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箏箏,你現在就給我滾出韓家!滾!”一直沒出聲的韓騰躍突然吼道。
符箏箏死死地盯着韓思齊,希望他能相信她,但韓思齊眼裡卻是一片冷漠,雖沒有責罵,卻也沒有相留。
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他依然不相信她!
她覺得發覺,他們之間的感情不可一擊。
一股哀傷涌上心頭,讓她全身泛冷。
“還不滾?”韓騰躍橫眉怒目。
符箏箏收回心緒,也收回了看着韓思齊的目光,隱去眼中的淚光,挺了挺胸,淡聲說道:“這裡是我家,我不能走。”
季雅姝馬上糾正:“這裡是韓家!”
“我和韓思齊昨天已經正式註冊結婚,我們現在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我有權力和我老公生活在一起。”
“正式註冊結婚?”季雅姝臉都白了,用目光詢問韓思齊。
符箏箏忽略韓思齊的沉默,依然淡淡地說道:“有結婚證書。”
雖然韓思齊沒說什麼,但韓騰躍已經看出了眉目,瞬間暴怒起來,指着韓思齊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不孝子,結婚登記這麼大的事都不和我們商量一下,簡直是目無尊長!”
季雅姝馬上爲兒子辯護道:“思齊做事一向穩妥,肯定是受人蠱惑的!”
韓思齊的沉默讓符箏箏很生氣,季雅姝一再的逼罵更讓她惱火,她毫不客氣地回一句:“你當你兒子是三歲小孩?”
一句話噎得季雅姝怒從心起:“你!符箏箏,我不管你們是不是真登記了,但我們兩個是絕對不會承認一個心胸狹隘蛇蠍心腸的女人當兒媳婦的!”
符箏箏也豁出去了:“法律已成事實,不管你們承不承認,我就是!”
“可以結婚,就可以離婚!老三,你看看這女人……”
一直沒出聲的韓思齊突然厲聲打斷季雅姝的話:“夠了!我的婚事由不到你們來做主!”
季雅姝很不滿韓思齊的語氣:“老三!你還護着她!你沒看到你大嫂在醫院裡的樣子嗎?要不是送醫院去得及時,差點連命都搭上了!”
韓思齊不以爲然:“如果你不讓大嫂喝什麼轉胎藥,怎麼會有這事?”
“好啊,你爲了護那個女人,竟然把所有過錯都推到老孃身上來,我是白養了你二十多年!”季雅姝說着呼天搶地哭起來。
田欣連忙去扶住季雅姝:“伯母,你彆氣壞了身體!”
韓騰躍氣得渾身發抖:“韓思齊,我沒你這麼不爭氣的兒子!”
韓思齊無視他們倆的疾聲厲色,拽着符箏箏往樓上去。
符箏箏不明白他要做什麼,踉蹌着腳步跟着他來到房間。
韓思齊打開衣櫃,指着她的衣物冷冷地說道:“收拾東西,自己去沁園住。”
符箏箏心一沉,一字一頓地問道:“你要趕我走?你相信我會因爲嫉妒在大嫂藥裡做手腳?相信我和你二哥有姦情?”
“你敢說田欣說的話不是真的?”
符箏箏面色一僵,語氣放軟了些:“我那天是和二哥在老房子處碰到了,但事情並不是……”
韓思齊冷笑着打斷她的話道:“你和二哥晚上在老房子處的‘巧遇’僅僅只昨晚這一次?要不要我把最近幾個晚上的路面監控都調出來幫你‘洗清’冤屈?”
聽到韓思齊的話,符箏箏的心瞬間沉入谷底。
看着符箏箏的沉默,韓思齊的心早已冰涼,他突然拽住她的胳膊一拉一推,將她逼到牆邊,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用冷得出奇地聲音厲聲吼道:“爲什麼?爲什麼你要一而再地和二哥糾纏不清?”
被制住在牆邊的符箏箏全身一顫,望着眼裡燃着火焰的韓思齊,開始有了幾分惶恐,抓着他的手臂急聲說道:“思齊,如果我說我和你二哥在一起接觸是爲了任務,你相信嗎?”
“在黑燈瞎火的老房子裡,孤男寡女相擁在一起,除了做苟且之事的任務,我想象不出來還能做別的任務。”
符箏箏咬咬脣:“思齊,我們真的沒有做什麼你們想象中的那種齷齪事!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二哥啊!他不是那種人!”
“叫得倒是挺親熱,符箏箏,是不是一邊喊着二哥一邊親熱讓你覺得更過癮?”
“韓思齊你混蛋!”符箏箏掙扎着要推開他。
“二哥的手在哪停過?這?還是這?”盛怒之下的韓思齊,一隻手在符箏箏身邊指點着,另一隻掐着她脖子的手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氣。
“韓思齊你腦子有病!”符箏箏剛剛罵完,便覺得喉間一緊,讓她不由得噤了聲。
“你和二哥在一起不就是圖個刺激?我今天就讓你刺激到爽。”說罷,左手已經在扯開她的衣服,掐着她脖子的右手卻依然沒動。
“韓思齊!你要幹什麼!”
“你說快要窒息的性、愛遊戲是不是更刺激過癮?”
符箏箏看到了韓思齊眼裡的陰鷙,她心底的惶恐更甚了,雙手緊緊抓住他掐着她脖子的手,聲音轉爲了哀求:“思齊,我們不要鬧好不好?我們好好談談。思齊,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我從來都只愛過你一個男人!”
“我相信你只愛過我一個男人。”
韓思齊的這句話讓符箏箏心頭一明,只是他接着說出的話又讓她的心瞬間再次下墜至谷底,“但我不相信你的身體只愛過我一個男人。”
韓思齊已經將她的褲子褪下來,一隻手從上一直撫到下,到她最敏感的地方摩挲。
“思齊不要!”微顫着身子的符箏箏按住他的手,雙腿緊緊夾在一起,不讓他有所動。
韓思齊的右手微微再加了一許力,符箏箏的呼吸立刻變得有些急促起來,她立刻鬆開他的左手,轉爲緊緊抓住他的右手。
就在這時,他的右手略微放鬆了點,脣壓了上來,狠咬着她沒有血色的脣瓣,而他左手更加放肆地在她身下把玩。
她已無力推開他,任由他肆虐狂襲,她突然發現在這樣粗暴的動作中,她竟然還能有一股股的戰慄感襲遍全身,讓她不由自主地抱緊他的肩頭,破破的吟唱聲不期而出。
韓思齊的脣突然鬆開,冷笑道:“符箏箏,果然這樣更有感覺!看來以前是我沒捉摸好你的性、趣愛好!你每次在牀上裝出來的嬌羞,原來都不過是欲拒還迎。”
滿臉羞愧的符箏箏無法忍住自己的顫抖,只是抓着他的手腕拼命搖頭:“不,思齊,不是這樣的。”
她想說她所有的感覺都是因爲面前的男人是韓思齊,可是她說了,他能信嗎?
韓思齊將溼溼的手指豎在她面前,冷言道:“這麼想要?”
符箏箏一愣,慌忙搖頭。
“身體果然比嘴巴老實。”滿眼陰鷙的韓思齊再次粗暴地咬在她的脣上。
喉間再次一緊的符箏箏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來:“思齊不要!”
情緒已然失控的韓思齊,將脣下移至符箏箏脖子上時,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正死死地掐在她脖子上,猛然一震,慌忙鬆開手,白着一張臉的符箏箏撫着脖子順着牆癱坐在地上。
韓思齊看了看自己的手,卻沒有去扶符箏箏,而是轉身要走。
符箏箏心裡一空,顧不上讓自己調整氣息,衝過去從背後抱住他,喘着大氣喊道:“思齊不要走!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從來沒有背叛過你,你是我唯一的男人!”
她發現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麼低三下四過,她不怪韓思齊剛剛出手太重,她知道他只是一時生氣以致失手,只是她剛剛明明看到了他眼裡的慾望,可是在這關鍵時刻他卻轉身離開,這是絕無僅有的例子,她突然害怕了起來,她怕他離開以後,就再也不會拿正眼看她一眼了。
韓思齊身體一僵,卻還是用力掰開了她的手指,轉身進了浴室。
符箏箏慢慢穿好自己的衣服,目光復雜地望着浴室裡若隱若現的身影。
韓思齊將水調至最大,任由那刺骨的冷水衝在赤、裸的肌膚上。
他不相信符箏箏會在大嫂的藥裡做手腳,但是他相信田欣說的話。
縱使他有多麼不想相信,但事實就擺在眼前,他無法做到自欺欺人。
他聽大哥說起過二哥曾經有多麼愛他那個警察女友,大哥說二哥當初爲了揪出那個害他女朋友殉職的犯罪團伙,幾乎是不眠不休,瘋狂至極。
這麼多年來,再沒聽說過二哥身邊有女人,直到符箏箏出現。
第一次發現二哥和符箏箏有曖、昧嫌疑時,他心裡其實就有些緊張,他怕二哥在符箏箏身上找到他死去的女朋友的身影,如今看來,他的緊張不無道理。
只是他一直都覺得應該是二哥單相思,卻沒想到符箏箏竟然也會……
兩個最愛的人,竟然同時背叛他!
緊握的拳頭指關節開始泛白,韓思齊內心的憤懣卻依然無法發泄,但想到剛剛差點就傷了符箏箏,他又後怕至極,他必須離她遠遠地,否則他不能保證自己還會做出怎麼樣頭腦發熱的事情來。
在冷水中衝了將近半個小時,韓思齊才從浴室出來。
一打開門,就看到符箏箏一臉擔心地拿着他乾淨的衣服站在門口。
“你洗冷水澡?”符箏箏大驚,“會着涼的!快穿上!”
韓思齊看都沒看她,接過衣服慢慢穿好後,淡淡出聲:“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