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夜深人靜的時候,陳若晴總是不由自主的想,如果不是那一年,遇見那個溫潤如玉的周澤亦,不迷戀,不糾纏,想必也就不會招惹上如此痛徹心扉,寧可血肉模糊依舊無法不愛的安御然
“陳律師,這個月的委託安排已經放在您的桌上。”楊穎如同往日一樣,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站在偌大辦公室裡那張任誰看了都覺得冰冷冷的紅木桌前。
鼻息淡淡應了一聲,頭也不擡的繼續埋首面前這些足以埋沒她的文案中。
纖細的手移向一旁前後摸索,片刻尋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目標,那顆皺着眉的腦袋不情願的擡起。
暗歎一口氣,楊穎面不改色:“陳律師,您若是在找您那份被稱爲午飯的三明治的話,很抱歉,您已經吃完了。”
伸伸懶腰靠向椅背,陳若晴淡淡含笑,聳肩無奈道:“小穎穎,作爲我的私人秘書,你老闆我吃完了三明治,你不是該立馬殷勤的換上新的而不是現在在這裡面無表情的陳述這個事實嗎?”
對天翻了個白眼,楊穎自認爲好修養的深吸一口氣:“陳若晴,你搞搞清楚,要不是打賭輸給你,現在我應該在斯里蘭卡享受陽光沙灘,品鑑各色美男,而不是在這裡給你做牛做馬端茶遞水外加預定三明治!”
對於自己當初一時想不開,和某隻狐狸打賭慘敗而不得不放棄那美好的豔遇假期往事,她只能無語淚先留。
心中那小小的火山蹭蹭蹭蹭的往上飆升,瀕臨爆發極點之時瞥見那某隻被稱爲狐狸的女人嘴角微微邪惡一抹淡笑,瞬時被熄滅了,只能暗暗心中打小人心情愉悅的活動活動已經痠疼到麻木的肩膀,陳若晴看了看手腕上那隻要價足以供給一箇中國小朋友從幼兒園到大學所有學費的手錶:“唔,已經這麼晚了。”擡眼看了看落地窗外燈火輝煌的夜景:“楊大美女,不知道搞不清楚狀況的在下是否有幸邀您共進晚餐呢?”
子曰:有飯不蹭,癡傻愚笨。(恩,你問是哪位子說的?當然是她楊子說的啦!)秉持着真理名言須躬行的理論指導,楊穎瞬時多雲轉晴狗腿的拎起陳若晴的包站在門邊。
有的時候陳若晴真心覺得自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比如會突然覺得某個地方必須要去,或者突然感到某個環節要出問題。
可惜往往這些念頭都是一閃而過,帶着她的思緒繞大腦半周之後,拋到腦外。結果就是就是比如現在。
站在門口斟酌着到底是過去打個招呼呢,還是當做沒看到的換家餐館。
思索半響還未得出結論,不過那個讓她尋思再三的原因在不遠處微微擡手,手上那塊白色餐巾淡淡撫過對面那位近來紅遍大江南北的當紅小花旦,那被媒體稱爲:最讓男人心動的紅脣。
好吧,既然猶豫的原因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她就順應天意的換家餐館,畢竟吃飯的時候演戲實在不助於消化。
剛停好車跨入豪華精緻餐廳大門的楊穎還未細看清楚餐廳佈局就被某晴扯出餐廳,不明就裡的被拖走。
那小宇宙瞬時爆發,什麼腹黑妖精,什麼狐狸邪惡。都是浮雲!
壓了很久的小火山死灰復燃,正要熊熊燃燒,卻轉念想到定有什麼蹊蹺,回頭不由往那透明玻璃窗裡一望。
美麗的事物總是吸引人眼球,那位當家小花旦讓楊穎的視線裡停留兩秒,但很快,對面如同希臘神話裡阿波羅一般存在的雕像立體美男佔據了她的眼眶。
雖然早就見過這位被八卦雜誌稱爲冷酷花心大少的安四少,可每次望見他那張臉,楊穎就會想不通,就像陳若晴說的,這麼美的雕塑何必走下神臺禍害衆人?
雖然沒有吃到那家超級有名的餐廳美食,雖然最後跟着陳若晴腦抽的回家吃了餐火鍋,雖然這個火鍋底料還是超市裡買的,雖然整場下來陳若晴那氣吞山河的吃相讓她道盡胃口,可她還是要承認,很好吃,而且很沒骨氣的.吃撐了.飯後陳若晴窩在沙發上一如既往的看着楊穎整理殘局,嘴角微微上揚:“小穎啊,你這樣的才叫好女人,能娶到你夫復何求啊!”手上的高腳杯裡琥珀色的液體搖晃着。
經驗告訴她,若是這個時候回話,只會氣死自己,楊穎咬咬牙鄙夷的看了眼邪笑的某隻,深呼吸繼續整理一片狼藉的餐桌。
抿上一口,總覺得還是用香檳代替可樂的比福利冰茶要比長島冰茶來的好喝,失去了可樂的刺激,改換成香檳的柔和,淡淡劃過喉嚨,就像這些年她的隱忍,她的無奈,她的沉迷。
“我去做事。”
猛地一口喝光杯中剩餘的酒,踢踏着拖鞋步入書房,房門一關上,陳若晴重重靠在門上,強裝着的笑臉頃刻垮下,手忍不住按住抽痛的胃。
方纔爲了不讓楊穎起疑,她只能埋頭苦吃,再加上那杯雞尾酒,她這脆弱到比瓷娃娃還要嬌貴的胃開始抗議。
沉沉呼出一口氣,陳若晴抵着門緩緩蹲下,緊緊握拳。
聽着門外那人收拾洗碗,一刻鐘後含糊的喊上一聲關門離去,陳若晴依舊維持着蹲下的姿勢,靜等那陣抽痛過去。
原來以爲時間就會這樣在等待舒緩中流逝,直到手機傳來一段專屬的特別鈴聲,一段讓她此刻想念,抗拒,不願面對的鈴聲。
皺着眉定定看着手機思考了很久發現是個這個問題死衚衕,終於在鈴聲愈發不耐煩的極點滑動屏幕。
沉默。
沉默。
沉默。
終於無恥不過人家,陳若晴暗暗爆了句三字經:“喂”
那頭傳來一陣輕笑,笑的陳若晴咬牙切齒心中將對方祖宗問候了個遍。
“若兒,到我這兒來。”
這個好聽到她想流淚的聲音,說着她此刻最想去的地方。即使知道自己沒骨氣,卻還是不由自主點頭。
彷彿那頭能夠看得到,看得到她現在的迴應,看得到她的內心,看得到她此刻有多麼的想要去到他的懷裡。
若不是身體裡明顯的異物感,她也許會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做一個她渴望的夢,一個讓她不想自拔的夢。
見身下的人沒有專心,某位少爺大男子主義瞬間爆發,毫不憐香惜玉的抵着那塊兒最敏感的地方猛地頂進去。
已經到了邊緣的陳若晴一下子承受不住,咬着手背嬌媚的喊出聲。
“安御然!”
上方的男子嘴角難得微微上揚,精壯的腰毫不鬆懈的用力,感受着她溫熱的緊縮涌動。
他毫無規律可尋的動作生猛且急切,頂的她頻頻顫抖,卻又不給她最想要的,只是每次都掃過那處略帶堅硬的軟肉。
在她快要到達極點卻觸摸不到燦爛的邊緣折磨着。輕輕觸碰,引得她迫不及待的挺腰。
實在受不了他的折磨,陳若晴死死咬住自己的下脣,修長的雙腿纏繞上他的腰,將自己更貼近他。“安御然,求求你,給我,求求你。”
顯然上方的人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反而更加緩慢的折磨她。
經驗告訴陳若晴,這個男人在生氣,可是她沒有做什麼壞事兒,上次他這樣折磨她還是在半年前。
當時她接受了一單理賠官司,對方是Y市城北黃家二公子。
本來不願低頭的黃家二公子卻在輸了那場官司之後,一反開始那高傲脾氣,不只不痛不癢的賠了雙倍的錢,更對這個伶牙俐齒的原告律師大獻殷勤。
天天香檳玫瑰的送,送的整個事務所像個花店。
無可奈何之下她接受了這位有名花花公子的邀請與他共進晚餐並且說清楚。可惜她低估了Y市狗仔隊的八卦程度。第二天雜誌封面就紅彤彤的印上了她的玉照。
雖然對於這件事兒安四少沒有任何表示,可當天晚上陳若晴就被這樣痛苦又快樂的折磨了整整一晚,這期間安御然什麼話都沒有說,就是一味可勁折磨她。
還是她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折磨開口求饒並且保證再也不和黃家二公子見面他才冷笑着滿足了她。
深深清楚某人變態的前科,陳若晴保持着最後一絲理智在腦海中搜索到底哪裡惹到了這個腹黑大變態。
苦思無果,理智倒是在他有一下沒一下的頂撞下全面潰散。
“然.然.”聲音帶着濃濃的哀求,幾乎把持不住的將近破碎,“求你,求你給我。”技巧生疏的狠狠一夾,夾的身上的人通體舒暢,差點兒爆發。
報復似的退出,在她挺腰的同時狠狠灌入,聽着她破碎哀求的聲音,安御然將長指伸進那發出誘人媚叫的紅脣,勾弄着那滑溜的小舌頭,悶笑着拉扯。
來不及吞嚥的口水順着嘴角流出,被他一一允入口中,身下的動作也未停,三淺兩深的進入那緊緻。
終於受不了嚶嚶哭出聲,不停的扭動着腰身渴求的小人兒十指牢牢扣在他脖子後面,淚水一顆顆滾落。
吻住那張以被吸吮紅腫的脣,安御然終於大發慈悲的猛力進出,次次頂着那塊兒敏感嫩肉狠狠插着。
被吻着喊不出聲音卻快速到達天堂的陳若晴只覺得眼前一陣白光,顫抖着泄的徹底。
極致過後的敏感依舊快速收縮着,還未得到滿足的大灰狼以自己的分身爲定點將她翻轉過來。
柔柔的發出一聲喊叫,還來不及調整呼吸就被插得手腳無力,只能被高高擡起小讓他進出更加容易。
一如既往,這棟別墅羣最大最豪華的房間裡那充滿旋旎的律動直至天空微亮才結束。
累極了的陳若晴呼吸漸漸緩慢,昏昏沉沉的將要入睡之時,隱隱聽到頂着自己額頭的人充滿磁性的嗓音,緩慢,誘人的絲絲拉扯:“若兒,你什麼時候才能爬出你的烏龜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