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給我消停會兒吧,鬧什麼鬧,要鬧都給我滾回去!”
任景程還沒開口,突然他旁邊第一個男生猛然站起身來,皺着眉頭,環目一掃,就開口炮轟起來。
“隊長,我們……”
剛纔那鬧着要吃早餐的女生剛想開口辯說些什麼,卻見那男生雙眼一瞪,那女立即喃喃自語着坐了下來,低着頭再也不說話了。
男生沉着一張臉,彎腰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一個麪包朝着後面一丟,正好落在女生的作爲旁邊。
“知道自己身體有毛病以後出來比賽自己帶吃的,少找事!”
冷冷的說完這句話,男生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掏出耳機戴在耳朵上,假寐的休息起來。
男生髮了一通威,搏擊的其他人一個個都怕的要死,坐在座位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更不要說是說話了。
任景程不知道那男生是什麼身份,竟然對搏擊的這夥人有這麼大的威懾力,而且剛纔他很清楚的聽那女生叫那男生爲隊長,這讓他更加費解起來,他們搏擊的隊長不是那個叫東方星的嗎,什麼時候換人了?
一路上,任景程滿腦袋問號的不斷轉頭看向那個男生,可對方始終閉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他也不好意思去打攪人家,再看看其他人依舊還是那副噤若寒蟬的模樣,儘管他有滿腹的疑問,可還是硬生生忍了下來沒有找人打聽,不過,就算他去問,恐怕搏擊的那夥人也只會丟給他一個白眼,然後裝作視而不見。
到了p大的門口,大師兄和李翠雲已經早早的等在那裡了。
雖然p大寒假期間並未封校,可也不是隨便什麼車輛都能夠進入的,所以大巴只能在學校門口將他們放下來。
“你怎麼來了?”
衆人剛一下車,大師兄冷不丁的就蹦出來這麼一句。
任景程好奇的順着大師兄的目光一看,發現他這句正是對着在車上發威的那個男生說的。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我還沒畢業呢,還有正式的比賽資格呢,來不來你可說了不算。”
男生見到大師兄冷冷一笑,沒好氣的說道。
“我看是你們上次輸給我們,請你這老傢伙出山來找回場子吧!”
大師兄嗤笑一聲,譏諷的說道。
“上次是你們運氣好,這次你們再試試看。我肯定會讓你們知道誰纔是老大。”
大師兄的話顯然刺激到了這位,眼中的火氣“噌”的一下就燒了起來,冷冷的說道。
“耍嘴皮子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上次你們別輸啊!主場都讓我們贏了,你還以爲客場能討得了好啊,可笑,太可笑了!”
大師兄的嘴皮子利索的很,那邊剛說完,他這邊已經由噴出一連串更刺激人的話。
“哎,我說,你們兩個別吵了,一羣人站在學校門口算怎麼回事,趕緊進去吧,還有事情要做呢!”
站在一旁的李翠雲見兩人這麼沒完沒了的吵頓時看不下去了,走前幾步,規勸說道。
兩人見有人勸阻,也不再多說了,各自冷哼一聲,齊齊邁步跨過大門,走進了p大,其他人一看這兩人不管不顧的先走了,面面相覷的看了看彼此,也連忙跟了上去。
臨走的時候,任景程偷偷拉了一下李翠雲,示意她走到最後面,李翠雲雖然不知道任景程有什麼事,還是腳步慢了下來,與任景程一起走到隊伍的最後面。
“那人是誰啊?”
任景程知道李翠雲絕對是個明白人,什麼事問她準沒錯。
“那是搏擊俱樂部的前隊長,錢一博,就是他帶領搏擊俱樂部取得了去年校級聯賽的總冠軍的,現在這個東方星是他辭掉隊長職務後這個賽季剛剛接替他的。”
李翠雲聞言解釋說道。
“他爲什麼會辭掉隊長的職務?”
任景程好奇的追問一句。
“他今年大四了,跟朱信師兄一樣要爲畢業論文做準備,所以就辭掉了,大師兄也是一樣,等今年暑假結束他大四之後肯定也會辭掉隊長的職務的,我這個經理,還有張恆毅的會計,都會重新找人接替的。”
李翠雲到不嫌任景程問得多,耐着性子繼續解釋。
“錢一博在上兩個賽季可以算的上是校級聯賽中的風雲人物了。你也知道搏擊俱樂部最早只是一箇中流俱樂部,在他加入後就開始對搏擊進行一系列的改革,才使得搏擊越來越強,並在上個賽季成功成爲聯賽總冠軍,可以說搏擊現在名聲都是他一手一腳打拼出來的。”
李翠雲不待任景程再問,就對他說起錢一博的事蹟來。
任景程聽了李翠雲的解釋明白輕輕點了點頭,看來這次搏擊俱樂部是不想再輸了,所以請出這個對俱樂部建樹頗豐的老隊長,希望能通過他來增強這次比賽的砝碼。
“你對他印象如何?”
李翠雲笑了一下,突然開口問道。
“我一開始都沒注意到他,後來才發現似乎搏擊的這羣人都很怕他。”
任景程低頭想了想,然後回答說道。
“是不是有幾分像大師兄?”
李翠雲接着問道。
任景程聽了這個問題不由的一愣,緊接着發現確實如此,大師兄也是如此,初看上去很不起眼,只是一個普通人,可呆的時間久了,就會發現圍在他周圍人似乎會在不經意間露出害怕的表情。
“是啊,他們真的很像!”
任景程用力的點頭說道,要不是兩個人不同姓氏,任景程差點將他們當做前生兄弟。
“知道嗎,大師兄在接管咱們俱樂部的時候也遇到了不少困難,後來他就四處請教其他俱樂部的隊長,不過一直沒人想幫他,後來倒是錢一博出手相助,手把手的將各種管理俱樂部的技巧教給了大師兄,這才讓飛虎重新迴歸正軌。”
李翠雲似乎談性大起,把這麼私密的事情都告訴了任景程。
任景程萬萬想到大師兄與錢一博還有這麼一段“師徒”淵源,下意識往前張望,頓時發現剛纔還吵成一團的兩個人此時已經勾肩搭背好的跟一個人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