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維希也被榨乾了嗎?
西雅懷疑得很。
顧維希每次說自己老了的時候,總是在騙她。
西雅決定試探一二,於是她轉移了話題,頗爲嚴肅地說:“我昨晚上,好像回想起八年前那一夜的事情了。”
“什麼?!”
顧維希大吃一驚,直接從牀上坐了起來。
那靈活的動作,那利落的身手,那源源不絕的體力……
這男人……真的縱慾過度下不來牀嗎?
西雅瞪着他,狠狠瞪着他……
瞪得顧維希頗有些羞愧。
哎呀,媳婦兒給自己整得下不來牀了,而他依然生龍活虎,不僅生龍活虎,還身心舒暢。
殺手的體力,絕對不是蓋的。
他笑着從地上撿起那瓶他弄掉的水,擰開了喝了一口,笑着道:“哎呀,你真的嫁了一個好老公,和我在一起,性…生活超級和諧啊有沒有!”
和諧個屁!
絕大部分時候,都是她給他弄得動彈不得,而某人永遠都是這麼精神抖擻。
這特麼太不公平了!
顧維希良心發現,覺得昨晚上他家小丫頭着實太辛苦了,於是他去浴室,放了熱水,滴了些精油,撒了些花瓣,然後抱着她家小丫頭泡澡,甚至還很上道得給她按摩……
西雅給伺候爽了,對顧維希也沒了那麼大的怨氣。
顧維希卻頗有些惶恐不安,他漂亮的桃花眸撲閃撲閃了幾下,旋即,問道:“八年前,你真的記起來了。”
這事情,西雅並不覺得有什麼好隱瞞的。
他倆做過,雖然彼此都不記得,但就是做過,並且有了龍鳳胎。
她點了點頭,輕輕應了一聲:“嗯。”
“具體怎樣?”顧維希頗有些焦急地追問道。
西雅也知道顧維希對那段失去的記憶的緊張和在乎,她仔仔細細回想起那段迴歸的記憶……
那一夜,非常混亂,她時而清醒,時而迷幻……
清醒的時候,便知道那是顧維希,迷幻的剎那,便覺得那是很多個亂七八糟的男人……
是的,當時的她,是認識顧維希的,雖然交集不太深,但見過幾面,也問過彼此的名字,當然認得。
不僅如此,西雅對顧維希的印象,還很好,她那時候還把顧維希規劃爲可以進一步發展的友情。
所以,那一夜對西雅簡直就是噩夢,雖然她被下了藥,但被自己的朋友上,她還是很難受。
她當時口裡叫着的人,一直都是姜陌軒。
如若要和人發生關係,那個人必然是姜陌軒。
只是那時候姜陌軒已經死了,所以那一夜的她,才那麼惶恐不安,又痛不欲生。
醒來的時候,顧維希已經不在了,西雅受到刺激,選擇性遺忘了那一夜的種種,只記得迷幻劑的效果。
昨晚上,又是那樣被下藥,西雅又經歷了這樣的動盪,倒是把八年前那一夜記起來了。
現在顧維希問她具體怎樣。
唔……
西雅思索了片刻,然後下了斷語:“技術很爛!”
顧維希當即“噗通”一聲倒在浴缸裡了。
技術差……
那是他的第一次,又二十出頭,正是青澀的時候,牀上那事兒,還似懂非懂,技術差那是理所應當的。
只是,西雅這樣說出來就很不對了。
他琢磨着要不要讓她見識見識他的技術,想到此處,他立馬從水裡鑽了起來,摟着西雅,說:“我技術真的差嗎?我們試試看,看看差不差……”
西雅哭瞎了。
就知道這人渣最會得寸進尺了。
她摟着顧維希的胳膊,可憐極了:“爺,放過奴家吧,奴家已經被爺弄得三天三夜下不來牀了。”
三天三夜下不來牀……
顧維希被這麼一吹捧,幾乎要飄起來了。
他果然是能給女人性…福的男人,技術好,體力好,還很持久……
覺得自己棒棒噠。
“爺今兒個放過你了,以後再找你討回來!”
“是。”
西雅低着頭特諂媚地回答,狗腿得一塌糊塗。
但在顧維希看不到的地方,西雅卻是悄悄翻起了白眼。
顧維希當年那技術,西雅着實不敢恭維。
她記得很清楚的一個畫面就是,顧維希找了老半天都沒找到入口,急得滿頭大汗。
研究好半天都不知道怎麼辦,他根本連基本程序都沒弄懂,是西雅,被藥物折騰得扛不住的西雅主動推倒他的……
所以,深究起來,她也不好怪罪顧維希,因爲……她在上面。
汗。
當然咯,男人這方面除了本能還是很有天賦的,最初的慌亂過後,他很快就知道了怎麼弄……
只是那技術,簡直慘不忍睹。
若不是藥物作用,西雅根本不會有半點快感,但藥物的作用被迷幻劑抵消,那一整夜,她大部分時候都在痛苦和折磨。
才二十多歲的大男孩有些手足無措,他吻着她,一遍遍地問她:“舒服嗎?”
她只有痛苦。
顧維希折騰到最後,漸入佳境,慢慢地就找到感覺了。
他哄着她說:“別怕,一開始我也很疼,但後來就好了,感覺很舒服,我們再試試……”
然後,試了第二遍,試了第三遍,甚至試了第四遍……
顧維希的確是越來越舒服了,可憐的西雅,苦不堪言,而且這種痛苦是隨着次數而增加的。
……
西雅回想起八年前的一夜,只覺得有些好笑。
現在的顧維希,何其強大,不論發生了什麼,他都清雅從容,眼底從不會出現當年那種慌亂之色。
而牀上的技術,也嫺熟至極,西雅那小身板,真的就只能任由顧維希玩弄。
如當年那般青澀稚嫩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歡愛的模樣,西雅這一生絕不會見到了吧。
所以,就讓這一段記憶保留在心底吧!
當時,或許是痛苦的,但回過頭,卻發覺也不是那般的難以讓人忍受。
顧維希還是那樣的顧維希,漂亮,簡單,率直,驕傲,腹黑……
他從不完美,也有不少西雅難以忍受的臭毛病,但正因爲這樣的不完美才顯得生動真實。
他從不是高高在上的神,他是西雅可以觸碰到的枕邊人,是西雅要共度一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