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入到這羣娛樂人士的世界中,杜昔忽然覺得他們跟職業足球圈裡的人沒什麼不同,‘女’孩們暗地裡爭紅、爭寵、搶鏡頭,劇組則待價而沽,誰受歡迎捧誰。,最新章節訪問:. 。至於遊戲環節,也基本上是以勝負爲準則。
那個不用手用仰泳甩下杜昔10米的‘女’孩叫羅小南,好像最近很受歡迎,是另一組隊長,身材修長,臉蛋娟好,比較搶鏡。
經過一天拍攝,第二天劇組拍攝這期節目最後一個遊戲環節,讓兩隊每個各自拿一個籃子,去森林中找一種叫“瓦卡”的菌類食物,先找到100朵那隊獲得勝利。
杜昔倒是鬆了口氣,這兩天拍攝,比踢球還累,自己休息不成,反而成了加練。杜昔想快點結束一切,也不去遊玩什麼的,就飛快找個沒人認識的旅館,好好睡上整整一天,再返回球隊。
最後一個環節是從下午開始,杜昔在和自己組妹子敷衍過打氣後,按照節目旗幟指示,進入森林。
挪威的森林無邊無際,要儘快找到“瓦卡”,只有大家分散,杜昔迅速甩脫吵個不停的‘女’人們,開始在雪地間翻找。
森林的積雪很深,而那叫“瓦卡”的菌類多半長在樹根部分,需要拔開雪辨認,全憑運氣。杜昔找了足足一個小時,才找到了兩朵,原來這“瓦卡”在森林裡生得並不多,萬惡的劇組根本就不會讓大家簡單破關。
一心想結束拍攝的杜昔急起來,開始奔跑着尋找,幾次都差點跑出劇組旗幟標識的邊界。很快,加快動作的杜昔又找了十幾朵,卻發現跟拍自己的攝影大哥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一臉痛苦。
扛着攝影機還生怕拍漏了,這些攝像也是苦差事。
杜昔一拍腦袋,不過是個遊戲,把大家搞那麼厲害爲什麼呢?所以杜昔聳聳肩膀,慢慢帶着兩個攝像回到出發點休息。
回到出發點,同組的兩個妹子也在那裡,杜昔和她們一合計,三人加起來也不過40來朵,而另外一人估計也好不了多少,此時天‘色’漸暗,再不加速,就只有拍到晚上去了。
杜昔想了想,拍拍攝像的肩膀,說:“我踩蘑菇鏡頭差不多了吧?這樣,我進去快點把剩下的踩齊,你就在這兒休息了,我可以跑快點,行嗎?”攝像猶豫一陣,答應了杜昔請求。
杜昔這才腳下加速,又跑進積雪皚皚的森林,往自己沒有搜索過那一片找去。
這一次,身旁沒有人,加上不用顧忌鏡頭,杜昔找得很快。找了很遠出去後,杜昔找到30來朵,估‘摸’着加上自己組其他人也差不多了,杜昔長舒口氣,準備回程。
“杜昔!”拍攝燈光亮起,那個叫羅小南的‘女’生忽然從一顆樹後面跳出,臉上憋着笑對着杜昔:“‘交’出你的“瓦卡”!”
“打劫啊?”杜昔撓撓耳後,看着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妹子,好笑地問:“你認爲你有哪點可能,從我這兒搶?”
“我有這個!”妹子努力做着節目效果,很誇張的拿出一張卡,原來她們這組贏了先前環節,得到一張卡片,只要跟選定對象石頭剪刀布,贏了就可以拿走對方“瓦卡”。
“我靠,有這麼變態的玩意?”杜昔也被逗笑,這節目組的爛招真是層出不窮,在這最後,的確誰打劫了對方籃子,也就贏了環節。自己體力好,找得快,所以指不定對方這隊長跟了他多久。
杜昔搖搖頭,今天又被這羅小南‘陰’了,真是。
但杜昔偌大個男子漢又怎麼好計較?杜昔只好拍拍手,表示接受石頭剪刀布。
“一把定輸贏啊。”杜昔說,不管如何,杜昔只想快點結束拍攝,要是輸了,也都算了。
羅小南點點頭,盯着杜昔拳頭。
這個時候最緊張的,反而是拍攝羅小南那個攝像大哥,這是個遊戲關鍵點,但只有他一個機器拍攝,大哥很緊張,生怕拍漏了鏡頭。
“石頭剪刀----”杜昔和羅小南共同喊起來。
就在這時,忽然攝像機拍攝燈光“啪”地消失,整個森林暗了下來。
“等等,等等,”攝像大哥差點急哭,連忙從肩頭把攝像機取下來檢查,片刻,攝像大哥連聲道歉,表示馬上回劇組重新換一臺攝像機,說罷就飛一樣跑了。
杜昔和羅小南尷尬對視,剛纔兩人拍攝得都很自然,但現在要暫停,等一下就只有再“演”一遍。
“嘿,”杜昔看看眼前年輕的‘女’孩,晃晃手掌,很明顯杜昔這次出的是布。
羅小南臉上有兩塊孩子似的蘋果肌,格外可愛,這‘女’孩一揚俏臉,把拳頭藏往背後:“什麼呀?都看不清了,等會重來。”
杜昔搖搖頭,懶得跟這小丫頭賴皮,但羅小南提醒了杜昔冬季的挪威晝短夜長,現在兩人所在的森林遠遠在北極圈外,但不到下午3點,天‘色’已經全暗,森林裡更是朦朦朧朧,一片寂靜。
一直以來,因爲有攝像師的燈光,處於拍攝中的杜昔還不覺得,但現在沒了打光,四周顯得‘陰’暗無比。
杜昔覺得有點不妙,於是對羅小南提議:“走吧,我們出去找到劇組再拍。”
“好,”羅小南似乎在幽暗的森林裡也有些‘毛’骨悚然,連忙點頭:“走吧,這樣吧,我們出去後,你還是出布。”說罷提着自己的籃子就走,看樣子,這‘女’孩在黑暗裡有點慌‘亂’,所以連節目環節也做了妥協。
但話一到杜昔這人‘精’這,立馬現了原形,杜昔哪裡不懂‘女’孩話裡意思?這個羅小南,這話明面上是讓大家重新把剛纔猜拳重新表演一遍,其實,她只叫了杜昔出布,卻不說自己要出什麼。杜昔眼珠一轉,禁不住好奇,和羅小南並肩走在森林中,問:“我說,你們爲什麼玩遊戲這麼拼?不就是大家拍着玩嗎?”
羅小南的臉在微光中略微一笑,直白說道:“你當製作組傻呀,節目會來很多大明星,都是我們不敢惹的,要不有點刺‘激’,誰會這麼拼?”
“刺‘激’?”杜昔頓時懂了點啥。
“贏一個環節3000塊呢,杜大哥,你等會出去出個布,我這個月化妝品就有着落了。”羅小南乾脆全告訴了杜昔,黑暗裡,這些話也說得特別順口。
杜昔一呆,這姑娘臉皮還真厚,直接作弊。杜昔看着森林前方光源,不由想起自己在江湖上‘混’飯吃的時候,也吃過回扣,拿過中介費,現在想起來,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歲月。
杜昔心中感慨,但沒答應,也沒拒絕羅小南,人在江湖飄,很多環境下,除了認錢,其他都是假話,這個羅小南還算不裝。
兩人不再說話,在森林裡跟着光源又走了一陣,劇組爲了拍攝安全,在圈定森林裡每隔一段距離就掛上節能燈,還有節目旗幟,所以倒不擔心‘迷’路。
漸漸,光源越來越亮,頭頂越來越黑,挪威的冬夜提早來臨,腳下積雪踩起來的“咔咔”聲在安靜環境中越發響亮。
“唉?”羅小南開口說話:“我們怎麼還沒遇上回來的王哥?”
杜昔知道羅小南是指那個攝影師,走了半天,杜昔也心下生疑,其實劇組劃定的森林都是好走的區域,和湖邊距離也不算遠,10分鐘就可以走出去,可自己與羅小南走了大概已經20分鐘,還在森林裡。
“跟着光走,沒錯吧?”杜昔挽着自己籃子,這裡面還有最後的“戰績”。
“快點!”羅小南終於也有點急,搶在杜昔前面大步向前。
循着光源,兩人又走了10來分鐘,燈光變得雪白,兩人走進燈光光圈,一看,眼前是個森林小屋,屋檐下一盞閃亮的照明燈晃耀,沒有節目旗幟,也沒有任何標識。“你說跟着光走的。”羅小南轉頭有點責怪地看着杜昔。杜昔尷尬吐了吐舌頭,沒想到這一入夜,挪威森林竟然有些詭異,自己一時大意,‘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