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秦陽的敘述之後,孤龍城道:“這麼說起來,你們是得罪了流雲島主,已經走投無路了?”
秦陽道:“雖然還沒到那個地步,可也已經差不多了。我想前輩您一定知道流雲島主的一些事情,所以望您不吝賜教。”
孤龍城意味深長的說道:“孩子,你覺得一個人在什麼情況下,會永遠將面具帶在臉上,僅僅只是爲了可以營造一種神秘感嗎?”
這話算把秦陽問着了,他以前倒是從來沒有深入去思考這樣一個問題,他覺得既然身爲反派,遮遮掩掩的不是很正常嗎?帶個炫酷吊炸天的面具,不是還可以渲染自己的逼格嗎?
可是經孤龍城這麼一提醒,秦陽卻越發的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流雲這種級別的反派,自己又不是沒有遇見過,像什麼大蛇、德古拉……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像她這樣整天都戴着一副面具啊?
如果要是對外故作神秘的話,那麼對內,爲什麼流雲的衆多手下,也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真面目,甚至連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孤龍城微微一笑:“我話已至此,其他的就要靠自己參悟了。最後勸你一點,你還年輕,沒有必要非跟她作對,以你的修爲,好好的躲起來,她未必能夠殺得了你。”
秦陽拜謝孤龍城之後離去。
路上,追風不解的說道:“秦總,好不容易纔見着劍聖一面,您怎麼就這麼輕易的就出來了?”
秦陽笑道:“那還怎麼着?繼續賴在那兒,人家不說,咱們還能撬開他嘴巴?再說,咱們也沒那能耐不是!以前被人發脾氣趕出來,還不如識趣一點,給人留下一個好印象。”
追風嘆氣道:“哎……明明白跑了這麼大老遠,什麼都沒有問出來,也不知道您爲什麼還會笑得出來……”
秦陽拍了拍他的肩膀:“誰說沒有收穫?孤龍城不是已經透露了我們一個巨大的信息了嗎?”
追風苦笑道:“秦總您心真大!您不會是說劍聖那句高深莫測的話吧?”
秦陽點頭道:“正是
!在什麼時候,人會永遠需要帶上面具,難道僅僅是爲了要營造一種神秘感嗎?”
追風搖搖頭:“不明白。”
秦陽笑道:“想不明白就對了,要是你都想明白了,那你還是追風嗎?那你都成了楊倫了!”
追風一臉期待道:“那秦總您就告訴我唄,你究竟從劍聖的話你聽出了什麼?流雲到底是一個什麼來頭?”
秦陽笑嘻嘻的說道:“不急,不急,等到時候到了,你自然就回知道,現在說出來,我怕會嚇到你。”
二人繼續往回走,秦陽一路上始終保持着愉快的心情,看起來他對於這一次亓陽山之行的結果非常的滿意。
行至橫掛在瀑布前,離地數千餘丈的巨大石橋上,二人忽然同時停下了腳步,四下張望,異口同聲道:“好香啊!”
然後把前邊的青竹居僕役叫住,問道:“這是什麼氣味,怎麼這麼香?”
僕役回答道:“二位公子,這是曼陀伽藍花,是一種原產於古天竺的珍貴奇花,以香氣芬芳撲鼻而著稱。在劍宗裡,也只有飛花宿有栽種。你們看見下邊的那座院落了嗎?那兒便是飛花宿。”
秦陽疑惑道:“怎麼來的時候沒聞見呢?”
僕役繼續解釋道:“這曼陀伽藍花有個特性,只在日落之後,纔開放,日出時分,便又閉合。剛剛我們來時,西邊還有夕陽的餘暉,所以花尚未綻放,若是再等一會兒,完全入夜之後,這香味還會更加濃郁呢!”
秦陽看着下方燈火通明的那座院落,好奇道:“究竟是誰住在那兒啊?一般的大男人應該不會種這種這麼芬芳的花卉吧?”
僕役笑道:“秦公子,您還說對了,這飛花宿,是掌劍的愛女,雪見大小姐的居所。”
聽到了這個名字,秦陽和追風都顯得非常的震驚。
秦陽道:“小弟,你先一個人回去吧,我們想在這四處逛逛,好不容易來劍宗一趟,總得拍幾張照片回去發朋友圈顯擺一下。”
僕役不知道朋友圈是個什麼玩意,
但還是熱情的說道:“那我就給二位公子帶路吧?”
秦陽道:“不必麻煩了,我們已經知道青竹居在什麼地方,你害怕我們找不到路回去不成?倒是你,趕緊回去吃晚飯吧,別最後落得洗碗水都沒得喝了。”
僕役跟着笑了幾聲,並沒有多想,便告別了二人獨自離去。
秦陽一臉興奮道:“這一次亓陽山之行,可真是順利啊!”
追風驚詫道:“秦總,難道、難道您是想……”
秦陽道:“我自己的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了,可不能不想着兄弟吧?走!咱們去見見未來的嫂嫂,順便搶親去!”
搶親,追風知道秦陽是想要幹什麼了,這不得不說是一個瘋狂的舉動!
可他自己的血也沸騰了起來,於是激動的說道:“好!咱們走!”
二人接着夜色的掩護,悄悄的靠近了飛花宿,不費吹灰之力就躲過了外部嚴密的把守,潛入了院中。
在一間被裡三層,外三層,二十幾名黑衣弟子把守的屋子前,趴在對面房頂瓦片上的二人,透過窗紙燭光,看見裡邊有一個人影,在乒乒乓乓的砸着東西。
“呵呵,追風,看來咱們未來這嫂嫂,脾氣可一點兒都不小。”
“秦總,這麼多人,有點難辦啊!”
秦陽也暗自嘆了一口氣,可不是嘛!如果自己的鳳凰尾羽沒有在流島上被劉蜃報廢的話,現在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屋內了。
但這也難不住他。
拿出黃金魔方,放入孔雀之眼,祭出蛟劍,縱身躍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一瞬間將這二十幾名黑衣弟子放倒。
追風也從對面房頂上跳入院中,驚訝的說道:“秦總,你……你把他們都、都殺了?”
秦陽道:“我還沒那麼殘暴,他們只是被蛟劍的劍意震暈了而已。”
收起了蛟劍,向前剛一推開門,一個花瓶就迎面飛來。
“宋代官窯真品,很珍貴的啊……”秦陽雙手抱着花瓶,笑嘻嘻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