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剛纔還在網上聊了半天的火機。火機的話很簡單,讓他晚上去ShowTown一場,說有事要跟他商量。
任景程滿頭霧水的掛斷了電話,完全不明白什麼事火機不能在電話裡說還非要面談。
“小景,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任媽媽在旁邊看兒子一臉的古怪之色,忍不住問道。
“沒事!”
“那走,逛街去!”任媽媽興奮的說。
之後的一下午,任景程就在和母親的瘋狂購物中度過,直到晚上七點多才出發向ShowTown趕去,倒了幾次公交車纔在一個小時後趕到。
任景程剛走到ShowTown門口就看到阿朗正站在門口,四下張望着。
“朗哥,你幹什麼呢?”任景程輕輕拍了下阿朗的肩膀,好奇問道。
“咦,你來了啊,我就等你呢!”阿朗定睛看清楚任景程的樣貌,笑了笑說道。
“等我?”任景程莫名其妙的看着阿朗,反問道。
“是啊,跟我來吧,火機他們已經等你很久了。”阿朗點點頭,拉着稀裡糊塗的任景程就往ShowTown裡面衝。
任景程跟着阿朗一前一後擠過已經擁擠成一團的人羣,繞過屋子中央的舞臺旁邊,阿朗推開一扇門走了進去。
任景程一走進門去就吃了一驚,因爲屋裡除了火機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幾日與任景程進行“死鬥”,戰敗後毀卡刪號的李銘樂。
而李銘樂自任景程進屋只是掃了他一眼,然後就是一臉的傲然之色,顯然沒有將任景程放在眼裡。不過那眼中的洶洶的怒火表明他內心深處並不像他的外表看上去那麼冷靜自持。
“景程,這邊坐!”火機指了指旁邊一張空着的椅子說道。
阿朗推了一把還在愣神的任景程,自己走到另外一張椅子旁坐了下來。
“帆哥,這是怎麼回事?”任景程坐下後,又朝着李銘樂看了幾眼,驚訝的問道。
“是啊,火機,你把這小子跟我一起叫到這裡來究竟想幹什麼?”李銘樂指了指任景程,不樂意的問道。
“李銘樂,我這次把你們都找出來目的呢想來你也猜到了。”火機轉頭看向李銘樂,緩緩說道,“就是想讓你們一次把事情都解決了,不要在下邊偷偷摸摸的搞什麼陰謀詭計。”
任景程聞言一驚,重新將火機來回打量了一番,他可萬萬沒想到火機這次找他過來竟然是想做個和事老。
“火機,你說的倒是輕鬆,這小子耍陰謀害得我毀卡刪號,從此不能再接觸WarGame,這筆賬哪裡那麼容易算清楚的!”李銘樂冷哼一聲,不客氣的說道。
“李銘樂你別來這一套了,你現在做的事情能瞞得下別人瞞不了我……”火機深深的看了李銘樂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說什麼不接觸WarGame,天河戰隊現在的後臺老闆還不是你,你這五百萬花的可真捨得啊!”
“你……你胡說什麼……”李銘樂聞言臉色一變,站起身來驚慌說道。
“行了,堂弟,你就別裝了,這幅樣子你做給誰看啊!馬康爲什麼一退役就加入天河戰隊?業餘戰隊根本就入不了他這樣的職業選手的法眼,還不是你出了大錢才把他拉攏到手的。”阿朗嗤笑一聲,直接戳穿說道。
“五百萬買了天河戰隊,年薪七十二萬拉攏馬康進入戰隊,這六百萬你拿的可不肉疼,只是,爺爺那邊你怎麼交代呢?”阿朗不等李銘樂開口,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疊紙張,丟到李銘樂的身上,冷聲說道。
李銘樂將那一疊紙放在手中翻看起來,越看臉色越蒼白,滿眼都是驚懼之色。
“這……你們從哪裡弄來的!”李銘樂揚了揚手裡的文件,聲音發顫的問道。
“是我找人幫了點小忙。”火機笑着說道。
李銘樂聞言咬牙啓齒的看着火機,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臉色更是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內心明顯陷入了激烈的掙扎之中。
“好吧,你們究竟想幹什麼?”過來好一會兒,李銘樂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目光在幾人臉上掃了幾個來回,頹然問道。
“很簡單,你和小景的事情大家都擺在明面上來,別在下邊動什麼手腳。”火機說完又頓了頓,接着說,“至於怎麼解決你提個條件出來吧!”
“堂弟,我可提醒你,最好提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條件,不要搞些不切實際的條件來噁心我們。可別忘了你剛纔看的是什麼……”阿朗看着李銘樂賊溜溜的眼睛,生怕他使什麼壞,頗帶威脅的意味說道。
李銘樂惡狠狠的盯了阿朗一眼,心中暗罵這個堂哥天生就是個白眼狼,胳膊肘子只知道往外拐,每次都幫着外人欺負他這個弟弟。
“行,現在你們掌握了主動權我是幹也要幹,不幹也要乾了。”李銘樂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道理。他這件事也確實乾的莽撞了,當時頭腦一熱,只想着報仇,想也沒想的就把天河戰隊買了下來,還將花重金將馬康拉攏進了戰隊。
整件事前前後後花了六百萬,可李銘樂這種紈絝二世祖又哪裡來的這麼多錢,雖然他名下也有些錢,但那些錢都是李家的當家人,也就是阿朗和李銘樂的爺爺盯着的,幹什麼用的,什麼時候用的,怎麼用的老爺子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們根本就不能隨意動用。
而心急報仇的李銘樂一衝動就將腦筋動在了李家名下的各家公司身上。東家挪幾萬,西家弄十萬,最後還跟銀行貸了一百多萬纔算把這六百萬湊齊了。私自挪用(和諧)公款這在家族企業中並不少見,可李銘樂一不當家做主,二不掌權管事,挪動這麼一大筆錢可就不是那麼好說的了。
原本他想利用這筆錢出了這口氣再想辦法將賬面上的事情填平,他好歹也是李家的子弟,總有辦法賺些不那麼光明的錢,要不是腦袋發熱他還真不會採用這麼激進的辦法。可惜想法是美好的,事實卻往往事與願違,這事還是被人知道了。
如果這件事真的捅到李老爺子的耳朵中,李銘樂心知肚明,自己的遺產繼承權就算是打了水漂了。
李銘樂雖然不明白阿朗和火機究竟是怎麼弄到這些證據的,可確確實實是被人掐住命脈了。也怪他大意,誰能想到任景程這麼一個沒背景沒勢力的小子竟然有火機這麼一個有辦法又願意罩着他的朋友呢!
至於他們的條件李銘樂明白是不答應也要答應了,還好他們似乎也不想跟自己撕破臉皮,就連解決的條件都讓他來提,已經給足了他面子了。
罷了,李銘樂不甘心的看了任景程一眼,心想既然這小子有能人相助他也就順着梯子爬下去好了,把這個事一次性解決掉拉到,到時候在集中精神想辦法賺錢,那六百萬還不上去他也沒辦法睡個安穩覺。
“既然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我就提出自己的條件吧!”李銘樂將身體往椅子上靠了靠,接着說道,“全市挑戰賽,我們就用全市挑戰賽來一次解決這個問題。”
“你想怎麼做?”事情是引自己而起,任景程也不好意思一直裝啞巴。
“很簡單,我們定一個賭注,你小子去組個戰隊參加全市挑戰賽,如果你的戰隊能與我們天河戰隊相遇,只要你能贏了我們天河戰隊,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李銘樂說道。
“這麼簡單?”阿朗可不覺得李銘樂有這麼好心,懷疑說道。
“別慌,我還有一個附加條件……”李銘樂說道。
“你說!”任景程就覺得李銘樂不可能這麼輕鬆的放過自己,平靜的說道。
“如果輸了你也要毀卡刪號,從此不得再接觸WarGame如何?”李銘樂陰冷的一笑,看着任景程說道。
“這不行……”阿朗一聽頓時就急了,大聲反對道。
“我答應!”
可任景程卻愣了愣神之後,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這個條件我們不答應!”火機在任景程說完,突然開口說。
“怎麼,你們意見都不統一,讓我聽誰的?”李銘樂目光掃視一圈,譏笑說道。
任景程剛想說話,火機卻在旁邊一伸手製止了他。
“我提個條件你看可以不可以?”火機望着李銘樂,淡淡笑着說。
“什麼條件?要不比剛纔的條件好我可不感興趣……”
李銘樂奇怪的看了火機一眼,搞不清楚他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一定會感興趣的……”火機老神在在,很有自信的說。
“你說!”李銘樂揚了揚下巴,回了一句。
“如果景程輸了,我把急速戰隊解散如何?”火機彎了彎嘴角,一臉從容的說。
“什麼,你瘋了!”阿朗大吃一驚的站起身來,對着火機大聲吼道。
“帆哥,你別開玩笑了,我的是怎麼能連累到你!”任景程也急了,聲音發抖的慌張說道。
李銘樂更是雙目大張,臉色因爲激動的緣故變成了鮮紅色,身體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懷疑猛烈的抖動了起來……