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之王連遭重擊已然有些頭昏腦脹了,可殘存的意識讓他明白決不能這樣下去,手上狠狠的用力將西瓜刀朝着葉小倩就甩了過去。
葉小倩此時爲了自保已經顧不得傷敵了,主動將那無比連貫的進攻動作打斷,向後退了幾步,西瓜刀“咣”的一聲插入石制的地面上,顫顫悠悠的搖晃了幾下才停了下來。
失去了葉小倩連番轟擊的殺戮之王重重摔在地上,順勢打了一個滾,一躍而起,右手往回一拽,西瓜刀從地面上飛射而出,倒飛回他的手上,只在原地留下一個粗如兒臂的裂縫。
葉小倩冷笑一聲,覺得對方太天真了以爲這樣就能跑出她的手掌心。
葉小倩手一揮將一直攥在手上的手雷全部丟了出去,殺戮之王一個“翻滾”躲了過去,身體一挺就想向葉小倩攻去。就在這時,“突突突”沉悶的炮擊聲驀然響起,尖銳的破空之聲隨即入耳,殺戮之王心中大驚,尋聲擡頭望去,只見三個椰子般大小的炮彈從空中劃下一道優美的拋物線向着他砸了下來。
殺戮之王這次可是躲之不及了,被三發炮彈正面擊中,“轟轟轟”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滾滾濃煙直衝而起,瞬間將提着比成年男子大腿還粗的炮管的葉小倩包圍了起來。
殺戮之帝被魯欣欣的“波形震退”命中後算是徹底被纏住了,他自認他的打法已經很奔放了,可是對手卻比他更加奔放。
那柄招招不離要害的烏黑的古代長矛全是攻勢沒有任何防守的動作。殺戮之帝剛剛被“槌擊”打中,摔在地上,魯欣欣就將他挑飛起來,“迅疾突刺”快如閃電的在殺戮之帝身上就造成了一套五段傷害,接着長矛一伸,再次勾到殺戮之帝,順勢一甩,就讓他在空中畫出一百八十度的半圓狠狠摔在地上。
殺戮之帝被魯欣欣那形如流水的攻擊殺的茫茫然,雖然想反擊可是身體始終不聽使喚。魯欣欣可不懂手下留情那一套,長矛一刺,插入毫無反擊之力的殺戮之帝的胸口,手順着矛杆而上緊緊抓住中段,用力一扭腰,矛刃橫着就從胸口劃了出去,在殺戮之帝的防具上留下一道恐怖的裂口,還好這不是現實,不然恐怕這一下心臟連着胸骨都會被挑飛出去。
魯欣欣更是藉着這一下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右手呈爪狀狠狠的擊在殺戮之帝胸口的破損處,右肩用力甩動,肘部借力猛擊,再次打在破口的地方。
殺戮之帝胸口部位的防具早就失去了防禦的作用,哪裡經得起魯欣欣這般狂打亂捶,只是數下防具的OP值就直落到底,變成鴨蛋,被人擊殺出局。
殺戮之帝被擊殺,替補自動入場,魯欣欣興奮的大叫一聲,向着殺戮之星戰隊入場的那間屋子就衝了過去,顯然是幹掉一個還不過癮,準備把殺戮之星戰隊的替補一起幹掉。
殺戮之皇畢竟是力量型,任景程這種速度型想要靠力量壓制他是不可能的,殺戮之皇雙臂撐地,上半身猛然擡起,踩在他背上任景程立時被掀翻出去,跌跌撞撞退出好幾步。
殺戮之皇趁機快速站起身來,使出“突進”就向着任景程衝去,接着西瓜刀一揚又是一招“崩山”砍了過去。
然而殺戮之皇的動作終歸是慢了,任景程飛速的踢出一記“上撩踢”,正好踢在他的胸口上,殺戮之皇頓時感到一陣噁心,手上一軟,這一擊竟然擦着任景程的身體落到了空處。
其實“崩山”判定是比“上撩踢”要強的多,按道理來說殺戮之皇的這次攻擊根本不應該打空,可是任景程這一腳也踢的刁鑽,正好踢在殺戮之皇的胸骨尾端,這個部位一般來說根本不會有人特別注意到,所以遊戲中很少人知道,這個地方遭到重擊就會連帶的腸胃受到傷害,出現噁心的特殊效果。
早先說過遊戲雖然沒有疼痛感的設定,可是噁心,眩暈,昏迷,麻痹,虛弱等等卻會在遊戲中真實的反應出來。
殺戮之皇本來是有機會反擊的,可惜任景程背後有着一個世界冠軍的師傅,知道很多常人並不知道的細節,所以註定了他悲劇的命運。
“崩山”的僵直判定很長,這一下打空殺戮之皇已經等於是砧板上的一塊肉了,任景程舉起鷹瞳,左右手交替開槍,六顆子彈飛射而出,分別擊中了殺戮之皇的頭,咽喉,心臟,肺部,肝臟,肚臍等要害部位。
要害部位每擊中一個都會被判定爲雙倍傷害,一起擊中甚至可以造成秒殺,更遑論殺戮之皇的OP值本就不多,登時直接削減爲零,白光一閃,變成黑色的虛影躺在地上,成爲殺戮之星戰隊第二個出局的人。
緊接着葉小倩直接爆DP,用殺招也將殺戮之王送出局,至此殺戮之星戰隊三名首發隊員全部出局,只留下一個替補隊員。
然而這個替補隊員並沒能堅持多久,在魯欣欣那瘋如猛虎的狂攻之下僅僅堅持了不到兩分鐘就全線崩潰,除了拼命招架已經什麼都做不了了。
東華區WarGame大賽小組賽C組首輪,路人甲戰隊戰勝殺戮之星戰隊,用時八分十六秒,是小組賽中第一支勝利的隊伍,殺戮之星戰隊淘汰出局。
一直在觀衆室的陶娜雙眼放光的盯着屏幕上路人甲戰隊的幾名隊員,倒不是她爲任景程等人的表現所折服,而是她發現了一條很有價值的新聞,這條新聞的主角就是屏幕中一臉笑意的任景程。
在國內,高考一直是普羅大衆非常關心的話題,可以說上至80歲的老人,下至8歲的小孩沒有一個不關心每年高考時所發生的形形色色的新聞,而高考醜聞更是能夠讓大家津津樂道的談論一個月,甚至數個月。
除了醜聞,民衆最關心的恐怕就要數每年的高考狀元,特別的望子成龍的家長們,羨慕的同時往往會數落自己的孩子,告誡他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將來也能考個狀元,上上報紙,電視,風光風光。
同時每年關於保送生的新聞卻很少,就算有也大都是說這些保送生高分低能,只知道讀書學習,到了大學往往不會照顧自己,甚至連電腦都不會啓動等等的*。
任景程作爲今年全省五名保送P大的學生之一其實很早就已經進入了C市媒體的視線,不過他們卻很有默契的集體將這個新聞壓了下來,沒有在電視,報紙,網絡上做任何報道。主要是這些保送生大都是性格孤僻的書呆子,除了學習根本沒有業餘生活,身上往往沒有新聞可挖,就算是有也不是觀衆們所關心的那些。
陶娜是個有野心的人,對她來說任何可能成爲焦點新聞的人和事都不可以放過,高考無疑是進入六月份後全國最大的一件事,所以月初的時候陶娜幾乎將所有在高考中可能成爲重點新聞的事情列了一張表格,時刻關注着表格上的那些人和事的動向,希望能夠挖出爆炸性的新聞,讓自己一舉成名。
隨着高考的臨近陶娜的整個心思已經全部撲在上面了,她渴求一條獨家新聞,一條能夠讓他在傳媒界站穩腳跟並實現野心的獨家新聞。而現在,任景程就給了她這樣一個機會。
一個喜愛遊戲競技的P大保送生!
這樣的主題足夠在社會上掀起一輪新的熱議,無論是家長,學校,教育家,教育機構等等都會被捲進來,甚至略微用些手段就可以讓已經很熱的教育改革的話題更加熱門,而她陶娜就要做這個*。
想到此處陶娜再也壓抑不住心中迸發膨脹的野心,轉身離開觀衆室,快步向着樓梯衝去,她必須快點將那個保送生攔下來,在別人發現之前挖到足夠的東西。
剛剛推開樓梯間的大門,陶娜一下就愣住了,因爲樓梯間內煙霧繚繞,猶如仙境,一股刺鼻的煙味撲面而來,嗆的陶娜小聲的咳嗽了兩下。用手驅散了眼前的煙霧,順着樓梯往下看去,朦朧間發現兩個男人正站在一樓和二樓之間樓梯轉彎處不知道在說什麼,神色間都有些激動,而看到她的到來兩個人很有默契的停下了交談。
一個看上去十八九歲,長着一雙桃花眼少年冷冷的瞥了陶娜一眼,轉身就走,飛快的順着樓梯衝下了一樓,而另一個看上去二十五六的年輕人則嘴角輕蔑的笑了笑,將手裡的香菸放入嘴中深深的吸了一口。
年輕人吐出一個菸圈,轉過頭來,眼睛好似野獸一般看着陶娜,脣間抿出冷酷又無情的笑意,陶娜忍不住一驚,吞嚥了一下口水。
年輕人舉步輕輕走上樓梯,陶娜也終於將他的容貌盡收眼底,那年輕人五官很精緻,按說應該很吸引人,可惜一道從眼角直到嘴角的恐怖疤痕破壞了一切,再加上他兩隻耳朵的耳廓外沿上大大小小鑲着的二十多個耳釘,讓人一看就知道此人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陶娜盯着年輕人一動也不敢動,她身爲記者比常人更加敏感,年輕人身上那股莫名的氣勢雖然不是針對她,可她卻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其中的暴虐之氣,嚇的她渾身上下瑟瑟發抖,完全無法動彈一下。
年輕人終於走到了樓梯的頂端,擦身而過的同時淡淡掃了陶娜一眼,推開她身後樓梯間的大門走了進去。
陶娜將手捂在嘴上,嘴脣顫抖着半張不張的急促喘息着,一手扶着樓梯扶手,搖晃的好似逃命般衝下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