我連你兒子得了什麼病都不清楚,你又如何確定我可以救他呢?”高強沉吟道。
聽高強沒有拒絕的意思,黎鎮海心中暗喜,忙說:“高先生,您是神醫,關於您的事蹟,華山派虎兄弟都告訴我了,要我向您求救也是他給出的主意,虎兄弟說你倆是異性兄弟。”
高強呵呵一笑,說既然是虎老哥介紹的,那就去看看囉,不過自己不知道他兒子得的是什麼病,所以也不敢保證能治癒,黎鎮海忙說高先生能去就千恩萬謝了,於是高強便隨他們而去。
南海派總壇位於鹿城北部山區,山莊格局,依山而建,連綿起伏,陣勢很氣派,高強不禁感嘆真不愧爲海州第一門派啊。
黎鎮海謙虛的說不敢當,南海派在小小的海州混倒是可以,但與九大門派比起來就不算什麼了,所以只能偏居一偶,高強笑了笑,讓他把兒子叫出來給自己看看。
黎鎮海則拱手道:“高先生,恐怕還需要您移步後院,只因犬子身體欠佳,長期臥牀不起。”說着說着語氣慼慼,老淚盈眶,可見其對兒子的關心和擔心。
“無妨,請帶路。”高強擡掌道。
黎鎮海躬身相請:“高先生,請隨我來。”
不一會兩人來到一處院落,老早就聽見斷斷續續、有氣無力的咳嗽聲,黎鎮海一聲嘆息,說咳嗽的正是犬子。
高強點了點頭,其實他早就用靈魂之力探查了一番,發現黎鎮海兒子的病也是寒毒所致,而且與當初寇小薇所受的異曲同工。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兩者所中寒毒的性質是一樣的,都是被一種邪門功夫所傷,是人爲而非自然入侵造成的。
兩者的差別則在於寒毒發作的速度,寇小薇的發作很快,屬於急性,黎鎮海兒子的發作的慢,屬於慢性。
但後者更歹毒於前者,幾乎無藥可治,而且通常會折磨人兩年之久纔將人的精氣耗盡而亡,不僅讓傷者死前倍受寒毒噬體之苦,還讓死者的家屬眼睜睜地看着備受煎熬。
然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出於倭國人之手無疑,因爲高強從那寒毒中察覺到了倭國高級陰陽師的氣息。
也正因爲如此,黎公子受傷一年有餘,南海派想盡辦法都沒能將之治癒,最後黎鎮海只能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聽說一個神醫就請一個神醫過來試試,至於能不能治好則聽天由命了。
但不可否認,黎鎮海對每一個神醫的態度都是不錯的,這從他親自去請高強這個小年輕就可見一斑。
把高強請到兒子的臥榻前,黎鎮海說:“先生稍等,我給您搬椅子去。”
“不用了。”高強攔住正轉身的黎鎮海,說:“不用坐下來診斷了,我已經知道了令公子的病情。”
“這,這麼快!?”黎鎮海驚愕,雖然聽說高強醫術了得,可他不僅沒有把脈,更沒有細看,一進來就說知道了病情,這太出人意料了啊,跟以前的神醫完全不同。
不過黎鎮海很快就反應過來,莫不是華山派虎兄弟先跟高強說過自己兒子的病,所以他心裡早已有底,過來看看只是爲了確定一下,於是說道:“高先生,敢情是虎兄弟事先跟你說過犬子的病,他真是太盡心了啊。”
高強微微一愣,很快就分析出了黎鎮海的想法,卻也沒辯解,就讓他感激虎老哥去吧,遂點頭說:“黎掌門,貴公子的傷我能治好。”
黎鎮海一陣恍惚,耳朵也嗡嗡作響,他奮力地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過來,然後追問道:“高,高先生,您剛纔說,說什麼?”
“我說貴公子的傷我能治好。”高強複述了一遍。
“傷?高先生,您是說犬子這樣是受傷所致,而非患病嗎?”黎鎮海瞪大着眼睛問道,似乎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